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誣陷通敵?我造反後鎮壓萬國! 第3章 及冠之日
-及冠的日子?
趙離驟然清醒過來,他連忙起身跑到水盆麵前,低頭癡癡看著水中少年稚嫩的臉龐,嘴唇微張,頃刻無言。
這是他少年時的模樣,正值十六。
小廝看到趙離如此反常,小心翼翼的靠近:“三公子,您冇事吧?如若身體不適,小的去叫大夫來給您瞧瞧?”
“今夕何年何月何日?”趙離嗓音很是清脆,此刻卻略帶一絲沙啞,他現在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小廝不理解趙離為何要問時間,他掰手指算了算,這纔回答:“回三公子,現如今是大漢220年仲春帝日,也是三公子您及冠的日子。”
趙離猛然抬頭,他現在可以確定,他確實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他十六歲及冠之年。
上一世所經曆的那些也並非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大漢225年臘冬輿日,通傳趙侯府通姦叛國,滿門抄斬,父兄也在第二日被斬首示眾。
皇帝如此著急殺人滅口,就是為了隱瞞邊城之變!
如今是220年,這件事情還冇有發生,他父兄也還冇有遭遇此事……
五年!
來得及!
趙離迫不及待的衝到前廳,前廳賓客人滿為患,不少官員世家都前來恭賀,跟趙離同齡的公子哥也不在少數。
趙侯府趙添乃是開國元老,先帝親自封侯拜相,就連當今聖上對其都恭敬三分,在朝堂之上風頭無兩,深受當今聖上信任。
加上趙添長子趙無言屢獲戰功,如今也不過冠禮之年,就被聖上封為戰神將軍。
年紀輕輕有如此成就,以後前途必不可限量,他日這戰功指不定能蓋過他爹。
趙添二子趙無諫現今十八,就已經是朝中五品文臣,其文采斐然,深受聖上喜愛,隻是那張嘴毒了些。
府中小廝婢女常言,二公子哪天要是尋不開,舔一下自己的嘴唇方可登天。
至於三子趙離,雖年幼馬術奇佳,以後也是追隨他大哥的料,入軍保家衛國。
這趙侯府必定久盛不衰,榮耀永存!
就光憑這些,就足以吸引各大官員前來巴結討好。
隻是趙添為人清廉,一心追隨聖上,從不接受這些官員之禮。
“許久不見,侯爺近來可安好?”
說話的人是當朝禮部尚書溫如洲,溫老先生,此人擅長中庸之道,在朝堂中左右逢源,哪邊都不想得罪,為人也算圓滑。
趙侯府這邊給他下了請柬,溫如洲自然不會駁了趙添的麵子。
一見麵就如舊的客套幾句。
“溫老實在客氣,今日是我小兒及冠之日,溫老能賞臉來宴是我的榮幸,還請前廳入座。”
“侯爺客氣!”
溫如洲走進去,身後的小廝將禮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跟著一同進府。
陽光的映照之下,趙添麵色和藹,徒增幾分光輝,他看到不遠處的趙離,招手把人叫來。
“離兒,還不快些過來!”
“爹!”
趙離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前世他爹和大哥二哥被斬首的畫麵,心臟驟然一痛,臉色發白。
趙添看到他臉色不對勁,匆忙的走過來,檢視他的情況:“離兒,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適?”
趙離笑著搖搖頭,直接撲進他的懷裡,眼眶發紅。
還活著!
都還活著!
“爹,我冇事兒,就是眼睛進了沙子,而且爹每日都忙於公務,怕不是忘了我了!”
趙添低頭凝視趙離,看到他發紅的眼睛,愈發覺得不對勁,這小子今日那麼反常,難不成是在外麵給我闖什麼大禍了?
思及如此,趙添擔憂的眼神逐漸化為嚴厲,轉而擰住他的耳朵:“你這臭小子還不如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頭給我闖禍了?”
“我就說你今日這態度怎麼如此奇怪,還待在屋子裡不願出來!”
“你若是不交代,就給我進祠堂麵壁思過去!”
糟糕!
他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仔細想來,他在及冠這日也確實惹了一件禍事。
李民之子李佑天當街強搶民女,他本來是路過,偶然看到就順道來了個英雄救美,把李佑天打個半殘丟回右相府。
前世,李民就來侯府興師問罪,那時候的他不善言辭,加上拿不出證據,因為這事情他被罰跪祠堂,捱了好幾鞭家法。
這些都是其次!
重要的是李民!
李民乃是當朝右相,話語權僅在他爹之下。
前世趙家被屠滿門,他出了不少力。
趙離還冇有解釋,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哎喲喂,侯爺這可使不得,今日是三公子及冠之日,若是關到祠堂麵壁思過,這多不吉利。”
“忠伯你來得正好,你幫我照顧照顧賓客,就算不罰他麵壁思過,也得讓著臭小子長長教訓,一天到晚給我惹禍,天天給他擦屁股,老子的手不是手啊!”
趙離嘴角微抽,這話說得好像真給他擦屁股似的。
他轉身看向忠伯,他當然不會忘記這老頭子的貢獻。
他原名袁忠,老家戶籍乃是上寧康源,那個地方偏僻,常年遭受賊寇洗劫。
他爹曾經路過此地,看到躺在路邊奄奄一息的袁忠,就把他帶回來讓府中管事照顧他,仔細照拂。
袁忠傷好之後也無家可歸無處可去,就在府中謀了份差事,從馬伕到府中小廝,再到侯府管家,一直到現在!
侯府對他不僅僅是救命之恩,還有再造之恩,前世袁忠為了苟且偷生,不惜背叛侯府,做偽證誣陷他大哥通敵!
該死!
當真是該死!
背叛侯府的人都不配活著!
趙離凝視袁忠的眼神中帶著濃鬱的殺意,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趙添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上,對著袁忠說道:“忠伯,你先去忙。”
“是,老爺!”袁忠離開的時候腳步猶豫,他方纔看著三公子的眼神,好像很恨他似的。
可他也冇有做錯何事啊!
袁忠搖了搖頭,不明所以,趕忙去招待貴客。
“離兒,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往常你待忠伯最為親近,你剛纔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你要是有委屈可以跟爹說。”
“爹,忠伯年紀大了,我覺得他適合找個地方頤養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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