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斷情第一天,眾臣後悔急紅眼 第五十章 “娘,我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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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然後,皇帝居然直接把齊遠押入天牢候審,卻留下裴子深還站在那裡。
禦書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空氣都被這無形的壓力所凝固。
“哼,你倒鎮定。”皇帝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齊遠指認你,你可有何解釋?莫不是把朕當成了三歲孩童,任你欺瞞?”
裴子深神色未變,從容說道:“陛下,草民深知陛下聖明,斷不會輕信一麵之詞。齊遠為求自保,攀咬於我,實在是小人行徑。”
“草民……其實與郡主相識已久,草民又怎會做出傷害郡主的事?且草民並無權勢財力,如何能與那些勢力勾結?望陛下派人徹查,還草民一個清白。”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裴子深,似要將他看穿。“與郡主相識已久?朕從未聽說過臨安王府還曾與你這樣的人有過來往。”
裴子深心中一緊,但麵上依舊保持著鎮定,恭敬地說道:“陛下,草民與郡主相識乃機緣巧合,並非通過臨安王府。草民對郡主的情誼,也隻是源於對郡主才情和品德的仰慕,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皇帝冷哼一聲,道:“哼,說得倒是好聽。你既無權勢財力,又如何能與那些妄圖阻止荀安郡主回京的勢力有所關聯?”
裴子深連忙說道:“陛下,草民實在是冤枉。齊遠此舉,分明是想拉草民下水,以轉移陛下的視線。他背後定有主使,而那主使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便讓齊遠胡亂攀咬。陛下聖明,定能洞察其中的蹊蹺。”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在裴子深身上來回打量,似在權衡他話語的真假。“朕會派人徹查此事,若你當真無辜,朕自會還你清白;但若你有罪,朕定不輕饒。”
他深知朝堂之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者大有人在。
齊遠的指認,或許真的另有隱情。
“謝陛下明察。草民願接受任何調查,隻求陛下能早日查明真相,揪出幕後黑手,還郡主一個公道。”
裴子深跪地叩首。
“起來吧。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你也要在牢裡候審,不得離開半步,聽候傳喚配合事宜。”皇帝揮了揮手。
這雖然也是關進牢裡,但是顯然裴子深的待遇和齊遠不太一樣。
裴子深鬆了口氣,對這個結果也冇什麼不滿了。
“是,陛下。”裴子深起身,再次拱手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比起被拖走的齊遠,他已經體麵很多了。
陸澈在門口看著裴子深出來,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彙,裴子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而陸澈則是一臉的警惕與審視。
“陸將軍……”裴子深冷冷地先開了口。
陸澈皺了皺眉頭,像是看穿了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裴公子,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你若真的無辜,又何必害怕調查?”
裴子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陸澈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背後的陰謀似乎遠超他的想象。
此時,禦書房的門再次打開,皇帝的聲音傳來:“陸澈,進來。”
陸澈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進禦書房,單膝跪地:“陛下……”
皇帝看著陸澈:“陸澈,裴子深的事情你要密切關注,他與各方勢力的往來。以及,你和荀安那邊的調查也不能鬆懈,務必儘快查出幕後黑手。”
“是,陛下。臣定不負陛下所望,定會竭儘全力查清此事,保護郡主的安全。”
陸澈神色堅定如常。
皇帝滿意的點頭叮囑:“好,你去吧。記住,此事關係重大,不可有絲毫懈怠。”
“臣遵旨。”陸澈起身,退出了禦書房。
這一夜,並不算安穩的過去了。
次日溫南枝又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王府的睡床可比這一路舟車勞頓要舒服多了,溫南枝睡得踏實又舒服,日上三竿了甚至還不想起。
溫南枝慵懶起身梳妝的時候,眠雪和醒葉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尤其是眠雪,看起來格外高興:“郡主,王妃娘娘一大早瞧見我們就知道郡主回來了,高興地不得了,可王妃娘娘怕郡主睡得不踏實,特意讓郡主多睡會兒呢。”
溫南枝麵帶笑意。
當然啦,她孃親可是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
“早膳的時辰過了,也不妨礙請安,梳妝後就過去吧。”溫南枝看了看鏡子裡自己柔潤精緻的小臉,眼角眉梢都帶著愉快。
比起那些男人給她的傷痛,現在能撲進母親的懷裡親昵撒嬌,就是最能讓她滿足的禮物。
梳妝完畢後,溫南枝帶著眠雪和醒葉,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王妃正廳去的。
一路上,王府的景色依舊如往昔般美麗,花草繁茂,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但溫南枝卻無心欣賞。
不少仆從丫頭看見溫南枝,屈膝向她行禮她也都充耳不聞。
正廳裡。
聽到腳步聲,王妃正端著茶杯輕抿,一抬眼看到溫南枝,臉上立刻綻放出溫婉的笑:“南枝!”
溫南枝在這一聲輕喚中險些紅著眼睛哭出來,納頭便拜:“母親!”
“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算回來了。”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到溫南枝麵前攔住她下拜的動作,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溫南枝也緊緊抱住母親,感受著母親溫暖的懷抱,心中的委屈和疲憊一下子都消散了。
“娘,我好想您。”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和委屈。
眠雪和醒葉看著自家郡主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不禁對視了一眼。
可她們兩個又哪裡能知道,溫南枝是死而複生了一次,那些被虐殺的記憶都還在腦海裡,又怎麼能不委屈?
王妃摟著溫南枝,嗓音溫柔:“南枝一路定是受委屈了,來,跟娘說說……”
溫南枝眼睛紅紅,卻也不能告訴自家孃親自己發生了什麼,隻把一路遇襲的事說了。
可她話音剛落,方纔還溫婉柔和的王妃瞬間臉色就是一變。
王妃一掌拍在桌上:“吃了豹子膽的竟敢對我女兒下手!?”
嘭的一聲,那紅木的桌案就隨著王妃一掌下去碎裂成了數塊,茶杯也跟著爆開,碎瓷亂飛,茶湯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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