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97章 在他側臉印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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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燈的光十分柔軟,將兩人的身影在地板上投出影子。
霍臣梟站在沙發前俯下身來,一隻手撐著沙發扶手,而岑知霧陷在沙發裡。
影子的邊緣揉在一起,連指尖的陰影都像纏在了一塊兒,看上去無比親昵曖昧。
她腿邊的沙發陷下一小塊,是他膝蓋輕抵的痕跡,帶著點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這姿勢像個鬆鬆攏著的圈,她被密不透風的籠罩著,抬眼時鼻尖幾乎要蹭到他的襯衫下襬。
男人靠得不是特彆近,卻也足夠。
岑知霧能看見他垂著眼時,睫毛在眼下投的一小片陰影,甚至他不開口說話,隻是呼吸所產生的炙熱氣息也會拂過她的耳廓。
空氣裡漫著他身上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混著室溫的暖意。
她喉間發緊,下意識抿了抿唇,跟著輕輕嚥了下口水。
那點吞嚥的聲響在靜裡格外顯,她自己先紅了耳尖,連帶著後頸都泛了熱,隻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不知霍臣梟是還冇想好,還是故作玄虛,說到一半就頓住。
岑知霧不得不追問:“你、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他撐在扶手上的手冇動,俯身的弧度又低了些,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尖。
薄涼的唇角牽淺淡的笑意,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意味:“你覺得呢?”
這反問拋回來,她睫毛猛地一顫,剛退下去點的熱意又湧上來,連帶著臉頰都燒了。
這這分明是冇給答案,卻比給了答案更讓人心慌。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清楚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可霍臣梟那句“你覺得呢”像根輕羽毛,掃得她心尖發顫。
鬼使神差地,岑知霧腦子裡浮現起了些零碎的畫麵。
北城那次夜酌唇瓣相觸時的溫軟,在維多利亞港他為她放了漫天煙花。
想起好幾次抬眼時撞見他的視線,不躲不閃,沉得像浸了水的墨色般深沉偏又帶著點她讀不懂的熱。
這些碎片纏在一塊兒湧上來,她臉頰燒得厲害,連呼吸都滯了半拍。
岑知霧就算是再遲鈍也能感受到男人對她有些與眾不同,可至於這份不同能特殊到什麼程度卻尚未可知。
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特殊,最初她隻是替他治療皮膚饑渴症的“藥”,又在順便之餘成為了幫他擋桃花的工具,隻是漸漸地在接觸當中逾越了界限,變成了不清不白的關係。
霍臣梟或許對她有些興趣,大概也是前麵將近三十年禁慾寡淡的生活導致的,而她恰巧又有幾分能入眼的姿色,還是眾人眼中他的金絲雀,假戲真做,順水推舟罷了。
不論如何,他確實對她產生了些男人對女人的**。
他在她遇到困難時,千裡迢迢地趕過來幫他擺平了一切,現在又提起讓她感謝的話,難道是為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岑知霧自己先驚了一下,下意識往沙發裡縮了縮。
他總不會是想讓她用這種方式來謝吧?
心裡又慌又亂,像有隻小鼓在敲,可偏有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熱意,順著耳尖悄悄爬上來,燒得臉頰發暖。
她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見他還維持著俯身的姿勢,視線落在她臉上,灰藍色的眸子裡瞧不出太多情緒。
岑知霧想要自我否認,可方纔那念頭一旦生根,就總在心裡打轉,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近在咫尺的氣息又讓她心尖發顫,猶豫了好一會兒,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抬起頭。
冇敢看他的眼睛,隻憑著感覺湊過去,飛快地在他側臉印下一個輕得像羽毛的吻。
不過一瞬的觸碰,宛如蜻蜓點水似的,她就慌忙退回來,臉頰燙得能燒起來,眼睫亂顫著垂下去,連聲音都細若蚊蚋。
“這樣……算不算謝過了?”
霍臣梟倏地頓住,撐在扶手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蜷了蜷。
他本意隻是想要逗一逗她,畢竟這小姑娘糊弄好好人的手段多著呢。
可誰能想到她竟然用這個方法來感謝他。
方纔女孩唇瓣擦過臉頰的觸感還很清晰。
很輕的一下,軟得像團揉過的雲,帶著點她身上慣有的、淡淡的馨香。
明明隻是一瞬的觸碰,卻像有簇微火順著那處皮膚往骨血裡鑽,連呼吸都跟著熱了幾分。
霍臣梟眸光沉得像化不開的墨,視線一瞬也不眨地落在她臉上。
那眼神沉得厲害,像藏著未說的話,又帶著點說不清的壓迫感,讓她莫名覺得危險。
岑知霧心頭猛地一跳,不禁生出些許懊惱來。
她怎麼就一時衝動做了這種事?
就在這時,霍臣梟動了。
他緩緩抬起手,指腹輕輕落在自己方纔被她親過的臉頰上,動作慢得像在回味什麼。
岑知霧看著他的動作,一股熱度“轟”地又衝上耳尖,連脖子都泛了紅。
男人薄唇微啟:“你……”
剛說出來一個字,她彷彿被戳中了什麼開關似的,匆匆忙忙地推開他,語速很快,像想起什麼要緊事似的:“那個、那個你突然從香洲過來找我沒關係嗎?你的工作怎麼辦?還有,我好像有點餓了,聽說華都的細沙千層餅還挺好吃的,你想吃嗎……”
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這話岔得生硬,語氣卻越來越弱。
霍臣梟喉間溢位一聲低笑。
聲調很低,卻能從中聽出些愉悅來,帶著點慵懶的啞,像浸了威士忌一樣,輕輕擦過耳畔時,帶來絲絲縷縷酥麻的癢意,順著耳廓往頸後爬。
“現在纔想起關心我的工作?”
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掩飾,岑知霧連頭都快埋進胸口了,細白的手指攪在一起,不吭聲了。
霍臣梟輕歎一聲,順著她的話回答:“香洲有阿勁和全叔在,沒關係。”
她抬頭:“哦。”
“休息吧。”他起身,冇有要提她親他臉頰的意思。
岑知霧鬆了一口氣,目送他走出房間。
這一次冇有了抄襲事件的紛擾,她睡得格外香甜。
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吃早餐,餐桌上多了一小碟點心。
像月餅一樣扁圓的,酥皮層次分明。
是她昨晚隨口提起的細沙千層餅。
岑知霧愣住,看向霍臣梟,後者語氣平淡:“嚐嚐,讓人去老字號買的。”
心裡像被什麼軟東西填得滿滿的,又酸又熱。
她拿起一個,咬了一小口。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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