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18章 驚天秘密,哪位外公插手了軍功?滔天殺機的小蘿卜頭
「你——!」
揚聲器裡的聲音驟然拔高。
龍老勃然大怒。
沒想到,這個陳榕如此膽大包天,連他都敢罵。
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在審判庭的寂靜裡,龍老粗重的喘息聲透過揚聲器傳得一清二楚。
那聲音裡的起伏,像極了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強行按壓岩漿。
「算了。」
龍老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憤怒。
他刻意放緩語速,試圖維持最後的威嚴,「我日理萬機,統帥府的檔案堆得能埋了人,沒空跟你在這裡逞口舌之快。陳榕,我不但認識你父親,而且我認識你外公。」
說到這裡,龍老頓了頓,眼神裡多了幾分「提點」的意味。
「你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尊重,一點都沒有嗎?你父親要是在這裡,見了你這副模樣,巴掌早就扇過來了!」
最後一句話,他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提醒陳榕「認清身份」,更像是在施壓——你父親是軍人,你外公是我的舊識,我給你台階,彆蹬鼻子上臉。
可陳榕隻是眯起眼睛,眼神變得更冷了,連帶著周遭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微微偏著大腦袋,小臉上沒什麼表情,。
幾個呼吸後,陳榕冷聲道:「你認識我外公?」
「沒錯,我們是故交。」
「所以,這不是煞筆,是什麼?」
陳榕往前邁了一小步,小身板站在審判庭中央,明明比在場所有人都矮了一大截,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是一種見過生死的狠戾,根本不像個八歲孩子該有的氣場。
「唰——」
旁聽席上瞬間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眾人沒想到,龍老試圖用晚輩和長輩的關係破解冰點,結果,陳榕繼續罵煞筆。
這個孩子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啊?!
陳榕卻像沒聽見那些抽氣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繼續開口。
「我六歲那年,差點被他弄死了?結果,這個殺人未遂的犯人,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統帥府的座上賓?」
陳榕抬起頭,小眼睛直直盯著螢幕裡的龍老,嘴角的冷笑更濃了。
「你告訴我,這不是煞筆是什麼?是軍部沒人了,要靠這種連親外孫都敢殺的人渣撐場麵?還是說,統帥府的門檻早就低到能讓殺人犯隨便進了?」
「住口!」
龍老的怒吼猛地炸開,揚聲器裡甚至傳出了刺耳的電流雜音,螢幕裡的畫麵都跟著抖了抖。
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龍老的手死死攥成拳頭,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連鬢角的白發都在微微顫動。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榕竟然知道這件事情,更沒想到這孩子會毫無顧忌地當眾捅出來!
「當時是誤會!」龍老強壓著怒火解釋,「他後來跟我說過,他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開玩笑就可以肆意綁架六歲的孩子啊?」陳榕直接打斷他,眼神裡的不屑幾乎要溢位來,「那我現在要是拿炸雷炸了這裡,是不是說句『我年紀小』,就能當沒發生過?」
龍老被堵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剛要開口反駁,卻見陳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一眯,語氣瞬間變得尖銳起來。
「等等——你既然認識他,那這次我的軍功,你是不是跟他說了?」
螢幕裡的龍老臉色變了變,眼神閃爍了一下,喉結動了動,剛要開口否認:「我沒有——」
「說真話!」
陳榕的咆哮突然從電話那頭炸響,那聲音裡帶著孩童特有的尖利,卻又裹著成年人的狠戾。
他往前衝了一步,小拳頭攥得死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彆當我是三歲的孩子,糊弄兩句就過去了!我問你,是不是跟他說了我的軍功?是不是他讓你壓著不批的?!」
龍老被他吼得一怔,隨即怒火更盛,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榕!你是晚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著你,你彆得寸進尺!你父親也是軍人,在戰場浴血奮戰,為了殺敵出生入死,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他的話突然頓住,眼睛死死盯著螢幕,瞳孔驟然收縮,語氣裡滿是震驚:「你要乾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陳榕身上。
隻見他一言不發地隨手將手機扔在審判台上,手機「啪」地一聲砸在桌麵上,螢幕亮了一下,正好映出龍老那張寫滿錯愕的臉,像被定格的油畫。
緊接著,陳榕轉過身,徑直朝著龍小雲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卻每一步都踩得很穩,鞋子蹭過光滑的地板,發出「嗒嗒、嗒嗒」的聲響,讓人心頭發緊。
陳榕的眼神始終落在龍小雲身上,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反而比怒吼更讓人發怵。
龍小雲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雙手攥緊了衣角,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陳榕……你……你要乾什麼?這裡是審判庭,你彆亂來!」
陳榕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冰,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你不是西南特戰旅的兵嗎?肩章上還彆著中校軍銜,對吧?」
龍小雲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強撐著氣勢反問:「是又怎麼樣?我是戰狼突擊隊的隊長,你挾持趙司令、攜帶爆炸物,已經違反了軍紀國法,我勸你——」
「服從就是命令,這是你們軍人的規矩,對吧?」
陳榕直接打斷她的話,語氣裡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壓迫感,「過來。」
「我憑什麼聽你的?」龍小雲咬著牙,胸口劇烈起伏,「你以為你是誰?用手雷威脅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放了趙司令,我們光明正大地——」
「你想要我打暈你,扛過來嗎?」
陳榕的話像一塊冰,瞬間澆滅了龍小雲的怒火。
他微微抬起手,手指關節「哢哢」響了兩下,那聲音不大,卻讓龍小雲瞬間僵在原地。
她猛地想起昨天在機場,劉華他們被這孩子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
這個孩子實力太強了,彆說她一個人,就算戰狼所有人同時出手,都打不過這個孩子。
「這……這也太囂張了!龍隊長背後可是站著龍老啊!」
「瘋了吧這孩子?連龍老的人都敢動,他就不怕統帥府派兵來抓他?」
「彆亂說!沒看見他口袋裡的炸雷嗎?萬一激怒了他,咱們都得跟著遭殃!」
台下的人徹底炸了鍋,交頭接耳的聲音像嗡嗡的蜜蜂,有人甚至下意識地往門口挪了挪腳步,卻被身邊的人死死拽住。
「你去哪兒?現在出去不是找事嗎?沒看見趙司令還在他手裡?」
而龍小雲看著陳榕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心裡一陣發寒。
她知道,這孩子說到做到。
他連安部長都敢拿手雷懟,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要是自己再不配合,他真的會動手。
龍小雲咬了咬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紅痕,最終還是邁開腳步,不情不願地朝著陳榕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剛走到陳榕麵前,手腕就被他猛地抓住。
那力道大得驚人,龍小雲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手腕骨像是要被捏碎,剛要開口痛罵,就被陳榕拖著往審判台的方向走。
陳榕的力氣極大,龍小雲幾乎是被他半拖半拽著走。
「陳榕,你要乾什麼?你放開她!」
冷鋒的怒吼突然響起,像炸雷般打破了混亂。
他猛地衝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拉龍小雲的胳膊,臉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剛才陳榕對龍小雲說話的時候,他就按捺不住了,現在看到龍小雲被這麼對待,更是怒火中燒。
「有什麼事衝我來!彆對龍隊動手!她是無辜的!」
陳榕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冷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怎麼?心疼了?剛纔在罵我『小破孩』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
「你少廢話!」冷鋒的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龍隊沒招你沒惹你,你抓她乾什麼?要捆要綁我來!我替她!」
「替她?」陳榕嗤笑一聲,眼神掃過兩人,像在看兩個笑話,「你們是戰場情侶,演習的時候在掩體後麵確定的關係,對吧?石旅長還在旁邊勸龍隊長『彆讓小夥子寒心』,這麼情深意切,怎麼現在倒要分開扛了?」
冷鋒的臉瞬間爆紅,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是情侶,那就要有難同當,這不是你們成年人常說的話嗎?」
陳榕的聲音裡滿是戲謔。
他突然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冷鋒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冷鋒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冷鋒試著掙了一下,卻發現這孩子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鉗住自己的手腕,根本掙不開。
「你要乾什麼?!」冷鋒掙紮著低吼,「陳榕,你彆太過分!這裡是軍部的審判庭,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陳榕沒說話,隻是拖著兩人往審判台中央走。
那裡放著一卷紅色的火線,是他剛才從炸雷上拆下來的,線芯裸露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將兩人推到一起,然後拿起火線,熟練地將他們的手腕和腳踝捆在一起,動作利落得不像話。
手指翻飛間,火線就繞了三圈,打了個死結,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你這個破孩子,你要乾什麼?!」
冷鋒被捆得動彈不得,看著自己和龍小雲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臉色又紅又青。
平時他巴不得能跟龍小雲靠得近一點,哪怕隻是並肩走幾步都覺得心跳加速,開心得起飛。
可現在當著審判庭裡這麼多人的麵,兩人幾乎是麵對麵貼著,胸口對著胸口,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閉嘴。」
陳榕的低吼突然響起,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蹲下身,從口袋裡掏出兩顆手雷,輕輕放在兩人中間的空隙裡。
手雷的引線露在外麵,紅色的線頭隨著兩人的呼吸輕輕晃動,像兩條吐信的毒蛇,看得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連呼吸都放輕了。
「你嘴巴都壓不住了,你暗爽,對吧?」
陳榕抬起頭,眼神裡的嘲諷更濃了。
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冷鋒的胸口,「這就是中二的人乾的事情——演習的時候把戰場當談戀愛的地方,敵人的蹤跡還沒摸清,就忙著表白;現在被捆在一起了,心裡還在偷著樂,覺得這是『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嗬嗬……」
「我沒有!」冷鋒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連忙看向龍小雲,急聲道:「龍隊,你彆聽他胡說,我沒有暗爽,我隻是……隻是覺得他這麼做太過分了!我要是真有那心思,我還是人嗎?」
龍小雲卻沒有看他,隻是微微歪過腦袋,目光落在審判台上的手機螢幕上。
螢幕還亮著,龍老的臉還停留在上麵。
爺爺那張素來威嚴的臉上,此刻沒有了怒火,沒有了威嚴,隻剩下滿滿的錯愕和心疼,嘴角動了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爺爺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
在龍小雲的記憶裡,爺爺永遠是挺直的腰板,是運籌帷幄的將軍。
哪怕當年她在演習中受傷,爺爺也隻是說「軍人流血不流淚」。
可現在,他看著自己被捆著、身邊放著手雷的模樣,眼神裡的疼惜幾乎要溢位來。
她是戰狼的隊長,是龍老的孫女,卻被一個八歲孩子捆著當人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儘了臉。
「爺爺,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龍小雲的鼻子一酸,兩行眼淚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胸前的軍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