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暴揍武鬆,你是哪個西門啊? 第23章 是智多星嗎?不,是一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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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穀縣,清晨。
縣衙,大獄。
個小獄卒奉縣丞之名,把一個書生模樣的漢子丟到了西門慶麵前。
這書生披頭散髮,落地之後乖巧的跪了下來,插在脖頸間的鵝毛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心疼的伸手去撿。
撿回來,重新又插到了脖頸後麵。
他的手是紅的,那是血,他自己的血。
“抬起頭來。”西門慶居高臨下,冷冷開口。
書生抬起了頭來,眼神飽含淚水。
顯然,他剛剛經曆了本地衙門的大刑伺候,現在他的長衫上,全是殺威棒留下的血痕,還在不住的往而滲血。
慘。
但又何止一個慘字了得。
吳用啊,這就是吳用嗎?
就你叫智多星?
就你踏馬非得賽諸葛還不行了,必須得加亮先生,壓人家諸葛亮一頭哇?
就,你也不行啊。
大官人我略施小計,你怎麼就這逼樣了呢?
西門慶哎呀一聲,抖了抖袍袖。
立即又獄卒搬來椅子,西門前退後兩步,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這罪人,你可認得我嗎?”
吳用抬起頭來,眼神中的怨恨一閃而過,化作了討好的目光和滿嘴的恭維。
“認得,您是揚名天下的好漢,這陽穀縣的首富,百裡文明的大善人,西門大官人呐。學生對您,仰慕已久。”
西門慶愣了一下。
這麼會說話呢?
怪不得你在宋江那小黑胖子麵前兒混的那麼好,合著全靠馬屁拍的響啊。
不過,西門大官人不吃這一套。
“混賬的醃臢老匹夫,你告訴你我是西門大官人的?”
“咦?你不是嗎?”
吳用懵逼了,不知道自己哪裡冇說對話。
這時,幾名獄卒見西門慶變臉,當即舉起了手中水火無情殺威棒。
“大膽!”
“你竟敢質疑大官人?討打了又!”
吳用聽得渾身一哆嗦,急忙磕頭如搗蒜。
“官爺饒命,大官人饒命,小的一時不慎說錯了話,還請諸位大人原諒則個!”
西門慶道:“我呢,複姓西門,略微的懂些拳腳,所以在江湖上得了個諢名,一劍吹雪。”
吳用急忙吹捧:“長知識了,學生多謝大……一劍吹雪……大官人,您這諢名有點長,繞嘴。我們混江湖的,都是按三個字的格式起花明,朗朗傷口,好記啊。”
西門慶眉頭一皺:“你還在這好為人師上了?忘記你昨夜是如何過的了?還想討打是嗎!”
“不,不不不,不敢!大官人饒命!”
吳用頓時嚇得膽戰心驚,磕頭如搗蒜。
這一夜,他真是……
長這麼大,今夜挨的打,比他這一生加起來都要多的多的多。
先是收到了時遷的信號,帶著二十幾名弟兄們去往城牆根西門家的老宅子搬抬金銀,也不知哪裡出了差錯,他們纔剛進衚衕呢,幾十條大漢便手持哨棒衝了進來。
那可真是,鼻青臉腫嘴臉眼斜,捱了好一頓揍哇。
一等這幫地痞流氓打完散去,當地的官差又衝出來,把弟兄們全都綁了拿了,押到了縣衙之內。
吳用心說,這必然是盜取花家金銀的事,發了。
但好在,暫時智多星。
隻要上了公堂,對上那知縣老爺,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以及這讀書人的身份,必然能……
等到上了公堂,吳用才發現,陽穀縣現在冇有知縣。
那縣丞也不問話,上來就打。
吳用情急之下,急忙高喊:“我乃是讀書人!按律令……”
縣丞道:“大膽賊人!居然敢冒充書生?加倍的打!”
這好幾通殺威棒,足足打了一整夜。
吳用的同夥多是江湖上壯漢,卻也扛不住,紛紛被的昏死過去,被抬入大牢。
可偏偏,這縣丞針對吳用啊。
彆人被打昏了,那就直接關押。
可吳用被打昏了,那是要澆些冷水喚醒他,接著打。
吳用喊得嗓子都喊啞了,讓抽的皮開肉綻,以夜裡昏死了十七八次,險些喪命。
終於是捱到了天矇矇亮,那縣丞終於開口,差人把他壓入了大牢。
剛進牢房,幾個獄卒就掏出了黢黑黢粗黢長的大棒子,又給吳用來了一套小連招。
這一次,吳用昏死了三回。
如今,天色徹底放亮。
吳用正趴在牢房中盤算,牢門開了,西門慶來了。
智多星在多智,那也是不抗揍的。
吳用心說,今日事發入獄,必然是和西門慶有關聯的。
先前,自己是必然小看了西門慶。
但如今西門慶能來,這就說明事情還有緩。
於是,吳用態度卑微,毫無尊嚴。
該拍馬屁拍馬屁,小頭磕的響著呢。
萬冇想到哇,西門慶總有藉口來打我吳用。
晌午。
吳用悠悠睜開雙眼,隻覺得渾身皮肉疼痛無比!
這一上午,吳用又捱了五六百棍殺威棒,共昏死過去二十四次。
這是他第二十五次醒來。
此時的吳用,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睜眼第一句話,便是:“大官人饒命,吳用知錯了。”
“呦,這麼抗揍?這是讀書人麼?”
西門慶被頑強的生命力感到讚歎,嘖嘖稱奇。
“莫要打了,你們退下,我替你們家縣丞審一審他。”
摒退獄卒後,西門慶蹲在全然無有人樣的吳用麵前,問道:“吳學究,我這個人,向來尊重度讀書人。我不與你賣關子,你且如實相告,我花二哥家的金銀財寶,你們這幫賊寇被藏到了哪裡去呢?”
吳用一聽這話,當即張嘴胡說八道:“大官人,算算腳程,那些金銀此時應該到了梁山。這樣,您送我回梁山,我自會讓弟兄們交出金銀……”
話未說完,西門慶伸手揪住了吳用的耳朵,用力一扯!
吳用疼的直抽抽,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嘴硬得很:“天殺的鳥人!遭瘟的砸碎!你便是殺了我,也撬不開我的嘴!”
西門慶手中捏著帶血的耳朵,心裡慌張。
哎你這讀書人咋這麼脆皮?
這可比武鬆和晁蓋差遠了。
不是,我就想擰耳朵來著,冇想給你擰下來。
“哎,你彆罵,我不是故意,你信嗎?”
西門慶忽然愣住,狂喜起來。
等等,咱給吳用耳朵都擰下來了,昨天夜裡也斷了時遷的腿,怎麼這兩回係統冇有跳出來搗亂呐?
噢,懂了。
合著梁山這幫臭土匪,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九天玄女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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