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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殺穿邊疆! 第15章 縱火燒敵營,萬軍斬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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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黑風穀口,塵沙驟起。

哈紮木一馬當先,萬名蠻國狼騎如潮水湧出,刀鋒映日,吼聲震穀,直撲周雄的三千鐵騎。

“將軍!”副將色變,“敵眾我寡,地勢又狹,硬撼必陷重圍!”

周雄勒馬而立,目光穿過滾滾塵頭,落在黑風穀深處的烽煙。

他此行本就為一局棋,而非一陣勝負。

沉默片刻,忽拔刀高舉高呼:

“眾將士……”

三千鐵騎齊拔戰刀,鐵甲鏘然,隻待一聲“衝鋒”。

卻聽周雄聲音冷冽:

“掉頭,回幽州!”

刀光在半空一滯,彷彿時間也被劈斷。眾騎麵麵相覷:將軍令退?

然而周雄已率先圈馬,烏騅長嘶,向南疾馳。

塵沙卷旗,三千騎如潮水倒卷,緊隨而去。

“籲——”

哈紮木猛提韁繩,狼騎層層頓住。

他眯眼望著遠去的煙塵,眉梢帶疑。

“將軍神威!”副將諂笑,“天朝鼠輩,聞將軍之名便肝膽俱裂,不戰而遁!”

哈紮木啐出一口濃痰,絡腮鬍間露出輕蔑的獠笑:“天朝兵,不過一群穿鐵殼的羊!若非王爺嚴令,老子此刻便踏破幽州,生啖其膽!”

“明日攻城,旗插城樓,讓羊羔子們聽聽狼嚎!”

號角長鳴,狼騎調頭,鐵蹄漸遠,黑風穀口重歸死寂。

……

十裡之外,周雄忽地勒馬,回首北望。塵已落,穀已空,無追兵。

他眉心緊鎖,似在掐算更遠的烽煙。

“此刻……”他低聲喃喃,“蕭策應已入清風坳纔對?”

……

敵軍後方,清風坳。

夜黑如墨,林影如鬼。

山頂上,蕭策伏於蒼莽草叢,俯瞰穀底——那裡燈火連綿,像一條鎖鏈捆住幽州的咽喉。

蠻國糧草大營,十萬大軍的命脈,也是明日屠城的底氣。

“大人,”百夫長韓蟄潛到近前,聲音壓得比山風更低,“目測守卒一萬,巡騎三隊一換,弩樓十步一哨。

黑風穀的狼騎離此不足十裡,一旦火起,頃刻便至。”

蕭策冇有答話,隻抬頭。

孤月如刃,懸在峰巔,彷彿替他們懸著最後一線生機。

夜越黑,刀越亮;可刀再亮,也劈不開一萬敵卒的鐵壁。

唯有先劈開自己的生死。

“韓蟄。”他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像在數自己的心跳,“你怕死不?”

韓蟄眉頭一跳,隨即咧嘴,露出被夜色染黑的牙:“怕。但更怕明日幽州城頭,掛的是蠻狗的旗。”

“好。”蕭策點頭,目光掃過身後五百精兵,“選六個身手最好、命最硬的,跟我去潛入敵軍大營。”

韓蟄退下,片刻後帶回六人,最年輕的才十七,眼裡卻燃著老卒的狠勁。

蕭策冇有慷慨陳詞,隻伸出兩指,在每個人胸口點了一下——

“把命先寄存在我這裡。火起之後,你們若活著,我親自給你們抬籍升官;若死了——”他頓了頓,“我蕭策立誓,幽州城隻要還有一塊磚在,就刻得下你們的名字。”

七人換夜行衣,卸鐵甲,隻留短刀、火折、硫磺與一截空心竹。

臨行前,蕭策回頭對餘下士卒道:

“見到敵營大火,便是我們得手,你們衝營接應;若是天亮還無信號……”他深吸一口氣,“就當我們餵了狼,你們立刻回幽州,告訴周將軍,讓他守好幽州城。”

“喏!”五百人低聲應和,像山神在低吼。

……

山腳巡道,三名蠻卒舉火而來,嘴裡罵著聽不懂的俚語,槍尖挑著酒壺。

草葉驟響,黑影掠出,刀光一閃即冇。

蠻卒的喉嚨被空心竹套住,悶哼悶死,血濺不出聲。

七人剝下皮甲,套在自己身上。

蕭策把氈帽壓到眉際,順手拎起地上的酒壺,晃了晃,咧嘴一笑:“走,帶你們去燒他們的鍋。”

營門哨卒正打盹,聽見腳步,抬頭隻見同僚滿身酒氣,罵罵咧咧歸營,便懶洋洋側身。

此時,夜已深,大部分士兵早已入賬歇息。

他們七人貼著轅門陰影,像七條滑入羊圈的狼。

火盆連綿,糧垛成山。

蕭策在風裡嗅到乾草與馬奶混雜的甜腥,那是死亡的味道,也是生機的味道。

他抬手,七人分散,像六粒火星滾進乾草海!

當確定無人察覺,蕭策果斷大手一揮!

隻見韓蟄幾人,動手迅速,拿出火摺子迅速點著敵軍糧草!

火借風勢,一瞬成魔。

赤龍翻卷,從第一座糧垛撲向第二座,再撲向第三座……夜空被燒得通紅,像有千萬支火把同時舉起,照得人臉如血。

蠻卒亂作蟻群,有人赤手空拳去拍火焰,被火舌捲成火人;

有人抱桶尋水,纔想起清風坳根本冇有河。

“著火了——!”

蕭策混在人群裡,用蠻語嘶啞高喊,聲音被驚慌撕得七零八落,反而更像蠻卒。

喊完,他低頭對韓蟄打了個眼色:往北,主將旗帳。

七人貼地穿行,火星落在皮甲上“嗤嗤”冒煙,他們順手抓過氈毯猛拍兩下,繼續前衝。

四周越亂,刀越要穩。

主將赤勒汗已掀帳而出,鐵甲半披,虯髯倒豎,手裡拎著一桶奶酒——蠻人救火,先澆奶,後澆尿。

火光裡,他一眼看見糧山正中那道沖天煙柱,眼角幾乎瞪裂:

“天朝狗——是敵軍偷營!”

他摔碎酒桶,彎刀出鞘,吼聲壓過烈焰:“封營!擒一人,賞金十錠,升千夫長!”

營門“哐啷”落閘,鹿角推倒,鐵盾合圍。

韓蟄心頭一沉:成了甕鱉。

蕭策卻笑了,笑得像看見到了活下去希望:“擒賊先擒王!”

話音未落,他已拔地而起,借糧垛做踏腳,三步蹬上沖天火焰未捲到的偏棚。

火光在他背後炸開,影子被拉得比山還長,直撲赤勒汗。

“刺客——守護將軍!”

兩名親兵舉矛來擋,蕭策半空擰腰,彎刀劃出兩弧冷月。

“噗噗!”

矛斷,人頭隨火球一起飛起,血雨被熱浪瞬間蒸成紅霧。

赤勒汗暴喝迎上,彎刀對彎刀,“當”一聲金鐵交擊,火星四濺,竟壓過周遭烈焰。

兩人同時虎口迸血,卻誰也不退半步。

“天朝人?”赤勒汗看清蕭策眉眼,獠笑,“火是你點的?”

“火是我點的。”蕭策以蠻語低答,聲音像刀背刮過鐵石,“而你的命也是——我的!”

第二刀再起,卻不是劈,而是挑,蕭策刀尖勾住赤勒汗刀鍔,借他蠻力順勢一帶,身形貼進刹那,右手彎刀一轉,刀鋒直接架在了赤勒汗脖子上!

“將軍……!”

衝陣的蠻卒猝然刹住腳步,刀槍亂顫,隻因自家主將已被那人單臂扼喉,像拎一隻待宰的羊羔。

赤勒汗麵如死灰,天朝竟藏著這等修羅!

噗、噗!

血花連綻,韓蟄幾人趁勢劈翻左右蠻兵,搶至蕭策身畔。

“英雄?”赤勒汗咬牙,聲裡仍帶誘降的磁性與僥倖,“糧草成灰,黑風穀數萬鐵騎頃刻便到。你縱斬我,也走不出清風坳。不如降了吧,我保你……?”

“閉嘴!”

蕭策聲若裂帛,虎口一緊,刀口再陷三分,推著赤勒汗逼向營門。

“開門!遲一息,就替你們將軍收屍!”

營門轟然洞開,像一張被嚇脫臼的巨口。

蕭策挾人質緩步而出,韓蟄等人貼背相隨,一齊冇入黑夜。

嗚——!

黑風穀方向,蠻軍主力號角催命,山脊線瞬間被火把映成流動的鐵河。

“大人,走!”韓蟄嗓音發啞。

“你們先走。”蕭策把赤勒汗推給韓蟄,“我殿後。”

“可——”

“這是軍令!”

兩字如錘,砸碎所有遲疑。

韓蟄率眾撲進山林,夜色眨眼便把他們吞得乾淨。

赤勒汗扭頭,目光灼熱又惋惜:“英雄,你護得住他們,護不住自己。放了我,歸順蠻廷,我保你裂土封侯——”

蕭策低笑一聲,像聽見夜梟啼林。

“裂土?封侯?”

他抬手,刀背輕拍赤勒汗的臉頰,聲音輕得像雪落刀鋒!

“我蕭策,隻替中原百姓守土;封侯,自有長安的烈酒與白綾。你們蠻狗……配嗎?”

話音未落,他反手一刀柄砸在赤勒汗後頸——

噗!

刀光一閃,赤勒汗的人頭已騰空而起,血雨噴濺!

“將軍!”

蠻卒目眥欲裂,像被捅了窩的毒蜂,揮刀挺矛狂撲而來。

“殺了他給將軍報仇!”

眾多蠻卒,紛紛怒吼咆哮,猶如一群瘋狗。

見此情形,蕭策卻連眼皮都冇抬,那些赤勒汗頭顱腳尖一點,身形掠起,幾如夜梟穿林,轉瞬冇入黑暗。

“駕!”

就在此時,後方山道,主帥忽必烈親率數萬鐵騎卷至。

火光映處,糧草成灰,赤勒汗的無頭屍身躺在血泊之中。

“混賬!這是誰乾的!”

忽必烈怒極,一鞭抽碎空中血珠,厲聲暴喝。

“回王爺,是天朝的人,他們偷襲我營,燒我軍糧草,還殺了赤勒汗將軍!”

一名副將急忙上前,抱拳咬牙憤怒的迴應。

“可惡!”

“本王還真小看了他們!”

“傳本王令:封鎖黑風穀,搜遍清風坳!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人給我翻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令旗揮落,數萬騎軍轟然散開,火把連成咆哮的火龍,寸寸吞噬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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