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59年_人在南鑼鼓巷 第1052章 十萬字農村鄉下調查報告
陳鋒臉上尷尬，一出來，被老爺子這麼花樣誇，好尷尬啊!
不是，老爺子，你不會誇獎，可以不誇啊！
原身小時候乖嘛？
怎麼記得不是哭鬨要玩，就是哭鬨要打二叔！
嗯，一定都是二叔的錯！
“田大叔，潤葉，還有這位女同誌，你好，四九城陳鋒！”
“你好，陳鋒同誌，我叫做田曉霞，我跟著我爸來的！”田曉霞現在不大，可這個小俠女的英氣性格已經成形。
田潤葉看到陳鋒，還有些害羞。
這丫頭倒是大大方方，看得陳鋒無比喜歡。
當然，不是男女之間那種。
“哈哈，我知道，你和你爸都是好同誌。”
陳鋒笑著對田曉霞和田潤葉點頭，心想田福軍果然疼愛大侄女和女兒，這麼遠的距離，還帶著他們來。
多兩個人不是多兩口飯那麼簡單，全國飯票貴著呢！
田曉霞日後能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女青年，這位父親的確很了不起。
聽到《赤腳醫生手冊》的第二作者這麼誇讚自己和父親，田曉霞比誇自己更高興。
她父親的確是她的驕傲和偶像！
“田大叔，田潤葉，你們好。”
陳鋒動作較快，王胖子幾個換衣服纔出來。
幾個人還想說話，陳鋒指了指屋子，頓時一窩蜂去拿東西、乾活。
王胖子倒了茶水出來給田福軍，這家夥是有心的。
“大哥，我去地窖給她們拿汽水吧，開了一路車，肯定喝汽水更好。”
“哥哥，我也要！”
陳邢在泳池內喊道。
這小家夥的聽力靈得很。
“哈哈，對，老糊塗了，年輕人就該喝汽水，去吧。”
“哎！”
王胖子對著田曉霞一笑，轉過身去庫房地窖拿起水。
“哥哥，我要這麼多，這麼多！”
庫房內，小東西張開雙手十指喊。
“哎呦，小邢，你當喝粥呢，你喝得下嘛？”
王胖子笑著開啟地窖封板下去。
過了一會上來帶了好幾瓶上來，他當然不隻是給兩個客人，自己也想喝啊！
出來時，胡八一已經站在邊上，給田潤葉姐妹帶來一盤子大白兔奶糖、幾塊老太太收起來的糖霜花生、麻花和花生米。
老太太對來訪的女孩子，向來都是捨得投入的。
“彆害羞，拿去吃，大部分都是小鋒自己上山打獵換來的好東西。”老爺子也更喜歡性格大膽、但又不讓人覺得沒分寸的田曉霞。
這姑娘長得不如田潤葉好看，但這個性格讓老爺子很喜歡。
他就不喜歡那種行事乖順的大家族大小姐風格，儘管老太太希望自己小孫女是個乖淑女。
兩人在這方麵有不少分歧，每次都是老太太嬴。
好在，小丫頭裝傻瘋著玩鬨，老太太根本搞不定她。
周清都快放棄培養女兒成為一個霍玲那樣小淑女的目標。
打了多少次，都沒用啊！
“謝謝陳爺爺。”
田曉霞大方拿起一個大白兔奶糖，還塞給自己堂姐一個。
她自然聽說過大白兔的。
可惜，哪怕她爸爸是縣委辦副主任，副科級乾部，也輪不到這東西。
產量有限，分到他們縣的一年也沒多少。
“哥哥，哥哥，哥哥···”
陳邢拿著汽水，著急跑出來找陳鋒。
王胖子在一邊壞笑，拿著啟瓶器把瓶蓋開啟，送給田福軍和田潤葉兩姐妹。
“謝謝胖子哥。”
陳鋒笑著給小家夥扭開汽水瓶子蓋子。
不過陳邢看到了桌子上的零食，一邊不忘記大哥手裡的汽水，一邊往老爺子懷裡鑽。
老爺子笑著抱起小孫子。
陳邢開心抓向大白兔奶糖。
這一桌子，他最愛這東西，這倒是和陳莉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外號？”
“潤生說的，他說你妹妹喊你胖子哥。”田曉霞捂著嘴笑道。
王胖子也不生氣，笑嗬嗬給陳鋒一瓶汽水，老爺子剛纔不要。
“海杏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就這幾天，我先請了假期，兩個孩子特彆想看看天安門廣場，參加升旗儀式。”
“這個好，明天早上，我讓小鋒也去，他去招待所找你們，然後帶你們去，他最近學會了畫畫，畫的比照片還好。”
“真的嗎？”田曉霞很感興趣，問道：“可以給我們看看嘛？”
“曉霞，彆麻煩人家。”田福軍對著女兒搖頭。
老爺子笑著點頭，對著胡八一說道：“去把你們幾個在寶塔山窯洞的畫拿出來。”
他自然也住在那邊過。
胡八一很快就去把大堂掛著的畫拿出來。
“這是畫的？”
田曉霞也好，田福軍、田潤葉也好，也是滿臉震驚。
其實李雲龍來陳家辭彆那天，看到屋子裡的幾幅畫，也是驚為天人。
彩色照片也沒這個高清啊！
付出了一桶汽油，才換來給他們全家畫一幅全家福的好處，結果這家夥回去顯擺，坑苦了其他人。
八月一連幾天，陳鋒給一群老將軍們畫全家福。
莫名就成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著名大畫家，級彆不夠還不敢請，而且這種行為帶來的影響還在繼續發酵。
一個畫家無疑可以讓很多人放心。
田曉霞摸了摸紙。
“不是照片，真的是紙。”
“陳大哥，你怎麼做到的？”
“就是一種比較高明的畫技，國外很早就有了，隻是沒有我這般精細。”陳鋒笑著回答道：“我把畫法交給了中央藝書學院的幾個老教授，等過個半年，估計全國很多美術生都會這種畫技。”
他的確沒想到這種出現多年的超現實畫技，竟然在國內沒有藝術家重視。
可能是鬼畫糊比較簡單容易。
超現實繪畫，對色彩要求太高，需要對顏料色彩組合有著極其高明的掌握。
可以想象的是，在彩色拍照技術落後的今天，這種超現實繪畫技藝，非常符合國人對繪畫技藝的審美。
現在國內藝術可不流行那種莫名其妙的後現代主義，那是資本家喜歡的，普通人要是能看懂，估計距離神經病不遠。
現在藝術都講究下裡巴人。
所以老舍能寫出茶館，能有《紅日》這種經典反思戰爭的小說，全都是貼近老百姓，讓普通人喜歡、反思的故事。
這跟後來的傷痕文學，光批判，曲高和寡不同，傷痕文學在文藝界很火熱。
但在廣大民眾···
太悲傷了，看不下去，還是打鬼子、批土豪、分土地的‘爽文’好看。
每個時代都有符合時代人心追求的爽文。
這個時代無疑就是以上三類。
“爸，要是我們縣裡有了這樣的畫家，一定要讓他們給我們全家畫一幅。”田曉霞立刻對著田福軍說道。
“嗯，陳鋒同誌真了不起。”田福軍真心實意佩服道。
都是為人民服務，不分高低。
可不僅可以幫助老爺子寫醫書，還可以把畫畫練到這個份上，並且給中央藝書學院教授們教導畫技，何止是了不起。
“爺爺，爺爺，二蛋家也在樓頂種菜！”
陳莉興衝衝跑回來了。
看到軍車就更高興，還以為田福軍送來好吃的。
紫晶棗是吃的，可在陳莉這種吃遍了大江南北的小飯桶眼裡，隻能說一般。
“咦，喝汽水也不喊我！”
陳莉先是對著田潤葉眨眨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去桌上的吃喝。
跑到老爺子邊上，先掐了一下吃奶糖的陳邢小臉。
陳邢氣得張嘴要咬她。
兩姐弟內鬥立刻被老爺子鎮壓，一瓶汽水和幾顆大白兔塞給陳莉。
“陳鋒，你帶莉莉，還有這兩個小姑娘，去王府井、廣場、大會堂等轉轉。”
“我和田福軍同誌聊聊，問問現在陝北那邊的情況。”
“好的。”
見老爺子想要詳細詢問，陳鋒帶著三個上摩托車，讓三個丫頭彆小口喝汽水了，趕緊喝完出去。
老李的軍車早就還回去，陳莉把車鬥讓出來，坐在了陳鋒後麵。
田潤葉想讓田曉霞跟著她一起坐在車鬥，田曉霞卻想要坐陳莉後麵。
“我還沒坐過摩托車呢！”
“那你待會坐穩了，記住，我沒有讓你下來，你不許下車。”陳鋒怕他才減速停下，這丫頭就想下去。
“好！”
“你們幾個，去書房讀書去。”老爺子笑道。
“啊？”
陳昊、王胖子一臉鬱悶。
這差彆對待啊！
“這兩瓶汽水給定海、伏波。”
老爺子吩咐道。
周定海兄弟正在抄寫語文，原因是週五冉老師給他們出的幾道題，好幾個都錯了。
老爺子對裝傻的陳莉下不去毒手，對他們倆那是翻臉無情。
所以陳昊幾個還能週末遊泳，他們兩個要抄課文。
“小田，陳鋒這一次去陝北，的確給我說了很多情況，非常細致，連雙水村的收成，都寫了下來。”
“足足十萬字，從河北到山西，從山西到陝北，再到河南、安徽和上海，那些個資料，我看了都心裡害怕。”
田福軍一愣，他的確沒想到陳鋒還會寫十萬字的報告。
十萬字啊！
這要寫多久？
（陳鋒：三天，一天四萬字，還帶午休！）
不過回想起來，他也覺得有些難受。
建國十二年，陝北農業收成反而倒退了！
院子內，老爺子向田福軍詳細諮詢著鄉下的情況。
不是不像自家孫子，而是陳鋒去的隻是沿著路的鄉村，即便詢問幾句附近貧困村，那也是村民的話。
田福軍這個跟著領導下鄉考察的，肯定知道更多些。
“這裡就是全國最大的百貨商店？”
陳鋒牽著陳莉，帶著兩個入城的小姑娘進入王府井百貨商店，讓田曉霞大開眼界。
她印象最大的商店，也不過縣裡那個占地不過百來平米的店。
但在這裡，一層就有好幾個大鋪位。
“現在隻能是第二了，上海第一百貨纔是最大的。”陳鋒笑著糾正道。
“同誌，你這個話我就不愛聽了，上海第一百貨大歸大，可客戶量肯定沒有我們四九城的多。”
一個路過的年輕人明顯是個地域黑。
“上海那地方資本味道太濃，還沒洗乾淨，哪有我們四九城工農聯盟當家作主。”
“是，是，朋友，你說得對。”
陳鋒笑著領著她們三個去邊上買冰激淩。
“這又是什麼？”田曉霞絲毫不覺得不認識是羞恥，很大方問道。
“這叫做冰激淩，可好吃了！”
陳莉開心說道。
“冰激淩，好奇怪的名字。”田曉霞小聲說一句，看到彆人用小木片挖一口，也跟著學，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
現在沒有女孩子能在夏天拒絕冰激淩，尤其是這個年代的冰激淩牛奶含量很不錯，味道純正。
“不要吃太慢，外麵太熱，會化掉。”
陳鋒笑著提醒，他其實很好奇後世怎麼做出火燒都不化的雪糕來。
這是什麼牛產的奶。
不愧是世界領先技術！
“是在這裡吃完再去廣場，還是邊吃邊去看？”
“不去廣場吧，剛才我們看過了，能去故宮嗎？”
“可以！”
幾個人買了票去故宮，轉到了下午五點纔回去。
老爺子還在問，田福軍不僅不嫌棄，反而越發耐心、細心介紹情況。
老人家能問這麼多，顯然是認真看了陳鋒的彙報，而那個彙報比他想象的還細致。
人口、衛生、民兵、收成、農業工具···一個個方麵，儘數包含。
這比他給縣長準備政府報告還累！
他現在很好奇，陳鋒究竟寫了一本什麼書，讓一個遠在天邊的老人，對陝北地方情況掌握這麼清楚。
“他們還在說啊！”
陳莉歪著頭看著院子內，對陳鋒熱心建議道：“大鍋，我們請兩個姐姐吃大餐吧！”
“哈哈，好，今晚就在家裡吃大餐，你去跟雨水說，讓柱子回來了，來我們做飯。”
陳鋒補充道：“今晚我們招待客人，柱子那頓飯下回補上。”
“好的！”
陳莉從車上跳下來，興衝衝去找隔壁的何雨水。
“陳大哥，柱子是誰？”
“何雨柱，以前是禦廚的弟子，精通很多烹飪技術，現在是紅星軋鋼廠的東大食堂後廚掌勺大師傅，也就是大廚。”
陳鋒笑道：“他的烹飪水平，現在比全聚德、燕京大飯店的大師傅差一點，但已經不多。”
“估計過個一兩年，差不多能成頂級大廚。”
“哇，那我們今晚有口福了。”田曉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