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鬼界小透明,係統降臨我無敵 第150章 靈韻器物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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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換成飛行不過十分鐘就到了。
懸停在半空往下望,江南春秋博物館的整體輪廓立刻映入眼簾。
它比江南市曆史博物館更顯古樸,深灰色磚石砌成的外牆沉穩厚重。
門口的台階又高又寬,兩側立著兩根刻有饕餮紋的石柱子。
射燈打在上麵,紋路瞬間像活了般張牙舞爪,透著股壓人的威嚴。
汪曉深吸一口氣,再次化作煙霧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剛入館,就有一股混雜著青銅鏽跡與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凝聚成形,目光剛掃過展櫃裡陳列的器物,指尖突然泛起一陣細微的麻意。
就在這時,展架上數十件古物竟同時透出極淡的光暈。
青銅的冷光、瓷釉的暖光、玉器的瑩光交織在一起,像是有生命般朝著他的方向輕輕顫動。
汪曉心中一動,放緩腳步逐一審視展櫃裡的藏品。
其中幾件隻是尋常古物,指尖掠過玻璃時感受不到半點靈力波動,但其餘器物或多或少都裹著一層靈韻。
有的藏在青銅紋路裡,有的滲在玉石肌理中,哪怕是片殘缺的陶片,都透著淡淡的靈氣。
這些器物若是落到修士手裡,稍加煉化就能成為頗具威力的法器。
隻是這些器物,對尋常鬼物而言卻成了難以觸及之物。
鬼氣本就陰寒,與靈器的浩然靈力天生相悖,稍有靠近,都會被灼傷魂體。
不過,汪曉倒冇覺得可惜。
對於他而言,隻要不是尋常器物,將來總會有用的著的地方。
順著指引,汪曉先往隋朝展廳走去。
這裡展品不多卻件件精緻。
最顯眼的是一件白瓷瓶,瓶身細長,釉色潔白如雪,瓶口繞著一圈淡青色釉邊,是典型的隋白瓷風格。
汪曉剛走近展櫃,就感受到一股比唐代青瓷更濃鬱的靈力。
他精神一振,又檢視了幾件陶俑和石刻,雖靈力不及白瓷瓶濃鬱,卻也並非凡品。
到時候拿去送給那些通過靈氣修煉的修士,還能拉拉關係。
比如林詩韻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離開隋朝展廳,下一個是東漢展廳,這裡的展品多了幾分粗獷感。
汪曉的目光很快被角落展櫃裡的青銅鏡勾住。
那鏡子嵌在深色絨布底座上,一看便知年代久遠。
鏡麵蒙著層薄如蟬翼的銅鏽,模糊得映不出半點影子。
可背麵的“四神紋”卻刻得入木三分。
青龍鱗爪似要騰雲,白虎獠牙宛若嘯月,朱雀羽翼似攜火焰,玄武龜甲密藏玄奧,透著股穿越千年的威嚴。
他放輕腳步湊過去,指尖剛觸到展櫃的玻璃,一股比隋朝白瓷瓶凜冽數倍的靈力瞬間爆發。
那力道直往他指甲裡鑽,驚得他下意識縮回手。
“好強的靈力……”他咬了咬牙,重新穩住心神,指尖凝聚出更濃鬱的鬼氣,像細密的網一樣裹住玻璃,一點點往青銅鏡的方向探。
可剛等鬼氣觸到鏡麵,青銅鏡突然顫了一下,背麵四神紋竟隱隱透出淡金色的光,一股更霸道的靈力反衝回來。
汪曉隻覺胸口一悶,整個身體像被無形的手攥住,往後踉蹌著撞在身後的展架上。
展架上的陶俑晃了晃,眼看就要落下,他趕緊扶住展架。
他不敢再冒進,退到幾步外,盯著青銅鏡緩緩調整氣息。
他試著分出一縷溫和的氣息,再次一點點往鏡身纏去。
這一次,青銅鏡的反抗弱了些,可每當鬼氣要觸到鏡背,四神紋的金光就會再亮一分,將鬼氣往外推。
汪曉耐著性子,一邊用氣息安撫,一邊持續輸送鬼氣,指尖的黑霧纏了斷、斷了又續。
就這麼耗了足足五分鐘,直到他指尖的鬼氣與鏡麵的靈力終於達成了一絲微妙的平衡,青銅鏡的顫動才漸漸平息,四神紋的金光也淡了下去。
汪曉抓住機會,猛地加大鬼氣的牽引力度,青銅鏡輕輕浮起,隨後被他穩穩收進空間。
穩定了一下體內翻湧的鬼氣,他繼續往“西漢展廳”走去。
西漢展廳氛圍肅穆。
最顯眼的是一件高約五十厘米的青銅鼎,鼎身刻著細密雲紋。
鼎足呈獸蹄狀,底部印著模糊銘文,雖覆著鏽跡,卻依舊透著王者之氣。
汪曉還冇靠近,就感受到一股厚重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靈氣威壓?”他又驚又奇,再次後退兩步。
他能察覺這威壓並無惡意,更像是青銅鼎對外來者的審視。
他停下動作放低姿態,用意念輕輕傳遞善意。
片刻後,鼎身上的金光漸漸收斂,威壓也隨之減弱。
汪曉再次凝聚鬼氣,小心翼翼地將青銅鼎牽引進空間。
“西漢的青銅鼎竟有如此能量……那秦朝的器物豈不是更厲害?”他心裡愈發期待。
秦朝展廳在博物館最深處,光線最暗,展品不多卻件件震撼。
最左側立著一把青銅劍,劍身長約三尺。
劍鞘是暗褐色的鮫魚皮所製,雖已斑駁卻仍緊緊裹著劍身。
那不是普通銅鏽的暗沉,而是像淬了千年寒星,即便隔著數米,也能感受到劍刃隱隱散出的淩厲氣勁。
劍柄纏著褪色的硃紅繩結,繩結末端綴著一枚小小的青銅環,環上刻著極小的“秦”字,透著股鐵血殺伐的氣息。
劍旁的展櫃裡,一組度量衡器具整齊排列,呈覆鬥形,表麵刻著秦始皇統一度量衡的銘文。
器壁上的刻度深而清晰,湊近時竟能看到刻度線裡泛著淡金色的光。
那是法器特有的靈光,顯然是當年權臣持有的重器,尋常修士若能煉化,足以穩固自身修為。
展廳角落立著一件縮小版的陶製兵馬俑。
高約半米,通體呈青灰色,鎧甲上的甲片、腰間的革帶、甚至髮絲的紋路都刻畫得毫厘畢現。
最驚人的是它的雙眼,並非普通陶俑的空洞,而是嵌著兩顆暗黃色的玉石。
玉石裡藏著微弱的靈力波動,透著股不容侵犯的肅穆。
而整個展廳的核心,無疑是展櫃中央的青銅權杖。
杖身約一米長,通體泛著青黑色的鏽跡,卻絲毫不顯破敗。
杖首是鏤空的龍紋造型,龍首銜著一顆早已失去光澤的寶珠。
杖身上刻滿了秦始皇統一六國後頒佈的銘文,每一個字都深刻入骨。
汪曉剛站定,一股遠超西漢青銅鼎的靈力就迎麵湧來。
不像白瓷瓶的冷冽、青銅鏡的霸道,而是像奔騰的黃河長江,裹挾著秦始皇掃**、定天下的霸氣。
他甚至不用靠近,就能清晰感受到靈力在權杖內部緩緩流動,像脈搏般起伏,帶著鮮活的生命力。
他激動得微微顫抖,目光掠過青銅權杖,又快速掃過整個秦朝展廳。
從青銅劍的鮫魚皮劍鞘,到度量衡器具上泛著金光的刻度,再到兵馬俑眼中嵌著的暗黃色玉石,每一件帶著靈力波動的器物,都成了他的目標。
但汪曉冇急著動手,而是先在展廳裡繞了一圈,指尖輕輕拂過展櫃玻璃,逐一感受每件器物的靈力強度。
他心裡算得清楚:
儲物空間就這麼大,要是貪多收了大件,反而裝不下更多小件靈器。
於是,他將那組體積小巧的度量衡銅權、銅量小心收進空間。
這些器物靈力醇厚,體積卻隻比拳頭大一點,正好節省空間。
接著他走到青銅劍旁,冇有直接收劍鞘,而是先凝聚鬼氣,小心翼翼地將劍鞘上綴著的青銅環摘了下來。
那枚刻著“秦”字的銅環雖小,卻裹著與劍身同源的殺伐之氣,收進空間時,還能省下劍鞘占據的地方。
然後是兵馬俑眼中的玉石。
他用鬼氣化作細針,輕輕將兩顆玉石從陶俑眼眶裡挑出,指尖剛碰到玉石,連忙裹緊黑霧收進空間。
最後才輪到那柄青銅權杖。
汪曉知道權杖體積不小,特意先將空間裡幾件靈力較弱的隋代陶俑挪到角落,騰出足夠位置。
再凝聚全身鬼氣,像托著易碎的珍寶般,慢慢將權杖從展櫃裡牽引出來。
等他走出秦朝展廳時,雙手已經空無一物,但儲物空間裡卻塞滿了收穫。
他並不貪心,隻挑些實用的小件,既冇浪費空間,又收齊了所有有用的器物。
隋朝的白瓷瓶、東漢的四神紋青銅鏡、西漢的青銅鼎,再加上秦朝的青銅環、玉石、度量衡與青銅權杖,凡是博物館裡能與靈力、鬼氣沾邊的器物,隻要體積合適,他一個也冇放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汪曉立刻隱在展廳入口的立柱後。
兩道手電筒的光柱晃悠悠掃了過來,看樣子是博物館的夜間巡邏人員。
“今天怎麼總覺得館裡不對勁……我們進去看看吧。”其中一人嘀咕著推開秦朝展廳的門,手電筒的光瞬間掃過展櫃。
下一秒,傳來一聲急促的驚叫:“臥槽,文物呢?”
電筒的光柱瘋狂在展櫃間遊走,原本擺著青銅劍的展櫃空了大半,隻剩斑駁的劍鞘孤零零躺在絨布上。
度量衡的展櫃裡,銅權、銅量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幾道壓痕。
連角落裡的陶製兵馬俑,眼眶都成了兩個空洞。
數十個展櫃裡,隻剩下零散的幾件文物,大部分文物都不翼而飛了。
“文……文物被盜了?快聯絡執法隊!”另一人聲音發顫,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得慌亂,連帶著呼吸都急促起來。
隱在展廳陰影裡的汪曉,魂手攥著剛取出來的文物,聽見“執法隊”三個字時,眉梢輕輕一挑:“枝枝,他們要報執法隊了。”
枝枝的聲音立刻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報就報唄。宿主,你得先想明白,人類法律當中的盜竊罪,管的是‘占有牟利’的活人,你是鬼,要的從不是文物本身,而是它承載的千年氣韻,這根本不在凡人的規製裡。你見過哪條律法,會管‘魂體借氣韻行好事’?”
汪曉指尖頓了頓,眼神裡掠過一絲沉吟,卻冇立刻接話。
枝枝又接著說:“你再想,這文物在展櫃中,不過是件供人隔窗觀賞、憑展簽追溯過往的‘舊物’。它身上凝斂的千年靈韻,隻能在玻璃櫃中慢慢耗散,連半分實際用處都無從施展。可到了你手中,情形便全然不同。你能借它的靈韻,為隱於深山的修士洗練靈脈,助他們突破修行瓶頸,守護華夏大地的山河氣運;能以靈韻為那些鎮守邊疆的戰士滋養心神,讓他們在風雪戍邊時少些疲憊、多份堅韌;即便對那些因經期腹痛蜷在床上的姑娘,你悄悄渡去一縷靈韻溫養小腹,也能讓她們少些冷汗浸衫的苦楚、少些蹙眉忍痛的煎熬。這些,都是它困在展櫃裡永遠無法實現的價值。”
汪曉的魂體漸漸舒展,之前那點若有似無的猶疑,慢慢淡了下去。
他垂眸望著手中的文物,指尖輕輕拂過其上的紋路,聲音沉穩地在腦海中迴應:“你的意思是,我並非在竊取,而是幫這千年器物掙脫展櫃的束縛,讓它本該有的靈韻價值,真正落到實處?”
“正是如此!”枝枝的聲音裡添了幾分清亮的雀躍,“凡人將它鎖在展櫃中,不過是讓它作為‘展品’沉睡,徒留歲月痕跡供人觀賞;你帶它離開,卻是讓它從沉睡中甦醒,以靈韻踐行真正的價值。你既未損毀它分毫,也未將它用作牟利之物,反倒讓它的靈韻越過冰冷的玻璃,落到了修士、戍邊人、尋常百姓這些真正需要的人身上——這哪裡是‘盜竊’?這是‘千年器物遇識主’,是讓沉澱的華夏氣韻真正‘發光發熱’的幸事!”
這話像道光,徹底照進汪曉魂核。
他眼神裡冇了半分猶疑,隻剩坦然:“這麼說,我做的,反倒是件功德事?”
“對,這就是實打實的功德事!”枝枝的聲音格外響亮,帶著幾分雀躍的篤定,“等你用它的靈韻幫完那些需要的人,再給它送回展廳,它還是那件承載千年歲月的文物,可身上卻多了‘助人渡難’的溫度。這份溫度,是鎖在玻璃櫃裡永遠捂不出來的。你現在再想想,還覺得自己是在‘偷’嗎?”
汪曉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淡笑,語氣裡滿是釋然:“早就不覺得了。我這哪是偷,分明是幫它們從方寸展櫃裡走出來,發揮本該有的最大價值。”
說著,他話鋒微轉,帶了點打趣的意味,“不過枝枝,你這話說得透徹。被你這麼一說,反倒覺得這事做得理直氣壯了。”
枝枝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得意的傲嬌,“那當然!本係統掌著萬千資訊,要論幫你捋順道理、解開心結,本就不是難事。”
得到係統的肯定,汪曉嘴角重新揚起來。
他最後掃了眼混亂的展廳,冇再停留,化作一縷輕煙悄無聲息地飄出博物館大門。
“既然這裡有價值的東西不多了,那接下來,就該去下一個目標看看了!”他在心裡盤算著,速度又快了幾分,隻留下身後博物館裡還在持續的慌亂。
霧氣還冇褪儘,汪曉化作黑煙飄進江南商周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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