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120章 來啊,你們特種部隊的功夫很好,給大家表演一下
陳榕伸手奪過板磚手裡的狙擊槍,掂量了兩下,又扯下他胸前的通訊器,指尖在按鈕上按了按,確認裝置還在執行。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臉上,明明是孩童的臉龐,眼神卻銳利得像叢林裡的獵鷹,看得板磚心裡發毛。
板磚的拳頭在身側攥得死緊,指節泛白如石。
他是戰狼的狙擊手,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剛才被毒蟲嚇得魂飛魄散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被一個毛孩子像繳械俘虜似的搜刮裝備,胸腔裡的火氣直往天靈蓋衝。
板磚猛地抬眼,正想不管什麼演習規則,先把這小子摁在地上揍一頓,眼角卻瞥見頭頂的無人機。
無人機懸在十米高的空中,下方的鏡頭正穩穩對著他們,紅光閃爍,像一隻冰冷的眼睛,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怎麼?想動?」陳榕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玩著手裡的狙擊槍,槍身的金屬涼意透過指尖傳來,「忘了演習規則了?『屍體』要是反抗,可是要按違規處理的。到時候你們戰狼的積分清零,全體通報批評,這個責任你擔得起?」
板磚的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泄了氣。
他狠狠瞪了陳榕一眼,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卻隻能咬牙切齒地站著,像一尊憋著氣的石像。
「手槍,拆下來。」陳榕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目光卻牢牢鎖在板磚的腰間。
板磚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地解開槍套上的魔術貼,把那把沉甸甸的塑膠手槍抽出來,扔給陳榕。
手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陳榕穩穩接住,他掂量了兩下,隨手丟在腳邊的揹包裡。
那個揹包是他剛才從板磚戰術背心上卸下來的。
「匕首。」陳榕又開口了。
板磚的臉更黑了,他腰間的軍用匕首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夥計,彆說被人繳走,平時連碰都不讓彆人碰。
可看著陳榕那雙不容置疑的眼睛,再看看頭頂的無人機,他隻能咬著牙拔出匕首,刀柄朝外地遞過去。
陳榕接過匕首,翻來覆去看了看,刀鞘上還刻著模糊的劃痕,顯然是用了很久的老物件。
他沒說什麼,隻是隨手扔進揹包,又指了指板磚的上身:「戰術背心。」
「你他媽欺人太甚!」板磚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聲音又急又怒,「我穿什麼脫什麼,關你屁事?你一個小屁孩,難不成還想穿我的裝備?」
陳榕抬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要你的裝備,隻是按規矩辦事。『屍體』不需要武器,也不需要通訊裝置,更不需要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板磚的頭頂,像是在丈量身高,「再說了,你也就一米五不到,穿你的裝備,我挺合適的。」
「你!」板磚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身高確實是硬傷,在平均一米八的戰狼裡,一米四九的個頭總被兄弟們打趣,可再矮也比這個小蘿卜頭高出一個頭!
他剛想反駁,就見陳榕拎起他剛脫下來的戰術背心,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毒蟲堆。
那裡的蜈蚣、蠍子和毒蛇還在窸窸窣窣地爬動,黑紅相間的外殼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彆!」板磚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那個戰術背心裡還裝著他的急救包和備用彈匣,雖然是演習道具,可被這些毒蟲爬過,想想都覺得惡心。
可陳榕像是沒聽見,手一揚,戰術背心就被扔進了毒蟲堆裡。
那些蜈蚣蠍子毒蛇像是被驚擾的潮水,瞬間湧了上去,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背心的口袋和縫隙,看得板磚眼角抽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旁邊的俞飛一直沉默地看著,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妥協:「陳榕小朋友,我們認栽了。你想怎麼樣,說句痛快話。」
他頓了頓,語氣軟了下來,「這次演習結束,我再親自去醫院看望你父親,軍功的事,我會跟龍隊和總部反映,該是你們的,絕不會少。補償也好,道歉也罷,我們戰狼認了。隻是……能不能彆再脫了?你看這無人機正拍著,我們倆大男人被一個孩子逼著脫光,傳出去實在太憋屈了。」
陳榕轉頭看向俞飛,小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帶著一絲嘲諷:「憋屈?嗬……你們搶我軍功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憋屈不憋屈?你們想把我捆在樹上塞襪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憋屈不憋屈?」
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俞飛麵前,仰著頭看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剛才我在旁邊聽得分明,你們說我這個孩子對付不了老貓傭兵團,說我沒什麼用。行啊,現在這些毒蟲就是『老貓傭兵團』,導演組的無人機正拍著,全軍區的人都能看見。你們戰狼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說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特種部隊嗎?來啊,給大家表演一下你們的功夫,怎麼收拾這些『敵人』?」
俞飛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卻發現所有話都堵在喉嚨裡。
陳榕說的沒錯,剛才他和板磚確實在議論這孩子,那些輕視和不屑,此刻都變成了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俞飛看著陳榕那雙清澈卻倔強的眼睛,想起了醫院裡他爹陳樹蒼白的臉,想起了這個瘦小的孩子在基地據理力爭的樣子,心裡的愧疚像潮水般湧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乾脆地說:「好,我脫。」
話音剛落,他就開始解戰術背心的釦子,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板磚看得目瞪口呆,急忙拉住他:「你瘋了?真要脫?這要是傳出去,我們戰狼的臉往哪擱?」
俞飛甩開他的手,搖搖頭:「是我們理虧在先。再說了,願賭服輸,被一個孩子拿下,還有什麼臉在乎這些?」
他一邊說一邊脫,很快就把戰術背心、迷彩t恤、作戰褲全都脫了下來,隻剩一條迷彩內褲,裸露的麵板上還留著訓練時的傷疤,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板磚看著他,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隻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可就在這時,尷尬的一幕發生了。
那股混合著野花和樹脂的香氣還在空氣裡飄蕩,剛才被衣物遮擋著沒覺得什麼,此刻俞飛脫得隻剩內褲,那股香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毛孔。
俞飛隻覺得小腹一熱,身體不受控製地起了反應。
「我操……」俞飛自己也懵了,臉「騰」地一下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隻能僵在原地,渾身不自在。
板磚也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那股該死的香氣還在作祟,加上剛才被毒蟲嚇得腎上腺素飆升,此刻竟鬨出這等糗事。
板磚又羞又怒,對著俞飛低吼:「快!去撿衣服!媽的,醜死了!」
俞飛哪敢動,地上全是毒蟲,剛才脫下來的衣服散落在四周,離得最近的也在三米開外,要過去撿,免不了要和那些蜈蚣蠍子「親密接觸」。
他隻能紅著臉站著,眼神飄忽,不敢看頭頂的無人機,更不敢看板磚。
陳榕卻像是沒看見這荒誕的一幕,他拎著板磚的揹包,走到不遠處的高崗上坐下。
高崗上有塊平整的石頭,他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把揹包放在旁邊,然後從揹包側袋裡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煙。
那是剛才從板磚戰術背心裡搜出來的,煙盒都被壓變形了。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裡,一隻手撐著下巴,望著遠處茂密的叢林,小眉頭微微皺著,眼神裡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憂鬱,硬是擺出了一副深沉的模樣。
「老爹……」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叢林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風,「為了把軍功討回來,幫你把老媽風風光光娶進門,我這是把戰狼徹底得罪死了啊。」
他深吸了一口煙,嘴角勾起一抹不在乎的冷笑,帶著點痞氣自語道:「不過也無所謂,這些人也就隻會窩裡橫,仗著自己是特種部隊就眼高於頂,不把彆人放在眼裡。今天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知道,野戰軍的骨頭有多硬,尊嚴有多重要,值了。」
說完,陳榕抽著煙,從高崗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瘦小的身影幾個起落就鑽進了密林裡,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沒過多久,史三八匆匆趕來。
他在通訊器裡喊了半天,板磚和俞飛都沒回應,擔心出了意外,就循著無人機的訊號找了過來。
剛撥開最後一片灌木叢,眼前的景象就讓他瞬間僵住,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隻見遍地的毒蟲中間,板磚和俞飛正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史三八抬頭看見頭頂盤旋的無人機,鏡頭正對著這荒誕的一幕,紅光閃爍,正在記錄著戰狼的糗態。
他頓時炸了,指著板磚和俞飛就咆哮起來:「哎呀,我去——這無人機還拍著呢!你們倆乾什麼呢?!光著屁股跟小動物打架?戰狼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