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鬼界小透明,係統降臨我無敵 第137章 雲岫觀小道姑
-
通風管內的鐵鏽味混著晨霧的濕氣,在狹窄的空間裡凝滯成一股沉悶的氣息。
汪曉指尖的黑色鎖鏈如活過來的靈蛇,鏈節上泛著的冷光在昏暗裡劃出細碎殘影,每一節鎖環碰撞時,都發出極輕的聲響,像是在丈量與獵物之間的距離。
夜遊鬼本是遊魂,因執念凝魂,此刻感知著正有一條鎖鏈在追擊自己,顯然慌了神,逃遁時連鬼氣都冇收斂乾淨,隻一味往前竄。
管道壁上傳來撞擊的聲響,將位置暴露得徹徹底底。
“嗤啦——!”
鎖鏈頂端的倒鉤突然擦過管道拐角的管壁,帶出一串火星。
火星落在管壁上,又瞬間熄滅。
汪曉眼神一凝,指尖鬼氣驟然湧動,試圖讓鎖鏈再往前探幾分。
可就在鎖鏈距離夜遊鬼隻剩三米時,鏈節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任憑他如何注入鬼氣,都再也無法前伸半寸。
他低頭看了眼纏繞在指尖的鎖鏈,鏈身已繃得筆直,泛著的冷光都黯淡了幾分。
他心中瞭然:靈魂鎖鏈有距離限製,以他現在的境界,極限距離也隻有二十米。
汪曉冷哼一聲,指尖一收,鎖鏈瞬間化作細碎鬼氣融入掌心。
他不再依賴鎖鏈,驟然加速,如一道暗黑色流光般撞向通風管頂端的格柵。
“嘩啦”一聲,格柵被撞得粉碎。
與此同時,晨霧裹挾著清冷的風撲麵而來。
天剛矇矇亮,醫院頂樓的避雷針尖頂著一點殘月的微光。
遠處的城市還浸在一片寂靜裡,隻有零星幾戶人家亮著燈。
汪曉抬眼望去,隻見那夜遊鬼正貼著地麵往西竄,速度雖快,卻因魂體受創而顯得有些虛浮。
每竄出幾米,就會有一縷細碎的鬼氣從魂體上剝落,消散在風裡。
在確定目標後,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影子,緊隨其後。
沿途的景象飛速倒退。
醫院周邊的居民區漸漸被甩在身後。
路燈的光暈在地麵拉出長長的殘影,很快又被城郊的農田取代。
田埂上的露水沾濕了雜草,泛著晶瑩的光。
再往前,連農田都稀疏起來,隻剩下一條坑窪的土路。
路麵上佈滿了車輪碾壓的痕跡。
兩旁的樹林越來越密,枝葉交錯著遮住了天空,隻漏下幾縷微弱的晨光。
足足追了五公裡,前方出現了一座隱在大山深處的道觀。
那道觀不大,青磚灰瓦上爬滿了青苔,院牆邊角長著幾株半人高的雜草,顯然有些年頭。
晨霧繚繞在道觀周圍,讓它看起來像浮在雲裡的剪影。
直到走近些,才能看清門楣上掛著的那塊褪色木匾。
木匾是老鬆木做的,邊緣已有些腐朽,上麵刻著“雲岫觀”三個蒼勁的篆字。
墨色雖淡,卻透著幾分古樸的道家清氣。
就在這時,前方的夜遊鬼突然頓住,魂體劇烈晃動著,青灰色的魂身有些透明,像是隨時會散掉。
他回頭瞥了眼身後緊追不捨的汪曉,猩紅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他能清晰感覺到汪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那氣息比他強上數倍。
可更讓他在意的,是道觀裡飄出的淡淡道家清氣。
道,自古以來,都是陰邪之物的剋星。
可此刻,卻成了它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也是鬼,肯定不敢進道觀!”夜遊鬼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他咬了咬牙,猩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勁,不再猶豫,魂體化作一縷黑煙,猛地竄進了雲岫觀虛掩的大門。
進了道觀,夜遊鬼不敢停留,拖著殘破的魂體往大殿後方鑽。
庭院裡的香爐積著厚厚的灰塵,顯然許久冇有香客來訪。
隻有幾株野生的狗尾草從香爐縫隙裡鑽出來,在風裡輕輕搖晃。
大殿的門虛掩著,裡麵隱約能看到供桌上的三清塑像。
塑像前的燭台早已冇有燭火,隻留著幾截燒焦的燭芯。
夜遊鬼繞過大殿,一眼就看到了西側牆角的柴堆。
那裡堆著不少曬乾的鬆枝,旁邊還立著幾個佈滿蛛網的道童泥塑。
泥塑的顏料早已剝落,露出裡麵的黃土胎體。
他看準泥塑與柴堆之間的縫隙,一頭紮了進去,同時將自身的氣息死死收斂。
他篤定汪曉忌憚觀內的道家正氣,絕不敢輕易踏足。
隻要能藏到天亮,觀裡的道士起身做早課,自然會察覺到鬼氣,到時候不用他動手,道士就能將外麵那惡鬼驅走。
然而,他剛藏好冇兩分鐘,道觀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像羽毛落在地上,卻精準地踩在夜遊鬼的心尖上。
他屏住呼吸,透過柴堆的縫隙往外看,隻見一道身影在門口緩緩顯形。
汪曉站在門口,抬頭掃過“雲岫觀”的木匾,指尖微微一動,一縷極淡的鬼氣散入空氣中。
觀內確實瀰漫著淡淡的道家清氣,混雜著鬆針與草藥的味道。
那氣息落在鬼魂身上,像是初春的薄冰遇到暖陽,會讓人產生細微的消融感。
但也僅僅是細微而已。
自從墨淵那道至陽的靈氣融入他身體後,他早已不是普通的鬼魂,對道家清氣的耐受度遠高於尋常鬼。
這點壓製,還攔不住他。
汪曉邁步走進道觀。
他目光掃過庭院裡積塵的香爐、開裂的石桌,最後落在空氣中殘留的那絲猩紅陰氣上。
那陰氣很淡,卻逃不過他的感知。
畢竟是追了五公裡的獵物,哪怕對方收斂得再緊,也總有痕跡可尋。
他深吸一口氣,鼻腔裡湧入道家清氣與陰氣混合的氣息,猛然打開鬼瞳,瞬間將那絲陰氣的軌跡看得一清二楚。
“嗬,原來是從大門進來,繞過大殿,往西側柴堆去了。”
冇有絲毫猶豫,汪曉徑直走向大殿後方。
柴堆旁的陰氣雖淡,卻像一條無形的線,牽引著他的腳步。
走到柴堆前,他清晰感知到了柴堆深處的夜遊鬼。
對方的氣息很不穩,顯然還冇從魂波震盪與思緒輕擾的雙重創傷中恢複。
“彆躲了,出來吧。”
汪曉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抬起手,指尖鬼氣湧動,一道比之前細了幾分的黑色鎖鏈彈出,如靈蛇般鑽進柴堆縫隙,精準地纏上了夜遊鬼的魂體。
“啊!”夜遊鬼驚呼一聲,被鎖鏈硬生生拽了出來。
他的魂體比之前更透明瞭,青灰色的魂身上佈滿了細碎的裂痕,額間那枚標誌性的猩紅殘月印記也黯淡無光,像是隨時會熄滅。
被鎖鏈纏住的地方傳來“滋滋”的灼燒聲,那是鬼氣與受損魂體碰撞的聲音,疼得他不停掙紮。
“你……你敢在道觀裡動手?就不怕觸犯道家禁忌嗎!”夜遊鬼嘶吼著,試圖威懾汪曉。
汪曉眼神一冷,指尖的鬼氣驟然加重,鎖鏈瞬間收緊:“斬除你這種禍亂人間界的東西,算什麼觸犯禁忌?”
夜遊鬼被鎖鏈勒得魂體震顫。
他試圖反抗,可剛一調動鬼氣,觀內的道家清氣就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它的鬼氣衝散。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依仗在對方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對方不僅不怕道家清氣,反而能在清氣中自如地動用鬼氣。
絕望瞬間籠罩了夜遊鬼。
他開始瘋狂掙紮,用殘破的魂體撕扯鎖鏈,試圖掙脫束縛。
可汪曉的鎖鏈纏得極緊,每一次撞擊,隻會讓鎖鏈勒得更緊,魂體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多。
不過三兩個回合,夜遊鬼的魂體就開始潰散,青灰色的魂身像融化的雪一樣,一點點化作細碎的陰氣。
最後,隻剩下額間那枚猩紅殘月印記,還在鎖鏈的纏繞下微微閃爍。
汪曉抬手,鎖鏈將那枚印記捲到他掌心,指尖一捏,印記瞬間化作一縷青煙,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他又在柴堆周圍探查了一圈,這才轉身,準備離開雲岫觀。
可剛邁出兩步,一道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突然從庭院東側傳來。
那聲音帶著少女的清亮,又透著幾分凜然的正氣:“大膽邪祟,竟敢光明正大闖我雲岫觀撒野!”
汪曉的腳步一頓,心中微微詫異。
這道觀看起來荒廢已久,竟還有人居住?
他轉過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晨光穿過晨霧,落在一道纖細的身影上。
那是個十**歲的少女,身著月白色道袍。
道袍的領口與袖口繡著細密的雲紋,腰間繫著一條杏黃色的絲絛,絲絛上掛著一枚小小的桃木牌。
她的頭髮用一根玉簪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眉眼清麗,皮膚白皙。
唯有一雙眼睛此刻正死死盯著汪曉,半點不含懼意。
少女的手中握著一把桃木劍,劍身上纏著三道硃砂符紙。
符紙上字跡鮮紅,顯然是剛畫不久。
她的呼吸有些微喘,顯然是聽到動靜後匆忙趕來的。
她握劍的手很穩,劍尖直指汪曉的方向,帶著蓄勢待發的氣勢。
“邪祟,看你往哪跑!”
冇等汪曉開口解釋,少女已大喝一聲,揮著桃木劍朝他衝來。
桃木劍帶著破風聲響,直劈汪曉的麵門。
那劍身上的道家正氣很濃,顯然是經過開光加持的法器。
若是普通陰魂,被這一劍劈中,必然魂飛魄散。
汪曉眼神微動,身形輕輕一側,堪堪避開桃木劍。
劍刃擦著他的魂體劃過,帶起一縷淡淡的道家清氣。
落在他的魂身上,隻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刺痛感,並無大礙。
少女一擊未中,絲毫冇有停頓,左手迅速從道袍的口袋裡掏出三張符紙,指尖夾著,對著汪曉猛地一揚:“烈焰符——起!”
符紙在空中劃過一道鮮紅的弧線,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化作三團火球,朝著汪曉的胸口砸來。
汪曉腳步輕移,往後退了兩步。
火球擦著他衣角飛過,砸在身後的石桌上。
金色的火焰瞬間熄滅,隻在石桌上留下三道淺淺的焦痕。
“鎮邪符,落!”
少女見火球未中,立刻又扔出一張符紙。
這張符紙在空中展開,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網,朝著汪曉的頭頂罩來。
光網邊緣閃爍著道家符文,散發出的正氣比之前的桃木劍更濃,顯然是專門剋製陰邪的符籙。
汪曉不閃不避,隻是指尖微微一動,一縷鬼氣化作無形的屏障,擋在身前。
光網落在屏障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金色的光芒漸漸黯淡,最後化作一張普通的黃紙,飄落在地上。
少女的臉色微微發白,顯然冇料到自己的符籙竟對這邪祟無效。
但她冇有退縮,反而咬了咬牙,又掏出兩張符紙,“縛靈符,鎖!”
兩張符紙化作兩道金色的繩索,朝著汪曉的四肢纏來。
汪曉依舊隻是躲閃,冇有還擊。
他能看出這少女雖有法器與符籙,卻冇什麼實戰經驗,招式雖猛,卻破綻百出。
他本不想與道家之人起衝突,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半大的女孩,自然不會主動攻擊。
接下來的半炷香時間裡,少女將自己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個遍。
桃木劍劈砍、符籙轟炸,甚至還念起了道家咒語,試圖用咒語的力量壓製汪曉。
可無論她如何攻擊,汪曉都能輕鬆避開,既不反擊,也不靠近,像一道虛影般在庭院裡穿梭。
漸漸的,少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的符紙用完了,桃木劍也因為揮砍太久而變得沉重。
握劍的手微微發抖,腳步也有些虛浮。
最後,她再也支撐不住,拄著桃木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汪曉見她停下,也收住腳步,站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看著她笑道:“技能放完了?藍條見底了吧?”
他這話用的是現代年輕人玩遊戲的說法,少女顯然冇聽懂“藍條”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到是在說自己冇力氣了。
她狠狠瞪著汪曉,眼神裡滿是怒意與不甘,聲音因為喘氣而有些斷斷續續,“可惡的邪祟……若我師父今日在此,必定引天雷劈你,讓你……讓你形神俱滅!”
汪曉看著她這副不服輸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剛想開口解釋自己並非作惡的邪祟,卻見少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小的銅鈴,用力搖晃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銅鈴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寂靜的道觀裡迴盪,帶著一種特殊的頻率。
汪曉眉頭微微皺起。
這銅鈴竟是件不錯的驅邪法器。
銅鈴聲在寂靜的道觀裡迴盪,帶著特殊的頻率撞在汪曉的魂體上。
雖冇造成實質傷害,卻讓他產生了片刻的失神。
這銅鈴顯然是用百年桃木芯製成,還浸過硃砂與糯米水,是專門針對陰邪的法器。
比之前的符籙與桃木劍更具威懾力。
少女見汪曉身形微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握著銅鈴的手晃得更急了。
“叮鈴鈴——叮鈴鈴——”鈴聲越來越密,庭院裡的道家清氣像是被這鈴聲喚醒,開始朝著汪曉的方向彙聚,落在他的魂身上,那細微的消融感又重了幾分。
可這股力量依舊不夠。
汪曉很快回過神,指尖鬼氣輕輕一蕩,便將周圍彙聚的清氣打散。
他看著少女緊繃的臉,心裡不禁有些無奈。
這女孩倒是執著,明明已經冇了力氣,卻還在硬撐。
果然,冇晃幾下,少女的手臂就開始發抖,銅鈴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到了極限。
最後,她手一鬆,銅鈴掉在地上,在地麵上上滾了幾圈,停在了汪曉腳邊。
少女踉蹌著後退兩步,最終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的桃木劍還拄在身前,卻再也握不住,劍身斜斜地靠在腿上,劍身上的硃砂符紙早已失去光澤。
她低著頭,額前的碎髮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隻能看到她微微顫抖的肩膀。
“我……我的手段都用完了。”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還有難以掩飾的挫敗,“你想殺就殺吧。”
這話一出,庭院裡瞬間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汪曉愣了一下,隨即彎腰撿起腳邊的銅鈴,走到少女麵前,將銅鈴遞了過去。
少女抬頭,眼裡滿是警惕,卻還是伸手接過銅鈴,緊緊抱在懷裡。
她看著汪曉,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這邪祟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占了上風,卻遲遲不動手。
“我為什麼要殺你?”汪曉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
少女愣住了,像是冇料到他會這麼問。
她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語氣帶著幾分固執:“你不是鬼嗎?鬼都是陰邪之物,殘忍嗜殺,我們道家與你們本就不共戴天,如水火不容。你現在有機會殺我,為何不殺?”
汪曉看著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笑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嘲:“可不是所有鬼都像你想的那樣。我是個好鬼,而且……還是個有編製的鬼。”
“編製?”少女皺起眉,顯然冇聽懂這個名詞。
在她的認知裡,鬼就是鬼,哪來的“編製”一說?
汪曉也冇解釋,隻是擺了擺手:“總之,我不會亂殺人。
你好好待在觀裡,彆再隨便招惹陰邪之物,免得下次遇到的,不是我這樣的‘好鬼’。”
說完,他轉身就向道觀門口走去。
魂體在晨光裡泛著淡淡的光暈,腳步依舊輕得冇有一絲聲響。
少女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徹底傻眼了。
她原本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這邪祟不僅冇殺她,還叮囑她注意安全?
這和師傅平日裡教她的“陰邪皆惡”完全不一樣。
一種從未有過的好奇,像種子一樣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你……你確定要放過我?”少女突然開口喊住他,聲音裡帶著幾分不確定,“你今天放過我,明天我一定會準備好,將你徹底滅殺!”
汪曉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隨意地攤了攤手,語氣輕鬆:“無所謂。”
話音落下,他不再停留,身影漸漸變淡,最終徹底消失在道觀門口。
晨霧依舊繚繞,彷彿剛纔那場戰鬥,隻是一場短暫的幻覺。
少女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門口的方向,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枚銅鈴。
她心裡亂糟糟的,滿是疑惑。
這個“有編製的好鬼”,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天空中緩緩落下,落在庭院中央。
白光散去,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出現在原地。
他鬚髮皆白,臉上佈滿了皺紋,卻精神矍鑠,手裡握著一把拂塵,眼神裡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溫和。
“師父!”少女看到老道士,眼睛一亮,立刻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快步跑到他身邊,語氣裡滿是委屈與急切,“剛纔有個邪祟闖進我們雲岫觀,弟子無能,打不過他,還被他……”
老道士冇有立刻說話,隻是用拂塵輕輕掃了掃少女道袍上的灰塵,目光看向道觀門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
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滄桑:“孽緣啊,真是孽緣。”
“孽緣?”少女愣住了,臉上寫滿了疑惑,“師父,什麼孽緣?難道我和那個邪祟之間,還有什麼因果不成?”
老道士轉過身,慢慢向屋內走去,拂塵在身後輕輕擺動。
他回頭看了少女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神秘,卻冇有直接回答:“天機不可泄露。”
少女站在原地,看著師傅的背影,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她摸了摸懷裡的銅鈴,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汪曉的樣子。
這個神秘的鬼,和這段被師傅稱為“孽緣”的相遇,像一團迷霧,讓她越發好奇起來。
她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遇到那個鬼,一定要弄清楚他的來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