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35章 咬上那枚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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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阮家人或許也交流了一番,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設。
總之等到岑知霧和霍臣梟回到包間後,裡麵的氛圍冇有那麼古怪微妙了。
阮家人權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似的,又找了個話題和男人攀談起來,後者也樂意給他們這個台階下,一時間包廂裡此起彼伏的談笑聲。
“臣梟這次的併購案真是神來之筆。”阮總說,“聽說你在招標前就截獲了周氏集團的現金流數據?”
霍臣梟略一頷首低笑,不語。
“要是幼棠她哥哥能有你萬分之一的謀略,我也就安心了。”提起兒子,阮母歎了一口氣,“光耀那孩子從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你,前段時間還說要好好學習管理公司,以後能跟臣梟哥合作。”
岑知霧安靜地喝著椰皇土雞湯,聞言不著痕跡地側眸看了一眼霍臣梟。
自從被他點醒,她現在聽阮母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暗藏玄機。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莫不是讓霍先生看在兩家關係的情分上多多提拔照拂阮光耀?
男人神色如常,不知是冇聽出潛台詞還是在四兩撥千斤:“哪裡的話?他纔剛畢業,再磨鍊幾年也不容小覷。”
“自己的孩子本事怎麼樣我再清楚不過。”阮母神色多出幾分落寞,“要是你母親還在,看到你如此優秀一定很欣慰吧。”
霍臣梟捏住銀筷的手一頓。
天幕夜色皎皎,透過玻璃窗映照著滿室恭維。
那些逢迎的笑臉和頗有具有強烈暗示的話語都扭曲成了模糊的東西,被西裝包裹的軀體突然有股窒息感傳來。
恒溫係統吹出的冷風掠過皮膚,讓他的腦海中浮現起關於母親的身影,陌生又疏離的。
他的指節猛地攥緊,自然地垂落到身側,牽住了身邊女孩的手。
“啪嗒——”
岑知霧手裡的勺子落在餐盤上,砸出清脆的一聲響。
所有人看過來,她露出歉意的笑:“冇拿穩哈哈。”
阮幼棠隱晦地翻了個白眼,心裡罵道,果然是上不得檯麵的女人。
霍臣梟倚著靠背,語調沉沉:“笨手笨腳的。”
岑知霧乜了罪魁禍首一眼,手掙了掙,卻被他握得更緊。
滾燙的掌心像塊烙鐵灼燒著她,她明白了什麼,眨眨眼,用眼神詢問。
-發作了?
-嗯。
霍臣梟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岑知霧乖巧地不動了,反手也握住他的大掌。
皮膚緊密地貼合上,在桌子的隱秘空間裡發酵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阮母還在誇讚霍臣梟年輕有為、大刀闊斧,男人坐姿閒適從容,目光平視前方,還時不時地搭上兩句簡短的話。
看似在認真和阮家人聊天,實則隻有岑知霧知道,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哪裡。
被掩映住的修長手指正慢條斯理地揉捏她的指尖,像是把那當成了有趣的玩具。
粗糲的指腹摩挲過細膩的肌膚,從指節到手背都被他碾過,莫名狎昵繾綣。
她腕間跳動的脈搏加快了頻率,一抹緋紅顏色悄無聲息地爬上耳垂。
岑知霧藉著端起杯子喝水的動作,低聲問:“你乾嘛?”
霍臣梟映著淡光的幽深眼眸靜靜凝視著她。
—不可以麼。
她瞪他:“不行,有點癢。”
後者哂笑了下,大掌規矩地握緊她不再動了。
對麵,阮幼棠將他們眉來眼去的一幕儘收眼底,氣得牙癢癢,一不小心碰掉了手邊的筷子,她俯身去撿,卻恰好看到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
一個是帶有薄繭、傷疤的寬闊大掌,一隻小巧而柔軟,皮膚白皙滑膩。
看起來對比明顯,但牽在一起時卻意外和諧。
刺目的一幕直直映入阮幼棠的瞳底,她猛地坐起來,酒杯被碰倒了,酒水順著桌布蜿蜒而下。
“哎呦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阮母招來侍應生收拾殘局。
岑知霧也好奇地投去視線,卻對上阮幼棠憤懣的目光。
她氣得臉色陰沉,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彷彿在說: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敢牽我霍哥哥的手!
岑知霧手下意識地一抽,冇抽動,倒是換來了霍臣梟帶有詢問的側目。
被人緊盯著,她不好光明正大地轉頭和男人說話,便用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寫起字來。
輕柔的動作在紋路間遊走,像春日枝頭的藤蔓在攀爬,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
—她好像看到我們牽手。
霍臣梟睨她一眼,也模仿她的動作。
—那又怎麼?讓她看。
岑知霧臉頰鼓了鼓。
心道你說得容易,她對你可是情根深種,再怎麼也不會恨你,隻會把所有的怒氣往她身上砸,往後指不定怎麼明裡暗裡地對付她呢。
霍臣梟不再理會她的小表情,隻專心地汲取著手傳來的溫度。
這點程度的觸碰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於普通了,根本無法壓抑下不斷叫囂的渴望。
皮膚觸碰的感覺既痛苦又酥癢,喉結滾動時嚐到了一丁點兒腥甜。
終於,他打斷阮母的滔滔不絕:“我們還有事要辦,先告辭了。”
話音落下,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將岑知霧拉起來就走。
她小跑著跟上男人的步伐,低聲問:“還是難受嗎?快找個地方抱一抱。”
霍臣梟嗓音喑啞:“回車上。”
車身線條流暢的勞斯萊斯停在露天停車場,司機還在酒店一樓吃飯,他冇叫他,隻用指紋解鎖了車門。
岑知霧被猝不及防地拉進去,坐在了霍臣梟的懷中。
她纖薄的脊背抵著他緊實有力的胸膛,腰肢被手臂穿過緊緊環繞。
霍臣梟沉沉的氣息帶著些紅酒的微醺,隨著他起伏地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引起那處敏感的皮膚一陣發燙。
岑知霧的脊背繃得筆直,像一隻受驚的貓。
不管做過多少次,她還是對兩人的親密接觸感到不自在。
鼻尖縈繞的烏木菸草,隔著薄薄一層布料的大腿肌肉,都在無聲無息地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
她下意識地開口,想要尋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您的病發作的原理是什麼呢?是隨機的,還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剛纔好好吃著飯突然就發病了,您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曆嗎?”
霍臣梟嗓音喑啞:“你的話太多了。”
記憶深處的黑暗如潮水般漫過,刺目的鮮血,摔得粉碎的屍體,母親那雙驚懼的眼神都讓皮膚下螞蟻啃齧的感覺驟然翻湧。
女孩溫香軟玉的軀體貼在胸口,雖有些撫慰作用,卻無法徹底驅逐這種洶湧的渴求感。
霍臣梟遵循身體本能的引導,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嗅到一股淡雅的香,清冽中裹著若有似無的甜,把腦海裡尖銳的東西磨成了鈍痛。
她的脖頸被迫彎折著,那顆像是硃砂點上去的紅痣完整出現在眼前。
在半明半昧的燈光下似罌粟花般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引誘。
耳畔女孩的絮叨扭曲成蜂鳴,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重影,隻有眼前的人是能感知到的真實。
霍臣梟俯首,薄唇微啟,咬上那枚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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