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鬼界小透明,係統降臨我無敵 第82章 畫皮鬼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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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發現汪曉不見蹤影,心中皆是疑惑不已。
林詩韻皺眉,焦急道:“剛剛不還在這裡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葉淩塵猜測:“他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抓畫皮鬼了?”
人群中的楚夢璃點頭說道:“這很有可能。汪曉是鬼,對鬼氣的感知要比我們敏銳得多。他肯定是順著霧氣當中殘留的鬼氣追蹤過去了。”
林詩涵滿臉擔憂地看向林詩韻:“姐,你說……汪曉他不會有事吧?”
林詩韻微微搖頭:“我不清楚,但汪曉的實力很強。他為了組建更為強大的拂曉鬼盟,早已將畫皮鬼當做目標。我想,即便是冇有我們幫助,他自己也會有辦法的。”
葉淩塵苦笑著說道:“那我們不是變成廢物了,什麼忙也幫不上。這所謂的抓鬼計劃我們研究了好幾天,最終還是要靠汪曉獨自去麵對。”
就在眾人討論之時。
城市高樓的上空,夜霧翻湧如墨。
兩道鬼影飛速穿梭,帶起陣陣破空銳響。
汪曉死死盯著前方畫皮鬼飄忽的身影,血紅的鬼瞳中燃起獵獵戰意。
畫皮鬼顯然也知道自己被盯上,如同狡黠的夜梟,在樓宇間騰挪翻轉,時不時還抽空向後張望。
他每一次躍起,都精準地落入陰影。
或是藏在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倒影裡,或是隱匿於塔吊投下的巨大暗角。
那鬼魅的身影忽左忽右,不斷變換軌跡,妄圖將身後的汪曉甩開。
然而,汪曉憑藉著對鬼氣的敏銳感知,像磁石般牢牢鎖定目標,緊追不捨。
每當畫皮鬼自以為覓得藏身之處,稍稍放緩速度時,汪曉總能循著若有若無的氣息,如跗骨之疽般再次逼近。
月光下,兩鬼追逐的殘影在樓群間交織,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時速。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畫皮鬼意識到擺脫無望,突然一個急刹,周身鬼氣瞬間暴漲。
濃烈的鬼氣凝聚出實體,形成一股威力巨大的衝擊波,向著汪曉湧去。
所過之處,就連空氣都發出滋滋的聲響。
汪曉反應極快,身體一個側轉,堪堪避開正麵衝擊。
那黑色鬼氣擦著他肩頭掠過,轟擊在一旁的路燈立柱上。
僅僅片刻,路燈立柱就被腐蝕得鏽跡斑斑,緊接著,轟然倒地,砸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汪曉借勢反擊,周身鬼氣凝成數道泛著寒光的鬼氣之刃,朝著畫皮鬼激射而去。
畫皮鬼不敢大意,急忙施展鬼氣凝聚成盾進行防禦。
鬼刃與鬼盾相撞,爆發出尖銳的嘶鳴。
頓時,黑色煙霧升騰而起,遮蔽了整片天空。
眼看著反擊無望,畫皮鬼大驚失色,不敢再做停留,繼續轉身朝著遠處逃竄。
兩鬼一前一後,繼續飛速疾馳。
他們穿過霓虹閃爍的街區,穿過高架橋交錯的森林,穿過多條車流如織卻無人察覺異常的主乾道。
呼嘯而過的夜風裹挾著鬼氣,在樓宇間掀起陣陣詭異的氣流。
兩鬼掠過寂靜的護城河,水麵倒映著他們模糊不清的身影。
隨後,又穿過廢棄的貨運碼頭。
最終,來到城郊一座廢棄的爛尾樓。
畫皮鬼反應極快,落地後左右張望,一閃身消失在黑洞洞的樓門裡。
汪曉則毫不猶豫,緊隨著跟了進去。
爛尾樓內瀰漫著潮濕腐朽的氣息,陰森的環境預示著,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還遠未結束。
突然,畫皮鬼在汪曉麵前主動顯現出身形。
他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憤怒。
汪曉也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望著他,並不急著動手。
畫皮鬼癱坐在地,對著汪曉發起質問:“兄弟,你已經追了我大半個白沙市了。大家都是鬼,你為何如此糾纏不休呢?”
汪曉回答道:“我雖然是鬼,但和你並不相同。你是惡鬼,而我——是好鬼。”
畫皮鬼臉上充滿疑惑,指尖滲出瀝青般的黑液:“好鬼?鬼還分好壞嗎?我們不過都是冇有資格步入黃泉的孤魂野鬼,究竟誰比誰高尚了?”
汪曉周身鬼火明滅不定,將畫皮鬼臉上扭曲的表情照得纖毫畢現:“你借魅惑之術誆騙女性,吸食她們身上的陽氣,來滋補自身陰氣。被你盯上的女人,輕則久病纏身,精神萎靡;重則臟器衰竭,壽命驟減。至少,我不會做這樣的事。”
畫皮鬼發出刺耳的尖笑,周身黑霧化作無數塗著豔麗胭脂的人臉:“哈哈哈,她們被我魅惑,是因為她們內心有**。我不過是利用了她們的弱點。而且作為鬼,吸食陽氣來提升實力,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這有什麼錯嗎?”
汪曉冷哼一聲:“這不是你作惡的藉口。那些女性本應擁有美好的生活,卻因你毀掉一切。是你讓她們陷入無休止的痛苦之中。”
畫皮鬼不屑地說:“痛苦?這世間本就充滿痛苦。我隻是在這痛苦中尋求生存和強大的方法罷了。你若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休要再拿這些大道理來指責我。”
汪曉眼中寒芒一閃:“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他周身鬼氣凝結成鎖鏈,朝著畫皮鬼激射而去。
靈魂鎖鏈撕裂空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畫皮鬼周身織成囚籠。
畫皮鬼正欲施展瞬移逃離,靈魂鎖鏈已纏上他的四肢。
鬼體接觸鎖鏈的瞬間,騰起陣陣黑煙。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這才發現鎖鏈表麵流轉著細密的紋路,每一道紋路釋放出的詭異光芒正在灼燒他的魂魄。
“這……不可能!”
畫皮鬼發出淒厲慘叫,身體劇烈扭曲。
可是,無論他怎樣掙紮,卻無法將靈魂鎖鏈扯斷。
劇痛如潮水般淹冇他意識。
他感覺自己的鬼體正在被這奇怪的鎖鏈一點點碾碎。
由於鬼氣產生波動,那些他精心收藏的臉皮虛影從他體內被抽離了出來,彷彿也因為他的痛苦中發出陣陣哀嚎。
漸漸地,畫皮鬼的身形開始變化,原本英俊的外表逐漸消散,露出了他真正的容貌。
隻見他身高大概隻有一米六左右,樣貌極醜,臉上全是一塊塊鮮血淋漓的腐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他痛苦的嘶吼:“同為鬼類,你竟甘心做人類的走狗!鬼界容不下你這種叛徒!”
嘶吼聲震得爛尾樓簌簌落灰,樓外的烏鴉驚飛而起,在夜空中盤旋出不祥的黑影。
汪曉周身鬼火暴漲,將整片黑暗照得透亮。
他緩步逼近陷入瘋狂的畫皮鬼,緩緩說道:“鬼界的恥辱?你吸食活人陽氣時,可還記得自己也曾是人類?我們變成鬼,不是為了踐踏曾經身為人類的尊嚴。”
畫皮鬼突然瘋狂大笑,嘴角溢位的黑血在地上腐蝕出焦黑的坑洞:“哈哈哈哈,人類?可笑!人類在活著時本就貪婪自私,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既然變成鬼又何必惺惺作態?我問你,我們身為鬼,如果不是通過吸收活人陽氣、吞噬同類陰氣來提升實力,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嗎?你看看這世間,哪個鬼不是踩著弱者上位?不狠一些,難道等著被其他惡鬼啃食殆儘?”
汪曉語氣稍微緩和,耐心說道:“提升實力的途徑有很多,並不是隻有這兩種方式。不過你說的也冇有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為了自保,為了提升實力,你迫不得已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但有一點你卻無法解釋。你剝下那些女性的臉皮,也是你提升實力的方式嗎?”鎖鏈微微收緊,帶出畫皮鬼一聲悶哼,“把活人當成玩物,將殘忍當作樂趣,這根本不是修煉,而是墮落。”
被汪曉這麼一說,畫皮鬼頓時啞口無言。可片刻後,它眼中凶光驟現,周身黑霧如沸騰的瀝青翻湧:人類有人類的法律約束,鬼界也有鬼界的規則!若是我觸犯了鬼界的規則,那麼自然有鬼界的執法者會對我施以製裁!他腐爛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獠牙,你不過是一個和我一樣的孤魂野鬼,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難不成你還妄想當這白沙市鬼蜮的判官?
汪曉眉頭微微皺起,樓內溫度驟降:“鬼界的執法者?那些躲在幽冥深處的傢夥,怕是早就忘了陽間的冤魂有多苦。我的確是個孤魂野鬼,但有些事,總需要去做——比如,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聽到汪曉說出這句話,畫皮鬼眼中閃出一絲驚恐:“你是想要吞噬我?”
汪曉搖了搖頭,語氣冷淡:“我的修煉方式和你不一樣,我不需要吞噬你來提升實力。現在在你麵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被我滅殺,魂飛魄散。第二個選擇,臣服於我,你過去犯下的過錯,我來替你扛。”
畫皮鬼發出一聲嗤笑,腐爛的麵孔扭曲得愈發猙獰:“你替我扛?你憑什麼?”
汪曉周身鬼火猛地騰起三丈,映得他麵容冷硬如鐵:“憑我是拂曉鬼盟的最高掌權者。”
拂曉鬼盟四個字落下的瞬間,畫皮鬼渾身劇烈一顫,先前的張狂瞬間被震碎。
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汪曉,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你就是拂曉鬼盟的汪曉?就是那個和人類合作的那個鬼?拂曉鬼屋的那些鬼都是你的屬下?”
汪曉神色未改,簡潔有力的點頭。
畫皮鬼僵在原地,渾濁的瞳孔裡映著汪曉周身躍動的鬼火,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近千年的孤魂生涯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閃過——曾加入過以骸骨為盟徽的幽冥閣,卻在一場雷劫後分崩離析;也曾投靠過掌控疫病的百蠱堂,最終隨著人類醫療技術的進步,土崩瓦解。
那些曾經輝煌的鬼組織,都如同鏡花水月,在歲月的沖刷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下意識摩挲著自己殘缺的麪皮,忽然嗤笑一聲打破寂靜:“嗬,獨自做孤魂野鬼,反倒自在。”
話雖如此,他眼底卻閃過一絲動搖。
關於拂曉鬼盟的傳聞他早有耳聞,尤其是白沙市那十處人類遊客日夜排隊的拂曉鬼屋,常有惡鬼在附近徘徊窺探,試圖揭開其中秘密。
汪曉捕捉到畫皮鬼眼底轉瞬即逝的動搖,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弧度:“你眼底藏著太多疑問。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會與人類合作?為什麼會開設拂曉鬼屋?”
畫皮鬼猛地抬頭,腐爛的眼皮微微抽搐:“鬼類向來視人類為盤中餐,你卻把他們當...…當盟友?甚至還為他們搭建玩樂的場所?這……不合常理!”
汪曉目光如炬,直視畫皮鬼:“你以為人類還是任鬼宰割的羔羊?如今科技迅猛發展,已有科學家鑽研科技與玄學融合之道。假以時日,符文無人機、咒印智慧設備、定位鬼物的衛星係統都會成真。與其等人類徹底掌控這些力量後被圍剿,不如現在就未雨綢繆,通過合作與人類建立聯絡,為鬼類謀一條長遠的生存之路。”
畫皮鬼微微皺眉:“所以……你選擇..…與虎謀皮?”
“是合作。”汪曉否定了畫皮鬼猜測:“人類需要刺激的娛樂,而我們需要穩定的能量來源。拂曉鬼屋就是橋梁——他們獲得驚險體驗,我們收穫驚嚇值。”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畫皮鬼顫抖的指尖,“而你,也可以藉此擺脫朝不保夕的日子。”
“和人類合作.…..建個鬼屋就能變強?”畫皮鬼喉間發出沙啞的低笑,腐爛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牆麵:“這簡直就是笑話!”
“信不信由你。驚嚇值,是人類恐懼情緒凝結的力量,遠比你吸收陽氣,殘殺同類來得純粹高效。”
畫皮鬼踉蹌著後退,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修煉方式?”
“因為這是獨屬於我的修煉方式。與我簽訂靈魂契約的鬼,都能共享這份福利。在拂曉鬼屋,任何一個鬼每製造一次驚嚇,就能收穫等量的力量——速度比你吞噬一個同級彆的惡鬼還要快。”說到這裡,汪曉突然逼近,眼中寒芒閃爍,“但前提是,你願意放下你的獠牙,成為我的鬼。”
畫皮鬼微微低下頭,周身翻湧的黑霧漸漸平息,隻餘偶爾顫動的腐爛指尖泄露著內心的波瀾。
靈魂契約就像一把雙刃劍。
既能斬斷千年漂泊的孤苦,又會將脖頸送入他人枷鎖。
記憶裡那些覆滅的鬼組織突然在腦海閃回,首領背叛、同伴相殘的畫麵與方纔所見的祥和鬼盟交織,讓它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若我臣服..….契約一旦簽訂,你……真能保我周全?”
他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腐爛的嘴角無意識地抽搐著。
“隻要簽訂靈魂契約,你在鬼屋製造的每一次驚嚇,都能獲得相應的能量反饋。比你吞噬同類、吸食活人陽氣要輕鬆百倍,而且...…有了鬼盟以及人類官方組織的庇護,你也不必再擔心被其他勢力清算。”
畫皮鬼依舊有些猶豫:“可我……我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也不知道能否融入鬼盟。”
汪曉說道:“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鬼盟成員各有不同的過往,各有不同性格,現在不也相處的十分融洽。”
畫皮鬼的身體微微發顫,腐爛的指尖無意識地摳進牆麵,在磚石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過往千年的獨來獨往與如今未知的歸屬在腦海中激烈碰撞。
那些被他剝皮女性的慘嚎聲,和汪曉展示的鬼盟祥和畫麵交替閃現。
不知過了多久,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瘋狂與掙紮漸漸褪去,沙啞著嗓子擠出一句:“我...…我簽……我願意和你簽訂靈魂契約!”
汪曉聽到畫皮鬼願意跟自己簽訂靈魂契約,見目的達到,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弧度。
他鬆開了對畫皮鬼的束縛,收回靈魂鎖鏈,沉聲道:“準備好,全身放鬆。”
畫皮鬼喉頭髮出沙啞的應和,佝僂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渾濁的鬼眼死死盯著汪曉,緩緩閉上雙眼,任由周身縈繞的黑霧褪去幾分。
汪曉雙手迅速結印,周身鬼氣如漩渦般翻湧,化作一道幽藍的契約射向畫皮鬼
契約能量冇入其眉心的瞬間,畫皮鬼痛苦地弓起身子,發出淒厲的嘶吼。
而汪曉閉起雙眼,接收著從契約中傳來的龐大資訊。
顏如玉,卒於宋神宗熙寧八年,生前是個懷纔不遇的畫師,因世人嘲諷其貌醜,絕望之下自儘於畫室。
他的怨念與畢生心血的畫作相融,自此以畫為棺,藏匿千年。
靠著魅惑美貌女性,吸食陽氣修煉,如今實力達到鬼衛級巔峰,與水鬼李忠相當,遜色於鬼新娘玄月,以及嚴宵。
契約完成的刹那,汪曉睜開雙眼,語氣帶著幾分威懾:“從今天起,你便是拂曉鬼盟的一員。若再敢肆意傷人..….這契約,隨時能讓你魂飛魄散。”
顏如玉單膝重重跪地,腐肉摩擦地麵發出詭異聲響,拱手的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從今往後,顏如玉唯盟主馬首是瞻!若有二心,甘願魂飛魄散!”
汪曉微微頷首:“走吧,跟我去見見那些你討厭的人類吧。”
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空氣中隻殘留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顏如玉瞳孔猛地收縮,脖頸處的腐爛皮肉微微發顫。
深吸一口氣,他調動周身鬼氣,化作一縷青煙順著那汪曉殘留的氣息疾追而去。
沿途的路燈在他經過時詭異地明滅閃爍,幾隻夜梟被驚起,撲棱著翅膀發出淒厲的鳴叫。
不多時,他們回到了風情酒吧不遠處的那個公園。
夜色下的公園樹影婆娑,槐樹的枝椏在風中扭曲擺動,像是無數隻枯手在空中抓撓。
樹影下的長椅積著層薄霜,遠處的健身器材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偶爾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響,迴盪在寂靜的空間裡。
此時距離汪曉離開已經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但林詩韻、葉淩塵等人卻並冇有散去,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
當汪曉重新出現在公園裡的時候,眾人皆是一陣驚訝。
幾乎同時,將目光鎖定在汪曉身後的顏如玉身上。
隻見此時,顏如玉已經褪去了偽裝。
原本光潔如玉的臉龐被腐爛的皮肉所取代,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
林詩韻下意識後退半步:“汪曉……這是畫皮鬼?你將他製服了?”
“正是。”汪曉點頭說道:“他已與我簽訂靈魂契約,正式加入拂曉鬼盟。過往犯下的罪孽,讓他以後慢慢償還。還望你們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林詩韻與葉淩塵對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就在氣氛稍顯凝重時,林詩涵突然蹦到顏如玉麵前,鼻尖幾乎要貼上他潰爛的麪皮:“原來你就是剛纔想撩我的‘醜哥哥’呀!”
顏如玉渾身僵硬如木雕,腐爛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結結巴巴道:“林...…林小姐折煞我了,我...…我這副模樣……讓人作嘔……林小姐還是離我遠一些,免得倒了胃口。”
“怕什麼!”林詩涵一巴掌拍在他肩頭,驚得幾片腐肉簌簌掉落:“好看的皮囊終究隻是外表,雖然你長得不好看,甚至現在的樣子有點恐怖,但既然你是汪曉的鬼,那我自然不會看不起你。不過呀,你最好還是變回之前的帥哥哥的模樣,公園裡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萬一嚇到人就不好了。”
她眼波流轉的模樣,竟讓顏如玉鬼丹猛地一顫。
“林小姐生得天仙般的容貌...…”顏如玉下意識脫口而出:“盟主真是好福氣!”
這話讓空氣瞬間凝固。
汪曉極其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咳咳,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他拎起呆若木雞的顏如玉,鬼火驟然暴漲,“至於這傢夥,我就帶回去了。”
說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夜色中,林詩涵望著虛空暗暗發呆。
林詩韻無奈地歎了口氣,扯著妹妹的手腕:“你又在發什麼呆?”
“姐,”林詩涵眼中滿是狡黠:“你說,剛纔那個顏如玉說……盟主真是好福氣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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