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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82章 失傳的鐵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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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裡的空氣彷佛凝固了,隻有王騰粗重的喘息聲,和他右腿滴落在地板上的血珠「嗒嗒」作響。

王騰單膝跪地,褲管從膝蓋往下全被鮮血泡透,黏糊糊地貼在皮肉上。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疼得他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不是因為疼,是因為屈辱,他王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王騰死死瞪著老貓,眼神裡全是怒火。

「你這個瘋子!有病吧?要證明自己能耐你衝那小崽子去啊!拿老子當墊背的算什麼本事?我招你惹你了?」

他心裡其實發怵,老貓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殺人數都能編成冊。

可他不能露怯,一露怯,今天就真的栽了。

老貓手裡的槍還冒著絲絲青煙。

他抬眼掃了圈縮在角落的賓客,那些人要麼發抖,要麼假裝看不見,嘴角的嘲諷更濃了。

「嗬嗬……」

老貓嗤笑一聲,往前邁了一步,鞋子重重踩在王騰腳邊的血漬上,發出「吱呀」一聲黏膩的響,聽得周圍賓客渾身發麻。

「最後三分鐘。我再問一遍,那個小孩哥在哪?你的新娘又在哪?」

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但是誰都知道,這三分鐘就是最後的通牒。

老貓俯下身,盯著王騰扭曲的臉,語氣裡的嘲諷都快溢位來了。

「還有,巧了,本來這事真跟你八竿子打不著,可誰讓你非要娶那小崽子的媽?隻能怪你是一個變態。」

「正常人誰乾得出娶二婚女人的事?還辦這麼大的婚禮,這不純屬給我送人頭嗎?」

老貓特意加重「二婚」兩個字,就是要當眾羞辱王騰,看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他媽纔是變態!」

王騰疼得齜牙咧嘴,卻還在硬撐。

「林欣怎麼了?二婚怎麼了?她溫柔賢惠,比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強一百倍!」

他吼完就後悔了,跟瘋子講道理就是白費口舌,可話已經說出口,隻能硬著頭皮扛。

說實話,他娶林欣主要是為了生意,但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被如此威脅,他不可能說實話,隻能硬著頭皮放狠話。

「嗬,強不強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老貓直起身,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三分鐘一到,沒見到人,我就先拿你開刀,再把這客廳裡的人一個個送下去陪你,你信不信?」

他說這話時,眼神掃過那些賓客,嚇得有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尿了褲子都不敢吭聲。

王騰心裡一慌,也顧不上疼了,趕緊伸手摸向耳朵裡的微型耳麥。

他的指尖因為緊張和劇痛不停發抖,好不容易按到通話鍵,聲音壓得極低,卻藏不住裡麵的急躁。

「人呢?為什麼還沒帶過來!都他媽死哪兒去了?」

他怕了,真的怕了。

老貓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玩笑,是真的會動手殺人。

耳麥裡立刻傳來手下慌亂的聲音,還夾雜著零星的槍聲和慘叫聲

「老闆!不是我們不辦事啊!那小崽子太邪門了,跟開了掛似的!我們七八個人圍上去,他槍槍爆頭,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好幾個兄弟都栽在他手裡了……」

手下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出來是真的嚇破膽了。

「廢物!一群飯桶!」

王騰忍不住低罵出聲,額角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狗還能看家護院,你們連個孩子都搞不定!」

王騰氣得渾身發抖,當初花大價錢雇這些人,說是「以一敵十」,結果連個八歲小孩都搞不定,簡直是笑話!

「老闆,彆罵了!新娘子我們帶來了!已經在電梯裡了,馬上就到客廳門口!」

「您再撐一會兒,我們這就把人給您送過去!要是您出事了,我們也活不了!」

王騰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想把耳麥摔了的衝動,咬著牙開口。

「趕緊把林欣帶過來!老子中彈了,這瘋子現在跟瘋狗一樣,再晚一步,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他能感覺到右腿的血還在流。

再拖下去,不用老貓動手,他自己就得流血過多暈過去。

掛了耳麥,王騰抬頭看向老貓,強裝鎮定。

「彆催了,林欣馬上就到,那孩子……那孩子也快了,你再等等。」

他不敢說沒抓住陳榕,隻能先穩住老貓,走一步看一步。

老貓挑了挑眉,沒說話,隻是把槍舉了起來,槍口對準王騰的腦袋,手指搭在扳機上,眼神裡的冰冷讓王騰後背瞬間冒起一層冷汗。

王騰甚至能感覺到槍口的涼意,順著空氣傳到自己的額頭,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脆響,打破了客廳裡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電梯口。

隻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一左一右架著林欣走了出來。

林欣的婚紗早就沒了之前的精緻,裙擺被扯破了好幾道口子,上麵還沾著灰塵和血漬。

原本盤得整齊的頭發散了大半,幾縷碎發貼在臉上,手腕被保鏢抓得通紅。

頓時,人群就出現一陣騷動。

有人忍不住低呼「造孽啊」,有人趕緊彆過臉,不敢看林欣的慘狀。

還有人偷偷摸出手機,想錄下這一幕留作證據,卻被旁邊的保鏢狠狠瞪了一眼,嚇得趕緊把手機塞回口袋。

混亂中,一個身影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欣和王騰身上,悄無聲息地趴在了地上。

是夏侯光河。

他的左腿中彈,傷口還在流血,每爬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暗紅色的血印。

夏侯光河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牙齒都快咬碎了。

不是因為疼,是因為憋屈。

他夏侯光河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逃出去,找訊號,求救。

他不能死在這兒,更不能讓龍老和趙虎出事。

他記得院外有個後院,後院的圍牆後麵就是一條河。

隻要能翻過圍牆跳進河裡,就能暫時擺脫這裡的控製。

到時候順著河往下漂,總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求救。

夏侯光河忍著劇痛,一點一點地往走廊深處爬,膝蓋和手掌都被地板磨得火辣辣地疼,磨破的麵板沾到地上的血漬,更是疼得鑽心。

可他不能停,哪怕一秒鐘都不能。

他知道,隻要被老貓發現,以那瘋子的脾氣,絕對會一槍爆了他的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到時龍老他們就危險了。

終於,他爬到了走廊儘頭的後門,伸手推了推,門沒鎖。

夏侯光河屏住呼吸,慢慢推開門,冷風瞬間灌了進來,吹得他傷口更疼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扶著牆,掙紮著站起來。

可左腿一沾地,就疼得他眼前發黑,差點栽倒。

他趕緊扶住牆,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穩。

夏侯光河抬頭看向圍牆,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這圍牆至少有三米高,牆頭還插著密密麻麻的倒刺和碎玻璃。

這哪裡是圍牆,簡直是一道死亡防線!

「媽的!」

夏侯光河低罵一聲,扶著牆,試著往上爬。

他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老貓遲早會發現他逃了,到時候派人來搜,他就插翅難飛了。

夏侯光河深呼吸,左手抓住牆頭的磚塊,右手撐著牆,用力往上蹬。

可左腿剛一用力,傷口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疼,疼得他手臂一軟,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後背磕在一塊石頭上,疼得他差點喊出聲,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動靜。

「嘶——」

夏侯光河倒抽一口冷氣,膝蓋磕在地上,皮都磨破了,露出裡麵的紅肉,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不甘心,又試了一次。

這次他用右腿發力,左手死死抓住牆頭的磚塊,指甲都嵌進了磚縫裡,硬生生把自己撐到了牆頭。

可還沒等他爬上去,牆頭的倒刺就劃破了他的手掌,碎玻璃渣子嵌進了肉裡,鮮血瞬間湧了出來,順著指尖往下滴,染紅了牆頭的磚塊。

夏侯光河咬著牙,忍著疼,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按亮螢幕。

訊號格空空如也,連一格訊號都沒有。

他不死心,又換了幾個位置,舉著手機到處晃,可螢幕上依舊是「無服務」三個字。

絕望像潮水一樣湧上來,淹沒了他。

完了!

夏侯光河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流血的手和腿,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

他可是炎國童子軍出身,夏侯家的傳人,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就在這時,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夏侯光河,你不是號稱炎國童子軍裡最能打的嗎?怎麼連個八歲的孩子都比不上?人家陳榕從審判庭逃出來,跟k2硬剛都沒慫,你倒好,躲在這裡像條喪家之犬!」

「放屁!我怎麼會比不上一個孩子!」

夏侯光河低聲嘶吼,拳頭狠狠砸在牆上,震得傷口更疼了。

「我夏侯家世代都是練家子,先輩們在戰場上殺過的敵人比他見過的人都多,我怎麼可能不如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虛了。

陳榕的事跡他早有耳聞,一個八歲孩子能做到這些,確實強得離譜。

他當然知道陳榕。

那個被稱作「天煞孤星」的孩子,從審判庭逃出來,在西南鬨得沸沸揚揚,聽說還炸傷了不少人,剛才聽王騰的意思,那孩子竟然也在這彆墅裡!

夏侯光河的思緒飄回了小時候。

那時候,爺爺還在,經常坐在院子裡的老槐樹下,跟他講起先輩的故事。

他們夏侯家世代住在深山叢林裡,打鬼子的時候,先輩們帶著「鐵山靠」的功夫出山參軍,憑著一身硬骨頭,殺了不少鬼子,立下了不少戰功。

爺爺說,當年先輩們要練會鐵山靠,得撞斷十根碗口粗的石柱才能下山。

到了他父親那輩,新炎國成立了,不用再天天打仗,規矩鬆了點,撞斷五根石柱就行。

到了他這輩,時代徹底變了,不用上戰場,不用再靠鐵山靠保命,撞斷一根石柱就算合格。

他小時候練鐵山靠,每次撞柱子都撞得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疼得直掉眼淚。

爺爺從不心疼,隻是拿著鞭子站在旁邊說

「光河啊,我們夏侯家的鐵山靠,靠的不是蠻力,是一口氣,是不服輸的氣!隻要這口氣在,就沒有撞不開的牆,沒有打不敗的敵人!你要是連這點疼都受不了,以後怎麼撐起夏侯家的門楣?」

那時候他還不懂,覺得爺爺的話太老套,覺得練鐵山靠沒用,現在都是高科技時代了,誰還靠蠻力打架?

所以他練得馬馬虎虎,撞斷一根石柱就再也不想練了,爺爺氣得三天沒理他。

現在他才明白爺爺的苦心。

要是他能練就先輩那樣的鐵山靠,眼前這麵三米高的圍牆,哪裡擋得住他?

說不定他隻要深吸一口氣,往前一靠,就能把牆撞個窟窿,哪裡還用得著這麼狼狽地爬牆?

「都怪我,當年太偷懶了,要是多練幾年,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夏侯光河捶了捶自己的腿,心裡滿是後悔和不甘。

要是爺爺在這裡,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氣得拿鞭子抽他。

「砰!」

一聲巨響突然傳來,後院的木門直接被踹飛了半扇,木屑像暗器一樣濺了一地,嚇得夏侯光河趕緊躲到牆根後麵,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放慢了半拍。

是誰?

是老貓派來的人嗎?

緊接著,一道稚嫩卻帶著狠勁的聲音傳了過來,打破了後院的寂靜。

「你在這兒等著我,彆逞強!我去找老媽,她的位置轉移了,她被帶到客廳了!」

這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聽得夏侯光河一愣。

是個孩子?

夏侯光河屏住呼吸,悄悄探出頭,往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孩子,正死死拉著一個成年男人的手腕往院子裡走。

那孩子個子不高,也就到男人的腰際,肩膀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紅得發黑。

可那孩子的手卻穩得像塊鐵,拉著男人的力道大得驚人,那男人怎麼掙都掙不開。

被拉著的男人還在掙紮,身子往後掙,胳膊甩來甩去,嘴裡還不停地唸叨。

「不行!你肩膀有傷,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你是我兒子,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

這個男人正是陳樹。

陳樹看著兒子肩膀上的血,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他這個當爹的,怎麼能讓八歲的兒子去拚命?

「成熟點!」

陳榕猛地回頭,眼神裡的狠勁讓夏侯光河都嚇了一跳。

那眼神根本不像個孩子,反而像個在生死場裡摸爬滾打多年的狠人。

「我是殺了人,但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是k2的人,你知道k2是什麼東西嗎?是國際恐怖組織!手上沾的血能淹了這座彆墅!他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星星都多!」

陳樹愣住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陳榕打斷了。

「老媽是被王騰騙了!王騰跟k2合作,就是把老媽往火坑裡推!你以為王騰是真心想娶老媽嗎?他就是想利用老媽背後的那些海外關係,幫他搞晶元專案!等他利用完了,老媽就會像垃圾一樣被扔掉!」

說著,陳榕攥緊了拳頭,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我都煩死你磨磨唧唧的了!要麼跟我走,一起去救老媽;要麼你就在這兒等著,等會兒老貓過來,你就等著被當靶子打!到時候老媽要是出事了,你一輩子都彆想心安!」

他知道老爸擔心他,隻能用狠話逼對方,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每多等一秒,老媽就多一分危險。

「我……」

陳樹被說得啞口無言,臉上滿是愧疚和無措。

「可是你才八歲,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做?爸沒用,爸沒保護好你和媽媽,可爸不能讓你去送死啊!就算爸死了,你也不能死!」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心裡滿是自責,他這個爸爸,做得太失敗了。

「八歲怎麼了?八歲就不能保護爸媽了?」

陳榕瞪了陳樹一眼,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剛纔在走廊裡,要不是我替你擋子彈,你早就成篩子了!現在要麼跟我走,要麼我就炸了這彆墅,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沒有絲毫猶豫。

那股狠勁,比老貓還嚇人,看得夏侯光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孩子,到底經曆過什麼,纔能有這麼狠的眼神?

夏侯光河這纔看清那孩子的臉。

那孩子麵黃肌瘦,但是眼睛很大,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完全不像個八歲的孩子,反而像個經曆過無數生死的老兵。

尤其是對方眼神裡的堅定,是很多成年人都沒有的。

夏侯光河心裡咯噔一下。

這……這就是老貓要找的那個孩子?

那個才八歲,卻敢跟k2硬剛,還放話要炸了彆墅的陳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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