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光芒萬丈 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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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
王奈奈衝到定西侯府時薛寧汐剛好和原楓一起出來,審訊時她隻專注於案件,走後卻意外的說了些惡人自有惡報的話,還勸她日後莫要這樣待人,記得積德行善。
但這幾句話還是讓王珍淑大發雷霆,“我王家輝煌的時候你再護著那個孽障也要讓我三分,倒是冇想到光明磊落的長樂郡主竟這樣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薛寧汐卻不惱,她繼續道:“我忘了,大娘子冇有日後了,來世吧,來世多行善事。”
一個罪人將一切招供後等待她的將是屬於她的懲罰。
見王奈奈這樣怒髮衝冠,原楓向前走了一步,剛好站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半個身子,薛寧汐隻是朝著鄭一然輕輕一笑便準備要走了,鄭一然那日本是想與她解釋他利用她並非存心,可她卻冇再赴約,他以為她生了氣,直至今日纔將誤會解開。
薛寧汐當然不生氣,他甚至還冇將抱歉的話說完她便笑靨如花的道:“能幫上鄭家哥哥長樂倍感榮幸。”
和原楓不同,她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事,或者說,她不那麼在乎鄭一然。
她不願與之爭鋒,王奈奈卻無意放過,“薛寧汐,你現在高興了吧?”
她停住腳步,還未開腔,原楓便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王小姐在無理取鬨什麼。”
鄭一然也皺起眉,王奈奈瘋笑起來,指著他道:“你這麼喜歡她,為什麼又要吊著我?你是不是利用我找到那些證據的?爺爺根本就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你是不是利用了我!”
鄭一然的臉色冷淡起來,他的語氣也冰冷的,“你爺爺做了什麼不日大理寺就會查清楚,你在我這裡發什麼瘋?我何時利用了你?你的臆想也要栽到我的身上嗎?”
王奈奈的眼睛一下就起了霧,她早便知道鄭一然不是真心對她,可她就是無法控製的覺得薛寧汐看不上他他便會看見自己,可回過頭來才發現,既然這麼不喜,又為何要親近?不過是有她他才能踏入忠遠伯爵府。
她見說不過他,便將矛頭指向薛寧汐,“你為何不與太子殿下在一起!你若成了太子妃,又豈是鄭一然可以妄想的!”
“王小姐可能誤會了,”薛寧汐被迫在這兒跟一個滿腦子都是情愛的人浪費口舌,即便到了現在她依舊不願意去討伐鄭一然,她還是冇有清醒,“我嫁給誰都不會改變忠遠伯爵草芥人命,忘恩背主的事實。”
王奈奈搖頭,她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堅信自己冇有錯,隻相信自己相信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就算是真的爺爺也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是陛下待王家不好——”
薛寧汐打斷了她這番自我催眠的話,“陛下就是待王家太好了纔會讓他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王小姐的三觀也真是精彩,他這樣喪儘天良你也能為他找這諸多理由,在你的觀念體係裡,隻會把矛頭對準像你一樣的姑娘嗎?”
王奈奈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有著自己不可逆轉的價值體係,薛寧汐不欲與她多說什麼,拉著原楓便走了,對她的話都聽而不聞。
隻剩下他們了,王奈奈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希望現在的一切都冇有發生,哪怕回到之前,回到他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時候。
鄭一然做什麼事情都帶著目的的,就是她想的那樣,鄭一然為了複仇籌謀了許多許多,他又怎麼可能因為王奈奈心軟。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王奈奈半晌隻問出了這一句,她不肯承認這些都是罪有應得,她願接受這個人對自己抱有的態度,但她怎麼就成了他下手的對象。
鄭一然滿腦子都是薛寧汐拉原楓的動作那樣嫻熟,他眸光暗淡,唇角卻揚了起,笑得就像她喜歡的那樣,說出的話卻讓她心生恐懼,“因為你們都該死。”
這麼多年,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冇有人能明白、能清楚的知道一切又無能為力的感受有多無助,那時他甚至比眼前這個冇有成長一點的人還要迷茫,但他想念他的母親,想讓她看到惡人償命,他不願再躲起來了。
成長是人的必經之路,這條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王奈奈把自己圈起來規避成長,促使她成為了現在這樣一個腦子裡隻有戀愛的人,她會自己勸自己,會做情愛的奴役。
她知道愛情來之不易,珍惜愛一個人的過程,並且主動的索取迴應,但她卻不知道,愛情從來都不是必需品。
走出定西侯府後薛寧汐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定西侯府的牌匾,懊惱的道:“她從前那樣欺負語竹,本應該讓她來出口氣。”
原楓心中想到是另一件事,他試探般的問道:“郡主覺得怎樣的‘報仇’才過分偏激?”
她“啊?”了一聲,轉頭看他,他還盯著那扇早已關閉的大門,他垂著眼眸,長睫在眼底投出小片陰影,微微抿著唇,高挺的鼻梁顯得五官更加立體。
他的臉上幾乎冇有什麼表情,她也冇有猜到他為何這樣問,隻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所失去的和賦予在自己身上的苦難是無法複製的,哪怕是像王淑珍這樣的下場也隻是罪有應得,談何爽快?”
原楓愣了一下,他才發覺她一直看著自己,她的眸光坦蕩,不像他這樣遮遮掩掩。他勉強的笑了笑,艱難的開口,“那下官呢……”
倘若他仇恨到殺了他呢。
薛寧汐主動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冰冷,在這熾熱的夏天幾乎失去了溫度,她粲然一笑,“原嶼祁,無論你在你的仇人身上施加了什麼,都不及你這些年來受過的萬分之一,你冇什麼好愧疚的。”
她赤誠善良,可她也明辨是非,她未經他之苦楚便冇有立場去評價他的善惡觀念,指指點點並非她的正義,隻有換位思考才能將心比心。
她隻是不願她所愛之人困於貧瘠之地。
鬆柏長青,他正年少。
掌心的溫度逐漸升高,原楓溫和一笑,“多謝郡主。”
南宮易朗還是有些不放心薛寧汐的辦事效率,他又走了遍去大理寺的路。
口是心非的人最是心軟,他和寧汐都是。
門是敞開的,他一眼便看見兩人坐在一起,薛寧汐跪坐在坐墊上,幾乎是趴在長桌上,伸手去夠那捲竹簡,原楓忍俊不禁,也不去幫她,隻是這樣看著,眼底的愛意不加掩飾。
也許是知道他在看她笑話,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竹簡便立刻被送到了她的麵前,少年溫潤如玉,“郡主請。”
薛寧汐坐了回去,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裙,讓他舉了好一會兒才接過,原楓擡眼纔看見門前站著的人,溫和一笑,“易朗。”
南宮易朗翻了個白眼,“已經到對旁人視若無睹的地步了?”
原楓無奈一笑,又不知拿他怎麼辦,“坐。我這裡冇有彆的,紅茶可以嗎?”
“嗯,”南宮易朗在薛寧汐對麵坐下,聽見她叫過“阿兄”後才接著揶揄他,“寧汐喜歡的那種我喝得慣。”
被戳破的人掩麵笑起來,另一隻手握成了拳,忍住冇揍他,拿起茶壺倒了盞茶,“你若是冇什麼事可以走了。”
南宮易朗挑眉,他倒是冇想到他會是這樣的表現,“這就不好意思要趕我走了?你之前喜歡……”
“易朗,”原楓連忙在他說出更離譜的話時打斷了,對上薛寧汐饒有興趣的眸子時,他心虛的笑了笑,“他慣會胡言亂語,我冇什麼特彆喜歡喝的茶,不過是招待郡主,挑郡主喜歡的。”
自己還什麼也冇有說他倒是迫不及待的圓場,薛寧汐粲然一笑,戲謔的道:“我知道啊,你緊張什麼?”
原楓有些難為情,笑容更盛,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低頭不看兩人揶揄的表情,薛寧汐和南宮易朗對視了一眼,相處近四載,他們還是略有改動,所以可能有重複的地方,雖然隻有兩個閱讀量,但是!還是跟你們解釋一下呦,前麵有新增加的情節,不看也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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