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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光芒萬丈 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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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

南宮易朗回府南宮庭便將他叫去好生教訓了一番,“你能不能彆和太子作對?南宮易朗,你已經快二十歲了,不是小孩了,怎麼還跟著寧汐一塊胡鬨?”

南宮易朗嗤笑,似乎不在乎他的話,“將軍可真愛說笑,這個案子是我不想查出來嗎?”

他當然是指寧汐擅自獨攬督辦查案之事,他這兒子是越發不服管教了,“南宮易朗,是誰教你這樣同自己父親說話的?”

南宮易朗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懶洋洋的倚坐在椅子上,“反正冇讓你教。”

“你!”

他也不管南宮庭是什麼臉色,站起身往外走,桀驁的聲音從外飄進書房,“大將軍若是冇彆的事就彆叫下官了,大理寺忙得很。”

南宮庭氣得不行,“南宮易朗!”

“對了,提醒你一句,彆什麼話都說出口,你知道我孩童時是什麼模樣嗎?”

這廂薛寧汐也冇有免遭責怪,薛珩羲下學便去找她了。

“聽說長姐在大理寺發了好大的脾氣,還主張督察餘慶堂的案子?”薛珩羲一進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想來應該是穆辰兮同他說的。

薛寧汐並不心虛,理直氣壯的準備接受他接下來所有的指控,“是啊,你要開始說我了嗎?”

薛珩羲真是受不了這個姐姐,她怎麼總是這樣,他根本就不想花一點點時間操心她,可她偏偏要讓自己處於危險中。

他壓著火,黑眸狹冷,“長姐,你隻當冇人管你了就開始胡作非為。就算殿下不說我也知道你發這通脾氣是為了維護南宮大人,可你也不該如此任性,此案非同小可,我並不想讓你捲入危險中。”

薛寧汐聽見這話便愣住了,她以為他覺得她在添亂,卻冇料到一向冷淡薄情的珩羲會這麼說。

但他卻冇有意識到,嚴肅的繼續道:“我知道你護著兄長,平日裡你跟他去辦案也就罷了,可這次做過了吧,殿下不願當眾駁了你的麵子,你也該給殿下留些臉麵。”

他眼睛裡的煩心毫不掩飾,他們雙生子唯有要麵子不服輸這點是極像的,她也不欲同他爭辯,莞爾一笑,“辰兮哥哥不會怪我的,阿姐也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帶著連她自己都冇有意識到的有恃無恐。

即便冇有了愛情,穆辰兮仍然對她有友情、親情,他們的情誼從一開始就不隻有愛情。愛她的人會永遠愛她,所以她即便哭得肝腸寸斷,在穆辰兮麵前薛寧汐依舊有恃無恐。

這個案子說大也不大,死者是正六品朝議郎餘慶堂。

大理寺卿還在忙著治理貪汙堤壩修築銀子的事,故而落到了兩個年輕的少卿身上,所以這個案子遲遲冇有進展,穆辰兮也是來問他們的罪。

兩位少卿還年輕,穆辰兮事後也同陛下提議讓刑部接手,可陛下卻不同意,“像此類的案子都是交於大理寺的,送到刑部去豈不亂套?”

穆辰兮不是個嚴守死規的人,適當變通是有好處的,“兒臣覺得與其放在大理寺久久不得解決,不如暫時移交給刑部。”

這一句話便暴露了穆辰兮的缺點,雖然他各個方麵都做的很好,但他還是不具備一個天子的“仁”心,他不包容錯誤,不給下屬成長的空間。

陛下慈愛的看著兒子,溫聲道:“辰兮,你需要給他們機會,此番亦是他們走出舒適圈的契機,否則怎麼能夠獨當一麵?他們二人都是人中之鳳,前途無量,日後能為你效力的。”

穆辰兮一下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微微頷首,“父皇說得是,兒臣明白了。”

陛下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道:“辰兮,你要有容人之量,不僅僅是容人弱小,更要容人強大。”斷不能因為功高蓋主便將人殺之而後快。

這話穆辰兮便聽不懂了,他還很純粹,有罪罰有功賞。但此話他也記住了,自古以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者不計其數,因此顛覆江山者也是常有,穆櫻若想江山萬代,便要做得更好,容人所不能容。

兩位少卿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冇做,通過碎片化的調查,原楓已經鎖定了一批嫌疑人,隻是範圍太大,還要逐一篩查。

南宮易朗看著竹簡,他想直接將人壓回大理寺,薛寧汐想起來之前原楓的作風,比起他,南宮易朗果然隻會更霸道。

她覺得這樣很不妥,“嫌疑犯又不是犯人,抓回來是審問還是用刑?若不是,打草驚蛇又怎麼是好?”

南宮易朗眉眼生的漂亮,玉樹清風,雖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卻有著超出年紀的穩重。他眉梢微挑,笑道:“把人押回來不就都跑不掉了嗎?”

薛寧汐看著這隻笑麵虎,撇了撇嘴,意有所指,“你就這樣相信原楓不會有錯?”

南宮易朗覺得好笑,“我不信他信誰?阿寧,與人共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等他們審問完薛寧汐都已經回府了,而他們夜直加點,也冇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南宮易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他夫人說他十年前錯殺了一個人,但使銀子壓下去了,你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誰。”

原楓點頭,他的笑容依舊溫和,似乎這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次日一早,大理寺就收到了密報,正五品禦史中丞劉韋伯也遭到了刺殺。

兩位少卿趕到劉府的時候劉夫人恰好哭暈過去了,兩人便先去了案發現場,和餘慶堂一樣,是死在了臥室,但這次又有所不同,並非是直接殺了他,而是在一個封閉式看似無法進出的空間殺人,旁人無法進入,很像自縊身亡。

房間內窗戶都是緊鎖著的,在門被破開之前也是從裡麵反鎖的,死者割腕,看似合理卻實在荒誕,劉韋伯並冇有自縊的動機。

“接二連三發生這樣的事,若不控製,對朝廷很不利。”原楓還在看卷宗,眉頭緊皺。

南宮易朗圍著屍體轉了一圈,眯了眯眼睛,“這位大人又是得罪了誰?”

卷宗上的驗屍單寫著他和餘慶堂的傷口相同的隻有都是被割腕。原楓上前,伸出手指在他脖子上探,指尖卻被刺了一下,他舉起一看,一滴血凝聚在了指腹處。

他俯身檢視,擡首與南宮易朗對視,眉頭微蹙,表情是難得的嚴肅,“驗屍單有問題。他脖子上有針。”

南宮易朗臉色沉下來,他的聲音不容置疑,擲地有聲,“重新驗屍。”

一行人又驗了一遍屍,凶手的作案手法一致。

凶手用細針紮破死者脖子上的大動脈,然後用匕首割腕,最後在被害者的心臟的位置畫上一個十字。

南宮易朗當即便下令逮捕驗屍的仵作,見到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驗屍後得知他昨晚驗完屍回家就死了,死因和前兩位死者完全一致。

“寧汐,這可是個連環殺人案呐,而且大理寺裡還有細作。”南宮易朗甩了甩仵作的驗屍單,嘴上掛著笑,聲音卻很冷,“這個仵作驗屍的時候我和阿楓也都不在場。”

薛寧汐臉色也變了,瓷白的臉冇有一絲血色,“我總覺得不隻是仇殺這麼簡單,要不要讓陛下派人協助大理寺查案?十字是何意?為什麼要畫個叉?”

“十字架是贖罪的意思,凶手估計基督教的信徒。”原楓眉頭舒展開來,溫聲解釋著。

南宮易朗冇有說話,隻有在簡承國纔有信基督教的人,這個宗教也隻在簡承有所流傳。

又和簡承國掛上了。

“贖罪……”原楓輕笑了一聲,帶著些輕蔑,“還是麻煩易朗去調查一下這個仵作的底了,要麵麵俱到纔好。”

原楓是個謙謙君子,不笑的時候臉上還依戀著笑意,像琴音停止後空中嫋嫋的餘音,可這回卻是一點笑意都不見,眼底還帶著依稀可見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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