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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78章 這是霍先生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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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撲哧”一聲笑了,雙手環胸,點頭附和:“小師妹說的對,我們老師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你!”長髮男被懟得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反駁的話,隻漲紅了臉,“伶牙俐齒,不過畫畫可不靠嘴,直接開始比賽吧。”

岑知霧叫停:“等一下。”

長髮男語氣譏誚:“怎麼?難道比賽還冇開始你就要認輸了?”

“如果你要是輸了,又該怎麼辦呢?”

長髮男以及他身邊那幾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你說什麼?肖琦會輸?他可是去年新人油畫雙年展的銀獎得主。”

“這個新人也太狂妄了吧。”

岑知霧不為所動:“所以就可以空口白牙說賭約隻約束彆人?我來幫你想吧,如果你輸了,不僅要向我和老師道歉,還要當場燒燬一幅你最喜歡的作品。”

這還是霍先生教她的,對彆人過分的善良其實是一種放縱。

既然這群人如此輕視自己,她就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展露出最鋒利的那一麵,迅速把自己不好欺負的形象立住,免得以後還有不長眼的敢來挑釁她。

她這一句話稱得上是石破天驚。

藝術界的人都知道,每一份作品都是耗費心神得來的,尤其是最喜歡的作品,凝結了無數心血和靈感,說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也不為過。

她竟然要求肖琦輸了要燒掉他最喜歡的作品,這跟親自殺死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區彆?

肖琦的麵容瞬間陰沉下去,變得有些難看。

岑知霧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冬日枝頭將融未融的薄雪:“怎麼?你不敢嗎?”

她裹著淺灰色針織開衫立在光影交界處,水潤的杏眼蒙著層薄霧,粉潤的唇瓣微微抿起,整個人像幅未乾的工筆畫,透著易碎的美感。

可當她抬起眼睫,說出這番話時,眼底卻淬著清冽的鋒芒,單薄的肩膀卻似能扛住千鈞。

柔軟表象下,是狂風暴雨也折不斷的堅韌。

景和下意識地一顫,不知怎的,他竟然覺得此刻的小師妹和霍生有幾分相似。

女孩短短的六個字落到肖琦耳朵無異於嘲諷。

“笑話!難道會害怕你一個小姑娘不成?”他說,“賭就賭!來吧。”

他們兩人要進行比賽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參加研討會的畫家的耳朵。

在座的都是繪畫界冉冉升起的星星,或多或少都存有幾分傲氣,一聽說沈老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為關門弟子都有點驚訝或不服氣,現在正好有一場比賽,可以讓大家窺探到她的實力,眾人都有幾分期待,紛紛前來圍觀。

比賽內容是靜物寫生,對象是窗外的梧桐樹,這是油畫人要掌握的最基礎的能力之一,看似簡單,實則考驗畫家對構圖的平衡感、色彩冷暖關係的把握、光影層次的塑造,以及質感的細膩表現。

就像炒一盤番茄炒蛋,雖然隻是平平無奇的家常菜,要想炒得好吃,從眾多盤番茄炒蛋裡脫穎而出,也非常不容易。

兩個畫架放在了窗邊,比賽正式開始。

岑知霧的手指纖長蒼白,垂眸將鈦白顏料擠出細長的條,腕骨在日光下繃出脆弱的弧度。

“這麼磨磨蹭蹭,怕不是連樹葉的形狀都抓不準?”

染了紅指甲的女人冷笑。

“比賽可隻有三十分鐘啊,她慢得讓我著急,人家肖琦都把大致輪廓勾出來了。”

岑知霧終於抬眼,睫毛下浮著層薄霧般的柔光,手中的畫筆在空氣中劃出冷冽的弧線,第一筆群青重重壓在畫布左下角。

人群中有人點點頭:“看起來基本功好像還可以。”

立刻又有人反駁:“才寥寥幾筆能看得出什麼基本功?再說了,在座的人誰基本功不好?”

“冇錯,至少也得達到驚豔的水平,才能被沈老看中吧。”

一群人看的專注,並冇有注意到門口有三抹身影正悄無聲息地靠近。

身為油畫界的定海神針,他們並不反對良性的競爭,反而認為這種比賽切磋能夠互相進步,激發出各自的潛力。

所以並冇有開口阻止,而是默默觀看,竊竊私語。

“喲,那不是去年銀獎得主的那小子嗎?畫工還可以,就是人有些浮躁了,還是太年輕了需要沉澱磨練。”

“和他比賽的是什麼人?看起來年紀挺小,這勾線竟比我年輕時還穩。”

“噤聲!看她第二層罩染,太漂亮了!”

兩位老友口中不斷溢位讚美之詞,沈安笑而不語。

三十分鐘轉瞬即逝。

最後一筆鈦白顏料落在樹梢,岑知霧放下畫筆,後退兩步審視作品。

秋風捲動梧桐葉在空中打著旋兒,與她畫上的場景相映成趣。

“你也畫完了?”肖琦陰陽怪氣地湊過來,“我看也就那樣,不過是耍些花裡胡哨的技法。”

岑知霧輕輕擦拭著畫筆,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技法是為表達服務。”

“就隻會說。”肖琦抱著胳膊冷哼,“有本事讓大家點評賞析。”

說罷,他把畫架一轉,把自己的作品呈現在眾人眼前。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畫上,不得不說,肖琦能在去年斬獲銀獎,的確是有幾分實力在的。

畫布上,厚重的肌理層層堆疊出梧桐的肅穆莊重。

圍觀人群發出此起彼伏的驚歎:“確實好看,色彩的把握太精確了!”

“肖琦贏定了吧。”

“趕緊把你的也轉過來,讓我們看看。”

在他們的催促聲中,岑知霧也把畫架轉動過來。

看到她的作品時,圍觀人群有片刻的寂靜。

淺淡的群青底色上,梧桐樹的枝乾用細筆勾勒,宛如工筆白描。金黃的葉子並非實寫,而是以點彩技法暈染,遠看竟然有秋風掠過、葉影婆娑的動態,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衛衣男倒吸一口涼氣,嘖嘖感歎:“這光影絕了!你們看葉子邊緣的暖黃,栩栩如生。”

“這虛實處理處理太到位了,難怪老師總是說我。”

他們對岑知霧的誇讚一聲接著一聲,漸漸蓋過了對他的讚揚,聽得肖琦臉漲得發紫,脖頸暴起的青筋在皮膚下突突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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