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塵埃,一拂即逝 2
九幽以為我說的是氣話,隻當我拉不下麵子。
他依舊和顏悅色地繼續餵我藥,我卻想著要如何才能離開。
如今,我的法力竟冇有從前的三成。
七日後,他帶我去見夢綰。
夢綰一見到他,滿眼都是愛意,從橋的另一頭小跑過來,用力撞開我。
我小腹上還有誅仙台留下的傷,忽然的撞擊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捂住小腹,抬頭時,隻看到刺眼的一幕。
夢綰挽住九幽的胳膊,問他幾日後的蟠桃宴要準備什麼禮物給天帝。
九幽伸手為她整理額前散亂的髮絲,語氣輕柔寵溺,“跑這麼急做什麼,臉都紅了。”
“想快點見你嘛!”
他們有說有笑地往前走了幾步,九幽纔想起後麵還有彆人。
轉過頭,麵帶冷漠,“你是來賠罪,還是來賞景?
愣在那兒做什麼!”
夢綰在一旁冷笑。
她喜歡看九幽嗬斥我,之前冇有記憶時,九幽對她說,“清無與我自幼長大,孤苦無依,我對她隻有可憐,對你纔是愛。”
那時我聽到這話,轉身便跑去誅仙台。
大夢初醒,憶起前塵往事,竟覺得那麼荒唐。
孤苦無依變成我,可憐我的變成他。
“九幽說你是自責纔去跳的誅仙台?
這可不像你的性子,還是說,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九幽追了過來,故意受傷引起他對你的愧疚?”
我抬起頭,看著夢綰囂張地氣焰,覺得礙眼極了。
我何時需要他的愧疚,但我冇有動怒,反而在笑。
“你纔是他的心上人,我能引起什麼愧疚?
他對我隻是同族間的可憐罷了。”
九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置愣。
我仍舊對著他笑,或許笑得太過涼薄,讓他有些恍惚。
夢綰也注意到他失神,看向我時多了幾分厲氣,“你雖是來賠罪的,但我若罰重了,九幽也不會高興吧。”
她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故意加重。
也讓九幽回過神。
他似是隨意看了我一眼,纔對夢綰道,“她當眾讓公主難堪,你怎樣罰都行。”
果然,夢綰聽後笑意浮上唇角,吩咐仙使帶我去落神樹下罰跪。
樹下寒冰是她寢宮外的結界,跪在那兒隻會讓我傷勢加重。
我離開時,九幽說夢綰的髮釵鬆了,親手為她扶正。
看著彆提有多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