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獲得永生，我在都市低調生活 第40章 拍賣風雲，暗流湧動
奇珍閣的拍賣大廳，其恢宏程度遠超林淵在南疆所見過的任何建築。穹頂高懸，鑲嵌著數百顆能自行發光的夜明珠，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卻又光線柔和，不刺人眼。四周牆壁似乎由某種能夠吸收雜音的暖玉砌成，使得儘管場內人頭攢動，喧囂聲卻被控製在一定的分貝之下，不會影響拍賣的進行。大廳呈扇形佈局，層層抬升的座位上早已坐滿了來自天風城乃至周邊區域的修士，粗略看去，竟不下三千之數。衣著各異，氣息強弱不等，從練氣期到金丹期皆有，甚至林淵憑借敏銳的靈覺，還能隱約感知到二樓、三樓那些裝飾更為奢華、設有強大隔絕禁製的包廂內，存在著幾股晦澀而強大的能量波動，恐怕是元嬰期的老怪也來了不止一位。
大廳最前方，是一座高出地麵丈許的白玉拍賣台，台上鋪著猩紅的地毯，此刻正站著一位身著暗金色錦袍、須發皆白卻麵色紅潤的老者。他雙目開闔間精光隱現，周身氣息圓融內斂，赫然是一位金丹後期的高手，正是奇珍閣的金牌拍賣師，姓胡，人稱胡大師。
“當——！”
一聲清越悠揚、彷彿能滌蕩心靈的玉磬聲響起，瞬間壓過了場中所有的嘈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拍賣台。
胡大師麵帶和煦微笑，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抱拳一禮，聲音通過特殊的擴音陣法，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親和力：“諸位道友，諸位貴賓，老夫胡庸，謹代表奇珍閣，歡迎諸位撥冗蒞臨本次拍賣盛會！規矩想必大家都懂，價高者得，靈石為憑，亦可由本閣大師鑒定後以等價寶物抵押。話不多說，免得耽誤諸位道友的寶貴時間。我宣佈，奇珍閣本月拍賣會，現在開始！”
開場白簡潔有力，瞬間點燃了場內的氣氛。
第一件拍品由一位容貌俏麗的侍女捧上，是一柄通體湛藍、寒氣四溢的三尺長劍。劍身如水波流轉，隱有符文暗藏。
“此劍名為‘凝霜’，玄階上品飛劍，以百年寒鐵為主材，輔以冰魄石，由煉器大師親手鍛造七七四十九日方成。劍出如霜降，自帶寒意可遲緩對手動作，鋒銳無匹，實乃築基期道友不可多得的利器！起拍價三千下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兩百！”
胡大師話音落下，競價聲便此起彼伏地響起。
“三千五百！”“四千！”“四千八百！”……
最終，這柄凝霜劍被一位築基後期的中年修士以五千八百下品靈石的價格興奮地拍走，算是為拍賣會開了個好頭。
接下來的拍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種丹藥，從提升修為的“聚氣丹”到療傷聖藥“回春散”；各種符籙，如攻擊性的“火蛇符”、防禦性的“金剛罩符”；各類煉器材料，如“星辰砂”、“赤銅精”；乃至一些品階不低的功法和法術玉簡……層出不窮，引得台下修士爭相競逐，氣氛熱烈，價格也一路水漲船高。
林淵安靜地坐在二樓的普通包廂內，麵前擺放著靈果香茗，他並未動用的意思。透過麵前那麵單向透明的琉璃窗，他能清晰地看到下方的拍賣台和大部分座位。他的目光平靜，對於這些在尋常修士眼中堪稱寶貝的物件，並未流露出太多興趣。無論是丹藥、符籙還是功法，與他從巫蠱傳承中獲得的知識和自身能力相比，都顯得遜色不少。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感應整個會場的氣息流動，尤其是斜對麵那個設有強大禁製的司徒家包廂。
期間，司徒家包廂出手過一次，以一萬兩千下品靈石的高價，拍下了一株靈氣盎然的“千年赤陽參”。當司徒家那冰冷而帶著不容置疑意味的報價聲透過禁製傳出時，原本幾個有意競爭的修士都默契地選擇了放棄，顯然不願與這個龐然大物爭鋒。
拍賣會平穩地推進到了中場。胡大師輕輕咳嗽一聲，臉上笑容更盛，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帶著一絲煽動性：“諸位道友，接下來這件拍品，有些特殊！它並非成品丹藥、法器，而是一份——殘圖！”
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個紫檀木托盤，盤中鋪著錦緞，上麵放著一塊顏色暗沉、邊緣參差不齊、似乎飽經風霜的皮質碎片，大小僅如巴掌，上麵的線條和標記已然模糊不清，隻能勉強辨認出似乎描繪著某種奇特的山脈地形，以及幾個意義不明的符號。
“此圖，乃是一位道友從極西荒漠邊緣地帶，曆經九死一生，方僥幸帶出！”胡大師的聲音帶著一絲渲染危險的凝重，“據那位道友所言，此圖指向一處疑似古修士遺留的洞府所在！”
“極西荒漠”四個字一出，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少修士臉上露出忌憚之色。那是一片死亡之地，環境惡劣，妖獸橫行，更有各種詭異的天然絕地，金丹修士深入其中也是凶多吉少。
胡大師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繼續道：“想必諸位也明白，極西荒漠凶險異常，而此圖又僅為殘圖，不足原圖三分之一，其標注的洞府是真是假，位置是否準確，我奇珍閣亦無法保證。故而，此圖起拍價定為五千下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少於五百靈石！機緣與風險並存，諸位請自行斟酌！”
台下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和竊竊私語。花五千靈石買一張風險極高的殘圖，對於大多數修士而言，都需要慎重考慮。
就在這沉默之際，一個如同砂紙摩擦般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大廳一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響起：“六千靈石！”
出價者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連麵容都隱藏在兜帽的陰影裡，氣息陰冷，讓人難以探查。
這聲出價彷彿打破了僵局。緊接著，二樓另一個包廂也傳出了聲音：“七千靈石。”出價者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林淵的目光落在拍賣台那塊殘圖上，瞳孔深處，【真視之瞳】已然悄然運轉。在他的視野中，那殘破的皮質本身並無太多光華，但其內部，卻隱隱流轉著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堅韌古老的能量波動！這波動帶著一種歲月的滄桑感，與他手中那捲獸皮古圖竟有幾分隱隱約約的同源氣息！更讓他心頭一動的是，殘圖上那個最為模糊的、如同三叉戟般的特殊標記，在他腦海中與《大夏坤輿全圖》上標注的“昆侖墟疑似區域”邊緣的一個古老符號，隱隱重合！
“果然與此有關！”林淵心中瞭然，這份殘圖，他必須拿下。
就在他準備開口出價時——
“一萬靈石！”
一個冰冷、倨傲，彷彿帶著冰碴子的聲音，如同重錘般砸下，瞬間響徹整個拍賣大廳！聲音的來源，正是斜對麵司徒家的包廂！
直接將價格從七千抬到了一萬！顯示出勢在必得的決心，也帶著司徒家一貫的霸道！
大廳內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沒想到，司徒家竟然會對這份真假難辨、風險極高的殘圖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
那個黑袍人和之前出價的包廂，都陷入了沉默，似乎被這價格和司徒家的名頭所震懾。
胡大師臉上笑容不變，目光掃視全場：“司徒家出價一萬下品靈石！可還有道友願意加價？機緣難得啊！”
他例行公事地詢問著，內心其實也覺得此圖大概率會落入司徒家之手。
然而，一個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淡然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一萬一千靈石。”
出價的，自然是林淵。
唰！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間聚焦到了林淵所在的這個普通包廂！雖然隔著琉璃窗看不到內部情形，但所有人都充滿了驚愕與好奇。是誰？竟敢如此不給司徒家麵子？
司徒家包廂內，那股原本就淩厲霸道的能量波動，瞬間變得躁動起來，如同被激怒的凶獸。之前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任誰都能聽出其中壓抑的怒意：
“一萬五千靈石！”報價之後，那聲音微微一頓，隨即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補充道：“這位道友，此物對我司徒家頗為重要，還望能給個麵子，行個方便！”
這已經是**裸的以勢壓人！
大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等待著林淵的回應。一些原本或許還有心思競爭的人，此刻更是徹底熄了念頭，生怕被司徒家惦記上。
林淵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靈茶，彷彿完全沒有感受到那無形的壓力。放下茶杯，他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一萬六千靈石。”
他甚至懶得回應對方的威脅，直接用行動表明瞭態度。
“你——！”司徒家包廂內傳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怒哼，一股強悍的氣勢猛地透出，如同風暴般席捲開來，讓大廳內不少低階修士臉色發白！但那氣勢似乎觸及到包廂外奇珍閣佈下的禁製，又被強行壓製了回去。
“兩萬靈石！”那冰冷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森然的殺意，“好！很好！閣下當真是財力雄厚，魄力驚人！這個‘麵子’，我司徒雷記下了！我們走！”
話音未落，司徒家包廂的禁製撤去，門被猛地推開，三道身影從中快步走出。為首者是一名麵容陰鷙、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的中年男子，周身散發著金丹中期的強大氣息，正是之前報價之人。他臨走前，那充滿怨毒與殺意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狠狠剮了一眼林淵所在的包廂方向，隨即帶著兩名隨從，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留下滿場死寂和無數道驚懼的目光。
誰都明白，司徒家絕不可能就此罷休。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胡大師見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但很快恢複職業性的笑容，連問三聲後，無人再敢出價，最終宣佈：“恭喜甲字七號包廂的道友，以兩萬一千下品靈石，拍得此份極西荒漠殘圖！”
很快，有侍者將盛放殘圖的托盤恭敬地送入林淵包廂。林淵支付了靈石，將那塊觸手冰涼、帶著歲月磨礪感的皮質殘圖拿在手中。近距離感應，那股微弱的古老波動更加清晰，甚至引動了他體內那得自萬蠱洞的暗金色殘片，產生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共鳴。
“看來，這極西荒漠，是勢在必行了。”林淵將殘圖鄭重收起，目光穿透琉璃窗，望向司徒家之人離去的方向，眼神深邃如寒潭。
他知道，拍下這份殘圖，便等於徹底站在了司徒家的對立麵。以司徒家睚眥必報的行事風格，接下來的路途，恐怕將伴隨著無休無止的追殺與麻煩。
但他心中並無絲毫畏懼，反而隱隱升起一股期待。永生的道路註定孤獨而漫長，若無一兩個像樣的對手來磨礪鋒芒，豈不是太過無趣？
正好，可以用司徒家這塊磨刀石，來檢驗一下自己如今真正的實力，在這強者林立的中州，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拍賣會仍在繼續，最後壓軸的那件關於古修士洞府確切線索的藏寶圖，引發了前所未有的瘋狂競拍，價格飆升到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最終被三樓一個神秘包廂的客人拍走。
林淵沒有再看下去，在拍賣會尚未完全結束之時，便悄然起身，離開了包廂。
走出奇珍閣宏偉的大門，外麵天色尚早，陽光明媚。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暗處已有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鎖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