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冷宮,逆襲成團寵小皇子 157
仁壽宮侍疾(補了兩千字,大家重新整理一下重新看)
商鶴與和商璟珩就這樣,被迫去了仁壽宮。
當然,他們麵上是不能讓太後看出來的。
到了仁壽宮,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笑的樂意。
“孫兒參見皇祖母。”
商璟珩和商鶴與齊齊彎腰行禮。
太後躺在軟榻上,嬤嬤站在她身後給她按著頭。
聽到動靜,太後幽幽的睜開眼,抬手示意嬤嬤停下。
“陛下讓你們倆來的?”
商璟珩和商鶴與對視一眼,商璟珩笑著道:“是孫兒聽說皇祖母生病了,所以帶著六弟來看看皇祖母,順便代替父皇來侍疾。”
“嗬。”太後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
商鶴與默默的看著太後,他感覺太後變了很多。
以前太後給人的感覺是誰也不在乎,誰也不喜歡,誰也看不上。
但是現在的太後,感覺看誰都不順眼。
“你們倆倒真是陛下的好兒子啊。”
商鶴與:“……”這話聽著怎麼這麼陰陽怪氣呢?
這個好兒子他也不想當哇!
還不是被逼的!
商璟珩不愧是能當太子的人,麵不改色,笑著接下了太後的陰陽怪氣。
“父皇對孫兒好,孫兒自然也要孝順父皇。”
商鶴與敬佩的看著他,不愧是太子哥哥。
太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商璟珩這句話給氣到了。
冷著臉都道:“既然是來侍疾的,那哀家也不能辜負了你們的孝心,便去小廚房替哀家看著藥吧。”
“是。”
商璟珩淺淺的笑著,拉著商鶴與就退下了。
出了殿門後,商鶴與就小聲的跟商璟珩抱怨:“皇祖母脾氣越發古怪了。”
折騰不到父皇就折騰他們倆,他倆可真倒黴啊!
“彆說了。”商璟珩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們倆如今在仁壽宮內,到處都是太後的眼線,商鶴與說這樣的話被聽到了太後肯定會更折騰他。
兩人去了仁壽宮的小廚房。
一進去裡麵的宮女和太監就行禮。
“孤和六皇子來看著皇祖母的藥就行,你們各自忙各自的。”
商璟珩看了眼爐子上正在煮的藥,示意正在看著藥的人下去。
那人下去之前還貼心的給商璟珩他們搬來了兩個小馬紮。
雖說如今的天氣已經不算熱了,但是待在冒著熱氣的小廚房裡本身就有點熱,他們倆還要坐在藥爐子前看著火。
更熱了。
商鶴與氣血足,沒一會兒整張臉就被熱氣熏紅了。
額頭也冒出了些許汗珠。
商鶴與扯了扯衣領,生無可戀:“太子哥哥,好熱啊!”
商璟珩額頭也熱出了汗,但是他並沒有叫苦。
隻是淡淡的道:“忍著。”
“馬上就好了。”
方纔那小太監說這藥已經燉了許久,他們隻需要再等一刻鐘左右就好了。
“好吧。”
商鶴與鼓了鼓臉頰,用手給自己扇著風。
商璟珩看了眼他,又低頭在地上找了找。
果然找到了一把小扇子,一般煎藥的爐子旁邊都會有一把小扇子。
商璟珩把小扇子捏在手裡,調整了一下方位。
表麵上是在扇爐子上的火,實際上風都吹向了商鶴與。
風不大,但是在這種環境裡簡直是救了命了。
商鶴與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一刻鐘後,藥煎好了,商璟珩和商鶴與跟著送藥的小太監又進了仁壽宮的正殿。
一進去,商璟珩就主動從小太監手裡端過碗。
“皇祖母,藥已經煎好了,孫兒喂您喝。”
商璟珩走近,拿起湯勺輕輕攪了攪。
這藥盛出來後原本就晾了一會兒,這會兒已經不燙了。
太後也心安理得的坐著享受商璟珩的服務。
商鶴與也不好在那兒空站著,讓他坐下他也是不敢的。
就隻好搶了小宮女的活,給太後扇起了扇子。
不過他假裝不熟練的樣子,風都被他扇向了商璟珩。
太後停下動作,轉頭看著他。
商鶴與無辜:“……皇祖母,怎麼了,是孫兒扇的力道太小了嗎?”
“你不用扇了,去找個地方坐著。”
商鶴與纔不會聽她的話,故作感動:“皇祖母,原來你是擔心孫兒累了,不過你放心,孫兒不累,可以接著給你扇的。”
太後氣的瞪了他一眼。
商鶴與裝不知道,一個勁的傻笑。
把一個赤誠但沒眼色的好孫子演了個十成十的像。
商璟珩低了低頭,遮住眼中的笑意,再抬起頭,眼裡什麼情緒都看不出。
太後眼不見心不煩,轉過頭不再看商鶴與。
商鶴與對著商璟珩擠了擠眼睛,他太子哥哥剛才那麼熱,現在又要來給太後喂藥,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給他扇扇風了。
接下來的第二天,太後又故技重施,讓他們倆去看著藥,這次就比較折磨了,要從頭看到尾。
第三天,商鶴與忍不了了。
反正父皇隻是不讓太後跟裕王相見,也沒說不能透露他的訊息吧。
在太後又開口讓他們倆去看藥時,商鶴與狀似無意的跟商璟珩說:“太子哥哥,王叔讓我們倆今晚去府上用晚膳,順便讓你和筠哥認識認識。”
“好。”商璟珩瞬間就明白了他要乾什麼,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商鶴與忍不住揚起嘴角,還沒等兩人走出殿門,就被太後叫住了。
“等等。”
商鶴與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他回過頭,好奇的問:“皇祖母,怎麼了?”
“你們過來,和哀家說說裕王的事。”太後語氣很生硬,但是又不容拒絕。
商鶴與假裝苦惱:“皇祖母,我們還要去給您看著藥呢,不然您讓彆人告訴您王叔的情況吧,大家都知道的。”
好像有一支無形的箭插進了太後的心裡,她臉黑的厲害。
太後從來不管宮中的事,因此,梁帝將她軟禁在仁壽宮後,仁壽宮之外的訊息是一點也傳不進來。
仁壽宮的訊息能出不能進。
這也是之前太後給禦史台的人傳了訊息的原因。
裕王的訊息太後絲毫得不到。
商鶴與說這話著實是紮她的心了。
“哀家讓你們過來就過來!”
太後生氣了。
商鶴與見好就收,跟商璟珩一起又回來了。
商鶴與乖巧的走到太後麵前,“皇祖母,您想知道什麼,孫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太後求人說話還冷著臉:“把你知道的關於裕王的都說出來。”
商鶴與猶猶豫豫,半天才張了張嘴。
太後期待的看著他。
商鶴與又閉上了嘴。
他苦惱的說:“皇祖母,關於王叔的事我知道的特彆多,要是都說出來的話恐怕一天一夜才能說完。”
“孫兒倒沒什麼,就是怕皇祖母身子受不住。”
商璟珩麵上一本正經,心裡都快笑瘋了。
小與真是個促狹鬼。
在這兒跟皇祖母繞圈子呢。
太後拍了下桌子,聲音還挺響,商璟珩思緒漸漸跑歪,皇祖母拍桌子那麼用力,手不疼嗎?
商鶴與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太後嚇到了。
“說說裕王進宮後的事!”
太後懶得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她現在迫切的希望得到那個孩子的訊息。
商鶴與這回沒再胡說八道,老老實實的把裕王進宮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末了,商鶴與還感歎了一句。
“也不知道那天誰惹父皇生氣了,王叔險些就被遷怒了,幸好我把他們帶進宮來了。”
太後眉眼微動,對這句話沒發表什麼意見。
商鶴與還有點可惜。
“……裕王知道有我這個母親嗎?”太後語氣有些顫抖,臉上也有些悲傷。
“或許知道吧。”
反正商鶴與沒跟他說過,但是宮裡這麼多人呢,難免有誰在裕王麵前提到過太後。
太後的精氣神像是一下子沒有了,她側過頭,以商鶴與的角度看不見什麼。
但是商鶴與就是覺得太後好像哭了。
良久,太後才擺了擺手:“你們走吧。”
“之後也不用來了。”
“是,孫兒告退。”
商璟珩和商鶴與行了禮,轉身就走了出去。
臨出門前,商鶴與沒忍住回了頭,“皇祖母,父皇這段時間也有些不舒服,您有問過嗎?”
太後沒理他,商鶴與知道她不可能聽不見。
商璟珩扯了扯他,示意他走。
商鶴與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可是太後到底是對父皇沒有一絲感情嗎?
或許有,但是在日複一日的看見他時就會想起另一個孩子,久而久之,太後就厭惡看到他了。
出了仁壽宮嗎,走在宮道上,商鶴與還在想。
“行了,彆想了,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操心?”
商璟珩見他走路不看路,險些走歪了,一把將他扯了回來,無奈的說。
“父皇和皇祖母之間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操心。”
商璟珩覺得父皇自己可以處理好這些事,完全用不著也不應該由他們這些小輩插手。
但是商鶴與心裡就自動給梁帝套上了一層小可憐的濾鏡,爹不疼娘不愛的,讓他總想為父皇做點什麼。
都說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來彌補,但是梁帝的不幸從裕王被送出宮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一直到現在。
太後這麼多年不喜梁帝,商鶴與怕他父皇會黑化,尤其是裕王回來了。
商鶴與看裕王的麵向就知道他是個孝順的人,如果得知自己的生身母親很關心他,他肯定也會願意跟太後親近的。
屆時讓梁帝怎麼辦,看著他們母子倆親親熱熱,而自己就像個外人嗎?
所以商鶴與想儘力讓太後對梁帝好一點。
但是現在來看,太後油鹽不進,聽到父皇生病的訊息都沒什麼反應。
他感覺要是哪天父皇真的出事了,太後或許也還是無動於衷。
“唉!”
商鶴與又歎了口氣。
商璟珩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行了,彆愁眉苦臉的了,準備準備,去王叔府上用午膳吧。”
“讓王叔看到了你這副樣子,還以為你不想去呢。”
“啊?”
商鶴與一臉懵,剛才說去王叔府上用晚膳是他編的啊。
“用午膳是真的,王叔托人給我們帶了口信。”商璟珩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輕笑一聲,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笑。
商鶴與幽怨的看了商璟珩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我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怎麼早說,我原本打算推了的,畢竟在仁壽宮還不知道要待多久呢,現在好了,托你的福,這麼快就出來了。”
商璟珩拍拍商鶴與的肩膀,越過他往前走。
“行了,禮物我替你準備好了,你跟著走就是了。”
說話間,人已經走遠了。
“太子哥哥等等我!”
商鶴與小跑著追上去。
兩人卡著點到了裕王府門口。
商筠在門口站著,許是被裕王派出來迎接他們倆的。
“筠哥!”
商鶴與跳下馬車,打了個招呼,又轉過身把商璟珩扶下來。
商璟珩無奈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筠哥,這是太子哥哥,你見過的,你也可以叫太子哥哥。”
商鶴與看了眼太子,在商璟珩麵前他莫名不太想叫商筠直接叫哥,總覺得有點心虛。
乾脆就直接叫筠哥了。
商筠張了張嘴,不太想叫哥哥這種疊詞,總感覺不太適合他。
商璟珩或許是察覺到了,溫和一笑。
“叫太子皇兄吧。”
商筠點了點頭:“太子皇兄。”
“走吧走吧,快進去,我都餓了。”
商鶴與一手拉一個,反客為主的往裕王府裡走。
裕王一家搬進來纔不到一個月,但是整座府邸已經煥然一新了。
可以看出裕王妃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進到正廳,裕王和裕王妃坐在主位上,見到他們倆來了都起身迎接。
“太子殿下和六皇子來了,快請坐。”
商璟珩和商鶴與對視了一眼,都笑著說。
“參見王叔。”
裕王趕緊過來拖住他們倆想要行禮的手。
“使不得使不得!”
商鶴與直起身子,耍無賴:“怎麼使不得了!”
裕王嘴笨,半天才憋出一句:“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講那些虛禮。”
“既然是一家人,那王叔怎麼對我們還那麼生疏呢?”商鶴與歪了歪頭,故意問。
商璟珩伸手在商鶴與背後輕輕拍了一下,也笑著道:“王叔叫我珩兒就行,父皇也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