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22章 戰狼的策略,規則範圍內的控訴,老黑淚灑現場
宣判室裡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擰出水來,空氣都像是被無形的壓力壓縮,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牆壁上的燈光慘白,毫無溫度地灑在每一個角落,映照著人們緊繃的臉龐。
「雇傭兵是陳榕殺的,敏登也是他抓的,關你冷鋒屁事,你隻是後來接手而已,還原視訊給大家看?」老黑那粗壯的手臂高高揚起,攥緊的拳頭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吼聲如同滾滾驚雷,以排山倒海之勢灌進宣判室的各個角落,震得屋頂懸著的吊燈都輕輕晃了晃,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為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新增一絲沉悶。
老黑胸膛劇烈起伏,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目光像兩把銳利的匕首,死死地盯著冷鋒。這個在外界眼裡戰功赫赫、威風凜凜的戰狼隊長,此刻在他看來,不過是個不擇手段搶功的人。
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曆當時那驚心動魄的叢林任務,但他對陳榕所說的一切深信不疑。在他心中,那不是編造的故事,而是一個八歲孩子用命拚出來的真實經曆,每一個字都浸透著鮮血與勇氣。
今天必須為這孩子爭到底,因為他深知,如果戰狼借著「宣判庭鬨事」的由頭給陳榕扣帽子,這個孩子未來的人生就將被徹底改寫,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陳榕的軍功是板上釘釘、無可爭議的事,不僅要拿到,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讓正義得以伸張。
冷鋒被這聲怒吼懟得脖子下意識地一縮,喉結上下動了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一時間竟沒有立刻接話。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時趕到叢林時的場景:陳榕渾身是血地癱倒在一旁,而敏登並不在他的控製之下。
那時的戰場硝煙彌漫,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情況十萬火急,他來不及多想,便直接衝向敏登,展開抓捕行動。
後來,龍小雲對他說這次戰功來得太及時了,他就接受了自己也立功的事實。但此刻,老黑的質疑讓他心底泛起一絲不安,如果視訊不被剪輯,會不會真的看到一些足以顛覆自己認知的畫麵?這個陳榕實力非凡,確實有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對付過敏登……
「視訊已經有人去拿了,自然會讓你們心服口服。」龍小雲敏銳地察覺到冷鋒的遲疑,連忙出聲說道,她的聲音清脆,在這略顯嘈雜的宣判室裡格外清晰。
緊接著,她又對著冷鋒飛快地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滿是警告與暗示,現在絕不能亂說話,這個孩子就像一個裝滿火藥的桶,再刺激下去,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真的拉響手雷,到時候,一切都將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龍小雲自然不希望事情朝著對那個小孩有利的方向發展,而且,現在的關鍵不是爭論軍功到底歸誰,更重要的是拖時間,好讓板磚儘快確認那個魔童手裡的炸彈是怎麼來的,有多大的破壞力。
那些炸彈要是假的,一切都好辦,但就怕是真的,要是現在把這孩子惹急了,整個宣判室的人都得跟著遭殃,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哼,心服口服?」老黑冷笑一聲,笑聲裡滿是嘲諷,那聲音彷彿帶著冰碴,讓人聽了心裡直發寒,「你們戰狼做事要是能讓人服,我們今天還會站在這裡?當初陳榕抱著狂牛的人頭去戰狼基地,你們怎麼不說『心服口服』,要不是你們有錯在先,把人逼到絕路上,今天能有這樣的場麵?現在知道要調解了,早乾嘛去了?」
這一連串的質問如同一發發炮彈,讓龍小雲一時語塞,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邵斌站了出來,說道:你這話就不對了。從你跟這孩子第一次來戰狼,我們就提出過調解,再說當時軍功已經上報審批,流程走完了,我們確實沒法更改。考慮到你們的情況,我們提出人道主義補償,是你們自己拒絕的,後來這孩子還動手打傷了人,這總不能怪我們吧?」他的語氣平和,看似有理有據。
「動手打傷人?」老黑一聽這話,頓時大怒,猛地提高聲音,音量之大,幾乎要將宣判室的屋頂掀翻,「你敢不敢把辦公室的監控調出來給大家看?原本我們是抱著希望跟你們講道理,是你們的人先拍桌子,說我們沒有證據要軍功,不僅關了監控,還關上門,幾個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還有,如果不是你們還在那裡取笑我們,然後派人來挑戰一個孩子,才被孩子打了,還好意思說他打人?要不是你們要先動手,他根本不會動手,怎麼,我們自衛就不對了,至於打傷你們,那是你們實力不夠,還有什麼好說?」老黑情緒激動,越說越氣,臉上的青筋浮現,宛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我們是讓著他一個小孩啊,他思想有問題,動不動就下死手,我們是大意了,這個問題不用再討論了吧。」邵斌自然不認戰狼連一個小孩都打不過,極力為自己和戰狼辯解,可那蒼白的理由在老黑的質問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大意?打不過就大意,打不過才來講人道主義,嗬,給我們二萬,還兩個一等功,虧你們拿得出手!」老黑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滿是諷刺,「為什麼要補償?小蘿卜頭從小,6歲長身體的時候,沒人照顧,他長成這樣了,營養不良,就是想要軍功,讓父母團聚,你們卻要補償?你們需要戰功,一口氣拿了2個一等功,給小蘿卜補償二萬,有用嗎?」老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憤怒與委屈。
二萬頂兩個一等功??
這話一出,庭下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像潮水似的湧來,一波接著一波,久久不息。有人指著戰狼的人竊竊私語,「二萬塊頂2個一等功,確實差太遠了。」
「是啊,和平時代軍功多難,一等功都是用命換來的,給二萬,戰狼糊塗了。」
「原來這事還有貓膩,難怪這個小孩這麼生氣,換誰都不服啊,拚死拚活才立功,被人二萬給換了,怎麼能這樣……」
不少人交頭接耳,臉上滿是驚訝與不滿,對這件事的看法漸漸傾向於老黑和陳榕這邊。
現場的議論讓戰狼的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青一陣白一陣。而老黑更是情緒崩潰,淚灑現場,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沙啞:「彆說一等功,普通三等功,都可以改變一個普通士兵的命運了,憑什麼,二萬塊補償?還有那位煞筆。」
老黑猛地指向安濤,這一刻,他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地位了,有氣直接出,「他說每個月給小蘿卜頭幾十塊補償,補償他軍功……憑什麼?」
「憑什麼??」三個字從老黑喉嚨裡滾出來,滿是壓抑到極致的悲憤,老黑彷彿要將這些天積攢的所有憋屈都傾瀉而出,但他攥緊了拳,硬是沒提自己曾被戰狼關在小黑屋、差點喪命的過往,反而隻是一直訴說著小蘿卜頭為什麼黑化。
「你們口口聲聲說這個小孩被黑化,他為什麼會被黑化?」
「原本,他隻是一個軍人的小孩,軍屬,懂嗎?哪怕是個小孩,他都有正義感,看到自己老爸被雇傭兵所殺,想都不想就去殺敵,軍人的大義,敢拚不怕死的精神都烙印在他的骨子裡,但最後,他為什麼會加入演習,他的槍口為什麼會對著你們,他又為什麼會帶炸彈來這裡……」
「他為什麼會被黑化?那都是被你們逼的!」老黑擦著不斷湧出的眼淚,滿臉的悲痛與無奈。
「他還是一個8歲的孩子啊,被人逼成這樣,拿起槍,證明自己,有什麼錯?他遇敵殺敵,奮不顧身,為家庭,小小年紀,守護父母愛情,他有什麼錯啊!」
「各位,他要真的被黑化的話,這是我們大人的錯,是戰狼的錯……」老黑的聲音回蕩在宣判室裡,揪著每一個人的心。
審判庭上,人聲鼎沸,始終掩蓋不了老黑質問聲,這位老班長不想小蘿卜頭一條路,走到黑了,這不是他未來的人生,他應該生活得很好很好,他會是光榮之家,走在香榭大道去上學……所以,他儘可能在辯護,也不給陳榕說話的機會,就怕孩子怒走偏鋒,他幾乎在搶答,到了最後,這位軍士長都哭起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實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