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識心我已歸 15

    -

15

謝清晏看見女兒依戀的趴在陸景淵懷裡，而我親密攬著陸景淵的胳膊時，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失落。

我看著這樣的眼神卻有些恍惚。

曾何幾時，我看著謝清晏抱著軒軒，挽著蘇憐月的樣子，大概也是這般失意吧。

“謝總，又來我家有何貴乾？”

陸景淵率先開口，還警惕地把我往身後護了護。

謝清晏見此，很快調整好情緒。

他先對女兒晃了晃手裡的洋娃娃，聲音是從來冇有過的溫柔，“念念，我是爸爸，你能和爸爸回家嗎？”

“不要，”女兒把臉埋進陸景淵頸窩，聲音悶悶傳來，卻異常清晰，“我有爸爸了。”

這次，謝清晏臉上明顯閃過了失望，舉著洋娃娃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但他卻不死心地又遞了遞，“念念，爸爸記得你曾經最喜歡娃娃了，這是最新款的。”

“你看一看，冇準會喜歡呢？”

可女兒隻是好奇的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摟緊了陸景淵的脖子，小聲嘟囔，“我爸爸早就給我買過了。”

這一刻，謝清晏強撐著的笑容徹底破碎。

他怔怔看著女兒，那雙曾經總是傲氣的眼眸裡，此刻隻剩下無措和悲傷。

“我女兒想要什麼，我自然會買給她，不勞謝總費心。”

陸景淵冷冷開口，“現在請你離開我家門口。”

謝清晏卻恍若未聞。

他將手裡的花束遞到我麵前，輕聲道：“書晚，送給你，我記得你最喜歡滿天星了。”

我慌忙捂著口鼻後退兩步。

“書晚對花粉過敏。”

陸景淵也瞬間擋在了我麵前，臉色鐵青，“謝清晏，你送花給她，是想害死她嗎？”

“怎麼可能？”

謝清晏大驚，“我們婚禮上，書晚還用滿天星做了髮飾”

“那是因為你發過一個朋友圈，一個新娘背影，頭上簪滿了滿天星。”

我輕聲打斷他，“你說那是你的繆斯。”

“我當時想迎合你的喜好，所以婚禮那天，我吃了過敏藥。但是”

說著，我自嘲一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蘇憐月曾經試新娘妝，拋棄的一個造型。”

“怎麼會是這樣？”

謝清晏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樣，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手裡的滿天星花束，也被他像燙手山芋一樣扔進了垃圾桶。

“書晚，對不起。”

謝清晏聲音乾澀，“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

“現在說這些冇有意義了。”

我彆開臉，輕聲道：“你走吧，彆再打擾我的正常生活了。”

我不想說沒關係。

謝清晏帶給我和女兒的傷害實實在在的存在。

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抱歉就可以彌補的。

我和陸景淵繞開謝清晏進了家門。

隻是我們透過監控看見，他在門外逗留了很久很久，才最終消失在了黑夜中。

本以為，那天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

謝清晏也的確很久冇出現在我麵前。

但一個月後，我送女兒上學時，卻又被他攔下了。

“書晚，最後給我個機會好嗎？”

謝清晏撐住了我的車門，眼底滿是祈求，“哪怕，是和你說一句正式的告彆。”

我最終和謝清晏到了一個咖啡廳。

一個月不見，他憔悴了很多，眼底也佈滿了紅血絲。

“謝清晏，我想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我垂眸，用小勺輕輕攪拌著咖啡，語氣平靜無波，“和你離婚，我和女兒都得到了幸福。”

“幸福？”謝清晏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澀，“你說的幸福是陸景淵帶給你的嗎？”

“告訴我，你真的愛他嗎？還是因為”

他身體前傾，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因為被我傷透了心，心灰意冷下才選擇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