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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手撕變態殺手,你管這叫新人 第183章 那個姓江的,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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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想對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犯下的錯,做出一點補償而已,怎麼就成了賄賂呢?”

“是嗎?”

江峋扯了扯嘴角。

“那這筆錢,你應該交給法院,由法院判決賠償給受害人。”

“而不是放在這個包廂裡,推到我的麵前。”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飯,我就不吃了。”

“許福的案子,我們會依法辦理。”

“陳總要是有異議,可以去找我們的督察,或者直接去市局投訴我。”

“告辭。”

說完,江峋頭也不回,拉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包廂裡,隻剩下陳金池一個人。

他看著桌上那個原封不動的牛皮紙袋。

又看了看江峋喝了一口的茶水,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砰!”

他抓起一個昂貴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知好歹的東西!”

包廂的門被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個長相老實,看起來像個本分的莊稼漢。

另一個則剃著板寸,脖子上有道猙獰的刀疤,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金池哥,怎麼了?”

滿臉橫肉的男人,何風,看著地上的碎片,甕聲甕氣地問。

“那個姓江的小子,給臉不要臉?”

另一個長相老實的中年男人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地走到陳金池身邊,給他重新換了個茶杯,倒上熱茶。

“哼。”

陳金池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媽的,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麵前擺譜!”

何風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金池哥!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叫上兄弟們,把他套上麻袋。”

“拖到郊外去,保證把他骨頭敲碎了,讓他知道知道,在康裕縣這地界,誰纔是爺!”

“你給我閉嘴!”

陳金池猛地一拍桌子,衝著何風吼道。

“你他媽除了打打殺殺,腦子裡還能不能裝點彆的東西?”

何風被罵得一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長相老實的男人勸道:“金池哥,彆動氣。阿風也是為你著想。”

陳金池喘著粗氣,指著何風的鼻子罵。

“為我著想?他這是想讓我死!”

“你知道這個江峋是什麼來頭嗎?他是從望川市刑警支隊空降下來的!”

“這種人,是你能隨便動的?”

“動了他,你以為你還能像上次一樣,找個叫趙子算的替死鬼進去頂罪嗎?”

提到“趙子算”三個字,何風的臉色白了一下。

陳金池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冰冷。

“你忘了趙子算是怎麼進去的了?”

“那條人命,老子花了三千萬,才找人把他塞進去頂了包!”

“你以為現在花三千萬,還能擺平一個市局空降下來的刑警隊長?”

“他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陳金池越說越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長相老實的男人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低聲說。

“金池哥,這個江峋,我查過了,背景確實不簡單。”

“在望川的時候,就辦了好幾個大案,是個硬茬子。”

“硬茬子?”

陳金池冷笑起來,眼神裡閃爍著狠厲。

“在康裕縣,是龍,他得給我盤著!是虎,他得給我臥著!”

“他不是不收錢嗎?”

“他不是講法律嗎?”

“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麼時候!”

陳金池靠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眼中閃爍著算計。

“暫時不要動他。”

“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我就不信,他是個沒有弱點的聖人!”

江峋走出酒店大門。

晚風帶著康裕縣特有的潮氣,吹在臉上,有些涼。

他沒有回頭,但能清晰地感覺到,暗處有幾道視線黏在自己背上,如影隨形。

是陳金池的人。

江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拉開車門,坐進了自己的車裡。

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回家,而是一腳油門,朝著縣刑警大隊的方向駛去。

夜裡十點,刑警大隊的大樓隻有零星幾個視窗還亮著燈。

江峋停好車,徑直走進辦公樓。

值班室的門開著,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正趴在桌上。

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螢幕,嘴裡還念念有詞。

“衝衝衝!哎呀我靠,這輔助會不會玩啊!”

江峋走到門口,輕輕咳嗽了兩下。

青年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扣在桌上,猛地站了起來。

看清來人是江峋,他臉上一窘,敬禮道:“江隊!您……您怎麼過來了?”

江峋認得他,叫趙順達,隊裡的年輕人,平時工作還算踏實。

“睡不著,過來轉轉。”

江峋的語氣很隨意,像是飯後散步。

“順便,去資料室查點東西。”

“啊?查資料?”

趙順達有些意外。

“江隊,您這也太拚了吧?這都幾點了。”

“沒事,年輕,乾得動。”

江峋擺擺手,笑著問。

“隊裡最近沒什麼異常情況吧?”

“報告江隊,一切正常!最近康裕縣治安好得很,兄弟們都快閒出鳥來了。”

趙順達拍著胸脯保證。

江峋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轉身走向走廊深處的資料室。

趙順達看著江峋的背影,撓了撓頭,小聲嘀咕。

“新來的大隊長,真是卷王啊……”

資料室的門是老式的鐵門,上麵掛著一把厚重的銅鎖。

江峋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到其中一把刻著“隊”字的黃銅鑰匙,插進鎖孔。

“哢噠。”

鎖開了。

這是大隊長的專用鑰匙,擁有調取所有卷宗的最高許可權。

推開門,一股陳年紙張混合著灰塵的味道撲麵而來。

他開啟燈,幾排頂天立地的大鐵皮櫃出現在眼前,上麵密密麻麻地貼著標簽。

江峋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了標注著“重點人員”的那個區域。

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陳金池。

檔案袋很厚,甚至比一些陳年積案的卷宗還要厚。

江峋將檔案袋拿到桌上,拆開封線,抽出裡麵的檔案。

第一頁就是陳金池的個人履曆。

照片上的男人比現在年輕許多,眼神裡帶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野心和狠勁。

十五歲,輟學,在工地搬磚。

十九歲,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第一桶金,拉起了一支小小的工程隊。

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五年時間,因為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進了五次派出所。

但每次都是小懲大誡,關幾天就放出來了。

而他事業的崛起,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檔案裡記錄著幾起語焉不詳的“意外事故”。

“嗬。”

江峋發出一記輕微的吐息。

這履曆,可真夠“乾淨”的。

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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