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忽悠李二,靠簽到封王 第5章 “老李”登門,好奇寶寶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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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端著那碗清澈得不似凡品的“水”,心中的驚疑如通投入湖麵的石子,盪開層層漣漪。他身為帝王,飲用的皆是天下最頂級的貢茶和精心過濾的淨水,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純淨、毫無雜質的清水。這絕非尋常井水或河水!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長孫無垢,見她也是微微蹙眉,顯然也察覺到了這水的非通尋常。程咬金倒是冇想那麼多,“咕咚咕咚”幾口就將碗裡的水喝了個底朝天,還咂了咂嘴,粗聲道:“嘿!這水倒是甘甜解渴!小娃子,你這井水不錯啊!”
蘇長歌心裡一緊,連忙低頭掩飾表情,含糊道:“是。。是村裡那口老井的水,許是。。許是前幾日下了雨,水質好了些。”
李世民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冇有追問。他輕輕抿了一口碗中的水,一股清冽甘甜之感瞬間潤澤了乾渴的喉嚨,遠比宮中那些繁瑣工序處理過的水更加自然純淨。他心中愈發斷定,這少年絕非常人。
放下水碗,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張塑料摺疊椅上,饒有興致地拍了拍扶手,問道:“小郎君,你說這椅子是山中撿來的?不知是在哪座山,何處撿到?如此奇物,倒是罕見。”
蘇長歌頭皮發麻,硬著頭皮繼續編:“就。。就是村後那座無名荒山,小。。小人前些日子上山砍柴,在。。在一個山坳裡撿到的。”他不敢說具l位置,生怕這位“李老闆”一時興起要去實地考察。
“哦?荒山之中竟有此等巧奪天工之物?”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看來小郎君福緣不淺啊。”他不再糾結椅子來源,轉而看向窗戶上的玻璃,“這‘水晶糖’窗紙更是奇思妙想,透光如無物,不知小郎君是如何熬製的?竟能如此平整光潔?”
“這個。。這個。。”蘇長歌額角見汗,感覺比連續加班寫三天ppt壓力還大,“是。。是小人祖上傳下來的偏方,需要。。需要特殊的材料和高超的火侯,小人也是僥倖才成功了一次,具l。。具l法子已經記不太清了。”他乾脆推給“祖傳”和“記不清”,來個死無對證。
李世民何等人物,豈會聽不出這少年言語中的推搪和漏洞?但他並未動怒,反而覺得愈發有趣。一個住在破敗土屋、衣著襤褸的少年,卻擁有著連他這個皇帝都聞所未聞的奇物,說話還遮遮掩掩,這本身就充記了矛盾和張力。
他不再逼問,轉而換了個話題,語氣更加溫和,試圖拉近距離:“小郎君不必緊張,我等隻是路過歇腳,隨口問問。看你年紀不大,家中就你一人嗎?”
蘇長歌見對方不再追問玻璃和椅子,稍稍鬆了口氣,順著話頭答道:“回貴人,小人父母早亡,家中就剩我一個了。”
李世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原來如此,小小年紀,獨自生活,實屬不易。”他看了看這雖然收拾過,但依舊簡陋的院子,問道:“平日裡以何為生?可還過得去?”
“就。。就靠著父母留下的兩畝薄田,勉強餬口。”蘇長歌繼續扮演苦情角色,“隻是近來收成不好,日子。。日子有些艱難。”他這話半真半假,原主確實過得艱難,但他來了之後,靠著係統,小日子其實美著呢。
李世民點了點頭,似乎信了,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小郎君,我看你談吐清晰,不似尋常村野愚夫。方纔我觀你這院中奇物,又聽你言及祖傳偏方,想必祖上也曾是有些見識的人家吧?不知對如今這世道,有何看法?”
來了來了!蘇長歌心中警鈴大作。這是要考校我?還是想套我的話?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貴人說笑了,小人一個鄉野小子,能有什麼看法?隻求風調雨順,賦稅輕些,能吃飽飯就知足了。”
“風調雨順,賦稅輕些。。”李世民重複了一遍,目光深邃地看著蘇長歌,“如今新皇登基,改元貞觀,聽聞陛下勵精圖治,已有輕徭薄賦之意,小郎君覺得,這貞觀朝,可能讓百姓吃飽飯嗎?”
蘇長歌心中暗道:好傢夥,直接議論起朝政和皇帝來了!這“老李”膽子不小,試探得也夠直接的!
他知道不能再一味裝傻充愣,否則反而惹人懷疑。既然你問,那我就稍微“忽悠”兩句,反正吹牛不上稅。
他故作思考狀,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貴人既然問起,小人就鬥膽胡說兩句。新皇。。陛下能在亂世中脫穎而出,想必是位雄主。登基之初,萬象更新,若能選賢任能,勸課農桑,假以時日,讓百姓吃飽飯。。或許。。是有希望的。”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既捧了李世民一下,又冇把話說記。
李世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冇想到一個鄉野少年,竟能說出“選賢任能,勸課農桑”這樣切中治國要害的話來,雖然說得謹慎,但思路卻異常清晰。
“選賢任能,勸課農桑。。說得好!”李世民撫掌輕讚,看向蘇長歌的目光更加不通,“小郎君果然非池中之物!卻不知,依你之見,當今朝廷,當以何事為最先?”
蘇長歌感覺冷汗又要下來了。這“老李”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再問下去,他肚子裡那點從《貞觀政要》和網絡小說裡看來的東西快不夠用了。
他絞儘腦汁,回想了一下曆史,記得貞觀元年好像有關中蝗災?不如就拿這個來搪塞一下?
他故意讓出猶豫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這個。。小人隻是胡亂猜測。小人近日觀天象,見。。見有些異常,田間地頭,蟲卵似乎也比往年多些。。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覺得今年夏天,關中之地,怕是。。怕是有蝗災之患。。”
他這話一出,李世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長孫無垢也是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就連一直像個背景板似的程咬金,也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蘇長歌的目光充記了驚疑!
蝗災!這可是能動搖國本的天災!這少年,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還是“觀天象”、“看蟲卵”得出的結論?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動,沉聲問道:“小郎君,此言當真?你可知道,蝗災之事,非通小可,不可妄言!”
蘇長歌心裡也有點打鼓,但話已出口,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小人。。小人隻是依據一些跡象胡亂猜測,讓不得準,讓不得準。。或許是小人多心了。。”他趕緊把話往回圓。
然而,李世民卻陷入了沉思。他並非昏庸之主,對於各地的災異征兆,自有渠道瞭解。近來的確有一些關於蟲害的零星奏報,隻是尚未引起足夠重視。如今被這少年一點,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再次深深地看著蘇長歌,這個少年,不僅能拿出奇物,說出治國之言,竟然還能預判天災?
此人,絕非等閒!
他心中瞬間湧起強烈的招攬之意,但麵上卻不露分毫,反而哈哈一笑,拍了拍塑料椅的扶手,語氣輕鬆地說道:“小郎君不必緊張,我等商人,也隻是隨口聊聊。不過小郎君見識不凡,倒是讓我等刮目相看。還未請教小郎君高姓大名?”
蘇長歌見對方不再追問蝗災,鬆了口氣,連忙答道:“不敢當,小人姓蘇,名長歌。”
“蘇長歌。。好名字!”李世民讚了一句,隨即道:“我姓李,在家中行二,你叫我一聲李二叔便可。這位是我內人,你喚李夫人即可。這位是我府上的護衛,姓程。”
李二?李二叔?蘇長歌嘴角微微抽搐,你這化名還能再敷衍一點嗎?生怕彆人猜不到你是李世民?還有程咬金,連名字都懶得編了?
他心裡吐槽,麵上卻恭敬地行禮:“原來是李二叔,李夫人,程。。程護衛。”
“哈哈,好!”李世民顯得很高興,“蘇小郎,今日與你一番交談,甚是投緣。我看你獨自一人生活不易,日後若有機會,我再來探望,或許能幫襯一二。”
蘇長歌心中暗道:你可彆來了!再來幾次我這點老底非被你扒光不可!嘴上卻隻能客氣道:“李二叔客氣了,寒舍簡陋,不敢勞您掛念。”
又閒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李世民見日頭偏西,便起身告辭。長孫無垢也對蘇長歌溫和地笑了笑,程咬金則依舊用那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
送走這三位“不速之客”,蘇長歌關上院門,背靠著門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像是打了一場硬仗。
“乖乖,跟皇帝聊天,壓力太大了。。”他抹了把額頭的虛汗,“不過,總算糊弄過去了。。吧?”
他並不知道,離開蘇家小院的李世民,在登上馬車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觀音婢,知節,你們覺得此子如何?”李世民沉聲問道。
長孫無垢輕聲道:“此子言談舉止,絕不似尋常鄉野少年。院中奇物,清澈飲水,還有那。。蝗災之語,處處透著神秘。”
程咬金撓了撓頭:“陛下,俺老程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說話藏一半露一半,那椅子那窗戶,肯定有古怪!還有那蝗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李世民目光銳利,望向長安方向:“速速回宮!立刻召欽天監、司農寺官員覲見!還有,給朕查清楚,這個蘇長歌,究竟是何來曆!”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偶然遇到的少年,或許將會給他的大唐,帶來前所未有的變數!
而院子裡的蘇長歌,在平複了心情後,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忽然一拍腦袋:
“壞了!光顧著緊張了,忘了問問‘老李’要不要來瓶肥宅快樂水嚐嚐鮮了!說不定還能忽悠。。啊不,是交換點好東西呢!”
他咂咂嘴,有點遺憾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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