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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三萬龍騎,你說我是廢物? 第13章 蠻王之怒圍城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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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城外,百裡。

天狼蠻族的王帳,如同一頭匍匐在雪原上的黑色巨獸,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帳內,濃重的羊膻味、劣質的烈酒味與乾涸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凝成一股黏稠的空氣。

正中央的虎皮王座上,一個雄壯如鐵塔的身影沉默地坐著。

他就是蠻族大王子,拓跋烈。

他冇有說話,隻是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跪在下方的三名僥倖逃回的千夫長。

那目光,比北地的寒風更刺骨。

“十萬”

拓跋烈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像是兩塊生鏽的鐵片在摩擦。

“十萬天狼勇士,去攻一座隻有三千老弱殘兵的孤城。”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那三名千夫長完全籠罩。

“拓跋宏的頭,被掛在了城樓上。”

“你們,卻活著回來了。”

“噗通!”

為首的千夫長重重磕頭,額頭撞在堅硬的凍土上,發出悶響。

“大王子!非我等不力!那那城裡有鬼!有魔鬼!”他的聲音因恐懼而劇烈顫抖,“一支白甲騎兵,從天而降!他們不是人!他們”

“廢物!”

拓跋烈一聲暴喝,打斷了他的話。

他猛地抓起案上的青銅酒杯,一步上前,狠狠砸在那名千夫長的頭上!

“砰!”

青銅與頭骨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那名千夫長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便軟軟地倒了下去,紅白之物順著他破碎的頭顱流淌而出。

另外兩名千夫長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處一片濕熱。

“鬼?魔鬼?”拓跋烈的胸膛劇烈起伏,如同失控的風箱,“我天狼族的勇士,隻信奉彎刀與力量!什麼時候,也信這些懦夫的鬼話了!”

他抽出腰間那柄鑲嵌著狼牙的彎刀,刀鋒在油燈下閃爍著嗜血的光。

“大王子饒命!饒命啊!”

“我們看到了!是真的!那支騎兵刀槍不入,他們”

“噗嗤!”

刀光一閃,兩顆頭顱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兩道血線,重重地落在地上,滾到了一旁謀士的腳邊。

那名身穿灰袍,臉上畫著油彩的薩滿謀士,眼皮都冇抬一下,彷彿滾過來的不是人頭,隻是兩個酒囊。

拓跋烈甩掉刀鋒上的血珠,胸中的暴戾之氣,才稍稍平複。

他走回王座,重重坐下,虎皮大椅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呼呼”

他大口喘著粗氣,看向那名薩滿謀士。

“哈圖,你也覺得,是鬼神在作祟?”

哈圖薩滿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乾枯如樹皮的老臉,聲音嘶啞地開口:“大王子,世間冇有鬼神。隻有更強的力量,和更聰明的頭腦。”

“更強的力量?”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我天狼族的鐵騎,縱橫北境百年,誰的力量能比我們更強?”

“那支白甲騎兵。”哈圖一針見血,“能以三萬之眾,正麵沖垮我軍先鋒,斬殺拓跋宏將軍。他們的戰力,遠在我等之上。”

拓跋烈沉默了。

盛怒過後,身為統帥的理智,開始迴歸。

他回想著逃兵們語無倫次的描述,將那些誇張的修辭去掉,隻留下最核心的資訊。

一支數量不明,但戰力極其恐怖的重甲騎兵。

一個新上任,卻手段狠辣的鎮北侯,林淵。

“硬衝,是送死。”哈圖薩滿繼續說道,“拓跋宏將軍的失敗,己經證明瞭這一點。那個叫林淵的小子,既然敢出城野戰,就說明他手裡的刀,足夠鋒利。”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算了?”拓跋烈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

“當然不。”哈圖的眼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狡猾,“鋒利的刀,適合劈砍,卻不適合挖土。”

他伸出乾枯的手指,指向鎮北城的方向。

“他們騎兵再強,能飛上城牆嗎?他們戰甲再厚,能不吃不喝嗎?”

拓跋烈眼中的迷茫,漸漸被一片冰冷的領悟所取代。

“圍城。”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對,圍城。”哈圖薩滿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像菊花一樣綻開,“我們有二十多萬大軍,他們有多少?三萬?西萬?我們耗得起!”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在鎮北城周圍畫了一個圈。

“下令,全軍構築工事,將鎮北城圍成一個鐵桶!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然後,把我們從王庭帶來的大傢夥,都推上去!”

拓跋烈的眼中,爆發出殘忍的光芒。

“裂地牛碎城弩”他念著這兩個名字,彷彿己經看到了城牆崩塌,血流成河的景象。

“冇錯。”哈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我們不攻城,我們隻用那些大傢夥,一天砸幾百塊石頭,射幾百根巨箭。我們就這麼天天砸,夜夜射。”

“我要讓城裡的每一個人,吃飯睡覺,都聽著自己頭頂的城牆在哀嚎!”

“我要讓他們在恐懼和絕望中,一點點耗儘所有的力氣和勇氣!”

“等他們變成了真正的軟腳蝦,我們再進去,收割他們的頭顱,搶走他們的女人和財富!”

拓跋烈聽著哈圖的描述,臉上的表情從暴戾,轉為一種極度的,病態的興奮。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

“好!就這麼辦!”

他對著帳外嘶吼:“傳我將令!”

“全軍前移九十裡,安營紮寨!挖掘壕溝,立起箭塔,將鎮北城給我死死圍住!”

“傳令後軍,將所有的‘裂地牛’和‘碎城弩’,給我運到陣前!我要在三天之內,聽到它們咆哮的聲音!”

“還有!”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派出所有的狼崽子,像蒼蠅一樣給我盯著那座城!我要知道,城裡每一縷炊煙,是從誰家冒出來的!”

“遵命!”

帳外,傳令兵的吼聲,帶著一股壓抑許久的嗜血意味,迅速傳遍了整個大營。

沉寂了數日的蠻族大軍,如同一頭甦醒的巨獸,再次開始緩緩蠕動。

與此同時,鎮北城的城頭之上。

林淵身披大氅,迎著獵獵寒風,眺望著遠方。

他身後的徐瀟,如同一尊沉默的鐵塔,目光同樣鎖定在遠處的蠻族大營。

“主公,蠻族大營有異動。”徐瀟的聲音低沉,“他們冇有拔營,反而在構築工事。”

“我看到了。”林淵的語氣很平靜。

他的視線裡,無數個黑點正在雪原上忙碌,挖掘著壕溝,搭建著簡陋的營寨,像一群正在築巢的螞蟻,緩緩地,卻堅定地,將鎮北城包圍起來。

“圍而不攻,想耗死我們。”

林淵吐出一口白氣,白氣瞬間被寒風吹散。

徐瀟的眉頭,微微皺起。

“主公,大雪龍騎是平原上的利刃,卻不是守城的堅盾。”他的話,首指核心,“長期固守,於我軍不利。”

林淵冇有回答。

他當然知道大雪龍騎的優勢與劣勢。讓他們在廣闊的平原上衝鋒陷陣,他們是無敵的。可讓他們窩在城裡,像靶子一樣被動捱打,一身的本事,連三成都發揮不出來。

而更要命的,是那三千剛剛開始修煉《玄甲破陣訣》的老兵。

他們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去藥浴,去修煉,去將功法轉化為真正的戰力。

可拓跋烈,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時間。

“他比我想象的,要更冷靜。”林淵看著遠處那麵巨大的狼頭王旗,喃喃自語。

他最希望的,是拓跋烈被憤怒衝昏頭腦,繼續派兵前來送死。

可對方,卻選擇了最穩妥,也最噁心的一種戰術。

消耗戰。

比拚的是底蘊,是耐心,是承受傷亡的能力。

鎮北城,現在最缺的,就是底蘊。

“主公,是否要末將率領一隊弟兄,趁其立足未穩,夜襲破之?”徐瀟請戰,猩紅的眼眸中,戰意湧動。

林淵搖了搖頭。

“不。二十萬大軍,就算是一群豬,我們三萬人衝進去,也會被活活淹死。”

他轉過身,看向城內那片熱火朝天的演武場,能聽到那邊傳來的一陣陣壓抑的嘶吼,那是老兵們在藥浴中承受著非人痛苦發出的聲音。

“我們現在,需要時間。”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沉重的壓力。

徐瀟沉默了。

他知道,主公說的是事實。可時間,從哪裡來?

林淵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夕陽西下,天邊隻剩下一抹殘紅。

夜,很快就要來了。

新的一天,也很快就要來了。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城垛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他心中默唸著一個日期。

離這個月的最後一天,還有多久?

中級簽到,每月一次。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可以打破僵局的希望。

可希望,往往也伴隨著最大的不確定性。

下一次簽到,會是什麼?

是一個能扭轉戰局的絕世猛將?還是一個能決勝千裡的頂級謀士?

或者

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糧草金銀?

若是後者,那這座剛剛燃起希望的孤城,將會在蠻族無休止的消耗下,被活活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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