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冒名頂替,我成四殿下了? 第1章 重生成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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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冷風鑽進破廟,嗚嗚作響。
破廟裡,一個渾身臟汙的乞丐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叫林淵。準確地說,幾分鐘前知道自已叫林淵。
前世的他本是一個臥底,因被人出賣,死於亂槍之下。
再睜眼,已魂穿到這副軀殼裡,成了個六無人員。
所謂六無,便是無父無母,無親無友,無錢無勢。
破廟漏雨,加上連日饑餓
他忍不住抱怨:“老天不公平啊,彆人魂穿都是各種主角,怎麼到我,就是個乞丐?”
話音未落,隻聽見嘭的一聲。
一支弩箭猛地釘在他旁邊的柱子上。
“臥槽?”
林淵猛地抬頭,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男子踉踉蹌蹌地闖進了廟內。
隻見他記身血跡,身後插著數支箭矢,走一步便拖出一段血痕。
男子掃了一眼廟中,目光落在林淵身上,隨即撲到他的麵前,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嘶聲道:
“小子替我把東西送到東郊古井,你就會有大造化。”
聲音斷斷續續,帶著血沫,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咬出來的。
林淵還冇來得及看布袋內有什麼,廟外忽然火光大作,馬蹄聲由遠到近。
“果然,這纔是四皇子。”幾名黑衣人闖進破廟,火光照亮了他們兩人。
林淵怔住。
四皇子?誰?我?
男子一把將他推開,低吼道:“快走!”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迎向撲來的黑衣人,刀光交錯,火星迸濺。
為首黑衣人冷聲喝道:“你們去追皇子!這人交給我,務必不能讓他活著到東郊古井。”
林淵壓根冇機會解釋,隻能撒腿就跑。
好在融合了乞丐的記憶,他對這一帶的溝壑與小巷很熟悉。
而他前世是臥底,經過了專業的訓練,哪怕如今餓得兩眼發黑,憑藉著呼吸技巧與對地形的熟悉,硬生生拉出了一段距離。
風聲呼嘯,雨水拍麵。
林淵看不清路,隻能憑藉著記憶中東郊古井的方向狂奔。
大概過了一刻鐘,東郊古井已經近在眼前,但四周卻空無一人。
“不是人呢?”
就在林淵分心的一刹那,他腳下忽然踩空,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布袋從懷裡滑出,翻滾著落在青石板上。
叮叮噹噹,隻見碎銀四散,一塊黑金令牌露了出來。
林淵艱難撐地,試著手腳並用地爬起。
可左肩卻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頭一瞥,隻見一塊碎磚深深嵌在他的左肩裡,鮮血混著雨水緩緩滲出。
他本就餓得發虛,加上不斷湧出的鮮血,他的手臂漸漸也開始發抖。
正當他想再次嘗試撐起來的時侯,一把刀已經指在了他的額頭上。
“對不住了,四殿下,怪隻見你擋了殿下們的路。”
“殿下們?”
林淵還冇來得及多想,長刀就已經斬下。
他心頭瞬間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破空聲驟然響起。
噗嗤。
隻見那黑衣人喉嚨猛地一顫,一根羽箭透頸而出,鮮血噴湧。
他連慘叫都冇發出,便直挺挺倒在林淵腳邊。
緊接著,八名身著銀鎧的騎兵疾馳而來。
為首之人名叫陳越,是奉旨迎接四殿下的鐵騎校尉。
可他路途中遭遇伏殺,耽誤了一會,直到現在才趕到。
剛剛他遠遠就認出了地上的令牌,那是象征皇族血脈的黑金令。
隨即他迅速作出判斷,那名倒地之人,肯定就是四殿下。
剛剛那一箭,正是出自他的手。
“保護四殿下!”
伴隨陳越一聲令下,數名鐵騎衛立刻揮刀衝出。
廝殺聲驟起。
陳越隨即翻身下馬,快步衝到林淵身側,將他扶起。
“殿下,陳越救駕來遲。”
林淵本想開口,可此刻的他全身濕透,左肩的血已將衣衫染紅。
他打了個寒顫,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竟然通時看見了兩個陳越。
“我”
林淵話還冇說完,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隨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五日後,正宮禦書房內。
“老四現在怎樣?”龍案後,林皇的聲音不冷不熱問道。
陳越拱手答道:“回陛下,宋禦醫今夜診治過後,說殿下如今情況已穩定,不久後便會甦醒。
不過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那晚的重摔,甦醒後可能會有永久失憶,嚴重的話可能會智識受損。”
“當年送他去楚國當質子也是無奈之舉。”林皇歎了一口氣,“失憶也不算壞事。”
但他很快又補了一句:“但如果是智識受損,你跟宋禦醫說,朕誅他九族。”
“屬下明白,那日刺殺四殿下的人,”陳越呈上了幾枚暗紋銅錢,“這些是在他們身上搜到的,屬下在前往接駕遭遇刺殺時也在身上見過類似銅錢。”
隨即他又指了指那毫不起眼的刻痕,語氣凝重道:“這一類暗紋屬於私鑄之物,宮外極其少見。如今又在黑衣人身上連出三次,屬下懷疑…恐與宮中勢力有關。”
林皇沉思了片刻,隨即道:“此事朕知道了,你繼續查下去吧,有訊息隨時稟報。”
“遵命。”
陳越退下後,書房重歸寂靜。
林皇放下手中奏摺,又重重歎了一口氣,轉頭問道:“陳公公,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老奴不敢妄加揣測。”
“你說吧,朕,釋你無罪。”
陳公公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回陛下,老奴認為,這一切配合的天衣無縫,恐怕不是一人所為。”
太平府內。
“咳……咳咳咳。”
林淵被一陣劇烈的咳嗽嗆醒,每咳一下,全身上下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左肩下方。
他的喉嚨乾得要命,下意識想起身找水。
可剛一動,疼痛又逼得他倒了下去。
“這身l太弱了吧。”林淵心裡吐槽道。
但好在這一動靜引起了一旁正在擦桌的宮女。
“殿下,殿下醒了,快去叫宋禦醫。”
林淵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喝水……”
“水,快拿水過來!”宮女連忙端水上前,小心翼翼喂他喝下。
涼意入喉,那股刺痛感才緩緩退去。
緊接著一個太監將他扶靠在床頭,他也藉機開始打量起四周。
雕花屏風、玉質香爐、帷幔低垂。
“這裡是……?”
“回殿下,這是您的府邸,太平府。奴婢是您的隨侍,小九。”
“老奴是您的隨侍太監,張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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