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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長生不老,隨地主家兒子修仙 第8章 我是一個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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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證有意思!」

徐葬連忙保證,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一個精心「改編」過的故事:

「話說在極遙遠的海外,有一個叫『達爾文』的國度,那裡的智者不信神佛造人,反而提出一個驚世駭俗的說法。

他們說,天地間所有的生靈,無論是人、走獸、飛鳥還是魚蟲,在最最古老的源頭,可能都源自同一種微小的生命。」

「源自同一種生命?」趙天寶果然被這個開頭吸引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怎麼可能?人和猴子怎麼可能一樣?」

「少爺莫急,聽小的慢慢說。」

徐葬不疾不徐地繼續,「那位智者說,這並非一蹴而就,而是經曆了億萬年,不,是比億萬年還要久遠無數倍的時光!在這漫長到無法想象的歲月裡,生靈們為了適應不同的環境,比如有的地方酷熱,有的地方嚴寒,有的地方是山林,有的地方是水澤,它們的模樣、習性,就慢慢地、一代一代地發生了極其細微的改變。」

他用手比劃著,試圖描繪那種宏大的時間尺度:「比如,有些生活在樹上的猿猴,為了能更好地摘到果子,前肢變得越來越靈活,漸漸學會了直立行走,目光也能看得更遠,經過無數代的演變,最終……可能就變成了我們人的祖先。

而那些始終在林中跳躍的,則依舊是猿猴,這就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沒有使用「進化論」這個辭彙,而是用更古樸的語言包裝了這個概念。

趙天寶聽得眼睛都直了,人是由猴子變的?這個說法簡直石破天驚,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但徐葬描述的「漫長歲月」、「細微改變」、「適應環境」,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彷彿能自圓其說的邏輯。

「這……這說法也太……」趙天寶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駁起,隻覺得腦子裡亂哄哄的,又充滿了新奇感。

徐葬觀察著他的反應,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巧妙地將話題引回《長生功》:「小的胡思亂想,覺得這《長生功》,或許也是類似的道路?它不像《鐵布衫》那樣直接錘煉皮肉,而是通過獨特的呼吸法門,從身體最深處,從我們生命本源的『氣』著手,讓我們身體內部的『環境』變得更好,更適應『長生』這條道路?是一種由內而外、潤物細無聲的『演變』和『適應』?」

他刻意將生物學概念與道家養生功法進行了似是而非的聯結。

趙天寶愣住了,他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長生功》。

周師傅都隻說它如何重要,如何能打下道基,卻從未解釋過「為什麼」。

徐葬這番離經叛道卻又引人深思的比喻,彷彿在他固有的思維壁壘上,悄悄鑿開了一道縫隙。

他下意識地回想早上週師傅教導的呼吸法,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模糊的感受?不再僅僅是枯燥的「吸氣」、「呼氣」。

「你這些歪理邪說……倒是有點意思。」趙天寶摸了摸下巴,看徐葬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這個陪讀,肚子裡似乎真有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徐葬心中暗喜,知道這次「曲線救國」又奏效了。

他不敢貪功,連忙低下頭:「都是小的胡亂聯想,登不得大雅之堂,若能博少爺一思,便是小的福分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機靈。」

趙天寶擺擺手,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對徐葬的「價值」無疑又看重了幾分,有這個懂得用「有趣」方式講解東西的陪讀在身邊,似乎……念書練功,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看著趙天寶若有所思地離開,徐葬緩緩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就像在走鋼絲,一方麵要用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吸引趙天寶,另一方麵又要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知識包裝成「道聽途說的野史趣聞」,不能過於驚世駭俗。

但為了生存,為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必須繼續下去。

文不成,就引他向武,武不就,就誘他向文。

總之,必須讓趙老貪看到,他徐葬這個陪讀,物超所值。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就在朗朗書聲與校場汗水中悄然流逝。

這三個月中,徐葬將他「現代知識二道販子」的角色發揮得爐火純青。

他不再侷限於解讀經文和功法,而是將腦海中所剩不多的物理、化學、生物乃至天文地理知識,精心包裝成光怪陸離的「海外奇談」或「山野異聞」。

從星辰執行到微生物世界,從槓桿原理到大氣壓強,他都用這個時代能理解的語言和比喻娓娓道來,常常讓趙天寶聽得目瞪口呆,拍案叫絕,對他的依賴與日俱增。

在外人看來,這兩位少年主仆之間的關係已然親密無間。

趙天寶會毫無顧忌地攬著徐葬的肩膀,分享新得的稀罕物,會在讀書習武的間隙,主動湊過來要求「再講個故事」,出門訪友或是閒逛,徐葬更是必不可少的伴當。

然而,徐葬內心深處始終亮著一盞紅燈。

他無比清醒地認識到,這份「親密」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

趙天寶可以與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但他絕不能順勢而上,忘了自己的根本。

每當趙天寶言行過於隨意,甚至偶爾脫口而出「哥們兒」時,徐葬總會恰到好處地微微側身,恭敬地稱一聲「少爺」,或用更謹慎的態度回應,無聲地劃清那條主仆的界限。

他巧妙地維持著這種既親近又不逾矩的微妙平衡,既享受便利,又確保安全。

這三個月,變化最為顯著的,是徐葬的形體與武技。

充足的夥食(雖是下人份例,但油水足、管飽)為他提供了身體蛻變所需的能量。而他對《鐵布衫》和《草上飛》的修煉,更是到了近乎自虐的程度。

《鐵布衫》的入門極其熬人,需配合獨特呼吸法,以身體撞擊木樁、摩擦粗糲的石壁。

每日修煉完畢,他身上總是青紫一片,傷痕累累。

但憑借長生體質帶來的頑強恢複力與堅韌意誌,他硬是扛了下來。

三個月後的今天,他原本瘦削的身形已變得挺拔健碩,肌肉線條分明卻不顯臃腫,麵板呈現出一種堅韌的質感,尋常棍棒擊打上去,如中敗革,隻能留下淺淺白痕。

《草上飛》的修煉則更重技巧與內息。他日夜不輟地練習那套提氣縱躍的步法,揣摩氣息流轉與身體重心的奧妙。

如今雖未能臻至「踏雪無痕」之境,但身法已遠超常人,動如脫兔,靜若處子,翻越丈高圍牆如履平地。

營養與武道的雙重作用,讓他正處於發育期的身體迎來了井噴。

十五歲的徐葬,身高猛躥至一米八有餘,肩寬背闊,猿臂蜂腰,原本因營養不良而黯淡的麵板煥發出健康的光澤,眉宇間稚氣儘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穩內斂的精氣神,可謂脫胎換骨。

反觀趙天寶,在周師傅的嚴格督促與徐葬「故事」的側麵引導下,那門《長生功》竟也順利入了門。

此功確有不凡,修煉之後,趙天寶麵色愈發紅潤白皙,雙眸清澈有神,氣息綿長均勻,舉手投足間竟自帶一股清靜無為的飄逸之氣,乍一看,真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仙童。

然而,這「仙風道骨」的皮相之下,隱藏的卻是慘不忍睹的戰力。

趙天寶性子跳脫,耐不住武道打磨的寂寞與痛苦,《長生功》雖入了門,卻僅限於溫養氣息,於實戰搏殺一道毫無建樹。

他倒是興致勃勃,時常拉著徐葬在校場「切磋」。

每到此時,徐葬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演戲」。

他既要展現出《鐵布衫》的防禦韌性和《草上飛》的靈活,又必須小心翼翼地控製力道和速度,製造出「艱難取勝」或「惜敗半招」的假象。

往往三兩個回合後,他便佯裝氣息不穩,或被趙天寶「妙到毫巔」的招式(其實是胡亂揮舞)逼入「絕境」,最終「遺憾」落敗。

趙天寶則在這些「勝利」中誌得意滿,對武道的「興趣」也得以維持。

而在文學方麵,進展更是「神速」,有徐葬這個「人形外掛」從旁用各種奇談怪論、趣味類比進行「深度解讀」。

趙天寶雖然自己不肯下苦功鑽研,但耳濡目染之下,對夫子教授的那些經文釋義,竟也都能理解個七七八八,甚至還能在課堂上提出一兩個看似「角度刁鑽」實則源自徐葬灌輸的問題,讓老夫子刮目相看,進度自然遠超預期,已將文學基礎打得頗為牢靠。

表麵看來,主仆二人皆是文武雙全,進步斐然。

但徐葬心中明鏡似的:趙天寶這「空中樓閣」全係於他一人之手,自己如同一個小心翼翼的牧羊人,既要引導這隻興趣多變的「羊羔」不走偏,又要確保自己的價值得以持續體現。

這其中的分寸拿捏,耗費的心神,遠比修煉武技更加勞心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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