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手撕變態殺手,你管這叫新人 第37章 凶手的回憶
父親沒有吼叫,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他隻是默默地轉身,走進了廚房。
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刀。
接下來,就是尖叫,哀嚎,還有噴湧而出的,溫熱的液體。
濺了他一臉。
黏糊糊的,帶著鐵鏽的味道。
他永遠也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看著他的眼神。
從父親舉起刀的那一刻起,他心裡某些東西,就已經跟著死掉了。
父親被警察帶走了。
無期徒刑。
他成了殺人犯的兒子,被送到了伯父家。
伯父是個老實人,對他還算過得去。
但伯母不一樣。
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嫌惡。
她從不打罵他,但那種無形的冷暴力,比拳頭更傷人。
她會把他的碗筷和家裡的其他人分開,說“彆把晦氣傳給彆人”。
她會在親戚朋友麵前唉聲歎氣,說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要養這麼一個“小怪物”。
小怪物。
對,他就是小怪物。
一個親眼看著母親被父親殺死的小怪物。
從那天起,他學會了偽裝。
他用溫和、乖巧、懂事來包裹自己,把所有的仇恨都藏在最深處。
他成了所有大人眼中的“好孩子”,成績優異,性格靦腆。
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學,認識了陳若川,那個像太陽一樣開朗的家夥。
主動拉著他,說要當他最好的朋友。
他還認識了楊語桐。
那個穿著連衣裙,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女孩。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被治癒。
他以為楊語桐是他的救贖,是能把他從深淵裡拉出來的那道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對她好,把她當成公主一樣捧在手心。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直到那天。
陳若川的生日。
他捧著精心準備的禮物,提前去了陳若川的公寓,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有鑰匙。
他開啟門。
然後,他就聽見了臥室裡傳來的,熟悉的,讓他作嘔的聲音。
那是楊語桐的聲音。
那個在他麵前永遠清純害羞的女孩,此刻正發出他從未聽過的浪蕩叫聲。
而另一個聲音,屬於他“最好的朋友”,陳若川。
司言澈站在門口,全身的血液都涼了。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的母親,他最愛的女孩,他最好的朋友。
全都一樣。
都是一路貨色。
那一瞬間,他腦子裡那根緊繃了十幾年的弦,徹底斷了。
殺光他們。
把這些肮臟的,不守規矩的,破壞彆人家庭的垃圾,全部清理乾淨!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遏製。
但他不能先動楊語桐和陳若川。
他們是壓軸大戲,是獻給自己這場新生盛宴的最終祭品。
他需要練習。
於是,他開始在城市裡遊蕩,像一個幽靈,尋找著合適的獵物。
很快,他就找到了新池。
兩人在車裡舉止親密,一看就不是正常關係。
真有意思。
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揹著自己老實的丈夫,在外麵偷情。
司言澈心裡的火又被點燃了。
他跟蹤了章新池幾天,發現他有個習慣,每次和劉傾約會前,都會去同一家飯店吃飯。
機會來了。
他假裝成食客,坐在章新池鄰桌。
趁著章新池去衛生間的功夫,他走過去,用最快的速度。
拿走了章新池搭在椅背上外套裡的鑰匙。
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他隻需要等待。
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拜訪這對野鴛鴦。
楠境小區。
章新池和劉傾今晚的愛巢。
簡直是把脖子主動伸到了他的刀下。
他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將自己完全融入夜色。
那把偷來的鑰匙,冰冷地躺在他的口袋裡。
淩晨兩點。
司言澈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楠境小區的樓下。
整個過程安靜得沒有驚動一片落葉。
站在那扇熟悉的門前,他深吸一口氣。
不是緊張,是興奮。
是藝術家在揭開自己傑作前,那種獨有的戰栗。
鑰匙插入鎖孔。
輕微的“哢噠”聲。
門,開了。
玄關處散落著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皮鞋。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歡愉過後的曖昧氣息。
真叫人作嘔。
司言澈換上鞋套,悄無聲息地走進客廳。
他循著聲音,找到了主臥室。
門沒有關嚴,留著一道縫。
裡麵傳來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睡得真沉。
司言澈推開門,走了進去。
月光透過窗紗,朦朦朧朧地照在床上。
女人長發散亂,依偎在男人懷裡,睡顏恬靜。
劉傾。
一個背叛丈夫,拋棄家庭的女人。
一個為人師表,卻品行不端的老師。
司言澈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憐憫,隻有審判。
他從腰後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
新池被這動靜驚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枕邊人被一個黑影按住,脖子上血流如注的恐怖畫麵。
“啊!”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手腳並用地滾下床,連滾帶爬地衝向客廳。
想跑?