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官府發兩個胡姬當老婆 第27章 唯一的退路就是死
唯一的退路就是死
陳意走過去詢問,卻發覺他們神情青澀。
原來都是一群小孩。
但怎麼個個牛高馬大的?
這身強力壯的模樣也不像吃不飽飯。
難不成是來看門的?
初一忽然躥出來,笑著朝他說道。
“意哥,他們都是哨子。”
“什麼意思?”
陳意掃了他們一眼,一群怪人,像悶葫蘆不吭聲。
“他們是村長安排巡邏的,因為腿腳跑得快,隻要有事,隨時能幫上忙。”
“那你讓他們回去,我不需要這些人幫忙。”
說著,陳意轉身回屋,將房門一鎖。
敢情是他誤會了。
但他總感覺怪怪的。
心裡還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湧出來。
“你們晚上彆睡太沉。”
他朝諾拉她們低聲囑咐。
賽村山高路遠,真出什麼意外,神仙來了都難救。
“好,相公,我們都不困。”
諾拉笑著說道。
畢竟白天睡了一路,這會全都精力充沛。
小莉將門窗鎖上,小心翼翼的看向陳意。
“相公,要不要打牌?”
“不,都等著吧。”
今晚肯定不太平,哪怕有初一他們看門。
轉眼夜深。
陳意吹滅蠟燭,百無聊賴的看著費年給的地圖。
賽村旁邊有個南湖村,距離十幾公裡,但兩個村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賽村常年都是黃土風沙的景象,種莊稼要看天意。
像今年這樣一滴雨水都沒有的,隻能買糧食餬口。
但南湖村河流分佈密集,平原居多,雖然有山,但都是低矮的。
其次官路從南湖村穿過,無論集市貿易還是人口密集都比賽村強。
隻隔了十幾裡路就是這般差距。
上天挺不公平的。
陳意心想。
不過,這也給了他機會,反正許朝威收到信,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待回合後,他要在這地方大展身手。
前提是要摸清楚名門官吏的關係,否則就是前腳逃出虎穴,後腳衝進狼窩。
剛過一個時辰,陳意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
他悄悄摸上鋒利的匕首,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屏住呼吸看向門口。
諾拉和瑟琳娜一個拿著木棍,一個舉著木凳。
反觀小莉,居然怕得鑽進被窩瑟瑟發抖。
見她這麼膽小,陳意也有些忍俊不禁。
這時,門上傳來細微的聲響。
陳意往後靠了靠,隻見兩個人影貓著腰走進來。
“他們的東西在這邊,彆走錯了。”
“乾完這票就收手,反正是燈下黑。”
聽著兩人的對話,陳意瞅準時機,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
“誰讓你們過來的!”
他拿起茶杯砸過去。
兩人反應不及,慌作一團抱頭逃竄。
陳意又扔了幾個茶杯過去。
屋裡動靜不小,外麵的人聽見後,急忙衝過來。
“陳兄弟,你沒事吧!”
“彆擔心,我們這就來了。”
是武六和武七的聲音。
那兩人抱著頭在院裡四處逃,像老鼠似的。
隻見武家兄弟直接翻過院牆衝過來。
陳意掃了他們一眼,又看向那兩人。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費年大喊著詢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等武六開門後,隻見兩個毛賊被綁著。
陳意坐在板凳上,看著臉色陰沉的武七。
“費村長,你是怎麼管人的?”
他開口冷聲質問,嚇得費年雙腿一軟,直接就撲通跪下了。
外麵有腳步聲匆匆趕來。
隻見費長安神色慌忙的跑進來。
“爹,你彆給他們跪下!”
他一把拉著費年。
可費年死活不起來。
“他們犯了糊塗,都是爹不好,爹沒管住他們啊!”
“官爺,他們年紀還小,你原諒他們吧!”
“我求你了。”
他邊說邊磕頭。
這陣勢鬨得像上公堂,武七也坐不住了,當即上前攔著他。
“你這是何苦呢?上次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這人是縣太爺親口下令調來的,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賽村都彆想活了,你現在與其求我,不如管好他們!”
武七黑著臉嗬斥。
這番話說得不假,但陳意也納悶了。
他們這是有事瞞著?
看來賽村不簡單啊。
“我知道,但他們都是孩子,我保證回去好好管教!”
費年痛哭涕零的說道。
“官爺,你行行好,幫我們向縣太爺求求情,畢竟這幾年能賣的東西我們都賣了,實在是沒轍了,我求你了。”
他抓著武七的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我也沒辦法。”
武七搖搖頭,直接拒絕了。
因為境安衛是萬邦來朝,地勢優越,經濟繁榮,帶動了不少地方的富裕。
那趙廉旭收的賦稅也越來越高,且根本不管部分地區的死活。
像賽村這樣的,完全是死路一條。
“要是連官爺都幫不了我們,那今後也徹底完了……”
“南湖村呢?那邊也不幫你們嗎?”
武七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我記得我上次跟南湖村的村長打過招呼。”
陳意默不作聲的看著,心裡卻萬千感慨。
穿越前多少人自稱牛馬。
可那些人尚且有退路。
而費年他們唯一的退路就是死。
這趙廉旭真不是東西!
即使他不想捲入官場,隻想一心掙錢,但也無法置身事外。
這些人的死活看似和他無關,實則息息相關。
或許下一個就輪到他。
“可是縣太爺的表妹早年間嫁過去,還讓村長增加戶籍費。”
“我們要是想過去,就要按照人頭算錢,一個人十兩銀子。”
以往都是一人一個銅板。
費年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姑奶奶還說,我們有的是本事,錢不夠就去搶,搶到了就能去南湖村。”
這是徹底斬斷他們的活路,逼著他們上山當土匪。
他雙目空洞,兩行濁淚慢慢留下,徹底心灰意冷。
武七心頭一震,當即朝武六說道:“把人放了。”
“好。”
武六眉頭緊皺,滿臉為難的歎氣。
一旁的費長安忽然說道。
“放人有什麼用呢?我們今年的稅都交不起,連三成都沒籌到!”
“怎麼會這樣?你們今年的稅收多少?”
武七臉色一變,目光狐疑的盯著他們。
這兩父子不會是在自導自演吧?
“按照人頭算,村裡每人交八兩,無論男女老少病殘。”
“合計二百四十兩,月底就要交上去了。”
“交不上就去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