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97章 開局先炸了特戰旅的炮火陣地,來自小蘿卜頭的報複
夜裡8點左右。
轟隆……
暴風雨來臨,豆大的雨點砸在車頂上劈啪作響,藏在車子中的陳榕沒有絲毫動容,臉上的雨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淌,他連抹都沒抹一下。
車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滑到陣地邊緣,輪胎碾過積水的聲音被雨聲吞沒,周圍的喧囂卻愈發清晰——金屬碰撞的脆響、士兵的吆喝、推車碾過泥地的沉鈍聲響,織成一張屬於炮火陣地的網。
他猛地拉開布簾,雨絲瞬間撲了滿臉。
探照燈的光柱在雨幕中晃出模糊的光暈,照亮了眼前驚人的景象。
數不清的彈藥箱像一座座小山堆在掩體裡,木箱上的「高爆」「穿甲」字樣被雨水浸得發黑;
穿著藍軍作訓服的士兵們扛著炮彈穿梭在雨中,膠鞋踩在泥水裡濺起渾濁的水花,有人用毛巾抹了把臉,罵罵咧咧地抱怨著這鬼天氣,卻沒一個人敢放慢腳步。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炮火定位轟炸了。」
陳榕的目光掃過那些幾乎要堆到頂的彈藥,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真捨得下血本啊。」
「怪不得鐵拳團年年被炸得毫無還手之力,編製都給炸沒了。康團每年都憋屈得像孫子,一次次被斬首……」
「轟炸一完,特種兵就帶著家夥事兒來抓人,倒像是撿現成的。」陳榕的指尖在車窗邊緣輕輕敲著,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清晰的嘲諷,「哼,他們怕是早忘了老祖宗靠什麼打下的江山,過度依賴這些武器,遲早要吃大虧。」
當年沒有重武器,靠著土製炸藥和夜襲,照樣能端掉敵人的炮樓。
可現在呢?藍軍的士兵們圍著這些鋼鐵家夥打轉,臉上是對重火力的迷之自信,彷彿隻要炮彈夠多,就能贏下所有仗。
「過於迷戀武器,將來遲早吃大虧。」陳榕眼神沉了沉。
重火力是厲害,可它堆在這兒,就是最大的破綻。
彈藥越集中,越怕被端掉後路;依賴定位轟炸,就會忘了怎麼防備滲透。
真到了實戰,敵人可不會等你把炮彈擺整齊了再動手。
現代戰爭講究體係作戰,但根基始終是人。
武器再先進,也得靠人來操作、來防守。
把所有勝算押在炮火覆蓋上,就像把雞蛋全放進一個籃子,一旦被人摸到籃子底,摔碎的就是整個戰局。
老祖宗的遊擊戰術裡,最看重的就是「出其不意」,這些人倒好,把彈藥堆成明晃晃的靶子,簡直是在邀請敵人來偷襲。
陳榕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匕首,刀刃被雨水洗得發亮。
這玩意不比炮彈威力大,可在這種人擠人的彈藥堆裡,比槍好用得多。
時間差不多了!
看到搬運的士兵換了班次,交接時的混亂給了空隙,陳榕立刻矮著身子跳下車。
落地時濺起的水花剛要散開,他已經像隻貼著地麵的雨燕竄了出去,手裡的匕首劃破雨幕,帶起三道細碎的寒光。
「唰!唰!唰!」
三個正抬著彈藥箱的藍軍士兵甚至沒看清影子,隻覺得脖子側麵一涼,像是被冰錐掃過。
下一秒,演習專用的感應裝置發出「嘀嘀」的警報聲,代表「陣亡」的紅煙從他們背後的裝置裡冒了出來,混著雨水凝成淡粉色的霧。
「什麼情況?」一個士兵愣了愣,手裡的箱子「哐當」砸在地上,他摸著脖子轉頭,正好對上陳榕那雙冷得像冰的眼睛。
不遠處,另外四個負責警戒的士兵剛結束和特種部隊的通訊,耳機裡還殘留著「等待定位完畢即可轟炸」的指令。
他們聽到動靜轉過頭,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釘在原地——
那是個半大的孩子,最多不過十三四歲,破軍裝濕透了貼在身上,勾勒出單薄卻緊實的輪廓,褲腳還在往下滴水;頭發黏在額角,泥漬和雨水在臉上畫出縱橫的紋路,唯獨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像淬了火的鋼珠,死死鎖著他們。
這個孩子手裡的匕首還在往下淌水,刃口的寒光比探照燈還刺眼,渾身散發的殺氣,比這暴雨還讓人窒息。
「這……這誰家的娃?」一個戴眼鏡的士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聲音都在發顫,「演習區怎麼會有孩子?」
「彆是附近村民的娃跑進來了吧?」另一個想上前,剛邁出一步,眼前的影子突然動了。
快得像一道閃電。
不是誇張,是真的快。
四個士兵都是老兵,見過急行軍,也跟過突襲演練,可從沒見過這麼快的動作。
陳榕的身子幾乎貼在地麵,借著彈藥箱的掩護滑過去,腳尖在泥水裡一點,整個人像被彈出去的石子,帶著破風的銳響直撲最左邊的老兵。
老兵反應最快,常年握槍的手條件反射般摸向腰間的槍套,指節剛碰到皮革,手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麻意。
他低頭一看,那把冰冷的匕首已經貼在了自己的頸動脈上,力道大得驚人,彷彿再動一下,麵板就會被劃破。
剩下三個人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防禦姿態。
一個感覺後頸被什麼東西頂住,剛想轉頭,匕首的寒氣已經順著衣領鑽了進來;另一個手腕剛抬到胸前,就被一股巧勁彆到身後,手背撞上彈藥箱,疼得他齜牙咧嘴;最後一個更慘,剛張開嘴想喊人,匕首的側麵就拍在了他的喉結上,嚇得他瞬間閉了嘴,大氣都不敢喘。
雨還在下,落在彈藥箱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可這四個士兵卻覺得周圍安靜得可怕,隻能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跳聲,還有那把匕首上傳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涼意。
「你們已經陣亡了。」
陳榕的聲音在雨裡炸開,不算響亮,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他的手穩得像鐵鑄的,握著匕首的力道分毫不差,既沒真的傷人,又讓他們清楚地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你……」被匕首抵住喉嚨的士兵剛想反駁,話沒說完就卡住了。
因為陳榕已經鬆開手,轉身撬開了旁邊一個半開的彈藥箱。
箱子裡整齊碼著一排演習手雷,橙黃色的外殼在雨裡格外顯眼。
他隨手抓了三顆,用牙咬開拉環,單手托著一顆扛在小肩膀上,剩下兩顆塞在濕透的褲兜裡,轉身就往彈藥堆最密集的地方跑。
「喂!你乾什麼!」戴眼鏡的士兵終於反應過來,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那是手雷!危險!」
「哈哈哈……」另一個士兵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孩子怕是不懂演習規則,拿著假手雷鬨著玩,「這小屁孩知道手雷怎麼用嗎?還想炸……」
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陳榕已經在三十米外停下,抬手就把一顆手雷扔進了堆成小山的彈藥箱中間。
拉環落地的輕響被雨聲蓋過,可緊接著響起的「轟隆」聲卻震得人耳膜發疼——橙紅色的訊號煙霧猛地炸開,像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雨裡升騰,瞬間籠罩了半片陣地。
「我操!」剛才笑的士兵臉都白了,「他真敢扔啊!這可是彈藥庫!」
「瘋了吧這是!」被「殺死」的老兵瞪圓了眼睛,「就算是演習道具,這麼密集的彈藥堆,連鎖反應能直接判定整個陣地報廢!」
話音未落,第二聲、第三聲爆炸接連響起。
陳榕像個靈活的猴子,在彈藥堆之間鑽來鑽去,哪裡箱子堆得密就往哪裡扔,偶爾遇到衝過來想攔他的藍軍士兵,他也不戀戰,要麼矮身從對方腋下鑽過去,要麼反手用匕首拍一下對方的感應裝置,看著對方冒出紅煙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衝。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訊號煙霧在雨幕中連成一片,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了整個炮火陣地。
被「炸」懵的藍軍士兵們一個個冒著火紅的煙霧從掩體裡走出來,有的還沒反應過來,撓著頭四處張望;有的舉著槍大喊「哪裡來的襲擊」,卻找不到目標;還有的乾脆癱坐在泥水裡,看著自家的彈藥庫在爆炸聲中「淪陷」,臉上寫滿了絕望。
「誰他媽乾的?!」
一聲怒喝穿透了爆炸聲,帶班的班長頂著雨衝了過來。
他的作訓服濕透了,帽簷往下淌著水,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擰成一團,手裡的對講機被捏得咯吱響。
「報告班長!我們被襲擊了!」一個冒著火紅煙霧的士兵跑過來,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彈藥庫……彈藥庫被炸了!」
「我看見了!」班長吼道,指著那些不斷冒出來的煙霧,「紅軍主力打進來了?不可能!演習才剛開始,他們的先頭部隊怎麼可能這麼快摸到這兒?」
「不是主力……」另一個士兵結結巴巴地說,他就是剛才被陳榕用匕首「殺死」的其中一個,此刻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是……是個孩子乾的。」
「孩子?」班長皺起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孩子?藍軍的?還是紅軍派來的偵察兵?」
「都不是!」戴眼鏡的士兵趕緊補充,他用手比劃著陳榕的身高,胳膊在胸前劃了道橫線,「就這麼高,差不多到我腰這兒,頭挺大的,跟個小蘿卜頭似的,手裡拿著把匕首,動作快得嚇人!」
「我們四個,還有那邊三個抬箱子的,全被他用匕首『乾掉』了!」旁邊的老兵接過話,聲音裡還帶著難以置信,「那速度……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的匕首就已經架在脖子上了,我當了八年兵,從沒見過那麼快的身手,跟他媽鬼魅似的!」
「然後他就開始扔手雷,見箱子就炸,跟過年放鞭炮似的……」
「放屁!」班長眼睛一瞪,唾沫星子在雨裡飛,「一個孩子?用匕首?還炸了我們的彈藥庫?你們四個老兵是吃乾飯的?被個孩子端了?我看你們是想找藉口!」
「是真的班長!」幾個士兵急了,七嘴八舌地辯解,「他動作真的太快了,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我們四個人呈三角防禦,他愣是從死角鑽進來,一秒鐘都不到就全給我們『解決』了!」
「我們根本沒看清他怎麼動的,就被『乾掉』了!那匕首用得比專業偵察兵還溜!」
「他扔手雷也賊準,專挑彈藥最密的地方扔,一看就是懂行的,知道炸哪兒最管用!」
班長看著他們急赤白臉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他轉頭看向一片狼藉的陣地,煙霧還在不斷升騰,那些堆了半人高的彈藥箱此刻成了最顯眼的標記,每一處爆炸都精準地落在關鍵位置。
班長突然想起上個月的戰術分析會,有人提過要加強陣地防禦,彆太依賴遠端轟炸,當時他還覺得是杞人憂天——有這麼多炮火,誰能摸到這兒來?
可現在,一個孩子做到了。
「一個孩子……」班長喃喃自語,火氣漸漸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寒意。
他自認這裡防禦固若金湯,卻被個半大孩子攪得天翻地覆。
這要是真在戰場上,他們早就成了炮灰。
就在這時,一個哨兵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臉上又是驚又是怕:「班長!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班長猛地回頭。
「下午的時候,他來咱們這兒鬨過!」哨兵急急忙忙地說,「就跟個小炮仗似的,說戰狼突擊隊搶了他的軍功,還說他班長被關了禁閉,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哪個部隊的家屬娃來撒潑,沒當回事……」
哨兵嚥了口唾沫,看著遠處仍在冒起的煙霧,聲音發顫:「我的天……他這哪是撒潑啊,他是在報複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