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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155章 是他害死俞飛,他挑釁了老貓,暴怒的龍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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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手雷爆炸的巨響在山穀裡炸開,震得空氣都在顫抖,掀起的氣浪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拍在每個人臉上。

碎石混著塵土簌簌落下,打在戰狼隊員的迷彩服上,發出「沙沙」的輕響,卻沒人顧得上撣掉。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從山坡上滾落的那個身影。

俞飛像個被扯斷線的破布娃娃,身體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重重撞擊。

每一次翻滾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悶響,聽得人牙酸。

他的迷彩服早已被爆炸的破片撕成縷縷碎布,裸露在外的胳膊、大腿上,血肉混著泥土糊成一片,暗紅的血珠順著衣角往下滴,在身後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刺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最終在山坡底下的一塊巨石旁停住,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像是風中殘燭般隨時會熄滅。

渾濁的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視線掃過圍上來的戰狼隊員,顫抖的手從血泊裡抬起來,指尖沾著的血沫都凝固了,卻還是朝著邵斌的方向,輕輕招了招,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

「俞飛!」

邵斌瘋了似的衝過去,膝蓋「咚」地砸在地上,碎石子硌得他腿骨生疼,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手掌小心翼翼地托住俞飛的後背,生怕稍微用力就會弄疼對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兄弟!撐住!我這就叫醫療兵!咱們去醫院,有什麼話、有什麼未了的事,到了醫院慢慢說,你聽見沒有?」

俞飛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有血沫堵在氣管裡。

他緩緩搖頭,嘴角溢位的暗紅血沫沾濕了邵斌的迷彩服袖口,那片深色迅速擴大。

他費力地張了張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輕得幾乎聽不見:「不……邵斌……這是我的宿命……我認了……」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胸口的傷口被牽扯,疼得他渾身抽搐,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可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掙紮著想要抬起另一隻手,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山坡上方。

那是陳榕站著的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過去。

陳榕還站在土坡上,肩上的三顆人頭依舊用藤蔓捆著,血漬順著人頭的發絲往下滴,落在枯草上暈開一小片深色。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黑亮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下方,既沒有驚慌,也沒有悲傷,彷彿眼前的生死離彆,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你……我……」

俞飛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好幾下,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那隻指向陳榕的手,剛抬到半空,就重重地垂了下去,砸在滿是血汙的地麵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他的眼睛還睜著,可裡麵的光已經徹底熄滅,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再也沒有了一絲起伏。

「俞飛——!」

邵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低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俞飛冰冷的臉上。

他死死攥著俞飛已經僵硬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肉裡。

腦海裡突然像放電影一樣,閃過無數畫麵……

那是戰狼集訓時,俞飛穿著濕透的作訓服,扛著三十公斤的負重跑在最前麵,回頭衝他咧嘴笑:「邵斌,快點!彆跟個娘們似的!」;

那是俞飛立三等功時,捧著軍功章跑到他宿舍,非要拉著他喝兩盅,臉紅撲撲地說:「等老子立了二等功,就回家帶女兒去海邊,她早就盼著看日出了」;

那是上次邊境任務,俞飛替他擋了一顆流彈,躺在病床上還開玩笑:「你欠我一條命,以後得請我吃半年的紅燒肉」……

那些鮮活的畫麵,此刻都變成了刀子,一下下紮在邵斌的心上。

邵斌抱著俞飛冰冷的身體,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哭聲在寂靜的山穀裡回蕩,聽得人心裡發緊。

「王八蛋!老貓!我要殺了你!」

另一邊,冷鋒紅著眼眶從地上爬起來,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關節上還沾著剛才扭打時蹭到的血,甚至能看到幾道被碎石劃破的傷口。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雙目赤紅,朝著老貓猛衝過去,帶著風聲的拳頭直砸老貓的側臉。

剛才若不是老貓突然掏手雷,他本該能攔住對方,俞飛也不會……

老貓卻早有防備,身體猛地往旁邊一躲,動作快得像條蛇。

同時他伸出腳,狠狠踹在冷鋒的膝蓋彎上,力道大得讓冷鋒膝蓋一軟。

冷鋒重心不穩,單膝跪地的瞬間。

老貓的膝蓋又狠狠頂向冷鋒的小腹,帶著毫不留情的狠勁。

「呃!」

冷鋒疼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弓著身子半天沒緩過來,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老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聲音裡滿是嘲諷:「無敵的戰狼?嗬嗬,不過如此。連自己的隊友都護不住,還敢跟我叫板?」

他剛想抬腳再補一下,把冷鋒徹底踩在腳下,卻被一道奶聲奶氣卻帶著挑釁的聲音打斷。

「喂,你跟他耗著乾什麼?」

蹲在山坡上的陳榕突然站了起來,手裡還攥著那根捆人頭的藤蔓,三顆人頭在他身側晃了晃,血漬滴落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抬起手,對著老貓勾了勾手指,黑亮的眼睛裡滿是不屑:「你的對手是我。跟這群連自己人都護不住的童子兵玩,有什麼意思?」

這話像一根針,狠狠紮進了老貓的心裡。

他本就因為猴子、刺客、司機全死在陳榕手裡而怒火中燒,此刻被對方當眾嘲諷「欺負弱者」,更是氣得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小雜種!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再也顧不得收拾冷鋒,轉身就朝著山坡衝去。

碎石被他踩得「咯吱」響,每一步都帶著恨不得將陳榕撕碎的狠勁。

陳榕卻絲毫不慌,將藤蔓往肩上一甩,握緊了腰間的匕首,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兩人瞬間纏在了一起。

老貓的招式狠辣刁鑽,每一刀都往陳榕的要害上攻,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幾乎要貼到陳榕的脖頸。

可陳榕的動作更靈活,他利用自己身材矮小的優勢,一次次從老貓的臂下、腿間鑽過去,匕首時不時劃向老貓的手腕、腳踝,逼得老貓不得不分心防守。

「叮!」

匕首與匕首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老貓沒想到陳榕的身手會這麼好,連續幾次進攻都被躲過,反而被這個孩子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他心裡又驚又怒,下手更狠了。

可陳榕卻像條滑不溜秋的魚,始終跟他周旋。

一時之間,兩人竟分不出勝負。

冷鋒趁機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跑到被捆在歪脖子樹上的龍小雲身邊。

他掏出腰間的匕首,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好幾次都差點割到龍小雲的手腕,終於把纏繞在她身上的繩子割斷了。

「龍隊!你怎麼樣?有沒有被他們欺負?身上有沒有傷?」

冷鋒急切地抓住龍小雲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她,看到她腫得老高的臉頰、嘴角的血印時,眼睛裡的怒火更盛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甩在冷鋒臉上,打得他頭都偏了過去。

龍小雲一把推開他,捂著自己發腫的臉頰,眼神裡滿是怒火,「冷鋒!你現在還有心思問這個?俞飛呢?你快去看看俞飛!趕緊叫醫療兵!送他去醫院急救啊!」

「他……他死了。」

山下的邵斌哽咽著開口,聲音裡的絕望像一盆冰水,瞬間澆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他抱著俞飛的身體,眼淚混著臉上的泥土往下淌,說話時還在不停抽噎:「剛……剛才就沒氣了……炸得太狠了……醫療兵來……來也沒用了……」

「什麼?」

龍小雲渾身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撞在身後的樹乾上才站穩。

她看著山下俞飛那具血肉模糊的身體,又想起剛才爆炸時的巨響,積壓在心裡的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轉頭,對著身邊的板磚吼道:「槍!我的槍呢?給我槍!」

板磚臉色發白地湊過來,聲音帶著幾分無力:「隊長,咱們的槍……早就被老貓收走丟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咱們當對手,就是想戲耍咱們,好去黑網上炫耀『一個人打垮戰狼突擊隊』,手下的死活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龍小雲的拳頭攥得更緊了,指縫裡都滲出了血。

她當然清楚老貓的盤算。

黑網裡的雇傭兵靠聲望吃飯,「單殺戰狼」的噱頭,比十條手下的命都金貴。

可她怎麼也接受不了,俞飛會成為這場戲耍的犧牲品,那個每次出任務都主動斷後、笑著說「隊長放心」的隊員,就這麼沒了?

「走!就算赤手空拳,我也要撕了他!」

龍小雲咬著牙,就要往山坡上衝,卻被老黑的聲音攔了下來。

老黑靠在樹乾上,手裡把玩著一根樹枝,看著龍小雲怒氣衝衝的樣子,語氣裡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諷刺:「彆找了,人早就跑了。」

他指了指陳榕的方向,繼續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那個老貓跟小蘿卜頭打了幾個回合,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可比你們機靈多了——趁小蘿卜頭側身躲他匕首的時候,一個翻滾就鑽進叢林裡了,動作快得很,現在說不定都跑出二裡地了。

「什麼?」

龍小雲氣得渾身發抖,順著老黑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陳榕正從林子邊緣走出來。

這個孩子的迷彩服下擺又多了幾道破口,胳膊上還劃了一道淺傷,卻滿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真是沒用,跑這麼快,下次再讓我碰到,一定把你的頭也砍下來當軍功。」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龍小雲的怒火。

她猛地衝到老黑麵前,指著陳榕的方向,聲音因為憤怒而嘶啞:「是他!都是他害死了俞飛!要不是他沒事找事,非要去刺激老貓,說什麼『跟童子兵玩沒意義』,老貓怎麼會被逼得掏手雷?俞飛怎麼會被炸死?」

老黑愣了一下,皺起眉,趕緊上前一步攔住她:「龍隊長,你這話就不對了!剛纔是老貓先掏手雷害俞飛的,跟小蘿卜頭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小蘿卜頭也是想幫你們……」

「幫我們?」

龍小雲猛地轉頭,眼神裡滿是嘲諷和怒火,「他這叫幫我們?他這叫添亂!做事不知道用用腦子嗎?明知道老貓已經被逼急了,還去挑事!現在好了,俞飛死了!他倒是成了英雄,扛著三顆人頭等著領軍功,可俞飛呢?俞飛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吼出來的:「老黑,你立刻叫他回來!我要問問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殺了幾個雇傭兵,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覺得俞飛的命,還比不上他手裡那幾顆用來換軍功的人頭?」

陳榕似乎聽到了這邊的爭吵,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來。

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既沒有因為龍小雲的指責而生氣,也沒有因為俞飛的死而愧疚,隻是淡淡地瞥了龍小雲一眼,彷彿剛才的指責,隻是耳邊刮過的一陣風。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龍小雲更生氣了。

她剛想衝過去找陳榕理論,身上突然傳來一陣「滴滴滴」的聲響。

那聲音短促而急促,在寂靜的山穀裡格外刺耳,讓所有人的動作都瞬間僵住,臉色也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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