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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女扮男裝,說好的都是兄弟呢 第24章 九千歲努力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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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泰和宮之後,頤和殿危。

唐今一把將謝朝按在了床上,眼底是驚人的欲色,看得謝朝心驚。

好半晌,唐今才冒出一句:“你彆招惹朕。”

謝朝彎唇,“陛下,為君者,一言九鼎。”

“……等、等辦完大婚。”唐今扭過頭去。

謝朝一愣,“大婚……”

唐今抿了下唇,“本來想過幾天再跟你說的……”

她垂下頭,“朕準備把之前的畫都整理起來,製成圖冊,送給督公,求娶督公做朕的皇後……”

她紅了臉,“雖然朕的皇後好像還沒有九千歲這個名頭好聽,現在畫也隻剩這一張了……”她說著說著有些喪氣,“算了……”

“我願意的。”謝朝連忙接話,看著她驚喜的眼神,又彎眸重複了一遍,“我願意的。”

唐今忍了忍,到底還是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朕會努力當個好皇帝……”她十分真摯的保證道。

謝朝點了點頭,“我相信陛下。”

唐今抿唇笑了,然後又在他另外一邊臉上吧唧了一口。

謝朝:……

雖然也挺甜的,但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他不知道這點莫名的感覺從哪來,但稍微有點覺得,皇帝的表現好像……有點違和。

跟謝朝保證過後,唐今就真如她所說的一樣,開始勤勤懇懇地當一個皇帝。

跟著謝朝批奏章,跟著謝朝聽朝臣商議事情,甚至開始準備上朝。

係統有點擔心。

【任務不做了?】

“不知道什麼叫結婚前說的話都不能信嗎?”唐今扭了扭脖子,“沒結婚前當然要好好哄著,結婚後嘛……謝朝這麼乖,我說句累他就會替幫我處理的。”

【……】

“不是,你都跟了我這麼久了,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不是,以前你隻是暗著渣,現在你是來明的,我有點不習慣,你等我適應適應。】

“加油。”

……

大婚這事,雖然大婚的兩位主角都同意了,但這事顯然沒那麼容易辦成的。

兩人商量了下,最後謝朝在唐今不甘心的眼神中將婚禮敲定在三年後。

“陛下,三年真的是最快的。”謝朝無奈,他何嘗不想快點,但……

唐今勾著謝朝的小指,“還要三年……”

謝朝有些好笑,想了想,低聲附在她耳邊道:“若陛下等不了了,我們也可以自行拜堂……”

唐今震驚地看他。

謝朝朝她眨了眨眼睛,溫柔的眼底滿是縱容。

被這雙眼睛這樣注視著,很容易產生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的錯覺。

在這樣的錯覺中,一不小心就會傷害了這雙眼睛的主人。

她的理性或許在對上這雙眼睛的時候纔有了點用。讓她不至於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過了一會,唐今攬著他腰順手將人抱進懷裡,輕聲道:“不,朕想給你一場婚禮。”

謝朝愣了一下,眼眶有些熱,低下頭回抱住了她,“陛下……”

唐今輕笑,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隻是唐今好像忘了,她早就深深傷害過這雙眼睛的主人,從一開始。

係統很想提醒她,但想了想,又暗戳戳偷樂,沒有提醒。畢竟看見她翻車,纔是係統唯一的樂趣。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忙碌起來之時,時間過得更是快。

天氣很快從冬入春,又從春到夏,天氣越發炎熱起來。

大魏在一點一點變好。

唐今看著都城街上百姓逐漸多起來的笑容感歎道。

“陛下,咱們偷偷出來沒事吧?”小福子有些緊張。

“沒事。”唐今搖了搖扇子,“馬上便是七夕了,朕要給督公準備一份禮物。”

“陛下如此心意,督公一定會喜歡的。”

“那是自然。”唐今逛著鋪子,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逛到天黑,卻還是沒找著一件滿意的物什。

沒辦法,謝朝根本就沒什麼偏愛的東西。

唐今有些頭疼。

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年習慣瞭如履薄冰的生活,謝朝從來沒有展露過自己到底喜歡什麼,等唐今明著暗著試探他喜歡什麼的時候,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硬要說的話,根據唐今的觀察,他喜歡吃素,不喜歡吃肉,口味偏淡,有點營養不良……咳,這算題外話。

他衣服喜歡冷色調,花卻喜歡最豔的。

金銀更偏好銀,玉跟明珠更偏好玉,愛好大概是賞書畫。

不忙政事的時候就喜歡跟個小老頭一樣釣魚,最喜歡喝龍井,很能喝酒但本身不愛喝,越生氣笑得越溫柔,越開心反而越容易臉紅……

小福子聽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頭都快裂開了,“您這不是挺清楚督公的喜好的嗎?”

要他說,小陸子都未必比陛下瞭解得多。

陛下對督公可真上心啊。

唐今瞥他一眼,“那督公最喜歡的呢?朕要送他東西,當然要送他最喜歡的。”

小福子快無語了,“那,說不定督公就是沒有最喜歡的東西呢?”

唐今反手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人總有偏愛。”

由於左右都探不明白謝朝到底最喜歡什麼,唐今隻能不恥下問,去討好小陸子。

幸好小陸子也樂見千歲爺開心,便道:“陛下,您可太傻了。”

他這一句話頓時就招致了小福子的不滿,“大膽!”

唐今擺擺手,虛心請教,“還請小陸公公不吝賜教。”

小陸子有些好笑,“陛下,督公最喜歡的就是您的畫呀。”

謝朝喜歡畫唐今倒是看得出,但她也僅能看出對方對一些名畫的態度都是欣賞包容的,但是對自己的畫?

或許是當局者迷吧,唐今還真沒看出來他有多喜歡自己的畫。

得了這麼個答案,唐今反倒更頭疼了。

謝朝喜歡自己的畫,可難道她就隻畫個畫送謝朝嗎?或許謝朝喜歡,可她自己總覺得……太廉價了。

一幅畫而已,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動動筆的事。

她左思右想,翻來覆去。

謝朝無奈,一把將她按住,“陛下,都子時了。”

“打擾到你休息了?”唐今輕聲道,又撫了撫他的長發,“朕不動了,你睡吧。”

謝朝靠著她,半晌,低聲問道:“陛下在想什麼?”

畢竟是打算作為驚喜送給謝朝的,所以唐今沉吟了一會,張口道:“在想明天吃什麼。”

“……陛下。”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和明天吃什麼,這可是世間四大難題。”

謝朝抬手捂了她的嘴,“那您就閉嘴好好想吧。”

唐今悶悶地應了一聲。

謝朝很快又睡著了,唐今看著他的睡顏,半晌,突然知道該送什麼了。

離七夕還有一個月,原本她是覺得時間充裕的,但現在想想突然覺得時間很緊張。要知道,這個世界她可沒什麼多餘的妖力能幫忙。

純靠手工的話,一個月可太緊張了。

一想到這,唐今就有種想起身現在就去折騰的衝動。

但她看了眼懷裡的謝朝,最終還是放棄了。

七夕一天天湊近,謝朝到底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畢竟自家陛下最近老是神出鬼沒,還灰頭土臉,衣服上還時不時有火星子燒出來的點。

他問小陸子,結果小陸子也不清楚。問小福子,結果小福子打死不說。

按謝朝以前的性子,就得上刑具了。但畢竟小福子是唐今的人,他也隻能放了。

一開始他還能坐得住,想著過幾天唐今就會告訴他了,然而唐今卻一直不說。

他糾結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悄悄查一下。

當晚他就被唐今按在了床榻上,“督公居然讓人跟蹤朕!”

“……臣是擔心陛下的安全。”謝朝彆開頭。

“你不相信朕。”唐今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掐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朕不開心了,你說怎麼辦吧。”

謝朝看著她,半晌,也有些不開心,“那陛下有什麼事要瞞著臣?陛下不相信臣?”

“臣也不開心了,陛下說怎麼辦?”

“……你彆跟朕來這套。”

謝朝彎眸,“那陛下說說,在瞞著臣什麼,嗯?”

“……”唐今鬆了手,翻了個背對著他不說話了。九千歲這麼聰明,懶得騙他了。

謝朝眯了下眼睛,反客為主,湊上去貼著她的耳朵,“陛下是不是有彆人了?”

唐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謝朝還在說,“陛下不若把那位好弟弟……或者好妹妹帶回來給臣瞧瞧?臣也好給這位安排個位置。”

“……督公彆鬨。”她都不用就知道謝朝是故意這麼說的,理由嘛……

“哦?難道不是嗎?”謝朝撐著半邊身子,“不然臣還真有些好奇,陛下是如何耐得住寂寞,連親臣一口都不肯的。”

來了來了。

“朕都說了,這種事要等大婚之後……”

“便是那些事做不得,連親吻也不肯了?”謝朝語中帶笑,“陛下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純情?當初不還在夫子課上畫活春宮嗎?”

唐今將被子蒙過頭。

謝朝看了她半天,笑意漸淡,半晌後,聲音平緩,“還是陛下到底嫌我臟?”

唐今一驚。

這還是自從兩人正式在一起之後他第一次說起這件事。

這可要不得。

她當即掀開了被子,無奈地看過去,“督公何必激朕?”

謝朝臉上沒了笑,“那陛下便給臣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她難道敢說,怕你被她親得認出她就是那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蠅蚋,人渣嗎?

唐今隻能歎了口氣,“朕就是,有些害怕。”

“怕什麼?”謝朝臉上寫滿了“編,你接著編”。

“朕怕督公會難受。”唐今看著他,眸中光芒輕淺,“朕怕會讓督公想起不開心的那些事。”

唐今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然後托著他的下巴輕輕落下一個吻。

“朕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謝朝頓住了。良久後,心中軟得不行。

原來陛下一直都看得出自己內心的擔憂。或許皇帝是真的不在意他到底有沒有跟人睡過,可他自己卻根本無法忘卻……

他的陛下那麼好,那麼乾淨,而他……

謝朝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陛下,我不問了。我信陛下。”

唐今撫著他的後背,不知為何,突然有種隱隱的不安在心中一閃而過。

妖類的直覺,特彆是她的直覺,一向準的可怕。

……

七夕當天,唐今一大早就跑了出去,謝朝看著她的背影隱隱猜到了什麼。

他有些好笑,想了想,還是決定裝什麼都不知道。

最近朝堂上越來越穩定,他也沒那麼忙了,中午時分就將事情處理得一乾二淨。

索性無聊,他就乾脆回了宮——對了,他現在已經不怎麼回督主府了,而是跟陛下一起住在離頤和殿不遠的長寧宮。

雖然唐今現在就差沒喊著跟全後宮的姐姐妹妹說她獨寵督公了,但姐姐妹妹們還是沒有歇過那份心思。

眼見七夕佳節,就各自上趕著往長寧宮送東西了。

這情景在謝朝回宮的時候瞬間消失。

笑話,她們哪敢明著跟謝朝搶人。

謝朝也懶得管她們,他徑直入了殿,看著殿內一堆香囊手帕皺眉。

“都扔了。”

他一發話,立馬有人上前清理。

謝朝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想著等自家陛下回來該怎麼跟她討這筆債。

直到他餘光一瞥,看到一條白色的帕子。

他瞳孔一縮,手裡的茶杯幾乎是不受控製地掉落在地上。

一聲杯碎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把來往的太監宮女都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第一時間就跪下請罪。

謝朝目光森冷地看著那條帕子,聲音毫無溫度,“這是誰送的?”

宮女抖了抖,看了一眼,回道:“是趙答應送的……”

謝朝看了眼旁邊的太監,“把人帶過來。”

“是。”

沒一會,人就被強行帶過來了。

趙答應不明所以,隻以為是自己送帕子的行為觸怒了謝朝,頓時就跪在殿內討饒。

謝朝垂眸看著她,半晌,“這帕子,隻有你有?”

“這帕子上繡了妾身的小字……自然……”趙答應頓了頓,想到什麼,“陛下、陛下也有一條的。”

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難道是自己的帕子引起了這尊大佛的誤會。

趙答應雖然悄咪咪給長寧宮送帕子,但那也隻是隨大流,她本身可是個識相的。

她當即就開口解釋道:“千歲爺明鑒,妾身雖然給陛下送過一條同樣的帕子,可那已經是前年七夕的事了……”

她聲聲懇切,“妾身去年也送過一條,隻是七夕的隨禮,妾身對陛下萬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前年,七夕。

前年秋,他重病將死,正是那人用那樣的方式救了自己。

腦中彷彿突然炸開一片,一會是那看不清麵容的人。

——“九千歲弄臟了我的帕子,怎麼賠我?”

——“我何時騙過你?”

——“九千歲還真是用完就丟啊。”

一會是他親愛的陛下。

——“督公怎麼用完人就丟的。”

——“朕保證,以後絕不會讓那人再傷害你。”

——“朕想給你一場婚禮。”

……

明明陛下的畫麵要多得多,可最後,兩個人影重疊起來,他看到的卻是。

他的陛下帶著冰涼諷刺的笑,淺色的眸裡滿是惡意與玩味,彷彿在看一隻找不到出口的小獸,撞壁撞得頭破血流。

最後才高高在上地伸出一隻手。

用調笑的語氣。

“九千歲的身價可真是高。”他的好陛下裝模作樣地歎了一聲,“也不知道朕這點家財還能夠跟九千歲春風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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