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獲得永生，我在都市低調生活 第28章 穀口阻擊戰
林淵順利返回寨落，當第一縷天光刺破南疆特有的濃霧，他將昨夜探查所得——尤其是五毒教主那令人不安的邪異氣息以及萬毒穀森嚴的防禦，簡明扼要地告知了蘇婉清與黑石老人。他語氣平靜，但話語間蘊含的資訊卻讓兩人心頭沉重，讓他們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有了更清晰的認知，並暗中開始進行相應的準備。
隨後的幾日，林淵變得愈發深居簡出。他並非畏懼，而是在進行大戰前最後的沉澱與積累。一方麵，他需要將此前反獵殺行動中吸收的駁雜能量，以及那縷源自《五毒真經》的陰毒真元，進行更徹底的煉化與提純，去蕪存菁，使之如臂指使，轉化為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麵，他潛心研讀天蠱門送來的那些關於蠱術起源、各類奇蠱特性與培育法門的基礎典籍，並結合那半部得自五毒教香主的《五毒真經》相互印證。
憑借永生所帶來的超凡悟性，以及【能量視覺】那直指本源的神奇能力，這些在尋常蠱修看來需要耗費數年乃至數十年光陰才能窺得門徑的晦澀知識，正被他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理解、消化、掌握。雖然他並未實際培育過任何蠱蟲，談不上立刻成為蠱術大師，但其理論見識與對蠱蟲能量本質的理解，已然超越了大多數浸淫此道多年的普通教徒，足以讓他在即將到來的蠱王之爭前兩關中，擁有洞悉關鍵的眼光，甚至能提出一針見血的見解。
在此期間，暴怒的五毒教顯然並未坐以待斃。或許是為了挽回顏麵，或許是為了試探林淵的虛實，他們又陸續派出了幾波精銳人手，如同鬼魅般潛入寨落周邊區域進行搜尋與騷擾。然而，在林淵那覆蓋範圍已達百米的【靈覺】監察之下，這些人的行蹤如同暗夜中的火把，清晰無比。他們往往還未靠近核心區域，便被林淵或以雷霆手段瞬間擊殺，或以強橫氣勢直接驚退，連一絲像樣的波瀾都未能掀起。這等手段，讓五毒教高層愈發投鼠忌器，不敢再輕易派遣普通弟子前來送死，同時也讓林淵的凶名在暗流中傳播得愈發響亮。
就在蠱王之爭開始前三日，一個午後，林淵正在小院中凝神演練。他並非練習固定的拳腳招式，而是在嘗試將體內那無堅不摧的庚金之氣，與煉化後如臂指使的五毒真元進行某種融合。隻見他指尖時而吞吐著銳利無匹的金色毫芒，時而又纏繞上一縷縷陰冷詭異的灰黑氣絲，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精妙絕倫的掌控下，竟隱隱有交融之勢，衍生出一種更為複雜難測的意蘊。
突然，他神色微動，【靈覺】敏銳地捕捉到，在寨落外圍約一裡處的山林間，傳來了數股劇烈的能量碰撞波動，以及清晰的兵刃交擊與呼喝廝殺之聲！
其中一方，能量屬性陰毒詭異，帶著五毒教功法特有的腥甜與腐蝕特性，而且人數眾多，能量波動強弱不一，顯然是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另一方，能量則顯得更為靈動多變，氣息中夾雜著各種或熾熱、或冰冷、或堅韌的蠱蟲生命波動，赫然是天蠱門的路數！
他們怎麼會在此地交手？而且聽這動靜，戰鬥頗為激烈。
林淵身形微微一晃，下一瞬，已如一片輕羽般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院牆之上，目光如電，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那片林木略顯稀疏的山坡上，數十名穿著五毒教特色服飾的教徒，正結成某種圍攻陣勢，將七八個天蠱門弟子團團圍在中間，瘋狂進攻！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倒了十幾具屍體，服飾各異，既有天蠱門的，也有五毒教的，鮮血染紅了地麵的泥土與草葉，戰況顯然已持續了一段時間，並且異常慘烈。
被圍攻的天蠱門弟子，此刻已是險象環生。為首之人，正是聖女藍鳳凰！她往日靈動的秀發此刻略顯散亂，光潔的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帶著急促。她手中揮舞著那根標誌性的七彩綢帶，綢帶上依附的幾種靈蠱光芒閃爍，或噴吐毒霧，或振翅射出細微毫針，奮力抵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但那綢帶的光華已不如往日絢爛，顯然內力消耗巨大。守護在她身旁的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嫗，更是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縷未乾的血跡，持杖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已在之前的交鋒中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指揮這群五毒教徒的，是一名手持扭曲蛇頭杖、麵容陰鷙的老者。其周身氣息鼓蕩，赫然達到了暗勁巔峰的層次，出手狠辣刁鑽，蛇頭杖揮動間，墨綠色的毒霧如影隨形，逼得藍鳳凰與那老嫗隻能勉力支撐，步步後退。此人，正是五毒教的二長老！
“藍鳳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殺了你這天蠱門的希望之星，看你們還有什麼底氣跟本教爭奪蠱王之位！”二長老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獰笑，蛇頭杖猛地向前一點，一道凝練的綠色毒芒如同毒蛇出洞，刁鑽地射向藍鳳凰的咽喉，速度快得驚人！
“二長老，你枉為一教長老，竟然行此半路伏擊的卑鄙勾當！”藍鳳凰咬牙喝道，美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七彩綢帶急速迴旋，在身前佈下一道防禦，卻仍被那毒芒震得氣血翻湧，連退數步。
“成王敗寇，曆史隻由勝利者書寫！何來卑鄙可言！受死吧！”二長老得勢不饒人，攻勢愈發淩厲狂猛，蛇頭杖化作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綠色杖影，帶著刺鼻的腥風，將藍鳳凰周身要害儘數籠罩！
眼看那致命的杖影就要落下，藍鳳凰眼中甚至閃過一絲絕望，一個平淡得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卻突兀地在戰場邊緣響起，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在我的地盤附近殺人，問過主人了嗎？”
這聲音不高，卻彷彿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激烈交戰的雙方動作都不由得一滯。
所有人，包括殺意正濃的二長老和心生絕望的藍鳳凰，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隻見林淵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一株古木虯結的枝乾之上，一襲青衫在林中微風中輕輕拂動，神色平靜無波，正淡漠地俯視著下方如同修羅場般的戰局。
“林淵！”五毒教二長老瞳孔驟然收縮，眼中瞬間閃過驚疑、忌憚，但旋即被更深的狠戾與怨毒所取代，“小子！你來得正好！省得本座再費功夫去找你！今日便將你和這天蠱門的妖女一並解決，以祭我教弟子在天之靈！”
他雖聽聞過林淵的厲害，但自恃修為高深，已至暗勁巔峰，且己方人多勢眾，而林淵之前的戰績多是對付暗勁初中期之輩，未必能在他手下討得好去。強烈的恨意與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暫時壓過了那一絲不安。
“解決我？”林淵聞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那弧度中卻毫無笑意，隻有冰冷的嘲諷。他身影如同沒有重量般，從樹冠之上飄然而下，竟是不緊不慢地，徑直朝著戰場的中心，朝著二長老所在的位置走去。“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
“狂妄至極！給本座上！殺了他！碎屍萬段！”二長老被這**裸的蔑視徹底激怒，蛇頭杖向前一揮，厲聲嘶吼。
霎時間，周圍那些凶悍的五毒教徒，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紛紛調轉矛頭，刀光劍影，淬毒的暗器，以及各種奇形怪狀、散發著腥風的蠱蟲，如同疾風驟雨般，朝著看似毫無防備的林淵籠罩而去！攻勢之密集，幾乎封死了他所有可能閃避的空間。
藍鳳凰目睹此景，不由得失聲驚呼：“林先生小心！”
然而，麵對這足以讓任何暗勁高手手忙腳亂、甚至飲恨當場的圍攻，林淵卻隻是緩緩抬起了他的右手。
其指尖，一縷看似毫不起眼的灰白色能量悄然凝聚。那能量看似微弱，卻彷彿蘊含著某種令人心悸的法則，仔細感知，便能發現其中完美交融著庚金之氣的無匹鋒銳，與五毒真元的陰冷腐蝕！
他並指如劍，對著前方洶湧而來的人潮與攻擊，看似隨意地，向前輕輕一劃！
“嗤——！”
一道細微卻尖銳無比的破空聲響起！
一道半月形的灰白色氣刃，薄如蟬翼，卻凝練到了極致，以他的指尖為，驟然向著前方擴散開來！氣刃所過之處，空間彷彿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那些激射而來的毒鏢、飛針，在與氣刃接觸的瞬間，便如同遇到了剋星，無聲無息地斷裂、粉碎！那些張牙舞爪撲來的毒蛇、蜈蚣等蠱蟲，更是如同被無形的利刃切割，身體瞬間僵直，然後爆成一團團腥臭的血霧！而衝在最前麵的那十幾名五毒教精銳弟子，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一聲，隻覺得腰間一涼，視線便天旋地轉，上半身與下半身已然分離，鮮血如同噴泉般潑灑而出，將周圍的地麵染得一片猩紅！
僅僅一招！
輕描淡寫的一劃！
超過十名凶神惡煞的五毒教精銳，瞬間斃命，死狀淒慘無比！
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殘存的五毒教徒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原地，臉上的猙獰與狂熱瞬間被無邊的恐懼所取代，看向林淵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與看待深淵惡魔般的駭然！
五毒教二長老臉上的獰笑徹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呆滯的震驚與無法理解的恐懼，他聲音乾澀，帶著顫抖：“你……你這是什麼邪功？！”
他縱橫南疆數十年，見過無數詭異功法，卻從未見過如此霸道、如此精準，且將鋒銳與腐蝕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完美融合的招式！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藍鳳凰和她身邊倖存的天蠱門弟子，也全都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片瞬間清空的死亡地帶，以及那個傲立場中、衣不染塵的青衫身影，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林淵沒有回答這毫無意義的問題。他的目光，如同兩柄冰冷的利劍，越過滿地狼藉的屍骸，牢牢鎖定在臉色慘白的二長老身上。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腳步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二長老的心臟上。
“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