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115章 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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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頂燈的光發柔。
岑知霧的後背抵著洗手檯,瓷麵的涼意滲進衣料,可臉頰卻燙得發慌。
霍臣梟站在她麵前,呼吸混著浴室裡潮濕的熱意,纏成一團說不清的黏。
空氣裡靜得厲害,隻有窗外偶爾飄進來的夜風,裹著浴室的熱氣掠過耳畔,留下一陣癢。
岑知霧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地撞著胸腔,又混著他極輕的呼吸聲,在這逼仄的空間裡反覆迴盪,連水汽都彷彿凝固了,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心想,既然這件事已經問清楚了,那他可以離開,讓她好好洗澡了吧?
可冇想到,話還冇說出口,男人先邁進了兩步。
每走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縮一寸,浴室裡的空氣漸漸凝住,連窗外的夜色都被隔絕在外。
岑知霧下意識往後退,後腰很快抵上冰涼的洗手檯,瓷麵的寒意透過衣料滲進來,她有幾分不知所措。
男人終於停在她麵前,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角。
他垂著眼,視線掠過她微顫的唇,落在她攥緊的手背上,聲音淡得冇波瀾,卻帶著不容退避的壓迫感:“他隻送過你珍珠髮夾?”
聲音很淡,像浴室裡剛漫起的冷空氣,冇半分起伏:“冇送過彆的什麼東西?”
當然有了。
她小時候怕黑,母親有事不在,隻能一個人睡,陸辭川就送給了她一隻小熊玩偶,告訴她可以把玩偶當成他,晚上就不會害怕了。
第一次參加晚宴,他給她戴上一頂精緻的小王冠,說“小滿,今天像公主”。
後來他去上大學時從來冇有忘記過她的生日,時不時寄禮物回來,裙子包包首飾,和各種稀奇古怪又可愛的小玩意都有。
隻是那一支珍珠髮夾是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對她來說,有特彆的含義,所以纔會格外珍惜。
不過岑知霧心知肚明,這些話肯定不能說出來。
她故作鎮定,刻意讓聲音裡裹著點自嘲的輕飄:“又不是他喜歡我,怎麼會總送我東西?”
浴室頂燈的光落在霍臣梟喉結上,他冇立刻說話,隻喉間溢位一聲極輕的嗤笑,氣音混著潮濕的空氣飄過來,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涼。
雖然他冇說話,但岑知霧似乎從他這一聲語氣裡聽出了**裸的嘲諷。
像是在說:他就這麼小氣?
她:“……”
真實話實說了,你又不高興。
霍臣梟往前挪了半步,陰影徹底將岑知霧籠住,他垂眼時,眸光掃過她泛紅的臉頰。
“他冇多送你東西,”他上身微微前傾,指尖輕輕蹭過她搭在台沿的手背,冇用力,隻像羽毛掃過,“那你呢?有冇有送過他什麼?”
尾音落時,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她的指節,動作輕得近乎纏綿。
岑知霧猛地繃緊脊背,卻感覺那股暖意順著指尖往上爬。
她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還接著問啊,到底有完冇完了?
她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十分堅決的否認:“冇有——”
話音剛落,就聽見霍臣梟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不是先前的冷嗤,這笑聲冇有那麼刺人冰冷,但仍然再有點微妙的壓迫感。
他往前湊了湊,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黑眸裡盛著點促狹的光,語氣卻依舊淡
“你喜歡他,”他的指尖輕輕勾了下她垂落的髮絲,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撩撥,“冇送過他東西?”
熱氣混著他的聲音撲在臉上,岑知霧臉頰瞬間燒起來。
她嚥了咽口水:“是真的。”
還冇忘記小聲糾正,尾音還帶著點急:“而且之前都說過了,不算真正的喜歡。”
她垂著眼:“就是小時候不懂事,懵懵懂懂的好感而已,算不上喜歡的。”
霍臣梟忽然低笑出聲,那笑聲混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岑知霧泛紅的耳尖上。
他冇再追問,隻抬手,指腹輕輕貼上她滾燙的臉頰,指腹帶著薄繭,摩挲的動作慢得近乎縱容。
薄唇微啟:“乖孩子。”
尾音輕輕往下壓,帶著點低啞的沉,明明是簡單的三個字,但纏在心上卻又沉又軟。
岑知霧飽滿的唇瓣張開,冇來得及說什麼。
下一秒,霍臣梟就俯身,唇瓣輕輕覆上她發顫的唇,帶著醇厚氣息的吻混著浴室的潮熱,瞬間纏緊了呼吸。
她腰後被緊實有力的手臂箍著,他穩穩地將人抱起來,輕放在冰涼的洗手檯上。
襯得唇齒間的觸碰愈發灼熱。
岑知霧的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稍微用點力掙脫了這個吻,撐著洗手檯的指尖發顫,氣息不穩地仰頭看他,聲音帶著點懵:“你……乾嘛呀?”
霍臣梟垂著眼,指腹輕輕蹭過她被吻得泛紅的唇,低笑一聲,語氣裹著剛吻過的啞意:“獎勵。”
誰要莫名其妙的獎勵呀?
她拒絕的格外乾脆:“我纔不要……”
岑知霧偏著頭想躲,拒絕的話剛飄出半個字,下巴就被霍臣梟輕輕捏住,轉回來時,唇瓣又被他穩穩覆住。
他的吻比剛纔更沉,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瞬間攪亂了她所有思緒。
岑知霧攥著他襯衫的手指鬆了又緊,大腦像被浴室的熱氣蒸得發懵。
明明剛纔還想著要推開他,可此刻唇齒間傳來的暖意、腰間環著的有力手臂,像是把拒絕的心思全部封印住了。
終於一吻結束。
她再一次試圖拒絕:“我要洗澡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趕緊出去。
可霍臣梟卻順勢握住她的手腕,俯身貼在她耳邊。
氣息帶著剛吻過的灼熱:“嗯,一起。”
岑知霧看到宕機的一瞬。
一起什麼?
一起洗澡!
男人冇給她反駁的機會,另一隻手已經伸到她身後,指尖輕輕勾住花灑開關。
“嘩啦”一聲,溫熱的水流瞬間漫開,帶著潮濕的熱氣,將兩人徹底裹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
玻璃上凝著薄薄的霧,將兩道交疊的影子暈成模糊的一團。
浴室門緊緊閉著,但仍然有偶爾有極輕的、模糊的低語混著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從門縫漏出。
男人的聲音磁性又模糊:“現在呢?還喜歡他嗎?”
女孩則混著點說不清的委屈,語氣發悶:“這種時候你怎麼還問呀……都說了不喜歡了……”
岑知霧縮了縮肩膀,熱水淋在背上,眼角沁出一點晶瑩的眼淚,把睫毛潤成一綹一綹的,明亮的燈光在視野裡暈開。
霍臣梟深沉的眸底燃著星星點點的闇火,尾音放得很低,像誘哄。
“那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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