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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手撕變態殺手,你管這叫新人 第15章 新人很冒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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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興邦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江峋臉上了。

但江峋一聲不吭,站得筆直。

旁邊的鄭輝和那個年輕民警也是大氣不敢出。

他們都清楚,隊長這是真急了,也是真關心。

罵得越狠,說明心裡越在乎。

“行了,都彆杵著了!”

王興邦發泄完,火氣總算降了下去,他指了指被銬在長椅上的黃檳。

“把他弄上車,我先帶回支隊!這案子拖了這麼久,必須連夜審,撬開他的嘴!”

說完,他扭頭,眼神銳利地掃過鄭輝和江峋。

“老鄭,你經驗豐富,帶帶他。”

“江峋,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後行動聽指揮,不準再給老子玩個人英雄主義!”

“是,隊長!”江峋立刻大聲應道。

王興邦這才點點頭,押著罵罵咧咧的黃檳,帶著幾個民警先走了。

警車呼嘯而去,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鄭輝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江峋的肩膀上,力道不小。

“好小子,可以啊!”

他上下打量著江峋,眼睛裡滿是欣賞。

“真沒看出來,你這細皮嫩肉的,身手這麼利索?”

“剛才那兩下,太帥了!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彆的空手奪白刃!”

那個年輕民警也湊了過來,一臉的崇拜。

“峋哥,你太牛了!我剛才腿都嚇軟了,你居然還敢衝上去!”

江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運氣好而已。”

這可不是謙虛。

要是沒有係統給的初級格鬥技巧,剛才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了。

“這可不是運氣。”

鄭輝搖了搖頭,一臉認真。

“反應、膽量、技巧,缺一不可。你小子,是塊好料!”

他嘿嘿一笑,摟住江峋的脖子。

“改天回隊裡,咱倆去訓練室過過招?讓我也見識見識?”

“鄭哥,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江峋哭笑不得。

他這點三腳貓功夫,全靠係統加持,真跟鄭輝這種老刑警對練,估計三秒鐘就得被放倒。

“行了,彆貧了。”

鄭輝鬆開手,臉色一正。

“隊長的命令得執行。走吧,乾活了!”

“黃檳剛才就是從前麵那棟樓的四樓跳下來的,咱們先去他家看看。”

兩人正準備往回走,一個身影突然從樓道口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

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神裡充滿了不安。

她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警服的江峋和鄭輝,踉蹌著跑了過來。

“警察同誌!警察同誌!”

“我兒子……我兒子黃檳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這應該就是黃檳的母親,沈溪了。

江峋和鄭輝對視一眼。

鄭輝歎了口氣,迎了上去。

“你是黃檳的母親吧?”

“是是是!”沈溪連連點頭,一把抓住鄭輝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肉裡。

“我兒子犯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要抓他?他是個好孩子啊!”

鄭輝皺了皺眉,有些為難。

這種事情,最難向家屬開口。

江峋走了過來,聲音儘量放得平緩。

“阿姨,您先彆激動,跟我們回屋裡說吧。”

“不!你們現在就告訴我!”沈溪的情緒很激動,帶著哭腔。

“他到底怎麼了?!”

看著她幾近崩潰的樣子,鄭輝隻好硬著頭皮開口。

“他涉嫌一樁……殺人案,我們需要帶他回去接受調查。”

“殺人?”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

沈溪的身體猛地一晃,眼神瞬間渙散,整個人直挺挺地就要往後倒。

“阿姨!”

江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小心!”

沈溪靠在江峋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拚命搖頭。

“我兒子膽子最小了,他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去殺人?”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抓錯人了!”

“阿姨,我們先扶您進去坐下,您冷靜一下。”

江峋和鄭輝半扶半架,把情緒失控的沈溪帶回了家裡。

江峋給沈溪倒了杯熱水,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沈溪捧著水杯,雙手抖得厲害,熱水灑出來一些,燙得她一哆嗦。

她的眼神空洞,還在不停地唸叨著“不可能”。

江峋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等著她情緒稍微平複。

過了好一會兒,沈溪的呼吸才漸漸均勻了一些。

江峋看準時機,輕聲問道。

“阿姨,我們想跟您瞭解一些情況。”

“您……認識一個叫孫褐林的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沈溪捧著水杯的手猛地一僵。

她緩緩擡起頭,渾濁的眼睛裡,瞬間湧上了無比複雜的情緒。

有怨恨,有恐懼,還有一絲深深的悲哀。

“孫……孫褐林……”

她咀嚼著這個名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他就是個畜生!是個魔鬼!”

“他毀了我兒子一輩子!也毀了我們這個家!”

她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聲音尖利,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鄭輝皺了皺眉,想開口安撫,被江峋用眼神製止了。

這個時候,讓她發泄出來,比什麼都強。

果然,沈溪罵了幾句後,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沙發上,開始默默地流淚。

客廳裡,隻剩下她壓抑的抽泣。

江峋遞過去幾張紙巾。

“阿姨,能跟我們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沈溪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眼神飄向窗外,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她的聲音沙啞,斷斷續續。

“那年……黃檳才上初一……”

“小孩子嘛,調皮,不懂事,正是貓狗都嫌的年紀。”

“那時候我們還住在鄉下老家,他跟幾個同學,扒著牆頭。”

“偷看……偷看鄰居家幾個女娃洗澡……”

說到這裡,沈溪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愧。

“這事兒,是我們家黃檳不對,我們認!”

“可小孩子就是胡鬨,懂個什麼啊!”

“壞就壞在,那幾個女娃裡頭,有一個……就是那個孫褐林的女兒!”

江峋和鄭輝對視一眼,心頭都是一凜。

果然如此。

“孫褐林當時是我們鎮上中學的教導主任,最是看重名聲。”

“他知道這事以後,氣得不得了,直接鬨到了學校。”

“他說我兒子道德敗壞,是流氓胚子,必須開除!以儆效尤!”

沈溪的拳頭緊緊攥住,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開除啊!那可是初中!被開除了,這孩子一輩子就完了!”

“他爸,就是黃檳的爹,知道了以後,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他提著煙酒,提著土特產,一次一次地往孫褐林家裡跑,往學校跑。”

“頭都快給人磕破了,好話說儘,就求他高擡貴手,給孩子一個機會。”

“可那個孫褐林!油鹽不進!”

“他說什麼為了學校的風氣,為了他女兒的名譽,絕不姑息!”

“硬是……硬是把黃檳給開除了……”

說到這裡,沈溪的眼淚又湧了出來,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

“黃檳他爸,從學校回來那天,一句話都沒說,一個人喝了一整瓶的白酒。”

“他把自己關在屋裡,罵黃檳不爭氣,丟人現眼。”

“黃檳也犟,就跟他頂嘴,說這事不怪他……”

“父子倆……吵得特彆凶……”

“後來……後來他爸喝多了,晚上起夜上廁所,腳下一滑……”

沈溪捂住了臉,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們鄉下老家那時候還是那種旱廁……他就……他就掉下去了……”

“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人……人已經憋死了……”

客廳裡死一般的安靜。

江峋和鄭輝都沉默了。

他們能想象到那個絕望的畫麵。

一個為了兒子前途四處求告的父親,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後。

借酒消愁,最終卻以那樣一種屈辱而悲慘的方式死去。

這對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從那天起,黃檳就變了。”

沈溪放下手,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

“他再也不笑了,也不說話了,整天就把自己關在屋裡。”

“後來,就輟學出去打工了。”

“這些年,他換了好多工作,在工地上搬過磚,在飯店裡洗過碗,可沒一樣能做長久。”

“我知道,他心裡有道坎,過不去。”

“他恨那個孫褐林,他覺得是他爸的死,全都是孫褐林害的!”

沈溪擡起頭,看著江峋,眼神裡帶著一絲哀求。

“警察同誌,我兒子他……他就是心裡苦啊!”

“他肯定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她說著,就要跪下來。

江峋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

“阿姨,您彆這樣。法律是公正的,我們會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

話雖如此,但江峋的心裡,已經將整個案件的脈絡梳理得清清楚楚。

動機,有了。

江峋詢問沈溪,黃檳的車停放處。

“樓下巷子裡。”沈溪回答道。

得到位置後,江峋和鄭輝就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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