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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手撕變態殺手,你管這叫新人 第107章 他是入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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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他窩囊,好拿捏啊!”

“換個有本事有主意的,前村長能放心把家業和村長的位置交給他?”

“說白了,前村長就是找個工具人,給他家生個帶把的,好繼承香火和村長的位置。”

“而馬景旺呢,家裡窮得叮當響,自己又娶不上媳婦。”

“能入贅到村長家,那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事兒就這麼成了。”

江峋和小李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原來這裡麵還有這麼一出大戲。

馬景旺的上位史,簡直就是一出“贅婿逆襲”的現實版劇本。

隻不過這劇本的底色,是黑色的。

“那他們結婚後,感情怎麼樣?”

江峋追問道。

“感情?”

馬大娘嗤笑了一下,手裡的織針又動了起來,隻是速度慢了許多。

“哪有什麼感情。”

“馬晴心裡惦記著那個外地人,對馬景旺從來沒個好臉色。”

“馬景旺呢,入贅的女婿,在家裡本來就沒地位,跟個長工差不多,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啊,馬晴的肚子倒是爭氣。”

馬大娘話鋒一轉。

“結婚地落到了他頭上。”

說到這裡,馬大娘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唏噓。

“本來以為,他這是苦儘甘來,要享福了。”

“誰知道,唉,都是命啊。”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

江峋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知道,接下來的,纔是關鍵。

“大娘,後來……發生了什麼?”

馬大娘放下手裡的毛線,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造孽啊。”

“他那個大兒子,就是馬仁他爹,長得一表人才。”

“比馬景旺強多了,大家都說,這纔是前村長的種。”

“二十一歲那年,跟著村裡人上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被毒蛇給咬了。”

“等擡下山的時候,人都已經黑了,沒救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馬晴哭得死去活來,病了好幾個月才緩過來。”

江峋的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著。

毒蛇咬死?

這個死法,在多年前的農村,並不少見,但也太過巧合。

“那他的二兒子呢?”

“二兒子?”

馬大孃的眼淚掉了下來。

“更慘。”

“他二兒子娶了媳婦,小兩口都懂點草藥,經常結伴上山去采藥賣錢。”

“有一年雨季,山路滑,說是……說是他二兒媳婦先滑下了山坡。”

“他去拉,結果兩個人一起掉下去了。”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都過去好幾天了。”

“你說說,這是什麼世道!”

“好好的一個家,大兒子沒了,二兒子和二兒媳婦也沒了。”

“就剩下馬仁這麼一個獨苗苗,是老大留下來的根。”

馬大孃的聲音哽嚥了。

“馬景旺和他老婆,把這唯一的孫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要什麼給什麼,都快把孩子給寵上天了。”

“可現在……”

“現在連這唯一的根,也斷了。”

“老馬家,這是絕後了啊!”

馬大娘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

江峋沒有去安慰她。

江峋的腦子飛速轉動著,馬大孃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絕後了。

這個詞,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人的神經。

如果馬景旺真的那麼在意這個孫子,為什麼馬仁死的時候,他表現得那麼平靜?

那不是悲傷到極致的麻木。

而是一種……冷漠。

一種目的達成後的冷漠。

就在江峋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馬大娘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她抹了把淚,補充了一句。

“其實啊,馬晴那丫頭,走得比他大兒子還早。”

江峋剛要站起來的動作頓住了。

“馬晴……也去世了?”

“可不是嘛。”馬大娘提起這個,又是歎氣。

“她大兒子出事前一年,馬晴就查出來得了白血病。”

“那病,就是個無底洞,燒錢呢。”

“馬景旺為了給她治病,東拚西湊,前前後後花了快二十萬。”

“可惜啊,錢花出去了,人還是沒留住。”

“從那以後,老馬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話更少了,整天板著個臉,誰也不搭理。”

二十萬。

在那個年代的農村,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一個入贅的女婿,為了給妻子治病,不惜傾家蕩產?

這聽起來,倒像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可江峋卻從中嗅到了一股極不協調的味道。

一個被逼無奈才招進門的女婿,一個心裡裝著彆人的妻子。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

何來的情深義重?

江峋和小李向馬大娘道了謝,離開了那間昏暗的小屋。

外麵的陽光有些晃眼。

小李跟在江峋身後,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

“江哥,這……這也太慘了吧?”

“那個馬景旺,也太倒黴了,克妻克子克孫啊這是。”

江峋沒說話,腳步不停,徑直朝著馬景旺家的方向走去。

倒黴?

他可不覺得。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更沒有這麼多接二連三的“意外”。

當他們重新回到馬景旺家門口時,林嵐正站在院子裡,臉色嚴肅。

看到江峋,她立刻迎了上來。

“有新發現。”

“說。”

“我仔細檢查了死者後腦的傷口,雖然不明顯。”

“但可以確認,他是先被人用鈍器敲擊後腦導致昏迷,然後才被毒蛇咬的。”

林嵐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凶器呢?”江峋問。

“不確定,可能是鐵棍或者鎬頭之類的東西。”

“但我們在現場和之前的搜查中,都沒有找到類似帶血跡的工具。”

果然是謀殺。

江峋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他擡頭看了一眼正屋。

趙順達正在和馬景旺說著什麼,馬景旺還是那副樣子,低著頭,沉默地坐著。

江峋邁步走了進去。

“馬村長。”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馬景旺緩緩擡起頭,那雙陰鷙的眼睛看向江峋。

“昨晚,你睡在哪個房間?”江峋開門見山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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