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掉進路人甲的陷阱 入宮
入宮
玖悅最近人都要麻木了,建都這麼危險的嗎?這幾天,蒙麵黑衣人、縱火、強盜層出不窮,導致她都有些害怕晚上閉眼了,生怕眼睛一閉上,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闖進來。
玖悅建議顧謹行報官,畢竟再這樣下去,她覺得那口枯井都要被屍體填滿了,顧謹行卻像是心情極好似的,和她說快了。
什麼快了?怎麼就快了?
玖悅再問,顧謹行卻不回答了,萱萱倒還是每天都往外跑,一跑就是半天,玖悅在家中擔心,顧謹行倒是不在意。
也是,這地方像是中了邪一樣,晚上準時有歹人上門來,白天卻無事發生,閒的很。
玖悅眼下掛著黑眼圈,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無精打采,顧謹行勸她進去睡一覺,她說什麼也不肯,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她現在隻要一睡著,就會夢見書中的顧謹行和韓東麟,有時還會夢見林婉兒,畫麵過於真實,導致她有時都快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睡的少,想的多,玖悅的腦袋就開始疼了,看著玖悅的手無意識的按著自己的太陽xue,顧謹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頭又疼了?”
說著,顧謹行站在玖悅的身後,將她的手拿下,換上了自己的手,同樣的xue位,不知道為什麼,顧謹行按起來,總是讓人感覺更舒服一些,也許這就是手法的差異。
玖悅感覺自己的頭疼在減弱,意識開始昏昏沉沉,顧謹行及時用手托住了她歪倒的腦袋,看見她睡著後,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隨即,回到了院中。
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在他們敲門前,顧謹行先將門打了開來,門外人猝不及防,麵麵相覷,還是站在最前麵白胖無須的中年男人率先反應過來,臉上掛著假笑,
“想必這位就是鎮北王府家的小公子了吧,太後娘娘心裡可是一直掛念著您呢,這不得知小公子回建都了,特意讓老奴幾人來請小公子入宮一敘。”
李福說這話時,眼睛一直往顧謹行的臉上看去,先前聽下麵的人說他長得像已故的鎮北王,眼前一看,果真是像。
顧謹行與這群人離開時,眼神與巷子角落內的一人對上,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那人飛速的離開了。
床上剛睡下沒多久的玖悅被人搖醒了,睜眼一看,居然是萱萱,“萱萱,發生什麼事了?”
“姐姐,先彆說,快和我走。”萱萱低聲和她講了一句,隨即帶著她轉動了屋內的一個花瓶,然後玖悅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睡了這麼多天的屋子內出現了一個密道。
看見密道,不用萱萱再說什麼,玖悅也明白是出事了,跟在萱萱的身後,從密道內爬了出去,等從密道內出來後,玖悅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有衝天的火光,看方向,正是先前他們住的地方。
“萱萱,這是怎麼回事?你哥呢?”玖悅跟在萱萱的身後,混在人群中,向城西走去。
萱萱感受到玖悅話語中的急切,用手捏了捏她的手,表示安撫,“姐姐彆怕,這火是我哥讓我放的,再多的,等我哥回來和你解釋。”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玖悅可不覺得萱萱是帶著她在街上亂走。
“回家。”萱萱隻說了兩個字,隨即一輛樸素不起眼的馬車玖停在了兩人的麵前,趕馬的是一位獨眼的老大爺。
萱萱未說什麼,帶著玖悅就上了車,聽著車外喧鬨的人聲,玖悅還未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看向萱萱,“你們?這是?”
剛才的經曆讓玖悅感受到這些人並不是原書中一筆帶過的路人甲、路人乙,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過去,有著自己的故事,玖悅的上帝視角絲毫不起作用,就像現在,她根本理解不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因為什麼。
馬車緩緩駛向城西,中途萱萱還有心情下馬車去買上幾塊荷花酥、綠豆糕來與玖悅分食。
雕梁畫棟,玉階金瓦,暗香浮動,層層帷幔,一三十左右的婦人端坐其後,周圍侍女低頭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顧謹行站在殿中,並未依照李福低聲告誡的那般跪下行禮,而是透過層層薄紗,與其後之人對視。
殿內一時無聲,良久後,幕後之人發出一聲笑來,緊接著,帷幕被掀起,即使心裡有準備,可在看到顧謹行的樣貌時,雍容華貴的婦人還是驚的站了起來,頭上的金釵晃動了起來。
更是不顧身邊人的攙扶,急匆匆的走下了台,來到了顧謹行的麵前,“像,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透過顧謹行的臉,尋找著故人的蹤跡,她的手伸出想要碰一碰顧謹行的臉,卻被他側臉躲開了,伸出的手高懸在半空,屋內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喘。
“見過太後。”顧謹行後退兩步,對著她彎腰扼手。
聽見顧謹行的稱呼,太後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你可是因為當初的事怪我。”
“不敢。”
“既沒有怪,為何如此喚我,你小時候可是喚我姨母的。”太後的語氣帶著些埋怨。
顧謹行聽到這話,卻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並未有所回應,
看著顧謹行冷淡的雙眼,緊抿的薄唇,太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老糊塗了,你小時也不曾喚過我姨母,是我記錯了,喚我姨母的是,”
太後剛要將名字說出,顧謹行卻突然出聲打斷,“不知太後找我來,所謂何事?”
三番兩次被下麵子,久居高位的太後此時臉上掛不住了,即使看著顧謹行的臉再喜歡,此時心中也隱隱有了怒氣,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外麵通報,“皇上駕到。”
不多時,一道明晃晃的身影走了進來,人未到,聲音卻先到了,“朕聽說,那失散多年的小表弟被尋了回來,特意來見一見。”
上揚的眼尾,一雙琥珀色的狐貍眼顯得來人有些不正經,見到皇上,太後臉上的笑徹底消散開來,坐回到高座上,“皇上不在殿內處理政務,來我這做什麼?”
閔辰煜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藏著針,“母後說笑了,有您在,朝堂的事,哪裡需要我掛心。”
說完後,轉過頭看向顧謹行,狹長的眼眸中滿是打量,“這小表弟與我姨夫長得可真像,想必母後心中滿是憐惜。”語氣中帶著玩味。
“混賬東西,”太後聽到這話,隨手甩出桌上的茶杯,砸在閔辰煜的腳邊,碎片散落一地,他卻動都未動。
“是朕說錯了,母後莫要生氣,朕的意思是,小表弟在外吃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到建都,不如多給些補償。”
顧謹行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當初母慈子孝的兩人因為權勢鬨得如此難看。
待到顧謹行踏出宮殿,搖身一變變為了鎮北王府世子,隻待成年加冠即可襲爵,賞賜更是如流水般先行一步去到了鎮北王府。
走出去,沒兩步,顧謹行一側身躲過了身後之人的胳膊,閔辰煜看著自己摟空的手,倒也不生氣,笑著說了一句,“你還是小時候那副脾氣。”
說完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隻是,你現在上麵還有人替你擔著嗎?”
顧謹行神色未變,眼睛卻望向了閔辰煜的臉,“不知表哥有何高見?”
“朕知道你心中有怨,隻是如今那些人把控朝堂,就連朕都拿他們無法,更何況是你?”閔辰煜看到顧謹行有了反應,心中舒了一口氣,繼續誘導著。
顧謹行低著頭,似乎是在深思。
閔辰煜繼續添油加醋,“朕是想要鏟除那些人,給鎮北王府一個交待,隻是朕朝中無人,寸步難行啊。”
“表哥說笑了,您是皇上,這天下都是您的。”
閔辰煜想說些什麼,隻是身後的一個小太監步步緊逼,看的他眉頭都皺了起來,卻也不能喊人將他拖下去,隻好厲聲道:“你在此地待著,我與表弟說些家常,你也要聽嗎?”
小太監並未擡頭,懦弱的點了點頭,可閔辰煜向前走一步,他也要往前跟一步,惹得閔辰煜火氣都上來了,一腳將其踹翻,小太監卻又捂著胸口,連忙爬了起來。
眼看著小太監如此模樣,閔辰煜隻好深吸一口氣,臉上扯出一抹笑,對著顧謹行說道:“表弟,朕之後再與你聊。”
顧謹行行禮告退,離開了皇宮,向城西鎮北王府走去。
玖悅此時坐在馬車內正一臉懵,她看了看眼前高懸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鎮北王府”四個大字,再看看兩座比她還要高上許多的石獅子,扯了扯萱萱的袖子,“萱萱,我們趕緊離開這。”
雖然門口沒有人看守,門內也沒有人出來,可玖悅的內心還是有些怕,王府啊,裡麵住的可是王爺,在這階級分明的地方,要是衝撞了王府裡的人,怕不是得被亂棍打死。
勸不動萱萱,玖悅打算去和趕車的大爺說一說,結果大爺慈祥的看著她說了半天,末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見。
大爺聽不見?
那他剛剛還趕著馬車將她們從城東帶到了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