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亂葬崗開光現場 第31章 京兆尹的抉擇

    接下了那個金光閃閃、獎勵誘人卻也燙手無比的s級任務，林小滿感覺自己像是個剛剛簽下了對賭協議的創業公司ceo，一邊是未來可期的星辰大海，一邊是稍有不慎就萬劫不複的深淵。她需要盟友，需要執行團隊，而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天使投資人”兼“渠道合作夥伴”——京兆尹大人。

沒有提前遞帖子，也沒有讓趙奕代為通傳，林小滿直接殺到了京兆府的後衙。守門的衙役顯然認得這位如今在京城名聲……呃，十分獨特的“林仙姑”，又見她身後跟著麵色沉靜的趙奕，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京兆尹親自迎了出來。他穿著常服，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顯然正在處理公務。

“林姑娘，趙公子，今日怎麼有空光臨敝衙？”京兆尹笑著將兩人讓進內堂，吩咐下人上茶。他目光在林小滿臉上掃過，敏銳地察覺到她今日似乎格外……精神煥發？眼睛裡像是有兩簇小火苗在燒，帶著一種“我要搞個大新聞”的躍躍欲試。

林小滿也沒繞圈子，接過茶盞吹了吹氣，直接開門見山：“大人，咱們合作一向愉快，我就直說了。我這兒有個新‘專案’，想拉您入夥。”

京兆尹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裡卻咯噔一下。這位“仙姑”口中的“專案”，通常都跟“麻煩”二字劃等號。上次是庫銀失竊，上上次是繡花針殺人……這次又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林姑娘所言，是何專案？”

林小滿放下茶盞，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一種分享驚天大秘密的神秘感，語氣卻輕鬆得像是在討論晚飯吃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咱們之前查的那個先帝死因的案子，我這邊‘結題報告’都寫好了，邏輯鏈完美閉環。現在呢，準備開個‘專案成果彙報會’，跟‘甲方’（她伸出一根手指，隱晦地朝皇宮方向指了指）做個最終確認。”

京兆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手裡的茶盞“哐當”一聲掉在桌上，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身，他都恍若未覺。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嘴唇哆嗦著，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紅潤變得慘白。

“林……林姑娘！”他聲音發顫，幾乎是驚撥出聲，“你……你是說……先帝……太後？！”後麵幾個字，他幾乎是含在喉嚨裡，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彷彿生怕被第三個人聽了去。

“對啊，”林小滿一臉理所當然，甚至還帶著點“你反應怎麼這麼大”的無辜，“證據確鑿，推理嚴謹。你看啊，動機、手段、機會、關聯證據，要啥有啥……”她掰著手指頭，準備開始她的“專案路演”。

“打住！打住！”京兆尹慌忙擺手，像是要驅散什麼可怕的魔咒，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無人偷聽，這才關緊房門，回到座位上，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掏出手帕，哆哆嗦嗦地擦著汗，聲音帶著哭腔：“我的林仙姑！林祖宗！您……您這是要乾什麼呀！那可是太後！當朝太後！皇帝陛下的生母！您……您這‘專案’是要掉腦袋的！不！是要誅九族的！”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本以為這位仙姑隻是能力詭異了點，喜歡用些非常規手段破案，雖然麻煩，但好歹都在他職權範圍內能兜得住。可誰知道，她這次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要把天捅個窟窿！這哪是“專案”？這分明是拉著他們所有人一起**！

“哎呀，大人，您彆激動嘛。”林小滿看著他這副如同驚弓之鳥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語氣依舊輕鬆，“風險是大了點，但收益也高啊！您想想，若是此事能成，那可是匡扶社稷，肅清宮闈的不世之功！到時候，您就不再是區區京兆尹了，那就是陛下的股肱之臣，青史留名啊！”

她開始畫餅，哦不，是描繪宏偉藍圖。

京兆尹的臉更白了，頭搖得像撥浪鼓：“功不功的老夫不敢想！老夫隻想安安穩穩致仕，回家含飴弄孫！林姑娘，此事太過駭人聽聞，恕老夫……恕老夫實在不敢參與！”

“大人，”一直沉默的趙奕忽然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說服力，“林姑娘並非無的放矢。她已掌握關鍵線索與完整邏輯，並非憑空臆測。且……陛下對此事，並非全無所察。”

最後一句，如同定身咒，讓京兆尹準備繼續推脫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趙奕，又看看林小滿。皇帝……也知道？甚至默許？

林小滿趁熱打鐵，又加了一劑猛藥：“大人，您再想想。這事兒吧，就像個膿包，遲早要擠。現在咱們掌握了主動權，證據在手，還能控製一下擠的力度和方式。要是等到哪天它自己爆了，或者被彆有用心的人先捅出來，那場麵……嘖嘖，可就不好收拾咯。到時候，您這個掌管京城治安的京兆尹，怕是第一個要被問責吧？”

她這話半是利誘，半是威脅。既點明瞭潛在的巨大收益（雖然京兆尹現在根本不敢想），又暗示了不作為可能帶來的、甚至更可怕的後果。

京兆尹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變幻不定，內心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一邊是穩穩當當的現狀和可能到來的滔天大禍，一邊是九死一生的冒險和那遙不可及、卻又誘人無比的“從龍之功”？

他看了看氣定神閒、彷彿隻是要去參加個普通茶話會的林小滿，又看了看沉穩如山、明顯已經站定方向的趙奕。

最終，對現狀可能失控的恐懼，以及對那萬一成功了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的隱秘渴望，壓倒了對太後權威的直接畏懼。

他長長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聲音乾澀地開口：“林姑娘……需要老夫做什麼？”

林小滿臉上露出了一個“搞定”的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暖陽。

“簡單！”她一拍手，“第一，幫我們安排一次秘密的禦前陳情，要絕對可靠，確保咱們的‘彙報’能直達天聽。第二，在‘彙報’之前，幫我們穩住京城的局麵，彆讓某些人狗急跳牆，哄出什麼亂子。”

京兆尹聽著這“簡單”的兩個要求，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官帽和腦袋都在脖子上搖搖欲墜。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老夫……儘力而為。”他沉重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瞬間蒼老了十歲。

“太好了！”林小滿站起身，笑容可掬地拍了拍京兆尹的肩膀（這個動作讓後者又哆嗦了一下），“那就預祝我們，‘專案’啟動順利！”

看著京兆尹那一臉“我上了賊船”的生無可戀，林小滿在心裡比了個耶。

“搞定！核心團隊成員
1！”她美滋滋地想，“s級任務的第一步，穩了！”

至於京兆尹大人今晚還能不能睡著覺……那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了。畢竟，ceo隻需要把握戰略方向，具體的執行壓力，總要分擔給下麵的高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