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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301章 鐵血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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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有人立刻蹲下身,從揹包裡拽出個銀灰色的箱子。

「哢嗒」一聲開啟,金屬鎖扣彈開的脆響在緊張的空氣裡格外清晰。

裡麵是攜帶型訊號修複儀,螢幕還亮著,卻滿是紅色乾擾紋。

幾個技術兵圍上來,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噠噠」的按鍵聲密集得像雨點,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滑,沒人敢抬手擦。

他們眼睛死死盯著螢幕,生怕錯過一絲訊號波動。

隊長快步走過來,俯身看著螢幕,聲音壓得很低卻透著急。

「怎麼樣?需要多久時間才能修複?」

「報告!隊長,裡麵的訊號被強乾擾了,頻率還在不斷變化,得先破解頻段鎖定,不然根本連不上!」

一個技術兵頭也不抬,手指的動作更快了,語氣裡帶著難掩的焦慮。

「行,加快速度,爭取十分鐘之內恢複訊號。」

隊長拍了拍技術兵的肩膀,語氣堅定。

「多調幾台裝置輔助,必須儘快連上線。」

「是!」

技術兵們齊聲應下,手裡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修複儀的指示燈不停閃爍,紅與綠的光交替著映在他們緊繃的臉上。

夏侯光河攥著對講機貼在耳邊,盯著修複儀的螢幕,內心像壓了塊巨石。

裡麵的人,每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他真的怕,怕時間來不及。

隊長看著夏侯光河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半邊袖子,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夏侯同誌,你的傷勢不能拖了,醫護兵就在旁邊,必須馬上就醫,再耽誤會出大事。」

「我不去就醫。」

夏侯光河喉結滾了滾,堅決地搖搖頭。

「通訊沒恢複,裡麵的人還等著訊息,我躺不住。」

他知道的傷口在滲血,疼得鑽心,但這點疼和裡麵人的安危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隊長急得額頭冒冷汗。

「夏侯同誌,您腿部的槍傷,子彈擦著骨頭過的,萬一感染了,你腿可能保不住!。」

「沒有萬一!」

夏侯光河猛地抬眼,眼底血紅一片,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

「讓所有人把槍上膛,戒備提到最高階,誰敢掉鏈子,按軍法處置!」

他知道,現在軍心不能亂,他必須撐住,隻要通訊恢複,就能知道情人島的情況,就能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隊長知道勸不動了,終究還是咬著牙轉身傳令。

他知道夏侯光河的脾氣,決定的事沒人能改,隻能儘快把命令傳下去,不讓任何人出岔子。

夏侯光河又把對講機往耳邊按了按,聲音不自覺放軟。

「快點……千萬要恢複啊……」

他心裡在祈禱,祈禱通訊能快點通,祈禱裡麵的人都平安。

……

曆史博物館的館長辦公室裡,館長正拿著放大鏡,低頭摩挲一本泛黃的騎兵名冊。

名冊上的名字有些已經模糊,但他還是一個一個念過去,像是在和老夥計們打招呼。

他頭發全白了,梳得整整齊齊,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笑起來眼睛會眯成一條縫,活像個守著老物件的鄰家爺爺。

辦公室裡擺著不少老照片,有騎兵連的合影,有當年打仗的場景,每一張他都擦得乾乾淨淨。

「館長,您好,冒昧打擾了,我是審判長方唐。」

門口傳來的聲音很沉,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館長抬頭,看見方唐站在那裡,肩線繃得筆直,臉上沒半點多餘的表情,一看就是有急事。

「是方審判長啊,坐。」

館長放下放大鏡,抬手推了推桌上的茶杯,杯子裡的明前龍井還冒著熱氣。

「剛泡的,涼了就不好喝了,先喝口茶,有話慢慢說。」

他以為方唐是來瞭解博物館的曆史,沒多想。

方唐沒坐,走到茶桌前,雙手垂在身側,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館長,我今天來,不是來喝茶的,是想申請拿走陳家的佩劍。」

「哐當!」

館長手裡的茶杯沒拿穩,磕在茶桌上,滾燙的茶水濺到手上。

他卻像沒知覺似的,猛地抬頭。手上的灼痛感他完全沒在意,滿腦子都是「陳家的佩劍」這幾個字。

剛才還堆在臉上的慈祥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駭人的殺氣,連眼角的皺紋都透著淩厲。

「你說什麼?陳家的劍?」

館長盯著方唐,眼神像刀子一樣,彷彿方唐要是敢再說一句不該說的,他就要動手。

方唐迎著他的目光,沒有退縮,一字一頓重複。

「鐵血戰劍。」

館長「騰」地站起來,雖然背有點駝,卻像突然豎起的標槍,壓得人喘不過氣。

「方審判長!你忘了規矩?我當年就是陳家騎兵連的兵!這劍是陳家的魂,是兄弟們用命護著的東西,除非陳家子孫來取,旁人彆說拿,碰一下都不行!」

他手指著窗外,聲音裡帶著咬牙的勁。

「你也知道,鐵血劍一動,號令天下騎兵!當年多少兄弟跟著這把劍拚命,為了護著老百姓,多少人連屍首都沒找著!現在和平年代了,它就該在博物館裡安安穩穩待著,不能亂碰!」

「我這輩子都在守著這把劍,就是為了對得起當年犧牲的兄弟。」

方唐喉結動了動,語氣沉了下來。

「館長,我不是來亂碰的,我是以陳家子孫的名義來的。」

老館長愣了愣,眼神裡的殺氣淡了些,多了幾分疑惑。

「陳家子孫?老爺子走了之後,陳家就沒了訊息,這些年我到處打聽,都沒找到後人……你說的是誰?」

館長往前湊了湊,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守了這劍一輩子,就是盼著能有陳家後人來認。

「他在西南,被人推上了審判庭,控訴他是魔童,『心性歹毒』『危害公共安全』,還全國通緝他,連個說理的機會都不給!那些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騎兵連出擊,都被關押了起來。」

「放屁!」

館長猛地拍向茶桌,茶杯「哐當」倒在桌上,茶水順著桌腿流到地上,洇濕了他的布鞋。

他氣得臉都紅了,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裡滿是憤怒。

「八歲的孩子!審他什麼?關他什麼?」

「一個孩子如何危害公共安全』?那些人就是想找藉口欺負陳家的人!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敢把事做這麼絕?把一個孩子逼到死路上?」

館長想起當年陳家做出的貢獻,現在陳家那些先輩都不在了,他們的孫子卻被人這麼欺負,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方唐沒說話,從揹包裡拿出個布包,一層一層慢慢開啟,動作很輕。

布包裡的半截鐵槍頭露出來,鏽跡爬滿了槍身,邊緣還留著爆炸扭曲的痕跡,槍頭側麵,四個模糊的字卻清晰可辨——鐵血戰槍。

「您看這個。」

方唐把槍頭遞過去。

館長的目光剛落在那四個字上,身體就猛地一震。

他伸手接過槍頭,指尖撫過鏽跡,像是在摸老夥計的臉,動作輕柔得不像話。

槍頭上的鏽跡蹭到他的手上,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這是陳家先輩當年用的鐵血戰槍……」

他聲音開始發顫,眼淚突然湧了上來,順著皺紋往下淌,滴在槍頭上。

「當年鬼子打進城,上麵要搞『不抵抗』,看著老百姓被欺負,被殺害,老爺子氣瘋了,把陳家所有家產都賣了,找了民間的武學大師、鏢師,還有普通老百姓,湊成了騎兵連,跟鬼子拚命!」

館長一邊說,一邊抹眼淚,那些往事像電影一樣在他腦子裡過。

他抹了把眼淚,眼神飄向遠方,像是回到了戰火紛飛的年代。

「這槍頭,當年捅穿過三個鬼子的胸膛!老爺子說,這槍是用來護百姓的,不是用來擺著看的,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要護著老百姓!可現在……怎麼就斷了?」

他握著槍頭,心裡一陣難受。

這槍頭不僅是武器,更是陳家的精神,現在斷了,就像陳家的公道也斷了。

「這是被炸斷的。」

方唐的聲音沉了些,語氣裡滿是心疼。

館長猛地抬頭,臉上的悲傷瞬間變成決絕,佝僂的背「唰」地挺了起來,眼神裡的殺氣像實質的刀子,整個人活脫脫一尊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戰神。

「方審判長!你說!要我怎麼做!隻要能幫到陳家的孩子,我這把老骨頭,豁出去了!」

他這輩子沒怕過什麼,當年不怕鬼子,現在更不怕那些欺負陳家後代的人。

方唐看著他,心裡鬆了口氣,卻還是把風險說透,他不想瞞著館長。

「現在是網路時代,我們沒法像當年那樣帶兵硬闖,硬來隻會讓陳榕更危險,但您不一樣——您是博物館館長,又是當年的騎兵,在老兵和將領裡有威望。您以博物館名義把鐵血戰劍的事發上網,再提陳榕的處境,那些跟著陳家打過仗的老兵、現在軍中佩服陳家的將領,肯定會站出來!」

他說得很認真,這是目前唯一能救陳榕的辦法。

「到時候輿論壓下來,那些人就不敢再胡來,就能逼他們坐下來講道理,我們就能給陳榕翻案,重新審判!讓所有人都知道,陳家的後代沒有錯,錯的是那些故意陷害他的人!」

館長剛要點頭,方唐又補了句,語氣裡帶著擔憂。

「但您要想清楚,那些人背後勢力不小,您這麼做,可能會被報複,甚至丟了館長的職位,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不想讓館長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所以必須把話說在前頭。

「報複?丟職位?」

館長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當年的豪氣,一點都沒把這些風險放在眼裡。

「我當年跟著老爺子打仗,鬼子的子彈擦著耳朵飛都沒怕過,現在為英雄後代討公道,這點風險算個屁!」

他攥緊槍頭,指節發白,語氣堅定。

「陳家是英雄!他們流血護百姓,為了國家和人民,連家產都捐了,不能讓後代流淚受委屈!彆說丟職位,就算被抓起來,我也認!隻要能救陳家後代,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看著槍頭,像是在對當年的兄弟發誓,一定要護好陳家的後代。

方唐正想說話,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螢幕亮了起來,一條頭條推送彈了出來。

【情人島突發襲擊!現場畫麵曝光:八歲孩童持刀對峙,三人已倒地!】。

他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唐心裡一緊,立刻點開推送裡的模糊視訊,手指因為緊張而有點抖。

視訊的畫麵很晃,能聽到裡麵的尖叫聲和打鬥聲,背景裡滿是破碎的桌椅和玻璃杯,地上積著血,幾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著就嚇人。

然後鏡頭晃了晃,拍到個小小的身影,穿著黑西裝,渾身是血,臉上也沾著血,手裡提著把染血的軍刀,刀上的血還在往下滴。

他正對著角落的大人吼:「煞筆!過來!」

方唐把手機湊得更近,心臟「咚咚」狂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那眉眼,那眼神裡的倔強,他太熟了。

「這……這是小蘿卜頭?是陳榕?他怎麼會在情人島?」

方唐一臉震驚,聲音發顫。

他腦子裡全是問號,心裡像被揪著一樣疼。

這個孩子怎麼會被逼到拿刀傷人的地步。

館長也湊過來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一看清孩子的臉,一臉沉重。

「原來他就是陳家的娃!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被逼到提刀拚命的份上?那些人也太不是東西了!他們是不是把這個孩子從西南帶過來的?想把他滅口?!」

方唐握緊手機,眉頭緊皺,語氣裡滿是急切。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馬上趕往情人島,再晚就來不及了!」

館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轉身往密室走,腳步比剛才更急,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定。

「方審判長等著!今天這鐵血戰劍,必須出山!誰也攔不住!那些人想欺負陳家的娃,先問過我這把老骨頭,問過這把劍!」

他這輩子守著這把劍,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護著陳家,現在就是時候了。

密室門被推開,裡麵很暗,隻有一盞小燈照著中間的玻璃櫃,櫃子裡放著個蒙紅布的長匣。長匣上落著點灰。

顯然是很久沒動過了,但館長還是很小心地走過去,像是怕碰壞了。

館長揭開紅布,露出黑色劍鞘,劍鞘上刻著「鐵血」二字,雖然曆經歲月,卻依舊淩厲,透著股威嚴。

他雙手捧起長匣,動作輕柔又堅定,像是在捧著整個騎兵連的榮譽。

他走到方唐麵前,聲音莊重,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這劍護過百姓,護過國家,當年跟著它拚命的兄弟,都是為了太平日子。今天,它要護陳家的娃,誰也不能攔著!」

「鏘!」

長劍出鞘,發出清脆的劍鳴聲,震得辦公室裡的空氣都在顫。

寒光瞬間鋪滿辦公室,照亮了館長堅定的臉。

……

當天晚上,鐵血戰劍出山。

另外一邊,遠在情人島。

技術兵看著恢複的訊號,激動得跳了起來。

「報告,通訊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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