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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手撕變態殺手,你管這叫新人 第155章 就問幾個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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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江峋就是在浪費時間,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而江峋的全部注意力,其實都用眼角的餘光,鎖定在那個小值班室裡。

他能看到,馬有才根本沒有在吃飯。

他就坐在窗邊,身體僵硬,時不時地,會用一種驚恐的眼神,朝他們這邊瞥一眼。

他在害怕。

怕得要死。

晚上七點多,江峋終於結束了這場“表演”。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他對梁安年和方月說。

“這就完了?”方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把我們折騰過來,就為了問這幾個早就問爛了的問題?”

江峋沒理她,徑直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梁安年趕緊跟上,方月氣得跺了跺腳,也隻能跟了過去。

回到車上,憋了一路的梁安年終於忍不住了。

“江峋,你今天……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一下午又是走路又是問話的,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方月也豎起了耳朵,她倒要聽聽,這個家夥能編出什麼花來。

江峋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淡淡地開口。

“有點想法,還需要驗證。”

“什麼想法?”梁安年追問。

聽到江峋說有想法,他頓時精神一振。

方月則是在心裡冷哼,又來了,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說辭。

江峋沒有直接回答,他睜開眼,透過後視鏡看著開車的方月,然後轉向梁安年。

“梁隊,你對剛才那個叫馬有才的保安,瞭解多少?”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梁安年愣了一下。

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人的資訊。

“馬有才?我想想……”

“他好像是嘉寧本地人,老婆前幾年生病去世了,有個女兒,已經出嫁了。”

“他現在一個人生活,在學校當保安也有五六年了。”

梁安年補充道:“之前的排查,我們也查過他。”

“但他性格很孤僻,不愛說話,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社會關係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而且我們查了他很久,也沒發現他跟兩個孩子有什麼私交。所以,早就排除他的嫌疑了。”

說完,梁安年不解地看著江峋。

“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方月也從後視鏡裡投來疑惑的目光。

江峋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冽弧度。

排除了嫌疑?

社會關係簡單?

有時候,最簡單的,往往就是最致命的偽裝。

“沒什麼。”

他重新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

“隨便問問。”

車內的氣氛,因為江峋那句“隨便問問”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方月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但緊繃的下頜線,暴露了她此刻極度不爽的心情。

梁安年則靠在副駕上,眉頭緊鎖,反複咀嚼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馬有才那張驚恐的臉,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一個社會關係簡單、性格孤僻的老實人,為什麼會怕成那樣?

難道……真的有問題?

就在這時,後座的江峋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

“梁隊,把馬有才的詢問筆錄調出來看看。”

梁安年猛地回過神,轉頭看向後視鏡。

鏡子裡的江峋,依舊是那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你不是隨便問問嗎?”方月終於忍不住了,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嘲諷。

江峋眼皮都沒擡一下。

“現在不是了。”

“你!”方月氣結。

梁安年擡手,製止了方月的發作。

他現在沒工夫管這兩個小輩鬥嘴。

直覺告訴他,江峋一定發現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他掏出手機,沒有去調什麼筆錄,而是直接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劉思遠嗎?我梁安年。”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

“哎喲,梁隊,什麼事啊?這個點打電話,是不是案子有進展了?”

“我問你,”梁安年的語氣很嚴肅。

“嘉寧中學那個保安,叫馬有才的,當初是不是你帶人去排查的?”

“馬有才?哦,老馬啊。”電話那頭的劉思遠語氣瞬間輕鬆下來。

“對,是我問的。怎麼了梁隊?他有問題?”

梁安年沉聲問:“你當時具體怎麼問的?案發時間段,他在哪?有沒有人證?”

“哎呀,梁隊,多大點事兒。”

劉思遠在那頭笑嗬嗬地說道。

“我跟老馬都認識多少年了,我們倆是棋友,沒事就在公園殺兩盤的。”

“他那個人我瞭解得透透的,一個老實巴交的鰥夫。”

“膽子比針尖還小,怎麼可能跟殺人案扯上關係?”

棋友?

這兩個字鑽進梁安年的耳朵裡,他的血壓“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問。

“劉思遠,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按照流程,詳細詢問他的不在場證明?!”

電話那頭,劉思遠似乎也察覺到了梁安年語氣裡的不對勁。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問……問了啊。他說他就在值班室,還能在哪……”

“人證呢?”梁安年追問。

“他一個人值班,哪來的人證啊……哎,梁隊。”

“你放心,老馬絕對不可能是凶手,我拿我的人格擔保!”

“我擔你媽的保!”

梁安年終於徹底爆發了,對著手機破口大罵。

“劉思遠!你他媽是警察還是居委會大媽?!”

“排查工作是讓你去跟人拉家常、敘舊情的嗎?”

“因為他是你棋友,你連最基本的流程都懶得走?要是他就是凶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吼聲之大,連開車的方月都嚇得手一抖,車子在路上畫出個小小的s形。

她從後視鏡裡,能看到梁安年一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劉思遠被罵得狗血淋頭,半天沒敢出聲。

梁安年怒氣衝衝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混賬東西!簡直是胡鬨!”

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方月也聽明白了,臉色難看。

她再怎麼不待見江峋,也分得清輕重。

辦案流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這是足以讓整個專案組蒙羞的醜聞。

車內再次陷入死一樣的安靜,隻剩下梁安年沉重的呼吸聲。

許久,江峋那平淡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

“所以,馬有才沒有不在場證明。”

他睜開眼,眼神清冷地看著前方。

“警方的第一輪排查,在他這裡,出現了一個致命的漏洞。”

梁安年頹然地靠在椅背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辯駁。

他們所有人都被“社會關係簡單”這幾個字給矇蔽了,誰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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