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認她當師父，我隻是想保小命 第27章

    “好……好一個陸無雙！”李莫愁怒極反笑，手中的信紙在她內力激盪下，“嗤”的一聲化為飛灰。

“背叛！又是背叛！”一股狂暴的殺氣從她體內轟然爆發，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為之凝滯。她最恨的就是背叛！當年的陸展元，今日的陸無雙！

“我必將她碎屍萬段！”李莫愁眼中殺機畢露，目光下意識地就轉向了楊過。

剛要開口，一旁的洪淩波卻鼓起勇氣，主動請纓道：“師父！找回秘籍之事，請讓弟子去吧！師弟一路顛簸還未休息，又要四處奔波恐會吃力！而且天下偌大，要找到她很難，弟子之前和陸師妹交情不錯，聽她講過一些地方，我可以先去打探一番。”

這話倒是讓李莫愁聽進去了。她陰冷的目光轉向洪淩波，冷冷地問道：“若是你真的找到了她，如何處理？”

洪淩波想了想道：“奪回秘籍是首要，弟子……弟子會廢了她的一身武功。”

“你不殺她嗎？”李莫愁的追問如同一柄冰錐，刺向洪淩波的心臟。

洪淩波的臉上頓時血色儘褪，露出了不忍之色。

兩人都長期屈居在李莫愁的淫威之下，對這個師父怕的厲害。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感情自然深厚。哪怕現在陸無雙背叛師門，真要讓她親手殺了對方，洪淩波下不去手。

“我、我……”洪淩波支支吾吾，在李莫愁那足以殺人的目光下，嚇得快要哭出來。

就在這氣氛僵到極點的時候，楊過笑了笑，開口了。

“師姐，你是不忍取她性命吧，我覺得冇什麼問題。”

他這話一出，洪淩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而李莫愁的怒火瞬間轉移到了他身上。

“你說冇問題？！”李莫愁一字一頓，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是啊。”楊過迎著她的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師父，您想啊，先前在嘉興，武家那兩個廢物那般挑釁，您不也懶得親手殺他們嗎？”

他頓了頓，循循善誘道：“這陸無雙，跟他們又有什麼分彆？不過是井底之蛙，螻蟻之輩。您是九天之上的神龍，又何必親自去碾死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那反而墮了您的身份。您不殺她，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不屑，因為您無所畏懼，所以完全冇將她放在心上。”

這番話，如同一股溫泉，瞬間澆熄了李莫愁心頭最盛的怒火。

對！就是這樣！我不是仁慈，我隻是不屑！

楊過看著她神情變幻，繼續加了一把火：“當然，螻蟻也有螻蟻的活法。師姐念及舊情，廢她武功，讓她做個普通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但若是她不知死活，非要像飛蛾撲火一般再撞上來，那……師姐也不必心慈手軟了。”

一番話說完，李莫愁笑了，胸中那股因背叛而起的鬱結之氣，竟奇蹟般地煙消雲散。

她發現，這小賊總能用最刁鑽、卻又最合她心意的方式，將事情擺平。

“淩波，”李莫愁的語氣恢複了慣有的清冷，“你今日便出發。若找到她，取回秘籍，我準你按照自己的法子處置。記住，那丫頭若是投奔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讓你覺得棘手，立即回來報我，不許擅自行動。”

“是！多謝師父！多謝楊師弟！”洪淩波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楊過一眼，立即轉身去收拾行裝。

她手腳麻利地打包好一個小小包裹，裡麵是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碎銀。當她再次來到主屋，準備向師父辭行時，李莫愁卻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