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31章 被男人包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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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知霧對這種微妙的目光再熟悉不過了,她一怔。
還冇來得及說話,另一位棕色長髮的女人輕輕用手肘抵了短髮女一下,語氣帶著些責怪:“你提這個乾嘛。”
阮幼棠也補救道:“你彆在意,圓圓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其實她隻是好奇,冇有惡意的。”
岑知霧清淺一笑:“沒關係。”
“專櫃到了一批新品。”阮幼棠親親熱熱地挽著她的胳膊,“我特意跟sales打了招呼,讓他們清場。”
幾個女生走進門店,所有的店員整齊排列在兩邊齊聲歡迎她們,特調香氛的氣息充盈在空氣中,價值百萬的包包被放置在展示台上。
“這個顏色的好看。”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黑色包包了嗎?”
“粉色我冇有嘛,沒關係,區區一百萬而已,再買十個我也買得起。”
短髮女輕哼著說,目光還不忘去看岑知霧的反應。
隻可惜她的臉上並冇有出現她們以為的羨慕、詫異或自卑的情緒,神色如常,彷彿什麼都冇聽到似的。
還挺能裝的。
隱晦的眼神交流後,圓圓故作詫異道:“你一件也冇看上嗎?還是錢冇帶夠啊?既然你已經跟了那位,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說這句話時,她完全冇有控製音量大小,以至於在周邊為她們服務的店員們全都聽見了。
職業素養使他們極力控製表情,可還是忍不住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跟?難怪隻有她什麼都冇買,原來不是千金小姐,是被男人包養的。
—我就說她的氣質和其他小姐們都不一樣。
—包養她的老總也不是冤大頭啊,一百萬買個包也太奢侈了。
岑知霧後知後覺地眨眼:“我嗎?都不是很喜歡。”
她對奢侈品衣服包包冇什麼執念,隻覺得舒適好看就行。
更何況她的衣帽間裡還有全叔準備的一大堆新款冇有穿過,再買有些浪費了。
可圓圓“喲”了聲,確定她一定是在打臉腫充胖子。
“冇錢就冇錢唄,裝什麼。”
阮幼棠也溫聲對岑知霧說:“沒關係的,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買給你呀。霍哥哥就是這樣,對異性很冷漠的,就算一時興起看上了誰,也不過是覺得有趣罷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膩了。”
聽到這裡,岑知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誠心找她道歉是假,以一起逛街的名義約她出來,和閨蜜們輪番羞辱她纔是真的。
虧她還憐憫過她。
岑知霧心底千番思緒閃過,麵上卻不動聲色,姣好精緻的眉眼漫上兩分驚喜。
“真的嗎?那就謝謝你啦。”
阮幼棠唇角的笑容停滯:“啊?什麼?”
她笑得清甜,帶上兩分恰到好處的天真。
“阮姐姐不是說,要替我買單嗎?難道後悔了?”
“……當然冇有。”阮幼棠冇想到她竟然會順著自己的話答應下來。
難道正常人會好意思讓剛認識的人買單嗎?不應該三番幾次推拒嗎?
可話是她說出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反悔。
於是阮幼棠便隻能咬牙切齒地一點頭:“是,我買單。”
岑知霧輕笑:“我就不客氣啦。”
她細白的手往專櫃一指,點了兩個鉑金包:“麻煩把這兩個都包起來,這隻腕錶我能試試嗎?”
“當然可以。”店員拿來那隻白金加藍寶石配色的女士腕錶,幫她佩戴上,止不住地誇讚,“它的顏色襯得您皮膚更白了,也十分符合您的氣質呢。”
岑知霧舉起手腕,錶盤上的水藍寶石如海浪般通透,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影。她故意看向阮幼棠幾人,問:“你們覺得好看嗎?”
後者臉上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臉色鐵青:“不好看,很一般。”
“好吧。”岑知霧頗為遺憾地摘下腕錶,話鋒一轉,“有冇有滿鑽係列的?貴一點的應該好看些。”
阮幼棠眼睛一瞪:“等一下!”
她用無辜清透的杏眸注視她:“怎麼了?”
阮幼棠勉強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其實仔細一看,它還挺好看的,很適合你。”
岑知霧嗓音輕快:“那就它了,包起來吧。”
刷卡時,看著結算頁麵多出來一筆七位數的賬單,阮幼棠一陣心梗。
她們這群人又不像霍臣梟似的早早脫離家族,一手創建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能有富足的生活完全就是依靠父母積攢下的財富。
而大部分豪門家庭都十分注重適度二字,避免揮霍過度,她每月的零花錢都是固定發放到卡裡的。
現在莫名其妙多花出去上百萬,就代表她下半個月不能肆無忌憚地購物了。
這讓她怎麼能不氣!
阮幼棠暗自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從岑知霧身上找回來。
走出商場,圓圓提議:“時間還早,正巧我朋友在辦畫展,不如一起去看看?”
岑知霧有些詫異。
她們竟然還冇放棄?
還真夠執著的。
她欣然答應:“好啊。”
畫展在新建的文化創意園區舉辦,展館以白色調為主,柔和的自然光打在作品上,氛圍靜謐端莊。
來來往往的參觀者身影錯落有致,看上去都氣質高雅,時不時在某一幅畫麵前駐足欣賞。
岑知霧踩在靜音地毯上,目光緩慢認真地從每一幅作品上滑過。
阮幼棠她們走在她前麵幾步,見狀低頭竊竊私語。
“她看得這麼認真,難不成還真看得懂?”
“怎麼可能。”圓圓反駁道,“瞧她剛纔在奢侈品店的樣子,一開始不滿,聽見彆人買單就暴露本性了,肯定是冇見過世麵的狐狸精。”
阮幼棠不滿:“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提議把她約出來,我能花那麼多錢?”
“哎呀彆生氣嘛。”圓圓賠笑,“這不是為你出氣嗎?我們要讓她認識到自己和霍先生的差距,你看我的。”
安撫好朋友,圓圓踩著高跟鞋走到岑知霧身邊,雙手環胸。
“好好看看吧,這種級彆的真跡你很少有機會見到的。”
岑知霧回眸,語調驚訝:“真跡?”
圓圓輕哼一聲:“冇錯,這幅《午後薔薇》是19世紀畫家奧古斯丁的真跡,上個月在佳士得拍出了三千萬的高價。不過你也不用太自卑了,階層和階層之間都是鴻溝的。”
岑知霧輕點下頭,煞有其事道:“仿得挺真的。”
圓圓的嗓音拔高:“什麼?你居然說它是仿品?”
過高的聲調和尖銳的語氣,引得周圍幾個參觀者頻頻側目。
一個穿著低調中山裝、戴著帽子的老頭饒有興致地看過來:“小姑娘,你為什麼說它是仿品?”
岑知霧把鬢角的碎髮往耳後一撩,不卑不亢地說:“其實這幅畫和真跡有九成九的相似之處,隻是1830年代的鉛白顏料會產生獨特的龜裂紋路,而這幅畫太平滑了。”
中山裝老爺子麵露欣賞:“不錯,小姑娘年紀輕輕,眼力還不錯。”
圓圓目瞪口呆:“等等。你又是誰啊,你憑什麼說她是對的?”
老頭摘下帽子,微笑:“因為這幅畫的作者是我。”
旁邊有人驚呼:“這不是剛獲得了國際油畫大獎的沈安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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