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蛇咬，黑白神石認主了 第109章 研究新學問
上午的數學課，老師在講解一道複雜的應用題時，目光幾次狀似無意地掃過陳仁山的方向。
那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與以往純粹的師長關懷截然不同。
課間操時，他敏銳地發現，操場幾個不易察覺的角落，新安裝了幾個偽裝成路燈或裝飾球的微型攝像頭，其轉動角度和聚焦頻率，似乎並非完全為了監控學生安全。
當他以神識悄然探查時，更是從其中一個攝像頭內部，感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且與昨夜資料中心同源的能量波動！
影殿的觸手，竟然已經伸到了校園的安防係統？！
他們在利用這些裝置，繼續進行著某種監控或資料采集！
陳仁山的心沉了下去。
對方的滲透，比他想象的更深入，更無孔不入。
更讓他心生寒意的是，在下午的體育課上，當他完成一組常規的體能訓練後，體育老師張老師拿著記錄本走過來。
看著他的資料，張老師眉頭微蹙，用一種帶著些許疑惑的語氣說道：“陳仁山，你的心率恢複速度和肌肉耐受力資料……似乎比上次測試時有顯著提升啊。最近在家有特彆加練嗎？”
陳仁山心中凜然！
這種細微的生理資料變化，連他自己都未曾刻意關注，竟然被記錄並比對了出來！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體育老師會注意到的細節！
除非……這些資料正被某種係統持續記錄並分析！
他麵上不動聲色，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符合自己年齡段，且略帶靦腆的笑容：“沒有啊，張老師，可能就是……最近吃飯比較香，睡得好吧。”
張老師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在記錄本上劃了幾筆，沒有再多問，但眼神中的那絲探究並未完全散去。
陳仁山知道，自己已經被“標記”了。
不僅僅是影殿的標記，甚至在校園這套看似正常的體係內，他也因為某些異常資料，開始引起“合理”範圍內的關注。
這種關注目前還很微弱，但如同星星之火，若不加控製，很可能演變成無法撲滅的烈焰。
他必須更加小心，不僅要隱藏修士的身份和力量，甚至要開始刻意“扮演”一個資料層麵也符合常理的普通學生。
這無疑給他套上了一層新的更加精細的枷鎖。
放學後，陳仁山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繞道去了縣城那家最大的新華書店。
在擺放著計算機啟蒙書籍的區域，他停下了腳步。
書架上，《計算機基礎》、《dos入門》、《神秘的二進製世界》等書籍封麵，在他眼中彷彿閃爍著與那廢棄工廠裡伺服器機櫃幽藍光芒類似的光澤。
他隨手拿起一本《語言程式設計》，翻看著裡麵密密麻麻的程式碼示例。
那些由0和1構築的世界，那些邏輯嚴密的語句，對他而言，是比許多基礎修真法訣更晦澀難懂的存在。
“影殿……資料……程式……”
他低聲咀嚼著這幾個詞，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與決然。
不能僅僅依靠傳統的修真手段去對抗這種新的威脅了。
他需要瞭解對手的“語言”，哪怕隻是最粗淺的瞭解。
他買下了那本《語言程式設計》和另一本《計算機硬體原理初探》，將它們塞進了那個藍色的書包，與裡麵的符籙和靈石放在了一起。
這詭異的組合，象征著他即將麵對的全新挑戰。
回到家，陳仁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一邊繼續運功療傷，煉化混沌幡內殘餘的異種能量，鞏固著逼近築基中期巔峰的修為。
一邊則在燈光下，攤開那兩本計算機書籍，如同麵對天書般，艱難地啃噬起來。
神識的強大讓他擁有近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理解這些完全陌生的邏輯和規則，依舊耗費了他大量的心神。
那些迴圈、判斷、變數，彷彿構建著另一個維度的“法則”，與他所熟悉的陰陽五行、混沌化生之道，截然不同，卻又隱隱透著某種冰冷普適的規律性。
接下來的幾天，校園生活彷彿恢複了徹底的平靜。
林曉曉的轉學很快被新的八卦所取代，體育老師不再關注他的資料，那些新安裝的攝像頭也似乎隻是普通的安防裝置。
但陳仁山知道，這平靜之下，資料的暗流仍在湧動。
他偶爾能捕捉到一絲極其隱晦的，試圖探查他身體狀況的微弱能量掃描，且來源不明，彷彿無處不在。
陳仁山不動聲色地用混沌靈力模擬出更符合普通孩童的生理波動，將自身的異常牢牢掩蓋。
同時，他通過那兩本入門書籍，對“程式”和“資料”有了最粗淺的概念。
陳仁山開始嘗試以神識去“閱讀”和“解析”周圍環境中那些微弱的資料流訊號。
雖然大部分如同亂碼，但偶爾也能捕捉到一些規律性的碎片。
比如某個時間點校園網路的訪問峰值，或者某些特定裝置之間短暫的資料交換。
這天夜裡，他正在嘗試理解“防火牆”這個概念時，懷中的客卿令傳來了極其微弱，彷彿訊號不良般的波動。
是雲曦！
“陳仁山……小心……‘網’……他們編織了一張‘網’……資料靈……非人非鬼……蹤跡……在‘訊號’裡……”
傳訊斷斷續續，夾雜著乾擾的雜音，顯然雲曦那邊的處境依舊艱難，通訊受到了極強的監控和乾擾。
“網”？
“資料靈”？
“訊號”？
雲曦的警示與他這幾日的遭遇和猜測不謀而合！
影殿確實構建了一張基於現代科技與未知邪術的監控網路，其核心可能是一種被稱為“資料靈”的，介於能量與資訊之間的詭異存在！
而它們的蹤跡，就隱藏在日常的電磁訊號與網路資料流之中！
敵人，變得更加抽象，也更加難以捉摸了。
陳仁山放下手中的程式設計書籍，走到窗邊，望向窗外夜空中那些看不見卻無處不在的無線電波。
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彷彿化為了無數流淌的冰冷的資料河流。
他伸出手，指尖一縷極其細微的混沌靈力吞吐，嘗試著去觸碰，去感知那無形的“訊號”世界。
靈力與電磁波接觸的瞬間，他彷彿“聽”到了無數嘈雜的、混亂的“聲音”。
無線電廣播的殘片、手機訊號的呼叫、無線網路的握手協議……
而在這些背景噪音的深處，一絲極其微弱又帶著冰冷秩序感，且與眾不同的“資料流”，如同潛行的毒蛇，一閃而逝！
他猛地收回靈力，臉色凝重。
找到了！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確認了那異常資料流的存在！
它就像隱藏在正常訊號海洋中的一條隱秘航道！
雖然還不知道這條航道通向何方，幕後操控者是誰，但至少，他不再是完全被動地等待對方出招。
陳仁山回到書桌前，看著那兩本計算機書籍和桌上幾張新繪製的簡單防護符文與電路圖結合起來的草稿紙，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以傳統之道，迎非傳統之敵。
或許，他該試著編織一張屬於自己的獨特“網”了。
夜色深沉，房間內，少年時而凝神翻閱書籍，時而閉目以神識感知虛空，時而提筆在紙上勾畫著無人能懂的融合了符文與程式碼的奇異圖案。
一場發生在無形訊號世界中的暗戰，悄然拉開了序幕。
而這一次，戰場無處不在，敵人無形無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