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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廢,我以劍塚斬神明 第3章 全村吃席,我蹭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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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葉遠推開自家院門出了門。

此時,村頭的曬穀場上,臨時搭起的棚子還沒拆。

八仙桌拚成的長案上,殘留著昨天宴席的狼藉。

啃剩的雞骨堆成小山,粗瓷碗裡凝固的油漬泛著光,幾隻麻雀膽大妄為地落在桌角,啄食著掉落的米粒。

「遠哥!」葉小胖背著一捆柴從旁邊經過,看到葉遠頓時眼睛一亮,丟下柴捆就跑過來,「你咋起這麼早?」

葉遠揉了揉肚子,昨晚那半個饅頭根本填不飽肚子:「餓了,來看看還有沒剩下的。」

他說著徑直走向長案,拿起一個沾著芝麻的果子就往嘴裡塞。

果子是李嬸的手藝,甜得發膩,葉遠卻吃得津津有味。

「遠哥,你真要吃這個?」葉小胖撓了撓頭,「這都是剩下的,要不我回家讓我娘給你做新的?」

「不用。」葉遠擺擺手,眼睛在長案上掃來掃去,「我記得昨天李嬸端的那盤雞腿,應該還有剩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冷哼:「某些人臉皮是真厚,自己的喪宴還沒散,就急著來搶吃的了。」

葉遠轉身,看到葉浩領著兩個跟班站在不遠處,手裡把玩著一把木劍。

他此刻正用怨毒的眼神盯著葉遠手裡的果子。

「喪宴?」葉遠挑眉,把最後一口餜子嚥下去,「我活著,這席就不算喪宴,倒是你,昨天拳頭沒練結實,今天跑到這兒當狗吠?」

「你找死!」葉浩臉色一沉,揮起木劍就朝葉遠劈來。

木劍帶起風聲,顯然用上了劍息境的力道。

葉小胖嚇得尖叫,葉遠卻側身躲過,順手拿起長案上的一個空酒壇,照著葉浩的腦袋就砸過去。

酒壇在半空劃過弧線,「哐當」一聲在葉浩腳邊碎裂,濺起的瓷片擦著他的腳踝飛過。

「葉浩!你又想鬨事?」曬穀場邊緣傳來王大叔的嗬斥。

他扛著鋤頭正要下地,看到這幕頓時臉一沉,「三長老說了,葉遠剛醒,讓大家彆招惹他!」

葉浩悻悻地收回木劍,惡狠狠地瞪了葉遠一眼:「廢物就是廢物,隻會躲在彆人身後。」

「至少我不用靠偷襲!」葉遠拿起一個啃了一半的豬蹄,慢悠悠地舔了舔手指,「不像某些人,劍息境五重,連個酒壇都接不住。」

周圍漸漸聚攏了看熱鬨的村民。

有人端著飯碗蹲在石頭上,有人背著竹簍站在圈外,眼神裡大多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這葉遠是真瘋了?敢跟葉浩叫板?」

「噓,小聲點,沒看到他昨天從棺材裡爬出來嗎?指不定真有什麼邪門功夫。」

「邪門功夫又怎樣?經脈斷了就是廢人,難不成還能翻天?」

議論聲像蒼蠅似的嗡嗡作響,葉遠卻充耳不聞。

他在長案底下翻了半天,終於摸到個油紙包,開啟一看,裡麵躺著兩隻油光鋥亮的雞腿。

「找到了。」葉遠眼睛一亮,拿起一隻就遞給葉小胖,「給,你的。」

葉小胖猶豫著不敢接,葉遠直接塞到他手裡:「拿著,昨天你哭喪哭得最凶,該給你補補。」

葉小胖這才接過來,小口啃著,眼睛卻一直盯著葉浩,生怕他再動手。

葉遠自己也拿起一隻雞腿,剛要咬下去,就看到李嬸挎著籃子從旁邊經過。

她看到葉遠手裡的雞腿,臉「唰」地白了,籃子裡的野菜撒了一地。

「我的雞腿……」李嬸聲音發顫,指著葉遠說不出話。

這兩隻雞腿是她特意留著給生病的孫子補身體的,沒想到被葉遠翻了出來。

「李嬸彆急。」葉遠咬了一大口雞腿,含糊不清地說,「吃完我賠你兩隻,不,四隻。」

「你拿什麼賠?」葉浩冷笑,「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廢人,難不成用你那斷了的經脈賠?」

葉遠沒理他,徑直走到李嬸麵前,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那是三長老給的回春散說道:這個給你,治風寒咳嗽管用。」

李嬸看著那瓶黑漆漆的藥丸,又看看葉遠嘴角的油光,突然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一隻雞腿而已,你吃吧。」

她撿起地上的野菜,轉身就要走,卻被葉遠叫住。

「李嬸,」葉遠從長案上拿起兩個白麵饅頭,塞進她籃子裡,「這個你拿著,給孩子當早飯。」

李嬸愣了愣,看著葉遠真誠的眼神,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低著頭快步走了。

「裝什麼好人?」葉浩嗤笑,「拿著三長老給的藥做人情,你也不嫌丟人。」

葉遠擦了擦手上的油:「總比某些人隻會欺負婦孺強。」他走到葉浩麵前,突然壓低聲音,「昨天你拳頭挨的那下,現在還疼嗎?」

葉浩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捂住受傷的手:「你……你耍了什麼花招?」

「秘密。」葉遠笑了笑,轉身就要走,卻被村長堵住了去路。

村長背著雙手,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葉遠,再跟我去祠堂一趟。」

葉遠挑眉:「又怎麼了?我吃個雞腿也犯法?」

「你擾亂村規,頂撞長輩,還敢私自動用三長老給的丹藥!」村長的鬍子氣得發抖,「今天必須好好教訓你!」

葉遠看著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族老,個個麵色不善,心裡明白這是有人在背後攛掇。

他沒說話,跟著村長往祠堂走,路過葉浩身邊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葉浩踉蹌著後退,卻不敢再動手,隻能眼睜睜看著葉遠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祠堂裡,香燭的味道比昨天更濃了。

三長老坐在一旁,麵前擺著一本泛黃的族譜,旁邊站著幾個須發皆白的族老。

「葉遠,你可知罪?」三長老率先開口。

「不知。」葉遠坦然地站在堂中,「我既沒殺人放火,也沒偷雞摸狗,何罪之有?」

「你以下犯上,頂撞村長,還在喪宴上胡鬨!」一個瘦高的族老四長老拍著桌子喊道,「按村規,當杖責三十!」

「喪宴?」葉遠笑了,「我活著,這宴就不能算喪。倒是你們,把活人生埋,該當何罪?」

「你!」瘦高族老氣得說不出話。

三長老抬手製止了他,看著葉遠:「老夫知道你心裡有氣,但你如今經脈儘斷,確實不該再惹是生非。」

村長看著葉遠,歎了一口氣:「看在你經脈儘廢的份上,杖責就免了,你以後安分守己,彆再給村裡添麻煩。」

「我若說不呢?」葉遠直視著三長老的眼睛,「我葉遠的路,還沒走完。」

「放肆!」三長老怒喝,「一個廢人還敢說這種大話!我看你是真瘋了!」

「是不是瘋了,你們以後會知道的。」葉遠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對了,昨天宴席的賬記我頭上,以後我一並還。」

祠堂裡一片死寂,誰也沒想到葉遠竟敢如此囂張。

村長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喃喃自語:「這孩子,眼神跟他爹真像……」

葉遠走出祠堂,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暖洋洋的。

他伸了個懶腰,剛想回家繼續修煉,卻看到葉小胖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遠哥!不好了!」葉小胖拉著他的胳膊就往村外跑,「葉浩帶人去你家了,說要砸了你家的東西!」

葉遠臉色一沉,腳下的速度頓時快了幾分。

他那破屋雖然不值錢,但裡麵藏著他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一把斷了的木劍。

剛到巷口,就聽到劈裡啪啦的響聲。葉遠家的木門被踹倒在地,院子裡的水缸碎成了兩半,葉浩正指揮著跟班們砸窗戶。

「住手!」葉遠怒吼一聲,衝了過去。

葉浩看到他,非但沒停,反而拿起一根木棍,朝著牆角的木箱砸去——那裡麵就放著那把斷劍。

「你敢!」葉遠目眥欲裂,體內的暖流突然爆發,像一條火龍順著手臂竄出。

他抓起院牆上的一塊磚頭,朝著葉浩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磚頭擦著葉浩的耳朵飛過,砸在他身後的跟班臉上。

那跟班慘叫著倒地,鼻子淌出血來。

葉浩嚇了一跳,手裡的木棍掉在地上。

他看著葉遠通紅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你……你想乾什麼?」

葉遠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丹田處的劍形虛影瘋狂旋轉,金色的光暈幾乎要溢位來:

「我說過,彆逼我。」

「你以為我怕你?」葉浩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不過是個……」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葉遠一拳打在肚子上。

這一拳下去,葉浩像個破麻袋似的飛出去,撞在牆上,滑落在地,捂著肚子半天爬不起來。

跟班們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上前,扶起葉浩就跑,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巷口。

葉遠喘著粗氣,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心裡一陣發堵。

他走到牆角,抱起那個被砸壞的木箱,裡麵的斷劍幸好沒受損。

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據說是他父親生前用的劍,後來在一次狩獵中被妖獸打斷。

母親臨終前囑咐他,一定要修好這把劍。

「放心,我一定會修好你的。」葉遠撫摸著斷劍的缺口,輕聲說。

「遠哥,你沒事吧?」葉小胖跑進來,看到院子裡的慘狀,嚇得臉都白了,「你把葉浩打了,他家裡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遠把斷劍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他來一次,我打一次。」

他走到水缸碎片旁,撿起一塊還算完整的瓷片,看著裡麵映出的自己——劍眉星目,眼神卻比以前更加銳利。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

「遠哥,你笑什麼?」葉小胖被他嚇了一跳。

「我笑他們有眼無珠。」葉遠扔掉瓷片,「從今天起,我葉遠的路,我自己走。」

就在這時,他聽到巷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葉剛烈那標誌性的大嗓門:「哪個小兔崽子敢打我兒子?給我站出來!」

葉小胖嚇得躲到葉遠身後,葉遠卻挺直了腰板,朝著巷口走去。

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但他不怕。

因為他能感覺到,丹田處的劍形虛影越來越清晰,那座神秘的劍塚,似乎快要顯露出它的真麵目了。

而那股潛藏的力量,正像沉睡的巨龍,即將蘇醒。

葉遠站在巷口,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葉剛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力量,在心裡默唸:「來啊,讓我看看,劍紋境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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