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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廢,我以劍塚斬神明 第172章 黑煞皇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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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煞皇朝的旗艦在洪水裡浮浮沉沉時,李大嘴正蹲在天元皇朝的城樓上,對著烤架上的「水淹獸」肋排流口水。

這妖獸是從退潮後的戰場上撿的,鱗甲泛著青黑色,據說在洪水裡泡三天都不死。

此刻被靈火炭烤得滋滋冒油,孜然香混著水汽飄得滿城都是,引得赤血龍獅蹲在旁邊直轉圈,尾巴掃得城磚「嘩啦啦」響。

「俺的水淹獸!必須用黑煞軍的頭盔當烤盤!」李大嘴舉著鐵鏟敲了敲旁邊的青銅頭盔,頭盔上的蛇紋被炭火熏得發黑:

「這玩意兒導熱快,烤出來的肉帶著股鐵鏽香,比俺們遠劍幫的鐵鍋還好用!」

趙鐵柱扛著根從旗艦桅杆上掰下來的玄鐵矛,吭哧吭哧往城樓裡挪。

這矛尖淬過劇毒,被葉遠的劍氣劈掉了三寸,此刻正滴著墨綠色的毒液,在地上腐蝕出串小坑。

「李大哥,這矛能當烤肉簽不?」壯漢撓頭,矛尖往地上一戳,「噗」地紮進磚縫:

「比俺的鐵簽鋒利,串水淹獸肯定帶勁!」

「俺的新丹爐!最後一爐了!」藥罐子抱著個黑黢黢的砂鍋從箭樓裡衝出來,綠色藥霧順著鍋蓋縫往外冒,在晨光裡凝成小小的蘑菇雲:

「這鍋是用黑煞軍的盾牌熔的!保證不炸爐——至少現在沒炸!」

話音剛落,砂鍋「砰」地炸開,黑色藥渣濺了趙鐵柱一後背,把玄鐵矛染成了「芝麻糖」。

「俺的矛!」趙鐵柱跳起來拍後背,藥渣裡混著的蛇毒粉末讓他麵板直冒煙:

「你這破爐比黑煞皇的毒還狠!」

蘇淺淺倚在垛口上,手裡把玩著枚從黑煞軍令牌上摳下來的蛇形玉佩,指尖泛著淡淡的金光:

「彆鬨了,正主來了。黑煞皇帶著劍皇境高手殺過來了,旗艦上飄著『血煞旗』呢。」

眾人往遠處望去,隻見洪水裡突然升起艘鐵甲巨艦,艦首蹲著尊猙獰的蛇頭雕像,十道身影立在甲板上,為首的紫袍老者須發皆張,腰間掛著塊刻著「皇」字的玉佩——正是黑煞皇朝的皇帝墨玄。

老家夥手裡握著柄漆黑長劍,劍身上爬滿血色紋路,顯然是柄飲過人血的邪器。

「葉遠!欺我黑煞太甚!」墨玄的聲音像洪鐘般炸響,劍皇境初期的威壓順著水波湧來,城樓上的瓦片被震得簌簌掉渣:

「今日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用你的頭骨當酒器!」

李大嘴正往烤肉上刷靈蜂蜜,聞言舉著刷子就想理論,被葉遠一把按住。

「老人家,」葉遠靠在箭樓的柱子上,手裡轉著塊從水淹獸身上剝的鱗片:「搶了我的東西,還不許我用水洗洗地?」

墨玄怒極反笑,漆黑長劍突然指向城樓:「黃口小兒!真以為憑些雕蟲小技就能贏?看看這是什麼!」

他身後的九位劍王境高手突然散開,每人手裡都舉著塊血色令牌,令牌組合成陣,竟在半空凝成條巨大的蛇影,張開毒牙咬向城樓。

「俺的烤肉!」李大嘴第一個炸了,揮出冰火刀氣劈向蛇影:「敢在俺的烤盤前撒野,凍掉你的毒牙!」

冰藍色刀氣撞上蛇影,瞬間凝成塊綠色的冰雕,赤紅色刀氣順勢劈向鐵甲巨艦的桅杆,「哢嚓」一聲,把桅杆劈得歪到一邊。

趙鐵柱趁機舉起玄鐵矛,對著跳上城樓的黑煞高手擲了過去。

「俺的烤肉簽!借你們嘗嘗!」長矛在空中轉了三圈,正好紮穿個倒黴蛋的肩膀,玄鐵矛上的毒液順著傷口蔓延,疼得那高手在地上打滾。

藥罐子則把炸爐剩下的藥渣往城下撒:「俺的『送客粉』!給你們添點彩!」

綠色粉末遇風炸開,化作群毒蜂,專叮紫袍的袖口,疼得墨玄身後的高手們嗷嗷叫,有個劍王境中期的家夥還被蟄中了眼睛,當場捂著臉慘叫。

葉遠沒動手,隻是看著黑煞皇的蛇影在城樓上空盤旋。

直到蛇影的毒牙離蘇淺淺隻有三尺遠,他才屈指一彈,歸宗劍「噌」地出鞘,青金色劍氣像道閃電劈向蛇影七寸:

「你爹沒教過你,彆在彆人家門口耍蛇?」

「噗嗤」一聲,凝聚了九位劍王境靈力的蛇影竟被攔腰斬斷,黑色的毒液濺在城磚上,冒起陣陣白煙。

墨玄的瞳孔驟然收縮:「劍王境中期?不可能!你明明三個月前還是劍魄境!」

「打不過就說我作弊?」葉遠的劍塚領域突然展開,青金色光芒籠罩整個城樓,李大嘴的烤架、趙鐵柱的鐵矛、藥罐子的砂鍋虛影在領域裡緩緩轉動:

「要不要再讓你三招?」

墨玄被領域的威壓壓得後退半步,紫袍下擺被劍氣割出數道口子:「休要猖狂!老夫這柄『噬血劍』飲過千位劍修的血,今日就讓你嘗嘗被吸成乾屍的滋味!」

漆黑長劍突然暴漲三倍,劍身上的血色紋路活了過來,像無數條小蛇在遊走。

蘇淺淺突然往葉遠手裡塞了顆櫻桃大小的藥丸:「含著,這劍有噬魂毒。」

藥丸剛入口,就化作股清涼的氣流護住識海,葉遠挑眉看向她,發現她指尖還沾著點藥渣——顯然是藥罐子炸爐時搶救出來的「護魂丹」。

「謝了,小毒物。」葉遠笑著握緊歸宗劍,劍塚領域裡的劍影突然齊齊轉向,對著鐵甲巨艦揮出道無形劍氣。

「哢嚓」一聲,巨艦的鐵甲像紙糊的般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國庫箱子,箱子上還貼著封條——「黑煞皇私藏,葉遠勿動」。

「喲,還挺懂禮貌。」葉遠的劍氣捲起隻箱子飛回城樓,開啟一看,裡麵竟全是亮晶晶的靈石,還有幾顆鴿蛋大的夜明珠。

「這箱歸我了,剩下的……」他看向趙鐵柱:「給你當練手的啞鈴。」

趙鐵柱扛著箱子就往城裡跑:「俺這就去搬!保證連箱子底都給幫主舔乾淨!」

墨玄氣得渾身發抖,噬血劍突然指向葉遠心口:「豎子敢爾!今日老夫就算拚著跌境,也要拉你陪葬!」

劍皇境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艦首的蛇頭雕像突然活了過來,張開巨口咬向葉遠。

蘇淺淺的雙生蓮印記在掌心亮起,金色光芒形成道屏障擋在葉遠身前,蛇頭撞在上麵,發出聲淒厲的慘叫,竟被金光淨化成縷黑煙。

「想動他,先過我這關。」她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葉遠趁機欺身而上,歸宗劍的劍脊重重拍在噬血劍的劍身上。

「當」的一聲脆響,墨玄隻覺虎口發麻,祖傳的邪劍竟被拍出道裂紋,劍身上的血色紋路瞬間黯淡:「不可能!這劍是上古邪器……」

「再邪也怕菜刀。」葉遠的劍氣順著劍脊灌入,青金色光芒像藤蔓般纏繞住噬血劍,「哢嚓」「哢嚓」幾聲,號稱無堅不摧的邪劍竟被寸寸絞碎,隻剩下個光禿禿的劍柄。

墨玄看著手裡的斷柄,突然噴出口鮮血:「我的劍……」

「你的國庫在哪?」葉遠的劍尖抵住他的咽喉,領域裡的劍影已經控製住所有黑煞高手:「說不說?不說我讓李大嘴用你的頭骨當烤架。」

李大嘴聞言舉著鐵鏟喊:「俺的烤架正好缺個新托盤!」

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趙鐵柱的吆喝:「幫主!俺們抄了黑煞皇的後路!這老家夥把國庫藏在旗艦底艙,全是金銀珠寶,夠買十年的水淹獸烤肉!」

眾人往城下望去,隻見趙鐵柱和藥罐子正指揮著遠劍幫的小弟們搬箱子,赤血龍獅也叼著個裝滿靈石的麻袋往城裡跑,尾巴上還掛著串夜明珠,活像個移動的寶庫。

墨玄看著自己的國庫被洗劫一空,突然癱坐在甲板上,紫袍沾滿泥水,哪裡還有半分皇者的威嚴。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語:「老夫經營三十年的基業,就這麼被你……」

「彆這麼說。」葉遠收起歸宗劍,從懷裡掏出個銅板扔給他:「這是買你旗艦的錢,夠你回黑煞皇朝買個燒餅了。」

蘇淺淺走到他身邊,手裡把玩著顆剛從箱子裡撿的藍寶石:「遠哥,這些錢夠咱們在天元皇朝買個帶烤爐的院子了。」

「不夠。」葉遠指著遠處的黑煞皇城:「得把他的皇宮也搬空,才夠李大嘴買一輩子的孜然。」

李大嘴舉著烤好的水淹獸肋排跑過來:

「幫主說得對!俺剛纔算過,烤十年肉需要三百斤孜然、五百斤辣椒粉,還得搭個能烤整隻龍獅的超級烤架!」

趙鐵柱扛著個比他人還高的金元寶路過:「俺這元寶能換多少孜然?」

藥罐子則抱著個裝毒草的箱子,往墨玄的旗艦上撒藥粉:「俺給這船留點『紀念』,明年這時候準能長出片毒草,也算幫黑煞皇搞綠化了。」

墨玄看著這群把搶劫當逛街的瘋子,突然捂著胸口又噴出口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葉遠讓小弟把他捆起來,扔在裝滿銅錢的箱子上:「帶回城,給孩子們當靶子練劍。」

城樓下的洪水裡,黑煞軍的殘兵們正掙紮著往岸邊遊,蘇淺淺突然想起什麼,從儲物袋裡掏出堆救生圈往水裡扔:

「遊泳要錢,一個銅板一次!記賬上,回頭讓你們皇帝還!」

葉遠看著她狡黠的笑眼,突然覺得這比搶國庫有趣多了。

他摟住蘇淺淺的腰,劍王境的靈力帶著兩人飄下城樓,青金色的領域捲起所有戰利品往城裡飛去:「走,回家烤肉慶功。」

李大嘴和趙鐵柱歡呼著跟上,藥罐子還在後麵喊:「等等俺!俺的砂鍋還能搶救一下!」

夕陽西下時,天元皇朝的街道上擠滿了搬東西的遠劍幫小弟,黑煞皇的國庫箱子從城門口一直排到皇宮,金元寶滾得滿地都是,引得百姓們紛紛彎腰去撿。

葉遠站在皇宮的城樓上,看著蘇淺淺把墨玄的皇冠改成了烤肉簽,突然發現歸宗劍在劍鞘裡輕輕顫動。

「怎麼了?」蘇淺淺抬頭看向他。

葉遠握住劍柄,感覺到股陌生的靈力波動從西方傳來,帶著點像天魔宗,又比天魔宗更詭異的氣息。

「好像有客人來了。」他望著西方的天際,那裡的晚霞泛著種不祥的暗紅色:「比黑煞皇難對付的那種。」

蘇淺淺把剛串好的烤肉遞給他:「管他是誰,先吃飽再說。反正你的劍比他們的嘴硬,我的毒比他們的心黑。」

葉遠咬了口烤肉,孜然的香味在嘴裡炸開,突然笑了。

他知道,黑煞皇的絕望隻是開始,真正的麻煩或許正在路上。

但隻要身邊有這小毒物,有李大嘴的烤肉,有趙鐵柱的鐵矛,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先烤串水淹獸再說。

而在西方的「斷魂穀」裡,一群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正看著水晶球裡葉遠的身影。

為首的麵具人輕輕敲著桌麵:「劍王境中期就能擊潰劍皇境初期,這葉遠有點意思。」

旁邊的人遞上份卷宗:「盟主,反遠盟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對天元皇朝動手。」

麵具人輕笑一聲,聲音像砂紙摩擦:「不急。讓他先得意幾天,等他把黑煞皇朝的家底搬空,咱們再給他送份『大禮』。」

水晶球裡的畫麵突然切換,映出蘇淺淺的笑臉,麵具人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小丫頭的毒術……倒和『萬毒穀』的老家夥有點像。」

暮色漸濃,天元皇朝的慶功宴正熱鬨開場,李大嘴的烤架前排起了長隊,趙鐵柱在表演用金元寶砸核桃,藥罐子則在給墨玄灌「醒酒湯」(其實是瀉藥)。

葉遠舉著酒杯看向西方,歸宗劍的劍鳴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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