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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163章 安濤的諷刺,康團:不給我公道,我就上統帥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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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德!

這個老頭也不好說話!

冷鋒的後槽牙咬得咯咯響,手腕被粗麻繩勒出的紅痕滲著血絲,每掙紮一下,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

他盯著不遠處背對著眾人的龍小雲,又掃了眼來回踱步的陳榕,突然把聲音壓到最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我頭發縫裡藏了微型刀片,龍隊,等會兒我趁那小兔崽子不注意,割開繩子咱們反製,他再橫,也隻是個八歲孩子!」

這話剛落,旁邊的邵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急忙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一下,眼神驚恐地往陳榕方向瞟。

「你瘋了?彆瞎動!那孩子搜身比憲兵還嚴!你早上梳頭時塞的刀片,我靴筒裡藏的備用匕首,連史三八褲腰帶上的金屬搭扣都被他摸出來了——他剛才還拿著匕首挑著我的鞋帶問『裡麵有沒有藏東西』,眼神冷得能凍死人,你敢動一下試試?」

冷鋒瞳孔驟縮,怒火「噌」地竄上頭頂,猛地掙了掙繩子。

結果,他有多火,麻繩越勒得就有多疼!

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靠!這崽子是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冷鋒恨恨地罵著,視線死死鎖住陳榕的背影,胸腔裡的火氣憋得他胸口發悶,「咱們戰狼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跟老貓周旋時槍林彈雨都沒怕過,現在倒好,被個毛孩子捆成粽子,跟待宰的豬似的!」

「窩囊?」

老黑坐在一旁的折疊椅上,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

他手裡把玩著陳榕遞來的半瓶礦泉水,眼神裡滿是不屑,「早乾嘛去了?當初小蘿卜頭提著狂牛的人頭前往戰狼基地,你們把他當成招搖撞騙的騙子,肆意推搡,還口口聲聲說他『毛孩子妄想冒領軍功』,那會兒怎麼就沒料到會有今天?還把我直接關進小黑屋,差點讓我命喪黃泉,你那會兒咋不覺得窩囊?」

「你少放屁!」

冷鋒瞪著他,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溢位來,「當時誰能想到他說的是真的?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冷不丁丟過來一個死人頭,換做是你,你會信?再說了,俞飛犧牲了!若不是他去挑釁刺激老貓,俞飛怎麼會丟了性命?這筆血債,還沒跟他清算呢!」

「算賬?」

老黑「啪」地把礦泉水瓶放在地上,聲音陡然拔高,「俞飛犧牲,要怪就隻能怪你們自己,本事不濟,白白害死了戰友。依我看,陳榕那是替俞飛報仇雪恨,砍下了三個雇傭兵的腦袋,你呢?你除了在這兒像個怨婦般喊冤,還做了什麼?你去看過俞飛的遺體嗎?你去安慰過俞飛的家人嗎?你滿心滿眼就隻知道戰狼丟了麵子,隻曉得自己被捆著渾身不自在!」

這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冷鋒臉上。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喉嚨裡像堵了塊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史三八捂著臉,甕聲甕氣地勸:「行了行了,都彆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那孩子手裡有刀,真發起狠來,咱們誰都扛不住。」

板磚也跟著點頭,下巴的傷口還在流血,說話漏風:「是啊,冷鋒,先忍忍吧,等飛機落地,西南戰區的人肯定會攔著他,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

冷鋒沒說話,隻是轉頭看向龍小雲,語氣軟了幾分,帶著一絲懇求:「龍隊,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跟陳榕聊過,你勸勸他,讓他把我們放了,有什麼事咱們落地了慢慢談,軍功的事,我去跟上麵求情,總能有辦法的!」

可龍小雲像是沒聽見一樣,不僅沒回頭,反而往駕駛艙的方向挪了兩步,後背挺得筆直,連肩膀都沒動一下。

駕駛艙裡,兩個飛行員正壓低聲音議論,透過半開的艙門,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

「你看見沒?剛才那孩子拿著匕首架在邵斌脖子上,手都沒抖一下,眼神比老貓還狠!」

「戰狼這下臉丟大了,三個老兵加一個冷鋒,被個八歲孩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傳出去能笑掉彆人的大牙!」

「小聲點,彆被他聽見……你說上麵知道了,會怎麼處理?那個龍隊長背景好像不一般,之前聽參謀提過,一邊是實打實的戰功,一邊是戰狼的麵子,有的鬨了!」

冷鋒聽得清清楚楚,臉色越來越難看,胸腔裡的怒火像要炸開。

他死死盯著陳榕。

這個孩子正站在窗邊,手裡把玩著那把從雇傭兵身上繳獲的匕首,刀刃反射著機艙裡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疼。

陳榕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轉頭,衝他咧嘴一笑,那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反而帶著幾分戲謔,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彆這麼看著我。」

陳榕邁開步子,悠然走到冷鋒麵前,緩緩蹲下身子,匕首的刀尖輕輕劃過冷鋒的褲腿,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我沒彆的要求,就想讓你們寫份保證書,承認我的軍功,給老黑班長和我老爹賠禮道歉,這很難嗎?」

「你做夢!」

冷鋒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戰狼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寒毛,上麵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榕冷笑一聲,手中匕首朝著冷鋒的手腕又湊近了幾分:「放過我?從你們搶走我的軍功、把老黑班長關起來的那一刻起,就沒人想過放過我們。倒是你,冷鋒,你覺得西南戰區的領導會偏袒你嗎?他們要是知道你把俞飛的犧牲歸咎於我,知道你關押了老黑班長,知道你冒領了軍功,還會站在你這邊嗎?」

冷鋒的心臟猛地一沉。

瑪德!這個孩子說的很對。。

這次演習本就因為戰狼的失誤提前終止,俞飛的犧牲更是讓西南戰區的領導不滿,要是再知道他被陳榕捆著,還被威脅寫保證書,恐怕真的沒人會幫他。

就在這時,飛機突然顛簸了一下,廣播裡傳來飛行員的聲音:「各位注意,飛機即將抵達西南戰區機場,預計十分鐘後降落,請做好準備。」

陳榕站起身,走到機艙門口,透過舷窗往下看。

跑道上停滿了軍用車輛,還有不少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正抬頭往天上看。

他轉頭看向冷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你的人來接你了,不過沒用,隻要你們沒寫保證書,就算到了地上,我也不會放你們走。」

冷鋒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次戰狼是真的栽了,栽在了一個八歲孩子的手裡,而且栽得徹徹底底。

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陳榕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匕首,眼神冰冷,來回巡視著。

隻要不是傻子,像冷鋒這樣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孩子似乎已經「黑化」了。

冷鋒心裡暗自警惕:最好彆去招惹他,他連自己人都能刀相向,現在隻能先按兵不動。

媽的,這次和老貓鬥智鬥勇,真是累壞了,否則……

他們戰狼何曾受過這般憋屈的氣?

戰友犧牲了,自己卻還被捆著,隻能在這裡乾等著……

而此時,西南戰區演習導演總部裡,早已沒了之前的緊張和熱鬨。

因為俞飛犧牲、陳榕大鬨運輸機,演習被緊急叫停,紅軍糊裡糊塗地贏了,藍軍全員待命,不少軍官收拾著檔案,準備離開。

在導演部,康團獨自坐在長桌的儘頭,麵前的保溫杯早已涼透,杯壁上凝著水珠,順著杯身往下流,在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康團長,走吧,都散場了,在這兒等著也沒用。」一個上校走過來,手裡拿著公文包,拍了拍康團的肩膀,「這麼久了,戴老還沒有回來,說不定不回來了,你等他也沒用,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康團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他,眼神裡滿是疲憊,卻異常堅定:「我不走,我得等戴老。戴老離開之前,他親口說會幫我,說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他一直沒回來,肯定是在處理事情,陳榕的軍功還沒討回來,老黑還被關在戰狼基地,我要是走了,他們倆怎麼辦?我答應了陳榕,一定會給他一個說法。」

上校無奈地歎了口氣,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康團旁邊,壓低聲音勸道:「康團,不是我多嘴,你這又是何苦呢?陳榕軍功的事情牽扯麵極廣,說不定背後還涉及到了上麵的大人物。你不過是一個野戰軍的團長,跟這種級彆的勢力對著乾,無異於以卵擊石,自討苦吃。戴老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事兒被絆住了,哪還有精力管你的事呢?」

「自討苦吃我也認了。」康團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你知道嗎?小蘿卜頭才八歲,上次他在山林裡跟毒梟和雇傭兵周旋,手裡隻有石頭和樹枝,卻反殺了七個毒梟和兩個雇傭兵,還割了狂牛的頭。狂牛是什麼人?是手上沾了十幾條人命的毒梟頭頭,連緝毒警察都頭疼!這孩子立了這麼大的功,卻被戰狼搶了軍功,這公道嗎?」

「還有老黑,他跟著我在鐵拳團待了這麼多年,為人老實,作戰勇猛,就因為跟小蘿卜頭一起去了趟戰狼基地,就被關了小黑屋,差點連命都沒了,這公道嗎?」

「這一次演習,小蘿卜頭憑借自己的實力,先是成功搗毀了藍軍的炮火陣地,又讓戰狼所有人都吃了癟,甚至還將整個藍軍指揮部一鍋端。遭遇雇傭兵的時候,他不顧自身安危,拚死救出了老百姓,還砍下了三個雇傭兵的腦袋,差一點就抓住了雇傭兵頭目老貓。這樣一個努力上進、英勇無畏的孩子,如果我不幫他把軍功討回來,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他?」

上校沉默了,他看著康團通紅的眼睛,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康團說的是實話,可在那種大人物的勢力麵前,這些「公道」,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這時,又有幾個軍官走進來,看到康團還在,紛紛圍了上去。

「康團長,彆等了,剛才問過總部的人,都說沒見到戴老,連葉老也不知去向,說不定是上麵臨時召開緊急會議,你在這兒等也是白費力氣。」

「是啊,康團長,你趕緊回鐵拳團吧,安濤剛纔在外麵放話,說你要是再繼續鬨下去,就直接取消鐵拳團的編製,你可不能拿兄弟們的前途開玩笑啊!」

「戰狼和野戰軍向來不合,這次你為了陳榕出頭,算是徹底把戰狼得罪死了,以後咱們野戰軍的日子,隻會愈發艱難!戴老要是真能幫你,也不會到現在都不見蹤影了!」

康團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些好心勸他的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明白他們都是為他著想,可他心意已決,絕不能走。

他要是走了,陳榕和老黑就真的無人問津。

那些在邊境風餐露宿、與敵人浴血奮戰的邊防兵,也永遠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與認可。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意已決。」

康團緩緩站起身來,「我是野戰軍的團長,就必須為野戰軍的士兵討回公道。陳榕是邊防兵的孩子,老黑是野戰軍的戰士,他們絕不能平白無故地遭受這種委屈。戴老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難處,我必須等他,就算等不到,我也要自己去尋找說法。」

眾人還想再勸,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安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不耐煩。

安濤雙手抱在胸前,掃了眼在場的軍官,最後把目光落在康團身上:「喲,康團長還沒走呢?怎麼,還等著戴老來給你撐腰?我看你是等不到了,他現在有事情要忙,哪還有空管你的破事!」

那幾個軍官見安濤來了,紛紛識趣地閉了嘴,拿起公文包匆匆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給康團使了個眼色,讓他彆衝動。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戴老怎麼了?」康團盯著安濤,語氣冰冷,「你把話說清楚!」

「怎麼了?」安濤冷笑一聲,走到長桌前,拿起康團麵前的涼掉的保溫杯,開啟蓋子聞了聞,又「砰」地一聲蓋好,「還能怎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上麵叫去訓話了唄!我勸你彆指望他了,他現在連自己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哪還有精力幫你跟戰狼對著乾?」

康團的瞳孔驟縮:「你說什麼?戴老被上麵訓話?就因為幫我反映陳榕的事?戰狼到底有什麼後台?憑什麼能讓上麵這麼重視?憑什麼可以冒領軍功?」

「憑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安濤攤了攤手,「聽我一句勸,趕緊回你的鐵拳團。上麵已經發話了,隻要你乖乖回去,兩年內,鐵拳團的編製不會取消,老黑那邊,我也可以跟戰狼那邊說說,放他出來。你要是再鬨,彆說鐵拳團保不住,你這個團長,也得卷鋪蓋走人!」

康團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戰狼的影響力竟然這麼大,連戴老都因此被訓話,連軍隊的公道都可以不顧。

他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裡卻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反而多了幾分決絕。

「我不信上麵會這麼不分是非。」康團一字一句地說,「戴老就算被訓話,也不會不管陳榕和老黑的事。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找他?」安濤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康團長,你是不是傻?戴老在最高統帥府,你還想去找他?你還沒那個資格,再說了,就算你去了,又能怎麼樣?你能跟上麵叫板,彆做夢了!」

要知道,總統府可是最高部隊統帥所在之地,軍區首長都很難踏入其中。

康團沒有理會他的嘲諷,低吼道:「這個兩年編製,是我當年在演習場上拚了命贏來的,可如今,我覺得它是從一個八歲孩子身上『搶』來的,我不稀罕。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我個人的利益,而是為了野戰軍,為了那些在邊境風餐露宿、與敵人拚死搏鬥卻被忽視的士兵。」

「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要是小蘿卜頭的軍功討不回來,要是老黑不能平安歸來,我就去最高統帥那裡討個說法!」

康團的聲音不大,卻如同洪鐘般響徹整個會議室,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就不信,咱們國家會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就不信,部隊會沒有公道可言!」

說罷,康團緩緩抬手,動作沉穩堅定,脫掉了身上的將軍外套。

那是戴老在軍部門口親手給他披上的。

他將外套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長桌上,輕輕拍了拍,像是跟老朋友告彆,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露出滿身傷疤,毅然決然地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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