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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187章 聯係不到的高總,小蘿卜頭寫給媽媽的信,老黑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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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濤抬眼看向站在對麵的石青鬆,語氣比剛才沉了幾分,連呼吸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我得去見一趟你們趙虎司令員,他能把你們精心準備的演習攪得雞犬不寧,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你叫板,這絕不是個會乖乖等著開庭認錯的軟性子。」

說著,他往前邁了半步,「石旅長,你現在就去調警衛團的人,等到審判的時候,要加強防守,那個孩子不簡單,就怕他亂來,況且他膽子也是真大啊!」

安濤頓了頓,揉了揉發緊的眉心,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

「你務必盯緊點,彆讓他有機會鬨出事。」

石青鬆冷哼一聲,聲音裡滿是不屑,連帶著呼吸都粗了幾分。

「安部長,您是不是太緊張了?他就算是孫猴子,做錯了事,也要被壓在五指山下。他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再能鬨還能翻了天?難不成還能把法庭拆了?」

「他桀驁不馴,跟個小刺蝟似的,見誰紮誰。破壞演習、毆打軍官,這些罪名擺出來,就算開庭審判,他也占不到半點理。現在調一個連的人守著,傳出去彆人該說咱們西南軍區怕了個孩子,這臉我可丟不起!」

石青鬆停頓了一下,「至於軍功的事,我石青鬆敢拍胸脯保證,要是最後查出來真有咱們的問題,該給的榮譽一分都不會少,哪怕我親自去給那孩子道歉、給他爹賠罪!但眼下必須先治他的錯!要是連一個孩子都壓不住,以後西南的兵還怎麼管?底下人該說咱們這些當領導的,連基本的軍紀都鎮不住了!」

安濤看著他眼底的執拗,心裡暗歎一聲。

石青鬆性子太剛,眼裡揉不得沙子,卻沒意識到這事兒背後牽扯的不隻是一個孩子,還有戰士們對「軍功」二字的信任。

他沒再多說,隻是淡淡點頭,語氣裡帶著最後的叮囑:「你心裡有數就好,彆出紕漏。」

石青鬆「啪」地敬了個軍禮,動作標準得沒一絲差錯,「請安部長放心,按照流程,審判完畢就可以了,我們這是在維護部隊的紀律!」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石青鬆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安濤才轉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方唐。

「方審判長,軍事法庭的開庭流程你儘快準備好。」

方唐皺眉:「安部長,這不合程式!那孩子的事疑點太多了,這明顯不對勁,是不是太趕了?」

他抬眼看向安濤,眼神裡滿是堅持,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幾分。

「我必須先調查清楚,不能就這麼草草開庭。軍事法庭講究的是證據和程式正義,要是連基本的調查都沒做,就憑著戰狼的一麵之詞定案,以後誰還敢相信咱們的軍事法庭?誰還敢為了部隊拚命?」

安濤卻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現在不是講程式的時候,統帥府的命令擺在這兒,你照做就行。」

他拿起桌上的檔案,低頭翻看,目光快速掃過頁麵上的文字,明顯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方唐還想再說什麼,可看著安濤冷硬的側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他心裡清楚,再爭下去也沒用,安濤背後是統帥府,自己根本拗不過。

可就這麼放棄調查,又覺得對不起「軍事審判長」這幾個字,對不起身上這身軍裝。

他當年選擇當軍事法官,就是為了守住「公平」二字,現在卻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可能蒙冤,這種無力感幾乎要把他壓垮。

方唐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腳步比剛才沉重了許多。

走到辦公室門口,方唐停下腳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掏出手機。

他手指在螢幕上猶豫了半天,指尖反複劃過「東南軍區司令部」的號碼,心裡七上八下的。

高司令性子直,最看重公道,說不定能幫著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點轉機。

可電話響了足足十幾聲,聽筒裡隻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機械提示音。

方唐皺了皺眉,又試著打司令部的座機。

這次倒是通了,接線員的聲音帶著公式化的客氣,「您好,這裡是東南軍區司令部,請問有什麼需要協助的?」

「我是軍事法庭的方唐審判長,想找高司令,有緊急軍務要談。」

方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些,可指尖還是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指腹都有些發麻。

接線員頓了頓,語氣依舊客氣,卻多了幾分疏離,「抱歉,方審判長,高司令正在參加武器定點軍區的秘密會議。這次會議涉及多個軍區競爭,規格很高,全程保密,這段時間高司令都不在東南,無法接聽任何非緊急電話。」

「武器定點軍區?」

方唐的眼睛猛地瞪大,這麼巧?

武器定點單位是各軍區爭搶的香餑餑。

誰能拿到,就能優先獲得最新的武器裝備,甚至能爭取到額外的軍費撥款,對部隊戰鬥力的影響堪比一場勝仗。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食堂聽參謀閒聊時說的話。

當年戰狼能空降西南,還讓石青鬆這麼配合龍小雲,就是因為龍小雲從統帥府帶了個「武器定點西南」的名額過來。

西南為了這個名額,才願意給戰狼開綠燈,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建成特種基地,甚至默許他們在演習中「特殊對待」。

「這也太巧了吧,總感覺哪裡不對……」

方唐低聲自語,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悶得慌,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

他掛了電話,站在走廊裡,看著窗外飄著的軍旗,那鮮紅的顏色在風裡獵獵作響,卻沒讓他心裡暖和半分。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收起手機,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罷了,不管背後有多少彎彎繞,我總得親自去看看那孩子,聽聽他怎麼說——就算不能改變結果,也得讓自己問心無愧。」

方唐轉身朝著關押陳榕的羈押室走去,腳步比剛才堅定了些。

在羈押室內,光線很黑,隻有陳榕袖口彆著的熒光筆,泛著一點淡綠色的微光,勉強照亮了一小塊地方。

空氣裡混雜著鐵鏽、黴味和淡淡的硫磺味,牆角的麻袋堆裡,偶爾還能聽到老鼠「窸窸窣窣」跑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老黑蹲在地上,看著麵前那堆用麻繩捆著的炸彈,手指剛碰到一個鐵疙瘩,就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縮了回來。

外殼上還沾著未清理乾淨的炸藥粉末,指尖傳來細微的硌觸感,帶著一股刺鼻的化學味,讓他後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連後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你這小子,到底想乾什麼?」

老黑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急火,連帶著呼吸都粗了幾分。

他往前湊了湊,儘量靠近陳榕,生怕門外的警衛聽到,「小蘿卜頭,這炸彈威力多大你知道嗎?剛才我摸了摸,你把三枚手雷的藥粉都壓在一起了,真炸了,這羈押室的牆都得塌!到時候咱們就成叛亂犯了,你爹還在醫院躺著,要是知道你乾出這種事,不得氣暈過去?」

陳榕卻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垂著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突然,他「啪嗒」一聲單膝跪地,右手食指撐在地上,手臂繃得筆直,開始做單指俯臥撐。

熒光下,他細瘦的胳膊上能看到緊繃的肌肉線條,汗珠順著額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卻沒停下半分,動作穩得像個訓練多年的老兵。

「我去……」

老黑徹底懵了,他湊過去,看著陳榕快速起落的手臂,眼睛都直了,嘴裡的話都有些結巴。

「小家夥,你剛跟雇傭兵拚了半天,身上捱了兩下,又跟石旅長他們鬨了一場,現在怎麼還有這麼大精力?你這身子骨是鐵做的?就不怕胳膊斷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陳榕做完五十個,連口氣都沒喘,立刻換了左手食指,動作依舊又快又穩,嘴裡還在默默計數,聲音很輕,卻透著股不服輸的韌勁。

「100……150……200……」

老黑看得眼睛都直了,看著陳榕手指一次次懟向冰冷的水泥地,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疼。

直到陳榕數到「498,499,500」時,老黑才愣愣地反應過來。

他之前聽陳榕提過,這強化能讓他的體能短時間內大幅提升。

可這高強度的消耗,怕是要熬壞身子,畢竟他才八歲,骨骼還沒長好。

老黑想伸手拉他,卻被陳榕輕輕避開。

陳榕抬起頭,眼底映著熒光,亮得驚人,那眼神裡沒有絲毫怯懦,隻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堅定。

「班長,我必須變強。隻有足夠強,纔有跟他們叫板的資本,纔有機會討回公道。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給我爹爭軍功?怎麼等我媽媽回來?」

老黑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孩子認準的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兵這麼久,他見過不少固執的戰士,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能有這麼強的執念,這麼硬的骨頭。

就在這時,一張皺巴巴的紙從陳榕的迷彩服口袋裡掉了出來。

陳榕正專注於做俯臥撐,沒注意到。

畢竟,他這是超級輔助強化,必須把握好,才能強化成功。

老黑彎腰撿起來,借著熒光筆的光一看,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字跡,有些筆畫還因為用力過猛,把紙都戳破了,有些地方還被淚水暈得發花,字跡都模糊了。

「媽媽,我是小蘿卜頭。」

老黑輕聲唸了出來,聲音不自覺地發顫,連帶著手指都有些發抖。

「我多希望自己變成蝴蝶,這樣,我就可以飛出去,飛啊,飛啊,就可以看到媽媽了……」

他頓了頓,喉結動了動,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繼續念。

「媽媽……小蘿卜頭,能活著抱抱你嗎?我不怕死,就怕死了,看不到你了……」

老黑捏著信紙,指腹反複摩挲著那些稚嫩的筆畫,像是在感受紙上殘留的溫度和淚水的痕跡。眼眶瞬間發熱,淚水在裡麵打轉。

他趕緊彆過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怕被陳榕看到。

他當了幾十年兵,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看著戰友犧牲都沒掉過淚。

可看著這封幾歲孩子寫的信,看著這個還在堅持做俯臥撐的小小身影,他實在忍不住。

老黑抬頭看著陳榕,小小的身子在黑暗裡像一株倔強的野草,明明那麼脆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卻又那麼頑強,在絕境裡拚儘全力生長,不向命運低頭。

他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歎息聲裡滿是無奈和心疼,在寂靜的羈押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孩子,當初才六歲啊。

本該在媽媽懷裡撒嬌,在學校裡讀書,跟著小夥伴們追跑打鬨,吃著零食看著動畫片,卻要在這裡承受這麼多委屈

還要拚儘全力去爭一個本該屬於自己和父親的公道。

太可憐了!

就在老黑讀信之前,方唐已經來到了羈押室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單手指撐著地麵瘋狂「懟」地板,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貼在單薄的背上。

旁邊站著一個老兵,捧著一張信紙,肩膀微微發抖,眼眶通紅,連呼吸都在發顫。

淡綠色的熒光映在他們臉上,勾勒出一幅讓人心酸的畫麵,像一根針,紮在方唐心上。

方唐站在原地,沒立刻進去,心裡的疑惑和糾結又深了幾分。

這個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戰狼的軍功,又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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