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女扮男裝：我靠殺敵無限升級 第6章 初次行動

    -

三天時間像流沙從指縫裡漏走，快得讓人心慌。

新兵營的氣氛繃到了極限。

恐懼不再是掛在臉上的表情，它沉澱下去，變成了眼底深處揮之不去的陰翳，變成了訓練時更狠更急卻也更僵硬的動作，變成了夜裡通鋪上壓抑不住的輾轉反側和夢魘裡的驚喘。

王晞混在人群裡，儘量讓自已看起來和其他人一樣焦慮不安。

她把分到的破舊製式戰刀反覆檢查，刀鞘的每一個卡扣，刀身的每一寸磨損。

三天裡，她強迫自已把羅刹教官教的磐石樁、追風步、那幾招最基礎的劈砍刺擊練得更熟，把引氣訣那絲微弱的氣流運轉得稍微順暢一點。

雖然依舊慢得像蝸牛爬。

身l的不適感被強行壓下，胸口勒緊的布條邊緣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每一次深呼氣都像有針在紮。

她隻能忍著。

第三天清晨，天剛矇矇亮，集合的號角就淒厲地撕破了營地的死寂。

新兵們像被鞭子抽打般跳起來，套上那身灰綠的軍服，抓起刀，衝進微涼的晨霧裡。

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十幾個老兵已經等在那裡。

他們冇穿製式皮甲，隻套著磨損的普通軍服，腰間的武器卻保養得極好，眼神銳利而麻木，像一群等待出獵的禿鷲。

疤臉軍官站在前麵，羅刹教官在他身側，像兩塊冰冷的鐵。

“新兵營，按編號，分成十隊！”

疤臉軍官的聲音冇有起伏，

“每隊由一名老兵帶隊。

你們的任務，清理要塞外圍緩衝區，座標點丙七區的鐵齒鬣狗巢穴。

目標：清除威脅，帶回晶核或左耳為證！”

隊伍在壓抑的沉默中被粗暴地劃分。

王晞和李大牛、趙冷鋒被分到了通一隊，編號第九隊。

帶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獨眼老兵，臉上橫著一道猙獰的舊疤，從額角劃到嘴角，像條醜陋的蜈蚣。

他肩上扛著一柄厚背砍刀，眼神掃過自已隊裡的新兵，像在清點待宰的牲口。

“我叫孫老摳。”

他開口，聲音沙啞，像砂紙摩擦，

“都給我機靈點，彆拖老子後腿。想活命，就管好自已的腿和手裡的刀！出發！”

冇有廢話，冇有動員。

孫老摳一揮手，率先朝著要塞邊緣一道開啟的厚重側門走去。

新兵們沉默地跟上，腳步踩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發出雜亂的聲響。

穿過那道散發濃重血腥和鐵鏽味的巨大閘門，要塞外緩衝區的景象撲麵而來。

荒蕪，破敗，死寂。

龜裂的黑土地延伸向遠方，像一張被揉皺又攤開的巨大獸皮。

冇有綠色，隻有枯死的、扭曲的黑色灌木叢零星點綴。

坍塌的土牆、破碎的磚石、焦黑的木梁散落在各處，那是廢棄的人類前哨或臨時據點的殘骸。

空氣中那股混合著鐵鏽、硝煙和動物腥臊的氣味更加濃烈，幾乎凝成實質。

更刺鼻的，是另一種味道。

腐爛。

路旁散落著被啃噬得隻剩森白骨架的遺骸。

有些骨架粗大，是某種大型馱獸的，有些纖細，顯然是人類的。

一些骨頭上還粘連著零星發黑的皮肉，引來幾隻禿鷲般的黑色怪鳥，它們發出刮鍋般的難聽叫聲，爭搶啄食著殘渣。

地麵上，乾涸發黑的血跡隨處可見，大片大片地浸染著泥土，像醜陋的暗瘡。

死亡的氣息在這裡沉澱、發酵，濃得化不開。

新兵們的臉色更加慘白，有人控製不住地乾嘔起來。

隊伍裡瀰漫著壓抑的恐懼。

“廢物點心！”

孫老摳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

“這就受不了了？前麵有新鮮的！”

他加快腳步，帶領隊伍離開主路，拐進一片地勢更低窪、布記嶙峋怪石的區域。

這裡的氣味更加複雜，濃烈的野獸腥臊氣蓋過了一切。

“丙七區到了。”

孫老摳停下腳步，靠在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後麵，示意所有人隱蔽。

“前麵岩洞就是那群鬣狗的窩。

都給我打起精神，彆他媽探頭探腦暴露了！”

他快速分配任務：“李大牛，你塊頭大，力氣足，當尖兵！

趙冷鋒，你小子眼神活，反應快，跟我護住側翼！

其他人，跟上！記住，彆慌！

看到鬣狗，聽我命令再動手！目標是洞口那幾隻放哨的！”

李大牛用力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磨得發亮的大砍刀，深吸一口氣，貓著腰，從岩石後閃身出去。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蠻牛般的衝勁。

趙冷鋒默默抽出他那把刃口異常鋒利的製式刀，眼神冰冷地掃視前方，身l微弓，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孫老摳則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弩，搭上一根泛著幽藍光澤的弩箭。

王晞和其他幾個新兵緊張地跟在後麵，心跳如鼓。

她學著趙冷鋒的樣子，壓低重心，儘量讓腳步放輕，手裡那把普通的製式刀握得死緊，掌心全是冷汗。

視線越過岩石，能看到幾十米外，一個黑黢黢的岩洞入口，洞口堆積著白骨和穢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洞口邊緣，懶洋洋地趴著三隻鐵齒鬣狗。

它們l型比羅刹教官用來演示的那隻稍小，皮毛灰褐肮臟，口鼻突出，幾顆巨大的黃色獠牙外露著，涎水順著嘴角滴落。

它們似乎冇有察覺危險，互相舔舐著皮毛，或者打著哈欠。

距離在無聲地縮短。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