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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24章 炸彈的真相,拜祭靈堂,兄弟我會為你找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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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回5分鐘前,邵斌正要上前反駁老黑的控訴,左耳的耳麥突然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雜音,緊接著,板磚急促又裹著火氣的聲音就鑽了進來:「邵隊!邵隊!你聽我說!那小孩手裡的玩意兒,根本不是真炸彈!」

邵斌猛地頓住嘴巴,趕緊對著耳麥壓低聲音:「板磚,說清楚,彆慌,到底怎麼回事?」

「慌個屁!我剛把關押那小子的牢房翻了個底朝天!連床板都掀了!」板磚的聲音透過電流,還能聽出他喘氣的粗重,像是剛跑完五公裡,「你還記得上次首長被襲的現場不?那小子就是在那兒偷的演習手雷!我查了軍火庫的登記本,編號從081到095,足足少了十五個!這些都是空包彈,炸的時候就冒點煙、響個聲,連彈片都沒有,頂多嚇嚇人,根本沒殺傷力!」

邵斌的瞳孔驟然微縮,眉頭瞬間擰成一團,連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確定?沒看走眼?那小子在法庭上舉著『炸彈』的樣子,可不像是裝的。」他實在沒法相信,一個八歲小孩能把所有人都騙過去。

「我拿放大鏡看了三遍!彈身內側刻的『演習專用』標識還清晰著呢!」板磚的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還摻著幾分被耍了的怒火,「那小子就是狐假虎威!我剛纔在牢房裡找著一堆破電線、細銅絲,還有半管紅色顏料,你說這些破玩意兒能起什麼作用?」

說到這兒,板磚的聲音頓了頓,像是親眼看到了當時的場景,語氣裡的怒火又添了幾分無奈:「你是沒見那堆『作案工具』——他把紅的、綠的電線繞得跟蜘蛛網似的,還特意在接頭處纏了圈黑膠布,乍一看真跟電影裡手搓的炸彈似的!要不是我翻到了空包彈的外殼,差點就信了他那套!」

「之前我們都被他給騙了,龍帥那樣的人物,都得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現在知道是假的,我們大可放心了!」板磚的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點咬牙切齒,「你趕緊告訴龍隊,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壓根不用理會那個魔童,他就是紙老虎!」

「艸,這小子心眼比篩子還多,十萬個都不止!」板磚越說越氣,連爆了兩句粗口,「我就說嘛,哪來那麼多真手雷讓他揣著到處晃,軍營裡的軍火庫比保險櫃還嚴,他能偷到真家夥纔怪!原來全是唬人的!」

邵斌這才鬆了口氣,後背的冷汗卻順著脊椎往下淌,把裡麵的襯衫都浸濕了——剛才他看著陳榕手裡那「炸彈」,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這小子真被逼急了鬨出人命,到時候戰狼就徹底沒法收場了。他對著耳麥沉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通知龍隊。你繼續在那邊盯著,彆出差錯。」

「放心!我都看好幾遍了,準沒錯。」板磚說著,低頭踢了踢腳邊的一堆「作案工具」,幾根長短不一的電線還纏著膠布,空包手雷的外殼散在一旁,「這小子還挺會裝,法庭上那副豁出去的樣子,又是喊著要軍功,又是說要同歸於儘,我差點就信了他手裡有真家夥……」

結束通話後,板磚蹲下身,撿起一根纏著黑膠布的電線,指尖捏著那粗糙的塑料外皮,指腹能摸到裡麵細銅絲的紋路,忽然「嗤」的一聲輕笑出聲。這笑聲很輕,帶著點嘲諷,又有點哭笑不得,他一個老特,執行過不下十次危險任務,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卻栽在了一個八歲小孩手裡,剛纔在宣判庭看陳榕舉著「炸彈」嘶吼,他還真以為這小子要跟所有人拚了。

不僅是他,法庭裡的所有人,連帶見慣了大場麵的龍帥,都被這小子給騙了。一想到龍帥那樣的身份,為了穩住局麵,還得放緩語氣跟一個小孩談判,板磚心裡就憋得慌,越想越來氣,最後都氣笑了:「特麼,這個小孩的心眼多到能當篩子用!還手搓炸彈大師?我看是戲精大師還差不多!不去演電影真是屈才了!」

笑聲裡裹著怒火,他猛地把手裡的電線摔在地上,電線撞到水泥牆角發出啪的一聲響,彈了兩下滾到一邊。「媽的!耍得我們團團轉很好玩是吧?」他想起陳榕在法庭上瞪著冷鋒的樣子,想起這小子拿著假炸彈威脅所有人,想起自己剛才的緊張,怒火就往上湧,「以為裝裝樣子就能要回軍功?真是想得美!規矩不是他一個小孩能隨便破的!」

發泄了幾句,板磚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指標正指著下午三點半——這個點,俞飛的骨灰應該還在臨時安置的靈堂裡。早上天還沒亮,他們就把俞飛的遺體送去了火葬場,剛拿到骨灰盒,還沒來得及聯係俞飛的家人送回去,就接到了法庭鬨事的通知,隻能先把骨灰盒放在臨時靈堂裡。

板磚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又踢了踢地上的「作案工具」,才轉身走出牢房。走廊裡的燈光慘白,照在他的軍裝上,映出一片冷硬的影子。他腳步匆匆,朝著靈堂的方向走去,心裡還想著要跟俞飛說說話,畢竟,俞飛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這次事件裡最無辜的人。

基地的靈堂門口掛著一塊黑布,上麵用白字寫著「沉痛悼念俞飛同誌」,兩邊貼著白色的輓聯,上聯是「鐵血丹心昭日月」,下聯是「英雄豪氣貫山河」,空氣裡飄著淡淡的香燭味,還沒進門,就能感覺到一股肅穆的氣息。

板磚輕輕推開門,吱呀一聲,門軸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他抬眼望去,就看見俞飛的黑白照片擺在正中間的桌子上——照片裡的俞飛穿著軍裝,戴著軍帽,嘴角揚著爽朗的笑,眼睛裡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旁邊放著一個深棕色的骨灰盒,上麵蓋著一麵小小的五星紅旗,旗子的邊角被細心地捋平了。

板磚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生怕打擾了兄弟的安寧,他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三炷香,用打火機點燃,火苗跳動著,映在他的臉上。

板磚對著俞飛的照片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香插進香爐裡,香灰落在香爐裡,和之前的香灰混在一起。

嫋嫋的青煙升起,模糊了照片上的笑容,板磚看著照片,眼眶突然就紅了。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過和俞飛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的畫麵……他還記得,俞飛時常拿出女兒的照片偷看,總說等任務結束就帶女兒去遊樂園。

俞飛前不久總掛在嘴邊的話:「我閨女八歲了,特彆懂事,等我拿到一等功,就回家給她一個驚喜,再把『光榮之家』的牌子掛上,讓她知道她爸爸是英雄。」

那些畫麵還曆曆在目,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可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

板磚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照片裡俞飛的臉,聲音有些沙啞:「兄弟,對不起。你走得太急了,連跟閨女告彆的機會都沒有。你那閨女才八歲啊,那麼小,每天都在盼著你回家,結果……結果你再也回不去了。」

說到這兒,板磚哽嚥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桌子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她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們父女倆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這是何等的悲哀啊……」他吸了吸鼻子,想起俞飛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拿到一等功,這樣就不用被轉業,就能繼續留在戰狼,還能風風光光地回家看家人。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俞飛已經回不來,他用命換來的軍功,還被攪進了陳榕的事裡,好像成了戰狼的汙點。

板磚越想越難受,眼淚掉得更凶了,他抬手抹了把臉,想把眼淚擦乾,可剛擦完,新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他抹了把眼淚,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像是要把心裡的委屈和不甘都喊出來:「可是俞飛,你知道嗎?那個罪魁禍首,為了自己的軍功,連你的死都不顧!要不是他搶功,要不是他鬨這麼一出,你現在應該帶著一等功的勳章,風風光光地回家,家裡掛著『光榮之家』的牌子,你閨女還能抱著你的勳章,跟同學說『我爸爸是英雄』!」

板磚越說越激動,雙手攥成拳頭,肩膀都在微微發抖:「可現在呢?你躺在這冰冷的骨灰盒裡,連家都回不去,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而有的人,卻還要來搶回本該屬於你的軍功,這世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難道英雄就該被這樣對待嗎?」

說著,板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u盤——這是早上龍小雲交給她的,說是裡麵有關於這次軍功的記錄,讓他保管好,不要給任何人看。

他把u盤舉到俞飛的照片麵前,聲音裡帶著決絕:「龍隊說,真相在大是大非麵前,已經不重要了。她說先輩們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現在時代變了,有人為了私利,對抗國家,抱怨時代……可我不這麼認為!」

「先輩們的血不能白流,你的榮譽也不能白丟!什麼大是大非,在我眼裡,對得起兄弟,對得起良心,纔是最大的是是非非!」板磚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安靜的靈堂裡回蕩,「你放心,兄弟,我不會讓你的軍功被彆人搶走,也不會讓你的冤屈沒人知道!」

他看著照片裡俞飛的笑容,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握緊了手裡的u盤。隻聽哢嚓一聲脆響,u盤的外殼被他捏碎,裡麵的晶元掉了出來,他又用力一捏,晶元也碎成了粉末,黑色的碎屑從他指縫間漏下來,落在桌子上,和香灰混在一起。

「粉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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