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穿越，我能映照奧特戰士 第7章 艱苦的訓練

    日子像天鳥號號外緩慢流動的雲，一眼望去好像沒變化，但回過頭看，居然已經飄過去大半個月了。

望川的生活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節奏。他不再是那個被純粹關著的囚犯，但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隊員。他的身份卡上印著「特殊技術顧問」，後麵還有個小小的括弧：（監管中）。每次刷卡過門禁，看到那幾個字，他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訓練成了他每天的主要內容。udf的基地裡啥都有，健身房大得嚇人，裡麵全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器械，閃著金屬冷光。岸田勝人是他的主要「教練」——如果那種往死裡操練也能叫教練的話。

「速度太慢！躲閃！預判！你以為超獸會站著等你打嗎？」岸田的吼聲在訓練室裡回蕩。望川喘著粗氣，狼狽地從格鬥墊上爬起來，剛才又被岸田一個背摔放倒了。他以前在便利店最多就是搬搬貨箱，哪經曆過這個。體能是他的硬傷，跑幾步就喘，力量更是沒法跟岸田這種職業軍人比。

不過捱揍多了，他倒是慢慢看出點門道。岸田的攻擊路子很野，但有種直接的效率，沒什麼花架子，就是怎麼實用怎麼來。望川發現自己雖然身體跟不上，但眼睛好像變尖了，有時候能提前零點幾秒看出岸田要出什麼招，雖然身體照樣躲不開，但至少能護住要害。

「嘖，反應還行，就是身子太廢。」一次對練結束後，岸田扔給他一瓶水，語氣還是那麼衝，但好像沒那麼不耐煩了。「接著，練練槍去。」

「百夫長」能量步槍比看起來沉得多。射擊訓練室裡，岸田給他講解怎麼切換模式，怎麼瞄準，怎麼控製後坐力。脈衝能量射出去沒什麼聲音，隻有輕微的「咻」聲和靶子上亮起的電火花。望川打得歪歪扭扭，脫靶是常事。岸田抱著胳膊在旁邊看，偶爾實在看不下去了，會上前粗暴地調整一下他的姿勢：「肩膀沉下去！抵緊！你是怕它咬你嗎？」

除了捱揍和打槍，他還得學一大堆東西。戰術手勢、小隊配合的基本流程、通訊頻道的使用規則（什麼時候用公共頻道，什麼時候用小隊加密頻道）……這些東西他學得倒是挺快，腦子裡好像天生就有個位置能理解這些。本山拓偶爾會來旁觀，默默記錄著什麼。

最要命的是載具認知。城島七瀨對這個專案展現了極大的熱情，死活拉著望川去了模擬駕駛艙。

「來來來，望川顧問！讓你體驗一下『鳴神』的威力！」七瀨眼睛放光，把他按進副駕駛位，自己麻利地坐進主駕。

模擬艙啟動，四周的螢幕瞬間被藍天白雲包裹。望川還沒反應過來，強烈的推背感就猛地把他按在座椅上！螢幕外的景象瘋狂倒退，雲層像棉花一樣被撕裂。

「哇啊啊啊——」望川忍不住叫出聲，感覺胃裡的早餐正在造反。

「哈哈！刺激吧！」七瀨興奮地大叫，操縱杆一拉，戰機猛地向上垂直爬升，接著又是一個急速翻滾。

「等…等等！慢點！」望川臉色發白，死死抓住扶手。

「慢什麼呀！敵人可不會慢！看我的，『雷矢』連射！」七瀨按下按鈕，模擬的炮火聲響起，前方幾個靶機應聲爆炸。

望川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螢幕糊成一團。惡心感排山倒海地湧上來。

「唔…不行了…停…停下…」他捂著嘴，聲音都變調了。

模擬艙剛一停穩，望川就踉蹌著衝出來，扶著牆乾嘔了半天，眼淚都快出來了。

七瀨跟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呃…抱歉啊望川顧問，我忘了你不是飛行員體質了。你這暈機有點嚴重啊。」她臉上那點歉意很快就沒了，又變回興奮，「不過沒關係！多練練就好了！下次我們試試規避機動！」

望川一聽「下次」兩個字，腿都軟了。

比起岸田的物理打擊和七瀨的暈機療法，本山拓的「訪談」就顯得文明多了，但也更讓人心累。通常是在一間安靜的觀察室裡，本山拿著資料板，問題一個接一個，細致得讓人頭皮發麻。

「你提到穿越時看到『雙月』，請詳細描述它們的顏色、大小比例、在天空中的相對位置。」「那種『歌聲』，具體是什麼調子？能模仿一下嗎？或者描述一下它的節奏和音高變化？」「霍塔倫加出現時，周圍的能量場有什麼具體感受？是寒冷還是灼熱？有沒有針刺感？」「變身瞬間，你的意識是清醒的嗎？是否能感知到光之巨人的身體構造？」

望川努力回憶，但很多細節都模糊了，尤其是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清楚。他斷斷續續地說，本山就安靜地聽，偶爾追問一句，然後在資料板上飛快地記錄。望川覺得自已像個被放在顯微鏡下的標本，每一絲經曆都被拆開、檢視、分析。他不知道本山到底能從這些碎片裡分析出什麼。

最讓他不自在的是三浦海鬥。這個年紀最小的技術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超級複雜的謎題，還是帶密碼鎖的那種。隻要一有機會，三浦就會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掃描器湊過來，對著他手上的戒指來回掃。

「奇怪……太奇怪了……」三浦盯著掃描器螢幕上亂碼一樣的資料，眉頭擰成了疙瘩，「能量讀數無限接近於零，物理引數無法解析……這玩意兒現在跟一塊鐵疙瘩沒區彆嘛！它到底是怎麼運作的？」他甚至想用個小鑷子去撬一下戒指看看能不能摘下來，被望川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海鬥！」路過的霧山副隊長溫和但堅定地製止了他，「不要給望川君添麻煩。」

三浦悻悻地收起工具，但眼睛還是黏在戒指上，嘴裡嘟囔著：「異宇宙物理法則……肯定是這樣……要是能搞明白……」

霧山副隊長像是這座鋼鐵堡壘裡最柔和的存在。她會在望川訓練結束後遞給他一瓶功能飲料，會在他被本山問得頭昏腦脹時過來解圍，帶他去食堂，告訴他哪個視窗的定食味道比較好。有一次望川在基地巨大的圖書館資料庫裡漫無目的地查詢「大災變」、「星紀曆」的資料，資訊又多又雜，看得他眼花繚亂，心情也越來越低沉——他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解釋自己為何來這裡的線索。

霧山悄無聲息地在他對麵坐下，輕輕放下一杯熱茶。「慢慢來，不用著急。這個世界的曆史很複雜，連我們自己也有很多沒搞明白的地方。」

望川抬起頭，有些沮喪：「我隻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扔到這裡。像個沒用的垃圾一樣。」

霧山笑了笑，笑容很溫暖：「不是垃圾。藤宮隊長看人很準的。他把你留下，一定是看到了你自己都沒發現的東西。信任需要時間，就像拚圖一樣，一塊一塊來，總會清晰的。」她的話像是有種魔力，讓望川心裡的焦躁稍微平複了一點。

大概過了二十天左右，一次例行的團隊會議上，氣氛有點不一樣了。藤宮隊長的表情比平時更嚴肅些。

「各位，」他站在全息投影前，投影顯示的是日本地圖，上麵有幾個標紅的光點，「基於茅崎村事件的詳細報告和分析，總部已經將『亞波人』及其造物——暫定名為『超獸』——的威脅等級提升至最高階。全球各支部都會加強監控和戒備。」

他目光掃過所有人，包括坐在角落的望川。「我們小組作為一線接觸者，將處於二十四小時待命狀態。岸田，檢查所有武器裝備；本山，持續分析茅崎村收集的資料樣本，嘗試建立能量模型；七瀨，保持戰機最佳狀態；海鬥，擴大對異常能量訊號的監控範圍。」

「是！」幾人齊聲應答。

望川下意識地也挺直了背。雖然沒直接給他派任務，但這種緊張的氣氛讓他感覺到，平靜的（至少對他來說還算平靜）訓練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又過了幾天，就在望川快要習慣每天被岸田摔打、被七瀨的模擬艙折磨、被本山追問細節的時候，他房間裡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裡麵傳來藤宮隊長沉穩但不容置疑的聲音：

「望川，準備一下。五分鐘後到三號機庫集合。岸田、本山，你們也一起。有任務。」

望川的心猛地一跳。任務？他也能去？

他快速套上那身udf製服，把那個奧特曼徽章小心地塞進內兜，跑了出去。在走廊裡，他遇到了同樣正準備出發的岸田和本山。

岸田看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個「連結者」腕帶：「戴上。跟緊點，彆掉隊。到時候聽指揮，讓你躲就躲，彆逞能。」語氣還是老樣子，但似乎……算是接受了他是小隊一份子的事實？

本山則遞給他一個小型檢測儀：「拿好。到時候如果感覺到異常，或者戒指有反應，用它記錄一下環境資料。」

三人快步走向機庫。那裡，一架造型比「鳴神」纖細些的紅白色戰機——「曉狼」已經啟動引擎，等待著他們。

望川深吸一口氣，跟著岸田和本山登上了戰機。艙門在他身後關閉。

這一次，他不是被押送的囚犯。他是以「顧問」的身份，去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