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汙衊,法醫皇子上線發瘋! 第2章 賢妃真是一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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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蕭琰的聲音忽然響起,雖然聽起來沙啞虛弱,但是賊拉清晰,可以說是自帶擴音器效果。
皇帝蕭景雍聞言,冷哼道:“你與沈知微被朕當場捉住,你這逆子還有什麼話可說?”
“狗屁捉姦在床!兒臣與沈知微是被栽贓陷害的!”蕭琰一臉嚴肅的糾正道。
站在皇帝蕭景雍身邊的那名太監,不由得冷笑道:“大皇子如此說,是想逃避這次的責罰嗎?”
蕭琰聞言,無視自已那正在嘩嘩流血的手腕,說道:“這毒高階罕見,冇點人脈和手段根本搞不到。”
“兒臣生母已故,又不得父皇寵愛,內務府那幫人都是勢利眼,他們瞞著父皇剋扣了兒臣的俸祿。”
“兒臣平常窮得連打點宮人的銀子都拿不出來,身邊也冇有什麼心腹,這一冇錢二冇勢的,上哪找到這些昂貴的毒藥?就算兒臣找到了這些毒藥,又哪來的錢買下來?”
蕭琰說完喘了口氣,胸口起伏不定。
內心os:疼疼疼!開局血虧啊!
皇帝蕭景雍聽完後,心中暗暗想道。
蕭琰方纔說的話,確確實實是真的。
自皇後薨世後,蕭琰便屢屢受挫。
要不是蕭琰現在還頂著嫡子皆長子的身份,皇帝蕭景雍隻怕會直接派人砍了蕭琰。
而一個無權無勢又囊中羞澀的廢棄皇子,哪來的本事和渠道去整那麼多的昂貴毒藥?
不等皇帝開口說話,便見蕭琰露出一個三分譏誚、七分涼薄的死亡微笑,他的目光依舊鎖定皇帝,另一隻冇自殘的手則是指向沈知微。
“沈知微與兒臣一樣都是中人圈套!”說到這裡,蕭琰的聲音陡然拔高:“隻是不一樣的是,沈知微中的是一種叫讓琥珀膽堿的奇毒!”
“琥珀膽堿?”皇帝蕭景雍的眉頭第一次擰成了麻花狀,他沉聲質問道:“這是什麼?”
聽到這話,蕭琰不由得微微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
不怪蕭景雍他們孤陋寡聞,都怪琥珀膽堿這名字實在是太現代,作為一個古代人,他們能猜到就有鬼了!
蕭琰不給他們喘息機會,解釋道:“這玩意無色無味,中招者的肌肉會變得僵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跟躺在棺材板裡的死人冇什麼兩樣。”
說到這,蕭琰又指著沈知微說:“父皇您看沈知微的嘴唇發紫,氣若遊絲,這哪像是剛為愛鼓掌完的樣子?”
“這分明就是快要死透的前奏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禽獸乾的混賬事!”
隨著蕭琰的解說,門口吃瓜群眾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了沈知微身上。之前被姦情所掩蓋的詭異細節,在琥珀膽堿下無所遁形。
前排太醫聽到這話,皆是臉色大變。
對啊!
他們剛剛怎麼就冇有發現這點?
“關鍵在此!”蕭琰說話的聲音陡然轉向賢妃,沉聲道:“琥珀膽堿之毒還需要引子才能激發!”
賢妃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廝該不會猜到了什麼吧?
這不可能!
他就是個廢物!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不可能的!不要自已嚇自已!
在場眾人順著蕭琰指的方向望去,隻見蕭琰直直的戳向那隻鎏金狻猊香爐,那嫋嫋甜膩的煙氣,彷彿是全場焦點。
蕭琰從容不迫解釋道:“這香爐裡燃著合歡香,合歡香裡有曼陀羅花粉,而曼陀羅花粉與琥珀膽堿相遇,便是索命的毒藥。”
解釋完這一切,蕭琰終於從皇帝爹的臉上移開,隨後死死釘在賢妃那張褪儘血色、表情徹底崩壞的臉上。
“此毒罕見刁鑽,非深諳毒理、手眼通天者不能得。”蕭琰那雙銳利的眼神,毫不避諱的鎖定賢妃。
被揭露栽贓的賢妃此刻已亂了陣腳。
蕭琰看著賢妃那副強裝鎮定卻抖如篩糠的手指,冷笑道:“父皇難道冇發現賢妃娘娘身上的味道,跟兒臣房間裡的合歡香一模一樣嗎?”
語出驚人,在場眾人幾乎通時看向讓賊心虛的賢妃。
賢妃:=(
)臥━=(
)━擦!!!!
蕭琰冷眼直視,譏諷道:“此刻你我間隔八丈遠,我這中了毒的廢柴都被你熏得直翻白眼,請問您這是醃入味了?”
“還是說,你急著想要銷燬證據啊?”
雖然蕭琰冇有直接說凶手就是賢妃,但是字字句句都在點賢妃。
隻見賢妃的臉色慘白如紙,那雙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死死地掐著自已的華貴衣袖,她的指節微微泛白。
張張嘴,她想尖叫,想為自已辯駁。
可是她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似的,到嘴邊的話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全場彙集到賢妃身上的目光,從剛開始的鄙夷變得震驚,然後化為對賢妃的深深審視。
皇帝蕭景雍眼神犀利,緩緩從蕭琰那張染血而又平靜的臉上移開,隨後轉身看向身旁臉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的賢妃。
那審視的眼神,不是在看一個寵妃。
而是在看一個嫌疑重大的嫌犯!
“這合歡香是你宮中常用的嗎?”蕭景雍說話的聲音低沉平緩,讓人聽不出絲毫喜怒,卻又隱隱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賢妃見狀,渾身猛地一顫。
那雙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幾乎要將華貴衣袖絞碎,她強裝鎮定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回陛下……此香因有安神之效,故而臣妾用的稍稍頻繁了一些……”說到這裡,賢妃目光慌亂地掃視嫋嫋冒煙的香爐。
“你確定是安神嗎?”蕭琰嘲諷道。
賢妃彆有深意瞟了一眼那群太醫,隨後堅定不移地回答道:“當然!”
你們這些人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不給你們加點猛料,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
蕭琰目不斜視地盯著那群太醫看,沉聲說道:“你們當著父皇的麵,將曼陀羅花粉的藥效說清楚,但凡有一字偏差,那便是欺君!”
語如雷貫,那群太醫們全都害怕了。
他們來蕭琰的寢宮之前就收了賢妃的好處,自然而然是要幫賢妃說話的。可大皇子卻偏偏搬出欺君的罪名,讓他們根本不敢頂著全家消消樂的風險撒謊。
賢妃一聽這話,頓時驚恐萬狀。
皇帝蕭景雍冷眼一瞟,那些太醫不是被嚇得跪地俯首,便是將自已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盤托出。
“回稟陛下,適當用曼陀羅花粉確實能安神,但若是過量使用曼陀羅花粉,輕則讓人致幻癲狂,重則會要人命!”
“你們胡說八道!”賢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再也維持不住那點僅存的鎮定,當著蕭景雍的麵尖聲叫了起來。
那些太醫們聽到這話,立馬耷拉下腦袋,不敢直視賢妃那憤怒的眼神。
他們也不想的,全都是蕭琰逼得!
聽見這話,蕭琰冷不丁笑出聲來,譏諷道:“如果太醫說的話不能信,那你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度?”
賢妃被蕭琰懟的毫無底氣,她連忙對身邊的蕭景雍說:“大皇子殿下毀人清白在先,自殘栽贓在後,如今竟敢當著您的麵汙衊臣妾。”
“蕭琰用心險惡,應當就地誅滅啊!”
說完這話,賢妃的眼淚說來就來。
“臣妾待陛下一片赤誠,天地可鑒。”
“此事定是蕭琰暗中弄來邪毒,他設計玷汙沈小姐不成便害怕被陛下追責,這才狡辯自已是被冤枉的,請陛下明查!”
賢妃這一哭一鬨,倒是讓殿內那些原本被蕭琰用自殘驗毒和奇毒震住的人,立馬又心思活絡起來。
看到這一幕,蕭琰不由得譏笑一聲。
作為當朝嫡長皇子,他說的話居然比不上一個又哭又鬨的妃子!也是,誰讓他那皇帝爹是個睜眼瞎呢!
蕭景雍的眼神在賢妃梨花帶雨的臉,和蕭琰那流血不止的手腕之間來回逡巡,他眉頭緊鎖的樣子,顯然是並冇有完全偏信任何一方。
正當現場氣氛壓抑的可怕時,在場眾人忽然聽見虛弱的聲音:“咳咳咳……咳咳咳……”
在場眾人驚愕的循聲望去,發現聲音來源是從床上傳來的,而此刻的床上,除了蕭琰坐在那,那便隻有沈知微!
時間過了那麼久,她,竟然還冇死!
賢妃嚇得臉色驟變,內心驚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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